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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爱哭小嫁娘-第5部分

小说: 爱哭小嫁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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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方锳慢条斯理的喊停。

迫不及待的等着要喝桂花酸梅汤的其它人全怔了一下。“干嘛?”

方锳才刚张口要说话,一旁就先传来方政与方夫人的赞叹。

“好喝,比小吃作坊那里卖的还好喝呢!”

“那可不,清醇的桂花香,酸甜得恰到好处,一点也不腻嘴,真是享受!”

“还有没有?再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

老爷、夫人的命令,婢女哪敢不从,立刻把要给其它人的桂花酸梅汤给了他们两位,顿时看急了其它也想喝酸梅汤的人。

“喂喂喂,为什么我们不能喝?”

方锳笑咪咪的端起碗来喝一口给她们看。

“因为我有几个问题想先请教四位一下。”

四位?

方瑞与宋玉虎相对一眼。“那,不关我们的事吧?”

方锳想了一下。“的确,不关你们的事。”

于是,他使个眼色让婢女也给方瑞和宋玉虎各一碗,而那两位一分到酸梅汤,立刻端起碗来背过身去喝,就怕被抢。

请别跟他们论什么夫妻情、姊妹情,这种时候,天皇老子来也没人情讲!

“该死,真的很好喝!”

“超好喝——”

眼看酸梅汤一碗一碗的没了,再听他们一个接一个赞叹不已,那四个头顶已经在冒烟的小姐们更是火上加辣油,立刻开始爆炒葱蒜。

“方锳,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都能喝,就我们不行?”方兰怒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笑嘻嘻的再喝一口给他们看,还添嘴。“先请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很简单位,你们是不是女人呀!”

“屁话,我们不是女人是什么?玉皇大帝?”

“好,那么……”方锳放眼在桌上的空盘中搜寻。坠儿在厨房做菜时,他就在一旁看着,“我想最简单的应该是这盘蜜汁红芋,就是红芋加冰糖去煮,请问姐姐,你会吗?”

哑巴一个。

“或者针菇鸡丝,这个也很容易,不过就是鸡丝炒针菇,大妹,你会吗?”

哑巴一个。

“都不会吗?好吧,那说说其他的,我想……”方锳又端起桂花酸梅汤来很享受的一口,两口。“你们应该都收到新媳妇礼儿了吧?告诉你们,光那个荷包。你做得出来吗?”

哑巴三个。

“小妹,你收到的手绢儿,你又做得出来吗?”

哑巴四个。

“真是,女人该会的都不会,请问你们哪里配称女人了?”

四个哑巴,四张尴尬的红脸。

“所以啦,诚心奉劝你们,往后要嘲笑人家的时候,记得先问问自己有没有资格嘲笑人家,嗯?”话说完,方锳的桂花酸梅汤也喝光了,他满足的吁了口气,然后对身边的香坠儿挤了挤眼。

“以后没人敢嘲笑你啦,老婆!”

香坠儿却还搞不清楚状况,两眼茫然:她做了什么了?

“对了,我那大舅子呢?我还没见过他呢!”方锳又问,不过问话的对象换了人,他两眼看的是老爹和老娘。

方政与妻子相顾一眼,一脸忍俊不住的笑。

“你见不着。”

“为什么?”

“你岳父不许他见你,免得他一拳打死你,因此新娘一送入洞房,他就返程回去了!”

一见面就要打死人?

这是哪里的特别风俗吗?

“怪了,我哪里惹上他了,他非打死我不可?”

“他舍不得把妹妹嫁给你嘛!”眉梢子高扬,方锳面无表情的和方政那张笑呵呵的脸面面相对半晌。

“可恶的老爹,为什么不先警告我,娶个老婆居然要冒生命危险?”要打也该先打扁他老爹才对呀!

“叫你老婆保护你不就行了!”

“也对!”转个眼,方锳锳又换上那张右恶性传染力的笑脸。“老婆,千万别忘了,我带你回门时,若是大舅子要打我,或是岳父大人也要扁我,记得赶紧站到我前头来做我的盾牌哟!”

