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圆情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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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么说，我真想对着我老爸老妈二老的面大颂《圣经》Ｎ百遍以示感激之情。不过，你先前不是说过，你的爹地和妈咪整天忙着炒股没空管你，不是吗？
他们是不管我的死活没错。可他们非常关心他们的宝贝女儿所考的成绩如何有没有给家里人丢脸。
我以前总认为自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但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你本来就比我幸福多了。
嗯……你想对我说的一件事，指的就是这些啊？
当然不是！你好像忘了让我受这么多苦的始作佣者吧？
你父母？
再深入点。
你的老师？
再再深入点。
你的成绩？
再再再深入点。
你家的电脑？
再再再再深入点。
你喝的咖啡？
再再再再再深入点。
你自己喽。
我是说根本原因！
跟你聊天的网友？
对！没错！就是你！
不是吧？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你的事。嘻，可是关系到你口袋里钱包的事。
什么！这么说，你——
哈，像你这种拥有大男人主义是不用在乎那一点钱，是吧？
我怎么会在乎呢呵，我连家中二老的感受都可以忽略掉。
对不起，我说。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话，没想到……
没事，没事，我们俩谁跟谁啊，铁哥们嘛！
我不想跟你做铁哥们！初降突然说。她现在终于察觉到他和以前不同的变化，特别是今天的他更是不一样。可她又说不出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感觉怪怪的。
……沉默。凡生良久地沉默着不作声。
其实我想跟你说的一件事是——
噢——是叫我帮你付车费是吧，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你口袋里的钱包够吗？初降突然这样问凡生。
我——凡生欲言又止。
其实我先前所做的都是一些恶作剧，是想惩罚一下你这种揍人欠的痞子。可现在好了，我已经对你大大改观，所以——
所以你现在可以回香港安心地等待出国留学。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在来此之前，我的确是想见你一面之后再出国留学。可是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所以我决定——
你决定回去之后马上出国留学是吧呵，也好啊，以后很有前途嘛。
不！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以后学成归来之后一定要好好为祖国作贡献，可不要贪恋外国高薪而选择在国外定居哦。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心意已决，谁也阻挡不了我对你的——
不用了，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何必对我这么牵挂而放弃大好前程呢？乖，你要听话，我们伟大的祖国还等着你这种优等生无私的奉献。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
你现在不说话不要紧。喏——
这是——？
我为你祈求的护身符。它不但可以保佑你平安而且还可以在你经济最萧条的时候满足你物质的欲望。还有，里面还有我刚才在浴室里换衣服临时书写的一卦信，我希望你在思念我的时候打开它。记住，当你打开它的时候就代表你已经答应让我留下来。到时候，我会等你的电话，你一定要打给我喔……
……
电话？你又没有告诉我你家里的电话号码，你让我上邮政局查去啊？当这个疑问在凡生的脑海里盘踞时，他已经回到宿舍了。他甚至忘记自己当时与她辞别的情景是怎样一副画面。
蒙胧之中，凡生此时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回想起刚才令人伤感的一幕。朦朦胧胧之中，他只记得当时天色朦胧，还未到上班高峰时间段街上少有行人，更别说是公交车。可是，她正在等公交车。他听她的话乖乖回学校上课。于是他转身离她而去。当他朝着有朝阳升起的方向走去时，他的背影延长着追他身后的她的剪影，越拉越长，直到他把阴影永远甩在前后。走得很彻底又有点隐忍。
很多年过去了。凡生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来费尽心机一直想忘掉的一个人，原来真的就这么忘掉了。每当他想起这句话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多年以前自己在她的目光地注视中行走时说过的话，别了。我心中的一个梦。当海浪潮起潮落之后大海终究要回复平静。也让我平静地回到原来轨迹的平静生活吧。我将活在自己的回忆中平静地感受孤独中自己慢慢老去的平静。如果说我在离开你之前最想说的一句话，那我一定会跟你道声，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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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学校里有学生
