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慰真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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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不慌不忙地对晴儿说:“晴儿,你也不要心急,我们已经想出一个计策,但需要你的配合,只要你答应,事情就好办了。”
小燕子附在晴儿的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番话,晴儿紧张地听着,频频地点头。
紫薇在一旁满意地笑了。
乾隆上完早朝,回到御书房小慈。
正喝着茶,忽然瞅见一个脑袋在门口处探来探去。
乾隆不由地微微含笑,故意喝道:“是哪个小王八蛋在那探头探脑,还不快给朕滚进来!”
“不是小王八蛋,是小燕子!小燕子给皇阿玛请安!”
小燕子笑嘻嘻地从藏身地方“滚”进来,向乾隆屈了屈身。
“小燕子,朕可是有些日子没看见你了,是不是有了丈夫就忘了爹呀?”
乾隆正色道,故意逗小燕子。
小燕子急忙辩白:不会!不会!在小燕子心里,只有一个皇阿玛!”
“那永琪呢?永琪在哪里?”
“当然也还有一个永琪!”
“紫薇呢?”
“也有一个紫薇!”
乾隆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心中到底有多少人呀?”
小燕子一本正经地:“回皇阿玛!小燕子心里上只有一个皇阿玛,要对皇阿玛忠心;下有世界上所有的好人,要让他们都过得开开心心!”
乾隆颇为惊奇,惊讶小燕子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小燕子,这是谁教你的?是纪师傅吗?”
“所有的人都教过我,我都记不住原话,所以紫薇和永琪就把它概括成这么简单的句子,我就记住了。因为从小,我就听说‘好人有好报’这句话,所以也希望自己是个大大的好人!”
乾隆满意地颔首:“这就对了。小燕子,你越来越有长进了,朕打心眼里替你高兴。为了表扬你,朕要赏赐点东西给你。说吧,想要什么?”
小燕子机灵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谢谢皇阿玛!小燕子什么都不要,只要皇阿玛开心,小燕子也就开心了。”
乾隆颇为感动:“难为你一片孝心啊!当真什么都不要么?这就让朕为难了,总得表示一下才行啊!”
“如果皇阿玛一定要赏赐我的话,我就向皇阿玛提个请求!”
乾隆心领神会地笑了:“又要跟朕讨价还价了?好,朕就答应你!起来吧!说,什么请求?”
“我想请皇阿玛答应我,如果某一天皇阿玛不再喜欢我了,不再喜欢紫薇了,千万要告诉我们,我们立刻自觉地从您的面前消失,永远不再打扰您,千万不要让我们死得不明不白。”
乾隆听了小燕子的话,非常震惊,非常意外。
“小燕子!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是谁告诉你朕会不喜欢你,不喜欢紫薇了?你们都是朕的宝贝女儿,做父母的哪有不喜欢自己儿女的道理?老百姓是一样,皇帝也是一样。以后记住,千万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小燕子感动得眼眶湿湿的;一个劲地橹鼻涕。
“小燕子知道了,谢谢皇阿玛!”
这时执事太监禀报:“太后请皇上移驾慈宁宫!”
“哦!太后召朕不知有何要事!小燕子,你随朕一起去慈宁宫!”
“小燕子遵命!”
慈宁宫一片欢声笑语。
太后居中坐着,周围或站或坐着本朝的各亲王福晋,大臣浩命夫人,以及众位格格。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格格坐在太后身边。她就是乾隆的亲姐姐,大后的长女一一一四格格,已出嫁多年,今日回宫省亲。
见乾隆携小燕子进来,众人都上前请安:“皇上吉祥!”
乾隆和小燕子也与众人一一施礼,方才落座。
太后笑眯眯地对乾隆说:“皇帝,我今天请你到慈宁宫来,也没什么大事,一来让你见多年未见的姐姐,二来,明天是你四姐姐的生日,我预备在宫中给她好好庆祝一下,想听听你的意思如何?”
