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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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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他不想说,也不能说。于是,待我话音落下后,他偏移了话题:“林黎,你能体谅我的难处,让我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其实,这段时间来,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也体会到了你的一种心境。要说,风华社还真叫复杂,一些人就是缺乏大局观念。就在最近,有人还在一些领导那里反映社里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你也知道,咱们局的某些领导就喜欢听这些话。他们不断地找我,也弄得我挺烦。倒是你,从来没去局里说过任何不满的话。” 
在他这番心迹的表白中,我听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他近时态度的转变,与他自己也遭遇了一点不愉快有关。要说,这也好理解,他以副局长的身份坐镇风华社,在随班子调整而来的第一波大的交锋过后,不管事情是以怎样的结果收场,其后他都真正需要一种“平稳”的态势。在这一阶段,有人还在反映问题层出不穷,就意味着他缺乏把握能力,所以不希望再有人横生枝节。我清楚,在我退出主战场采取了守势之后,“有的人”出于习惯而忽略了他的心理,这种不甘寂寞的“反映情况”触到了陆成杰脆敏的神经。这让我此刻也更加清楚了,自己刚才同他谈的内容,其实已是过去式,不再具有任何实际的意义,也没有改善的可能。当然,更涉及不到观念扭转。不过,我由此便得知,或说获得了一个信号,就是他出于近期对一班人的体会和认知,使我在未来的工作中,将有可能获得他较为宽容的心理接受度,这就是说有可能出现一个较之前要宽松些的工作环境。为此,我也就不再延续前面的话题,而转向了具体问题的探讨。   
惑 30(3)   
我问:“马上要进行的选题论证,你从指导思想上到底是怎么一种心气?非系统发行的一般图书这块儿……” 
“一般图书当然不能放弃。”他没等我说完就马上答复了我,并且补充到:“这话我早说过!” 
“是的,你早说过。”我附和地重复了一遍,但就势也提出了一种相关的现实焦虑:“现在的问题是,在环节落实上无法保障。要说组织策划选题,编辑们都很努力,但是,要求他们连做市场在内操作全程,自己拿不来利润,无论选题好坏都枪毙,还是会有问题的。既然社里有专门的营销部门,有些事该按分工进行运作。社会化大生产之所以高效率,就是缘于分工。虽然我一直要求编辑要有全程操作的意识,甚至有些书从策划、组稿、案头加工到宣传、做市场就是这样全程操作的,但你想,编辑一身是铁能打几根钉?若作为硬性法则,就必然会影响选题的规模和数量。目前,我们的选题储备已经出现危机,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不止是今年,还有明年、后年就会存在着选题枯竭的危险。这方面,我不知道你怎么考虑,但我希望你能有所斡旋才好。” 
顺着我的话茬,出我意料地他也倒了句真言:“咱们的发行就是指不上。说句不该说的话,素质太低。说是干了多年,但仅仅停留在发行的概念上,对书没感觉,所以谈不上做市场。” 
我接着说:“其实,关键是要对发行提具体要求。我现在不敢奢望,我们能像国外知名的出版公司那样,建立一套常规的制度化的图书营销机制,用正常的程序来保证每一种图书进入市场的权利。但是,如果我们连退而求其次的基本要求都不提,或者干脆说,不具备能力就有理由不去发一般图书,那么我们的市场能力就永远没有,市场也就永远形不成。我想说的是,能力强弱还在其次,重要的是要对每个发行人员有双重任务指标的具体规定。在保证教材教辅系统发行的前提下,必须要有纯市场化运作的一块。最初,哪怕指标定得低一些都不怕,但不能没有要求。任何好的愿望和想法,没有具体措施予以保障,那能有什么效果呢?问题是它还会限制前面环节的运行。” 
…… 
陆成杰没说话,在埋头吃着他眼前的那份黑椒牛排。菜做得不错,随之他把话题引到了厨师的手艺上,赞美着也享受着。然后又说:“这牛排我就喜欢吃起码八成熟的。有些人喜欢五六成熟的,可我看着血丝,咽不下去。” 
我知道,他对我上面的见解仍感到难于表态,关于牛排的感言,是想让我明白,他做事要顾念瓜熟蒂落,因为这依然不仅仅是个道理的问题。他担心会因此引出再一轮的风波。 
与此相关,杂志的问题也没有获得实质性解决的许诺,他只是说,再跟胡威谈谈,至少保证让小谭先干着,关于加强杂志发行力量的事和财务障碍的问题,等以后再说。 
一晚的谈话,可以说是不彻底的。但能够坦然地说说,还是让人心里平整了不少。不管怎么讲,它算得上是一次够得上坦率的沟通了。我似乎也不能要求得更多。   
惑 31(1)   
2003…3…26 放弃与选择的徘徊 
上午,北京的老朋友郑鸣突然打来电话,问我是否有意进京发展。我对此已不是第一次遇到,不觉惊讶,便笑着问:“有何好的建议?” 
对方说:“你知道我是干新闻出身的,现在兼着出版社社长很吃力。最近,上面又要调我去集团,我得辞去出版社的事,可上面对几个后备人选不满意,让我推荐。我一下想到了你,征询过他们的意见,问外地的人选可不可以,上面表示,只要合适就行。怎么样,是不是可以考虑?” 