凡生在床上直挺挺地躺着装死人呢。满脑子都是初降的影子。实在不行。他这个死人重新复活过来看了一下表。九点一刻钟。他猛地扳起腰板。伸脚在床下摸索着运动鞋穿。他想出去走走。
自从。凡生从车站回来以后，他并没有去上课，而是溜到宿舍装死人。不过，他委托帮自己请假的那位同学并没有向老师报告，宿舍里有一具尸体。
摸了半天。凡生只摸到一只鞋。另一只不知为何钻进床底下去了。他只好无奈地不打算穿运动鞋出去。床底下的蜘蛛网绝对有理由让他去向魔鬼借洗发露。
说到魔鬼，凡生突然想起刚才下课期间天使回宿舍跟自己说，魔鬼又放老师鸽子了。
此时，凡生不喜欢去想关于魔鬼的任何一件事。于是，他想起天使。
凡生记得天使刚回宿舍见到前两天借出去的名牌西服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时并没说什么。直到天使把衣服收好以后便大大称赞凡生把西服洗出了一股香味简直干净极了！当时，凡生就想笑了，连衣服都是初降叠好的呵，我只会弄脏衣服。
然而说到衣服，凡生又想起了初降。晕啊绕了一大圈子又转到她身上去了，他说。
凡生走过天使的铺位时，顺脚牵了一双拖鞋。他记得自己从开学至今都只穿一双运动鞋。那是过年用压岁钱买的。至于压岁钱是父母给的。而父母过年的费用则向凡生的七八位不知名的亲戚轮流各借了一点钱。于是七八点钱凑起来刚好够凡生一家子平安地又度过一年。
凡生打开门走出宿舍之后头脑里还在寻思那七八位不知名亲戚分别是谁谁谁，他又该向谁谁谁称呼一声什么。一直到凡生走出男生宿舍楼溜出学校徜徉在大街上的时候，他还是想不起家族谱上有这么几位亲戚，于是心烦得放弃不想了。
凡生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双手插在口袋里。双脚机械性地被拖鞋拖着踢正步。他现在的心情郁闷到极点。狂想找个人打一架又担心自己反被人家揍死在街头，于是眼下正四处寻找个子矮小身体弱不禁风的乞丐PK。
凡生寻觅千百度之后未果，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在找小孩子。无奈，他只好信步走进路边一家游戏厅发泄一下心中的晦气。凡生记得很清楚，刚才天使在换校服的时候无意间掉了一块硬币。他没告诉天使。
凡生拿着一块硬币从老板娘那鄙视的眼光中换回三个游戏币。他决定要去打拳皇。把自己想象成八神俺。把老板娘想象成拳击对手。然后凡生就可以学八神俺的疯狗样，扑向老板娘，将其摁倒在地，再一阵狂抓撕咬。疯狂中，血肉迸溅，凡生用血淋淋的红色让自己兴奋得放声邪笑……
当凡生从游戏厅走出来的时候已临近晌午。此时他的心情是得到发泄之后的莫大空虚。之后凡生一直在商业步行街游荡。等他感觉到肚子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转悠到学校门口。由此可见，人在饥饿异常之时身体是不受大脑控制的。
凡生仰首挺胸脚踩拖鞋踢着正步一噢一往敞开的校门进入。不料，看门的守卫不放他进入。理由是凡生的穿着样子不像一个大学生更像市井小混混。直到此刻，凡生才想起早上溜出去的时候是从学校后门翻出去的。
守卫问，看你的样子又是来砍人的吧，怎么着，想进保卫科尝尝滋味是不？
凡生心想，竟然人家都认为我是市井小混混了，我要是不混给人家看岂不是被人冤枉了。于是，他说，我真的是这所学校的大学生。只是，刚才受女友之托到外面买卫生巾去了。
守卫听了之后，狐疑问道，你自己没买吗，怎么买一样东西就出去那么久？
凡生一听混不过去了心里急啊，嘴里脱口而出就是文章，他说，哦，我自己也买了安全套。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说荒都过头了。
没想到，这回守卫深信不疑，爽快地让凡生进去。走过校门的时候，凡生还听到守卫嘴里念道，妈的B！这已经是第N个了。现在的大学生还真开放，搞得老子都觉得是在为一家发廊站岗放哨。
凡生吃惊不小，连声高呼，没想到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刚要走的时候竟被一同学拉到花坛后面。凡生心想，这回死定了！这位仁兄铁定是学校头头派出潜伏在学生基层的特务。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莫不是被此人听到了……这么想着，凡生刚想杀人灭口，不料还未等他痛下毒手对方便快速塞给他一个纸团，之后一个闪身，没入花丛中，销声匿迹不见消失了。
凡生陷入痴呆中，无语。他心想，此等高手真是深藏不露啊。如此了得的轻功怕是当今武林菜鸟无人能及，想想这所学校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在回宿舍的路途中，凡生拆开纸团一看：
兹有开房一事，我舍701房为了满足广大辛辛学子对青春密秘花园的探索欲望，经我舍全体工作人员研讨三天三夜之举，会议最终决定：从即日起，我舍将面向全校志同道合者实行全封闭式开放。为了不欺骗广大消费者，如今特告我舍一系列优越条件——我舍地处偏高，空气流通绝佳，窗前可居高临下一览全校美景尽收眼底无余，堪称美不胜收！舍内，高速扭转吊扇一盏。小型电视配制DVD六套。另外，床位分为上三铺下三铺共计六张铁床（注：此床特别为某项床上运动精心量身定做绝对牢固！）再说，宿舍配间有：厕所一间，内设蹲式大便两处。沐浴室一间，里面已备全做完某项床上运动之后的必备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