乾隆非常高兴,当即表示支持:“很好,儿子没有什么意见,一切听皇额娘的安排,届时,儿子一定前来给皇姐祝寿!”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太后十分满意乾隆的态度:“传我的旨!明天,凡一品浩命,列位福晋,众位格格,以及各机要大臣的内室都宣迸宫来为四格格庆寿!”
“喳!”
小燕子这时表现得出奇的安静,口中忙乱地应着,眼珠却在滴溜溜地乱转。
四格格的五十大寿安排得异乎寻常的热闹。从顺治的三个老祖姑,到康熙的三十多个女儿。活过五十岁的公主只有十三四个,四格格算是“长寿”公主的了。况且太后的旨意:不但太后一定要来看戏,而且皇帝也要亲自来祝寿,这份体面,这份荣耀是任哪个格格都比不上,也未曾有过的。因此,各大臣家眷、格格。福晋都要来凑这份热闹。
天近已时,祝寿的公主越来越多。戏班子也呈上了戏目。
一圈点下来,四格格府上管家一看,格格们已七七八八地点了好几出戏了,有《麻姑献寿》。《火烧红莲寺》、《满床饬》,《目莲救母》,《王祥卧鱼》等等,都是姑娘太太们时里爱看的戏,只是其中有一出戏点的叫戏班班主为难一一一《打金枝》,今天台下来的几乎全是金枝玉叶,怎么能点这一出戏呢?班主拿不定主意,问管家,管家不知哪位格格点的,也不敢拿主意,偷愉一问侍候小厮,原来是如今皇上最宠爱的还珠格格点的,这一吓可不得了,戏班子立马乖乖地去准备了。小燕子和紫薇坐在一块叽叽喳喳。
“紫薇,今天我特意为你点了一出戏,你就好好地等着瞧吧。”
紫薇惶惑地望着小燕子:“小燕子,我真搞不懂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昨天你就丁嘱我千万不要带那个精奇嫫嫫来,我今天就真的没有带她来。可你看,其他的格格带了自己的嫫嫫,我心里好不踏实。”
“没事!没事!有我小燕子在,保管一切顺利,开张大吉!”
这时便听外头一声接一声传呼:“老佛爷驾到!”
一大群公主格格听这一声,叽叽嘎嘎的说笑声立时平静下来,一个一个按长幼顺序出来。廊下守候的精奇嫫嫫也跟着自己的主子出迎太后。
一会儿,太后和几个老太妃说说笑笑进了二门,公主们一齐叩头请安:“老佛爷吉祥!”
精奇嫫嫫们大都是侍候过太皇太后。太后的老宫女陪嫁出来的,也都齐声欢呼:“老主子安康!”
太后笑眯眯地叫免礼,一边对四格格说:“咱们先看戏,皇帝说了,他一会就来。”
又对格格们说:“依我说,今天看戏,谁和谁熟,就坐一块,不用分什么长幼尊卑,这样看戏也看得舒服过瘾!”
公主格格们都巴不得这声旨,顿时乱了群,呼姐叫妹,寻姑觅侄各找自己相熟相好的,挤挤捱捱好不热闹,那种肃穆庄严的气氛顿时化为乌有,只有那些老精奇嫫嫫都还木头似的站在原位。
小燕子、紫薇,晴儿很自然地坐在一块,陪伴在太后身边,三个人一会说说笑笑,一会插科打浑,把太后和四格格逗得合不拢嘴。
戏台上,一出出按点的戏唱。一会儿魔怪乱舞,一会儿僧道施法,乌烟瘴气的倒也十分热闹。在看《满床窃》时,太后不禁感叹:“象郭子仪这样的;富贵寿考七子八婿满堂恩泽,历史上真是太少见了。”
晴儿“扑啼”一笑:“老佛爷,这都是戏,何必当真?历史上的郭干仪可没这么大的功劳,皇上给一,次恩泽,他就提心吊胆,皇恩是那么好承受的呀?”
“晴儿的话说得好!做人臣子要是都这么想,君臣相安,过家也就太平了。”忽然背后有人插话。
小燕子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乾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从身后上来,大家慌忙地纷纷跪下叩头:“皇上吉祥!”