我说:“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你想过没有,从外地调人很麻烦的。再说北京能人那么多,你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他笑了:“这个问题不是没想过。不过,你可真够刁的,一下就抓着要害以守为攻了。对你说实话吧,起初我是找过别人,这个人你也认识,李岳辉。” 
“他不是在一个部属出版社当社长吗?”我问。 
“是啊,他这两年刚把那家社干得有声有色,不愿再来一次重新创业。你也知道,我们这个社,点儿虽不低,但规模不大、问题不少,关系也复杂。当初决定让我兼管,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权宜之计吧。”郑鸣不虚以掩饰,道着原委。 
“哪里。”我说:“你一直与出版有牵连,虽说干着报纸,但对出版绝不陌生。当然,你的性格恐怕也是被选中的一个原因,外柔内刚最适于平衡各种关系和矛盾嘛。” 
“说哪里话,”郑鸣发自肺腑地自揭老底:“干报纸我得心应手,可干出版社还真叫不适应。这一年多来,我才体会到你的不容易。不要说身陷其中有那么多的麻烦,就是各个部门的矛盾和摩擦,就够我一个头两个大的了。虽说选题啦、市场啦、效益啦、生产流程啦,报纸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可性质不一样,单纯多了。出版社的发展规划要想搞像样了,还真不那么简单。再说,就是整天把我栓得死死的这点,也真叫难为我。” 
电话那头的仁兄一气说了一大串,我第一次听他倒这样的苦水,不觉笑了,忍不住也就顺势消遣他:“你真叫逍遥惯了。无冕之王当上瘾了,受点行动不便的约束就叫苦不迭的。干嘛把出版社说的那么恐怖呀,即使想卸任,也不致这么褒贬吧?” 
郑鸣说:“这叫各练一功!合适的事得找合适的人干嘛。你不觉得难,是因为你在出版社干了这么多年,驾轻就熟。更不要说你的思维活力与操作能力,圈内人有目共睹,自然是和我的体会不一样喽。” 
“你先别说那么多,”我截断了他诱导式的恭维:“有经验不一定就准能做好一家出版社,再说,人际因素的干扰和制约……” 
没等我说完,郑鸣打断我的话,说:“我是真想推荐一位干练的社长,要想做好事,没思路显然是不行的,没有职业出版家的追求就更没戏!再说,”他迟疑了一下:“人挪活树挪死,北京的氛围与天地毕竟要活络得多,也大得多。你那儿……” 
我知道他话中有一份对我的关心。他的话是有道理的,我也不是没做过这方面的考虑,于是便说:“让我想想吧……” 
挂了电话后,我的心开始晃动,在机会与选择面前,我无法不受到蛊惑,特别是当前面临这样的处境,郑鸣的话无疑敲在了我本就承重不宁的神经上。 
其实,仅就干事而言,是真没什么可犹豫或畏惧的。若说国有出版社面临一些问题和困境,从某种意味上讲,那叫大同小异,解决起来并非没有办法。何况北京的许多社都分属于不同的部委和机构,相对灵活,不像地方大凡隶属于出版局,一统天下,有着婆婆管束小媳妇的严苛。另外,就我的个性而言,也并不是怕困难的一类。身边的人都知道,我本就是个自找苦吃的人。想当初,从部队转业时,那次命运的抉择也算得上是一种证明。 
1986年时,部队精简整编,带来了我职业生涯的一大转折。可以说,几次正式申请,终于有了契机。不过,当脱下军装时,也有了一种陌生的茫然。彤非和我都不想再干老本行了,但是最终能否进到合适的单位、找着合适的工作,心里也没数。   
惑 31(2)   
在等待分配的那段日子,经朋友介绍,我先到人事局帮忙。说白了,那也是人家对我的一种考察和试用。那年月,人事局不像今天,还排在龙头老大的位置,进人是相当挑剔的。彤非对此不感兴趣,在家歇着,还美其名曰是度次长假。我闲不住,想找找感觉,于是独自前往。在试工了两个月后,人事局决定留我,家人听了自是觉得还行,但我却已决定放弃。当时,主管局长先是让两位处长跟我谈话,没说动,便亲自谈。他费解,别人打破脑袋想往里钻,可竟还有人不愿意留下,他要我给他一个理由。 
面对局长,我毫不隐讳自己的想法,说:“很感谢领导的器重。不过,我这人个性太强,不适合待在衙门里。我更喜欢书,喜欢和纯粹的文字打交道。我想进出版社。” 
局长看着我,明白无误地告诫说:“这里比出版社有更好的发展空间。何况,在这里也埋没不了你对文字的兴趣和能力。” 
“不一样的。”我说:“在机关待长了,我怕……” 
“怕什么?”他质疑地审视着我。 
我没敢说出怕沾上一身的衙门气,磨灭了灵性。一笑:“我不是个好人选。局长,让我干点自己喜欢干的事吧,对我来说,难得有机会自己做一次选择。” 
局长没再勉强我。 
当然,后来我听说,私下里顾卓大哥做了一些工作。所以,最终我是如愿以偿地进了出版局,而后是出版社。虽说最终没有进到心仪的文艺社,但总算没有留在一个有着巨大磁性的名利场中。我庆幸能到一个可以保留点天性的环境中,于是也情愿从最底层做起。 
就这样,一猛子扎下来,十几年就过去了。在我干得最顺手的时期,外界开始注意到我的活跃,有人像这次一样,邀请我进京去发展。当时,我真动了进京的念头,便与老社长做了一次恳谈。 
面对一贯宽容的老社长,我说:“谢社长,风华社现已经迈上了一个台阶,今后只要保持轨道的正常运行,后面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预期。张智的编辑业务能力很强,脑子灵活,是个不错的副总编辑人选;陈尘的管理能力很好,经营也有潜力,可以培养做副社长。你的身边有这么一些能干的下属,我想我挪动挪动地方该不是问题吧?眼下,北京邀请我去尝试一种新的挑战,我很想试试,所以希望您能同意,给我这个机会。” 
老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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