金风玉露一相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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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米煮成熟饭,生米煮成熟饭——”玉露来回踱着步,思考这句话的意思。为了弄懂这句话,她还去翻了书,可是书上的意思不明不白,并没有告诉她具体怎么做。
她觉得这个问题只有懂得感情的人才能帮她解决,而她认识的人当中,柳飘絮莫过于最适合的人选,所以她差人去吴学士府上将柳飘絮请了过来。
今时不同往日,柳飘絮见了玉露,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
“飘絮姐姐,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公主言重了,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你知道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意思吗?”
“啊!”柳飘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禁不住握着嘴笑了。
“到底什么意思吗?”玉露急问道。
“难道公主和将军如今还没有?”柳飘絮含笑道。
“还没有什么?”玉露不解。
“将军还真是个正人君子。”柳飘絮若有惋惜地说。
“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不太好说。”因为玉露现在是公主的身份,所以柳飘絮今日说话变得含蓄了起来。
“哎呀,有什么不好说的。”玉露急道。
柳飘絮犹豫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情,公主还是去问将军比较好。”
☆、第 6 章
是夜,玉露打听到皇帝在蓝贵妃宫里过夜,便乔装打扮了一番,出了宫门。
秦若风自从与玉露决绝,心里一想到以后不能再见面,便痛苦万分,日间去林子里骑马,两人昔日的甜蜜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他多次告诉自己,自己爱的是当年的夏盈盈,而不是今日的玉露,自己之所以会这般痛苦,是将玉露当作了夏盈盈。
玉露回到将军府时,秦若风屋里的灯还亮着,桌上已倒了好几个空酒壶,他仍一杯接一杯地空饮着,连门外急急而来的脚步声,也不想去管他是谁,至少他认为自己期待的那个人不会出现。
门被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以为自己已经醉得不行,才会出现幻觉。
“将军——”
“阿露,阿露——”秦若风定定地望着,不敢摇晃脑袋,害怕清醒之后眼前的人就不见了。
“将军,”她迫不及待跑到他面前,“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因为我想把你忘记,不,因为我想见到你,就像现在这样,我醉了,你才会出现。”他炙热急切的眸子望着她,她的出现,带给他太多意外,太多惊喜了。
“你想见我?那为什么那天你说我们不要再见面?”她委屈地掉下泪来,“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多伤心吗?如果我再不见到你,我想我一定会死的。”
他拉过她的手,觉得好真实,歉疚地在她的手背上亲吻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的,那不是我的真心话。”
“我知道,都是父皇逼你的。”她了解似的说,“不过我已经想到办法让他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飘絮姐姐让我来问你。”
他认真地听她说着话,握她的手在手中,用力记住这一刻的感受,他知道酒醒之后就再没有了。
“生米煮成熟饭,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生米煮成熟饭?”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她急道。“我今天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被父皇知道了,下次再想出来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偷跑出来?”他醉笑道,“连我的幻觉里他都要管着你。”
“什么幻觉?”
秦若风想立起身来,但是他真的醉了,加之心里太悲伤,所以一下子没有站得起来,他只能将玉露拉到自己的膝上坐下,用手触摸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她的鼻子,这真实的感觉满足了他,“阿露,我会让自己永远醉着,等着你的出现。”
“将军,”玉露伸手摸秦若风因酒醉而发红的脸,“不如我们一起离开,我听父皇说他找娘找了十几年也没有找到,我们也和娘一样躲到尼姑庵里,他就一定找不到我们了。”
“阿露,阿露,”他开心地重复她的名字,笑望着她,“既然你说要走,我们就走。”
“真的吗?太好了。”玉露拍着手兴奋地叫道,将脸依偎到秦若风怀里。
两个人就这样在灯光下坐着,秦若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更不敢打破这个梦。一会儿,玉露微困,秦若风就着将她抱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沉稳,不至于把她摔下来,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给她脱了鞋袜,自己也脱了靴子躺到床上,将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臂弯里,低头凝视着,他所有的动作都很轻很轻,似乎害怕把她吓走。
相拥而眠的两个人,一直不愿醒来,直到秦老夫人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她满头的大汗,希望开门之后玉露并不在屋内。
秦若风听见敲门声,睁开眼睛,昨夜的酒精还未退,他的脑袋微微发疼,他都不能清楚地记得自己昨夜喝了多少酒,他好像还因此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他的阿露,她的泪水,她的笑语,曾经都是那么地真实,想到这,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苦的笑,这只是个梦罢了,但是至少还能梦到她,他应该满足了。
“将军——”
一个微哼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躺在他的怀里,以为还在梦里,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真的是她,正枕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的睡着,一手搭在他的腰上。天哪!他太激动了,想紧紧地搂住她,却又怕把她吵醒。
秦老夫人却在门外却如坐针毡,又急急敲了几遍门,“风儿,风儿,快开门哪!”
秦若风听见,不知秦老夫人所为何事,想起身开门,但是他怕弄醒玉露,又不敢将手臂抽出来。
一直站在秦老夫人身后的皇帝忍无可忍了,叫道:“秦若风,快给朕出来!”
这一声彻底惊醒了秦若风,他不想吓着玉露,只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皇上来了!”
“皇上——”玉露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慌张道:“父皇来了,我们还没有逃走呢?怎么办?怎么办?”