太后一边吩咐皇帝免礼人座,一边嘱咐戏子继续演。
很快,戏又开演,正是小燕子点的《打金枝》,郭子仪绑儿子上殿那一出戏。那郭子仪摇头颤身,痛惜地问道:“孩儿呀……难道你不怕死?”
“孩儿我不怕死!”
“唉……你这无知大胆的孽障,随老父面君去也!”
乾隆笑着对太后说:“这出戏点得大有趣了,台下坐了一大群金技玉叶,台上却是打金枝,这是谁点的戏呀!”
“回皇阿玛,是我!”
乾隆回头一看,答话的原来是小燕子。
乾隆觉得越发有趣了:
“哦?小燕子?你也会点戏了?你知道什么是《打金枝》?”
“当然知道!以前在民间我就看过了。而且,今人我点这出戏,是要代众位格格找皇阿玛说说理!”
“说理?”
“对,就是要当着众位格格的面,各位嫫嫫的面说说清楚!”
乾隆惊奇了,但又有几丝不快:这小燕子也真是太顽劣了,怎么能在皇姐的寿会上挑起事端呢?于是乾隆息事宁人他说:“小燕子!有什么事以后再谈吧。今天是四皇姑的寿会,大家都开开心心,就不要败兴了。”
“不!皇阿玛,今天一定要趁大家都在才能说!”
太后也生气了:“小燕子,不要胡闹!”
但小燕子却很认真地跪下了,诚挚地望着乾隆和太后:“老佛爷!皇阿玛!请听小燕子把话说完。皇阿玛!小燕子为各位格格公主鸣不平,请皇阿玛为她们的幸福着想,把她们那些可恶的精奇嫫嫫都统统撤掉!”
乾隆听得一头雾水:“这关格格们的幸福什么事?关这些老嫫嫫什么事?”
太后叹息了一声:“小燕子要说的话,我倒猜出了七八分。”说完不由地扫了在座的各位格格一眼。
紫薇此时又是惊慌,又是害怕,又是激动,又是担心,为小燕子担心。害怕,为自己未卜的前程害怕,为目前的状况出现得太突然而惊慌。
这时,嫔妃席上忽然站起来一位格格,向乾隆哭诉开来:“皇帝哥哥,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这些格格嫁了男人就等于没嫁,比守活寡还难受啊!”说完了就号陶大哭。
她这一哭开了头,下头这群公主都触了情肠,有的伏案啄位,有的掩面流泪,有的放声痛哭,把好好一个寿诞,翻得比新丧灵棚还要凄惨。
乾隆见好端端地一下,一群姑姑。姐姐、妹妹人人哭得肝肠欲断,不禁赫然大怒:“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早奏朕?”
“你问问这些嫫嫫?”小燕子指指站在格格们身后。一个个面如土色的精奇嫫嫫愤怒地说。又推推紫薇:“紫薇,你快说,快把你的苦水给皇阿玛说说!”
紫薇抹抹眼泪,哀怨的大眼睛看看乾隆,脸一红,又低下了头,欲言又止,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乾隆直痛到心里去。
小燕子急了,只好自己代言:“皇阿玛你日理那个什么鸡,可也不能不管女儿家的事。有些事当管就一定要管,有些事不该管的也就不必要管了。现在可倒好,不该管的事情把我们格格们管得叫苦连天,连自己老公的面都不让见,这成什么道理?见一次老公,还得报告这些老嫫嫫,还得拿钱贿赂她们,不然,她们就敢说格格们不要脸,不让格格们与额驸们见面;众位格格,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格格们都用手中拭泪,乾隆这才明白过来。
满院的待卫、太监、宫女,还有大批的嫫嫫、奶妈,都被小燕子的大胆震住了。而格格们则觉得小燕子终于为她们出了一口气,说了她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四格格想起自己,五十多岁的老丈夫近在飓尺,此刻却只能在二门外和一群额驸吃酒,“恭祝”自己的华诞,宴席散后连面都不能见,就得回他的“额驸府。”一年同在一处也不过十几晚,不禁黯然神伤。
但又怕皇上怪罪,不由又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