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情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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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就是有这种笨人,连门都不会开,教都教不会,天底下就出这朵奇葩……还住他对面。
“死家伙,把你屋里的那个给清了,旧冤未了还结新仇,你不要命了你。”伍学长等一开门就马上大刺刺的开宗明义。
“什么旧冤未了?我哪生的旧冤?我可是都‘了’得干干净净才有新的,不会是哪个来闹吧?!好聚好散不就得了,干什么吵到你那里去?”顗业很受不了的抱怨。
“好聚好散不就得了,干什么吵到你那里去?”是这样吗?
顗业,你真的是这样认为吗?
司朗红着眼就站在伍学长家门口,一字不露地把顗业的话全听进耳朵里,顗业又长高了还晒黑了,胸前的青紫红印不少……
现实就是这样,利得像把已开锋的武士刀。
一刀接一刀……割得他肝肠寸断。
“好聚好散”是吗?
原来他们早就“散”了,怎么没人通知他呢?
三年的感情原来是他一头热,把顗业临走前无关痛痒的玩笑话当真的他,真像傻瓜,苦苦傻了这么久,真是……傻极了!傻到让他止不住泪。
一见到顗业要跟他说什么呢?
司朗发觉想了好久的话在脑中全被删去,空荡荡的词汇库里只剩下一句话,一句他必须要狠下心才说得出口的话,可是,“祝你幸福”这句话……他真的说不口。
最后,握紧双拳,强忍悲伤的司朗还是决定把之前准备好的话说给顗业听。
把禁不住又掉下来的眼泪挥去,司朗走向前离开了伍学长刻意用身体挡出的“保护区”,看见了顗业仿佛见到鬼的表情。
“顗业,你好吗?我很好,很想你,我来这里想看看你,看到你我……我很开心……对不起!我不会再来了,看到你,我真的好开心……呵呵……啊!我怎么……又掉眼泪……那个……伍学长,谢谢。”司朗行了个九十度中规中矩的礼之后快速的跑下楼梯。
还是不行……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泪眼朦胧的司朗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跑,他还是受不了,受不了……心好痛,他准备了好久的话全变成胡言乱语了,怎么会这样?
“你啊!真该被天打雷劈。”伍学长出拳槌了愣住的顗业。
“你怎么没告诉我来的人是司朗?这下死定了!”顗业一回神就拉了伍学长的衣服狂吼。
“谁知道谁是谁?司朗……咦?!司朗?他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小孩?……就觉得这名字很熟……呿!我怎么知道他是你的司朗?当初要跟你借照片瞄一点都不行,我哪儿来天大的本事知道他是谁?哼!你玩的人不都长那样?哼哼!说什么寂寞就要找代替品,天底下不会有那么死心眼的人,就算有司朗也不一定会是其中之一,看吧!就是有那么死心眼的人,那个人还刚刚好就叫一之宫司朗,去你的鬼话连篇,死的好!”伍学长双手抱胸站楼梯间,冷眼看着顗业在屋里冲来跑去、套衣服、说破嘴撵人出门。
活该!
再爱玩一点吧!一记天谴就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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顗业翻找出很久以前司朗曾告诉他的地址,记得司朗说过如果他到台湾一定会住那里,因为那是他外公外婆的家。
司朗是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一点消息都不透露?这下惨定了。
招了辆出租车,顗业心急如焚,司朗的性子他很清楚,这么“天杀的”的一面非要让司朗的小小心肝重伤不可。
还没到目的地,远远地就看到司朗从公车站牌那边“飘来”朝家门走。
“司机先生,前面停车。”顗业指着路边喊停。
车停下,快速的递给司机两张皱巴巴的纸钞,接了司机找的零头,顗业就飞快的跑向那低着头的身影。
“小朗!”顗业当街把司朗抱个正着。
司朗吃惊地抬头,一看到顗业他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他刚刚一直深呼吸,在公交车上忍了那么久的眼泪,唰的一声……破功。
“小朗不哭,不哭啊!”顗业用左手搂紧司朗低声安慰着,轻轻的以右手在司朗背上上下下安抚,就像两年前一样。
司朗长高了约五公分,但是依然那么瘦,和顗业记忆中的腰围一模一样,头发略长了一点……不是之前可以乱揉的短短发,眼睛水亮水亮,脸型没变。
半搂半抱的拐进前方小巷,这里人比较少,不会像刚刚在大马路边引人侧目,必竟不是每天都有两个大男生在街上抱的死紧,其中一个还哭的没了形象。
“你放手!”司朗叫道。
“不放,不放,说什么都不放。”顗业缠的跟拔不掉的黏黏虫一样。
“你走开!”司朗出手出脚拼命挣扎。
有力的正义之拳不断使出,顗业承受着乱无章法的攻击,司朗这回玩真的,记记拳头都不是好吃的,害的他不只要捉人还得东躲西闪免得被揍成内伤。
“打死我也不走。”
“你有别人了。”眼泪似瀑的司朗指控。
“那是我的错,我只是玩玩而已,不当真的,我爱的只有你一个。”顗业大汗小汗的解释。
“你不爱我了。”又哭了一场的司朗用日文呜咽着。
“爱你爱你,当然爱你,我爱死你了。”顗业也连声用日文回道。
“你骗我,你说‘好聚好散’。”日文挟带中文的司朗一想到这个又掉眼泪。
“别哭了,再哭就丑了啊!我说的是别人嘛!当然要好聚好散,我的心里只有你啊。不跟别人好聚好散,在我心里要把你摆哪里?我们离好远,见不到你我受不了,找了些人来代替你,玩玩而已不当真,可是他们都不是你,我的心里只有你。”丝毫没把日文忘掉的顗业亲了亲司朗湿漉漉的颊。
“不要这样,你骗我,你不可以这样。”送了一拳给欠扁的负心汉,司朗退后一大步并以日文喊着不让顗业的唇再靠近。
“小朗,是我错了,你原谅我,我爱你。”挨了计有力的拳头,为爱不怕死的顗业仍然很直接的冲上前抱住司朗认错。
原谅?