再一次,香坠儿发现自己的嘴又莫名其妙的拉开了,两眼也笑成两弯弦月,就跟她的夫君一样。

“是,夫君。”

她究竟在笑什么呀?

很可惜,方锳没有机会试试老婆这副盾牌好不好用、够不够结实。婚礼过后五天,方政就收到朝廷的派令,要调他回京里督领京营,搬家都忙翻了,哪有空带新娘子回门。

“这个太大了,直接搬上马车吧!”

“那这个……”

“不用、不用,那个原就不是我们的,放着就行了。”

“大姊不一块儿吗?”见方兰只是帮大家整理,却不整理自己的东西,香坠儿困惑地问。

“不,姊夫是大同卫的副千户,不能跟咱们一道走。”方燕解释。

“那夫君和小叔呢?”香坠儿又问,一边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裹一只花瓶。

“二哥是爹的办事官,自然要跟着爹走。至于大哥……”方燕耸耸肩。“上战场的时候,大哥都会跟在爹身边,偏他就是不肯接下任何军职,宁愿成天到处混,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方兰忿忿道。“记得小时候,他老是嚷嚷着要效法宋朝杨令公,做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还要爹替他订制一把一丈三尺的长枪,说他要一丈三尺的长枪到处跑,走两步就绊一跤,天晃来晃去,那模样还真是可笑。不过他有那个心,爹就很开心了……”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他长大后反而失去了那股劲儿,虽然杨家枪依然没放弃,却放弃了大将军的志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了三个字……”

“哪三个宇?”香坠儿脱口问。

方兰四姊妹相对一眼,异口同声道“不值得!”

香坠儿怔了怔。“什么不值得?”

“不知道,再问他,他啥也不肯说了。”阖上衣箱盖,“你有空问问他,或许他愿意告诉你也说不定。”

会吗?

香坠儿怀疑的暗忖。

而当女人家和下人们忙着整理行李时,方政父子婿四人则在书房里讨论这回被调差的事。

“怎会突然把爹调回京里头去呢?”

“恐怕是要我带军去作战。”方政沉声道。

“作战?”方锳、方瑞和宋玉虎三人互觎一眼。“哪里?”

“多半是云南。”

“怎么?那里又出乱子了吗?”

“去年就开始了,思任世袭了麓川平缅宣慰使后不久就开始起兵叛乱,他还自称为王,带兵四下侵略,屠腾冲,破干崖,侵孟定,入南甸州,夺罗卜思等二百余庄,气焰十分猖獗。”

“镇守云南的沐晨呢?”

不知为何,一听到沐晨的名字,方政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戒慎。

“沐晨认为应派大军进剿。”

“爹认为呢?”

“我对那里的情势不是很熟,无法任意下判断。”

“那就只能任由朝廷派遣了。”

方政思索片刻,抬眸望定方锳。

“那么,锳儿你……”

“不,爹,上战场时我会紧跟在您身边,但千万别派我任何军职,”看出方政又想说什么了,方锳忙道:“你知道,我只想轻轻松松的过日子,对那些实在没趣,也不想负什么责任。”

方政摇头叹息:“我不懂,为什么你就这么没出息呢?”

方锳耸耸肩,“还有方瑞嘛!”

方政看看方瑞,后者苦笑。

虽然没有人明白说出来,其实大家闺秀心里都有数,方瑞确实为人慎尽责,又能干,但方锳才是个具有将帅之能的英才,可惜他一点野心也没有,只想浑浑的度过一生,浪费他的才干,也浪费他的生命在旦夕。

深深注视着期望最真切的长子,方政欲言又止,他知道必定有什么原因使得方锳如此不求上进,甚至避之唯恐不及,但无论他怎么问,方锳总不肯说出来。

究竟是为何呢?