秦若风酒醒了,意识也清醒了,人也理智起来,他要起身去开门,却被玉露拉住,“不能开门,父皇知道我在这儿,一定要带我回皇宫的。”
“公主,你本就不应该出来。”秦若风冷峻着眉。
“不应该出来?”玉露不解地叫道:“为什么?你不是也很想见我的吗?”
“我一点儿也不想见你。”秦若风冷冷地说。
“不是——”玉露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天你不是这样说的,你还答应和我一起逃走的呢。”
秦若风心里不觉一震,没想到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当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将军,你是怕父皇对不对?”
“秦若风,给朕出来!”门外又出现皇帝的怒声。
秦若风拿开玉露的手,迟疑地走到了门口,将门打了开来,见到的自然是皇帝满面的怒容。“臣参见皇上。”
“玉露呢?你有没有对她怎么样?”皇帝急问道。
“臣什么也没有做,”秦若风道,“请皇上给臣一点时间,臣自会劝说公主回宫。”
秦若风回到屋里,定定地望了一眼玉露充满期望的眼睛,下定决心,道:“公主,臣昨夜酒后确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是那不是对公主说的。”
“十六年前,臣曾经喜欢过一个叫盈盈的女子,但这只是臣的一厢情愿,十六年后,臣遇到了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一度将这个女孩子当作了她,想从这个女孩子身上找到她的影子,但是臣今日醒悟了,这么做太对不起这个女孩子了,臣不能让她成为臣爱情的替代品。”
“我不明白。”玉露摇头道。
“那个叫盈盈的女子就是你娘,那个女孩子就是你。”秦若风愧疚地盯着玉露,他无法预料她的反应会如何,“我一直爱的是那个叫盈盈的女子,而不是你,对不起,是我一直太自私。”
“你一直把我当作我娘?你喜欢的一直是我娘,不是我?怎么会?我不信,你骗我?”玉露猛烈地摇着头,眼泪从她的眼角泛出,“你骗我是不是?是不是?”
秦若风掀开被子,想给玉露穿上鞋袜,却被她一把推开,她含着泪,凄绝地望着他,冲他叫道:“我恨你,我恨你。”说完,她光着脚狂奔了出去。
玉露是在半路被皇帝追上,强拉着上轿的,回到宫中之后,她不吃也不喝,只是每天以泪洗面,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皇帝看得心疼死了,派谁来劝说都无用。这夜不知怎么的又受了风寒,发着高烧,昏睡不醒,太医开了方子,皇帝亲自喂药,也不肯喝一口。
“露儿,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才肯吃药,你再不吃药,就会没命的。”皇帝心急如焚。
玉露只迷迷糊糊地摇着头,说:“父皇,我要回庵里,我要让师父给我剃度,我要做尼姑,师父说得对,当初我应该听师父的话,不应该离开的。”
“你这孩子,真是烧糊涂了,怎么说出这般话来?”
玉露又说:“父皇,我是不是快死了,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不痛苦了?”
皇帝急得团团转,他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看破红尘,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如今只有唯一的办法了,他咬了咬牙,将秦若风叫了来,对他说不管他对玉露的感情如何,最要紧的是先让她活过来,不然他不会放过他的。
秦若风站在床前,痴痴地望着受着身心两重煎熬的玉露,心里何尝不是痛苦万分?“阿露,你这样为我不值得。”他坐到床前,握她的手在手中。
“将军,是你吗?”玉露慢慢地睁开眼睛,恍惚看到了秦若风的脸,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但是只一会儿,她的眸子又变得黯然,慢慢地说:“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为什么我要在那天下山,如果我不走那条路,如果——”痛苦的泪水再次涌上她的眼眶,这些天她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眼泪也快哭干了。
看到玉露流泪,秦若风心里一阵酸楚难忍,控制不住泪水涌了上来,他并不想去擦拭。
“为什么你爱的是我娘,不是我?”
秦若风摇了摇头,经过这几次的分离,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了。他想和她在一起,没有她的日子,他太痛苦了,可是又怕自己只当她是替代品,怕伤害了她,他是有多么害怕她受伤害,多么害怕不能把自己全部的爱给她呀!他不忍看见她的泪水,俯下头吻去她面颊上的泪珠,却禁不住自己的泪水滴落下来。
只要自己还有记忆,还有感觉,她不再想他到底爱的是谁,只知道自己深爱着他,她吻上了他的唇,不是想告诉他她有多么的爱他,只是想释放自己心中对他的爱。碰触到她的热烈,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想要她,此刻脑中再也没有其他,只是狂烈地吻着她,希望这一吻能到地老天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才刚刚受封的公主,要嫁人了,才回朝的将军,要做驸马了,多少人的希望落了空呀!
将军府里喜气洋洋,玉露穿了一件绿色的小褂,望着家丁们不停地往府中搬运的贺礼,秦若风对贺礼没有兴趣,只是幸福地看着他的小新娘。
他突然从身后拥住她,在她的耳边柔声道:“累不累?”
“将军——”她兴奋地回过头来。
“怎么还叫我将军?”
她脸一红,低头娇声道:“那叫什么?”
“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嗯,讨厌,人家不理你了。”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听见自己娇羞的声音,脸整个红了起来。
桃红捧着一个大红锦盒走过来,说道:“将军,夫人,这是学士府送来的贺礼。”
“吴学士吗?他不是刚刚送过了吗?”玉露疑问道。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