不原谅?
“你……”司朗百感交集。
心里天人交战……却是两败俱伤。
“原谅…我?!求你…小朗,求你,爱我。”顗业把头紧密地贴着司朗的颈。
神啊!是他错了,别让他的司朗放弃他,拜托!
沉默,一如法官的判决槌打下的前一该,顗业专心的祈祷着,两个男人在路上的僵持引了经过的路人侧目,不过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路人。
“顗业,你如果再做一次,我会受不了的,背叛……发生一次就好,你能不能做到?”司朗想了很久才吸着鼻子说。
“小朗,我爱你。”
判决下来了,幸运的女神在眼前向他微笑,顗业几乎要为了这千金难求的判决而跪地膜拜听见他祈祷的神。
“顗业,我是认真的,这种事,以后别发生好不好?”司朗推开顗业很认真的问。
“不会了,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了,我发誓,如果发生我就当场被雷劈。”顗业看着司朗严肃的发誓。
“你若心里还爱我,我就原谅你。”司朗睁着红通通的眼说。
“我爱你,小朗,好久不见,我想你。”顗业猛的抱住司朗给了一吻。
“都是你害的,为了见面,我为了准备那些话想好久,结果都是你害我乱说一通,看我打挂你。”司朗脸一红生气地槌打顗业的背。
“别搥,别搥,再槌就没命了,你要不要重说?”顗业微笑捉住司朗有力的手,捕捉到司朗深呼吸后轻轻点头的样子。
深深的吸气,抬起水亮大眼,盯着顗业瞧着,熟悉的五官、魂牵梦萦的神情,是爱着他的顗业。
“顗业,我想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司朗慢慢的说出了见面语。
司朗的脸红似晚霞、吐出的甜语似陈酒,这一幕成了顗业毕生难忘的铭心记忆。
谢谢你爱我,我,也爱你。
“小朗,我也是,我也是。”感谢司朗原谅他,感谢司朗没放弃他,顗业贴着司朗的脸满心感激。
看到两人的精彩演出旁边的人纷纷鼓掌,甚至还被追问是不是在排演什么电影的续集,糗到家的两人赶忙拔腿就跑还边跑边笑,经过了两年分离,这天终于把情丝又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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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新希望,为了配合司朗学弟的上课时间,顗业花了一番功夫整治出最符合要求的选课单,而且让课表排的和司朗的课表时间相同,简直可说是同进同出,就像是要把中间分离时的空白补回来一样。
时间如梭过去,顗业之前招惹来的一群第三者们早就连头皮屑也没留的离开了他们的生活,全看在眼里的司朗不是不知道,但心里的那一股酸水却莫名其妙的越涌越多,有时甚至酸到会让他干呕的地步。
有了开头会不会有第一次?
在顗业身边常常出现的某某某是不是施了“障眼法”的地下第三者?
司朗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介意成这样,如同服了日夜蚀心的毒,怀疑、不信任、小心眼……等等,负面的情绪缭绕了一身,让司朗甚至连觉都没办法睡,几乎是朝夕相处之下的顗业当然也察觉了司朗的不对劲。
“小朗,你……”顗业看向自己莫名其妙“又”扑空的手掌。
最近司朗让他牵不到小手的机率飙上百分之八十五,顗业心里有点动摇。
“什么?”满脸倦容的司朗看向顗业的眼,坚持了三秒又移开。
不舒服的感觉又升了上来,司朗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连顗业的脸都不愿直视。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在现实里渐行渐远却没有发觉。
是不是对方已经对自己厌倦了呢?
自己该做此什么来补救?
除了上课、回家以外的时间都可以在一起,可是他们分离的时间却明显的变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司朗走出教室抬眼寻找顗业的身影,向来都会在外头等的人缺席率越来越高,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狠狠地“啃”了司朗的心两三下。
但是真正有问题的是他自己,口口声声说着原谅,不会在乎,不会介意,可是心里却……这还算是爱吗?
与顗业结束例行的夜间热线,十一点爬上床却在恶梦连连的凌晨三点惊醒,此后再难入眠。
司朗自己知道这种情形再下去是不行的。可是他却无力控制自已的梦境,“顗业与别人在一起”,那一幕在司朗的梦中反复重演,每夜都是伤心。
一天、两天、一星期、半个月、一个月、几个月过去了,恶性循环让司朗逐渐枯萎,到最后连周遭的亲友都发现了不对劲,司朗的身体瘦了一圈,精神的情况更是起伏不定。
焦躁易怒的情绪让司朗惊心,他何时竟会莫名其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亲亲小朗儿,发生了什么事?”司朗的反常使得杜爷爷小心翼翼的从报纸后头偷瞄他好几回,刚刚司朗似乎握电话握得好紧,指头都白了。
“到底怎么了?”杜奶奶对着司朗的背影摇头叹气,这孩子的饭量越来越少、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