第三章

香坠儿并不是个容易适应环境的人,因为她几乎没出过远门,胆子又小,要习惯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就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有可能三年五载,也搞不好一辈子都在习惯。

而这回出嫁,先是到大同,还没搞清楚东南西北又被扔到京城里来,这个环境更复杂,对她而言可真是最严厉的考验。

偏方锳就是有办法让她觉得适应环境是件很简单的事,刚到京城两天就开始拎着她到处去混,吃喝玩乐样样来,从城里逛到城外,再从城外逛回城里,来来回回不知逛了多少回,不知不觉中,她就已经习惯了。

“今儿个要上哪儿,夫君?”

“哪儿也不去,咱们就在院子里玩儿!”

“院子里?”

“你没瞧见吗?下雪啦!”

回到京里不到三个月,冬至刚过,毛毛的雪花就开始飘落下来了,方锳立刻拖着香坠儿到院子里玩雪,方锳那三个妹妹也不甘寂寞的跑来跟他们一起闹。

“打雪仗,我们三个对你们三个,敢吗?”

“放马过来吧!”

所谓三个对三个,是方翠三姊妹对方锳、香坠儿和小豆豆,不过那只是好听的说法,事实上就只有一个对三个,因为小豆豆只会绕圈子跑来跑去汪汪叫,而香坠儿也只会躲在方锳后面笑着尖叫不已,四面八方都是雪球飞过来、飞过去,她就一声接着另一声尖叫,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刺入方锳的耳膜。

“喔,老天!”方锳枢枢耳朵,呻吟。“老婆,现在是在打雪仗,不是在比嗓门大小好不好?”

“对不起嘛,人家忍不住嘛!”香坠儿不好意思的道歉,却还是忍不住笑。

“忍不住就忍不住,那也别对着——”一团雪正正投入他嘴巴里,方锳僵了一瞬间旋即怒火冲天的吐出满嘴雪,“大哥我在讲话,你还丢过来——”

“战场上没有暂停的!”

“谁跟你战场!”

“打雪仗就是打仗!”

“好,那你们就别后悔!”

“后悔的是猪头!”

“你们当定猪头了!小豆豆,上,咬她们!”

“耶?

于是,战况更激烈了、多了一副锐利的白牙齿,雪球也愈搓愈大,到最后不小心被砸到脑袋还会一阵天旋地转、满头小星星,而那三姊妹的裤管也全被咬烂了,直到五个人全身都湿透了,方才分别回屋里去换衣服。

“咦?小豆豆呢?”

“我最后看到他,他还咬在二妹的裤管上。”

“可怜的二妹!”香坠儿失笑。

“她活该!”方锳也在笑,幸灾乐祸的笑。

“我该去做饭了。”刚换好衣服,香坠儿就赶着要到厨房报到。

“不许!”方锳一把搂住她,不让走人。

“又不是领薪饷的厨娘,干嘛一待在家里时就抢厨房,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你的第一责任在我!”

“可是……”

“少罗唆,我是你的夫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方锳强硬的命令道,随即放开她,转去开门朝外面大吼了几句,再关上门回到她身边。

“行了,你也教了张嫂不少,今儿个就继续让她练习吧!”

“那……”扭着手绢儿,香坠儿眨巴着眼儿瞅他。“要我干嘛?”

见她粉颊微赧,透着几分娇惑,还有几分羞怯,那青涩的动人韵味实在诱人,方锳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扶起她的下巴,深深印上她的唇。

成亲已三个月,香坠儿依然是个处子,如假包换的原装货。但这种免费的嫩豆腐方锳倒是吃了不少,又搂又抱、又亲又吻:而香坠儿从吃惊骇然到娇羞以对,她也慢慢习惯了,不再像起初那样他一亲她,她就捂着嘴不知所措。

好半晌后,方锳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然后牵着她到窗前坐下,并分别为两人倒了杯热茶。

“陪我赏赏雪、聊聊天啊!”

窗外仍在飘雪,那景致还挺有诗意的。

“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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