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新世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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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病了？”罗卡伸手想摸摸秋岚的额头。
秋岚一手将他推开：“胡说！我正常得很呐！”
小型飞船在平稳地飞行着，窗外的景物也在快速地后退，秋岚虽然是在马洛卡星系出生的，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高空俯视了。
他的眼神中，除了对萨美的担心之外，还有了一丝迷惘……
二七九○○二号秘密通信：
样本一切正常，而且反应能力在不断地大幅度提升，非常适合进行高强度的空中战斗，现在的反应能力和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了ＨＲ４计划的要求，此样本是计划中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开发成功的，完全可以按照其生长记录再制造别的样本。
但是，能力的提升太快，而且没有停息下来的迹象，照这样下去恐怕会失去对自身的控制，望及早做好毁灭样本的准备。
回复：非常满意，继续监视，另：可以全权控制毁灭样本的尺度。
奥尔特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他好不容易摆脱了家族秘密警察的跟踪，到了某个不知名的情妇那里过了好几天。由于他现在还没有结婚，所以秘密警察不会对他的情妇做什么，但没有多少人是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私隐的。
“老杰克都已经出去十天了，应该会查到一点消息了吧？”奥尔特一边想着，一边走进自己的私人办公室。恰恰就是这个时候，全息通讯的指示灯不断地闪动起来——可能是杰克的消息到了。
“你可真准时！”奥尔特打开了全息屏幕，望着出现在上面的白发苍苍的杰克。
杰克看上去好像几天都没有睡似的，眼睛浮肿得厉害，脸色也苍白得很，甚至连嘴唇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是什么促使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如此拼命地为莱特家族的两代家长服务呢？也许只有奥尔特和他本人知道了。
望着心腹部下如此疲劳的样子，奥尔特并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怎么样，事情进展如何？”
“大人，‘复仇之光’已经制造出来了……现在正加紧建造第二个，而且从太阳联邦弄回来的Ｒ１战机已经改装完毕，可以派上用场，驾驶员也秘密训练好了。至于执行ＨＲ２计划的地点还没有确定，就请大人您来决定吧。”
奥尔特皱了皱眉头，显然杰克所说的并不是他想听的：“这还不容易？找一个人多的，处于‘灰色地带’的星球不就行了！”
“是……是。”对这位年纪只有自己一半还不到的年轻人，杰克更多的是敬畏，当年他和莱特·瑞尔那种互为手足的场面再也见不到了。
“大人，您要的答案我已经找到了。”杰克面带神秘地说。
“真的？”奥尔特的眉毛向上一扬，脸上那一瞬间的激动很快化成了冷静，“怎么样？”
“为了这个答案，我特意潜入了太阳联邦一趟，得知了一个非常大的秘密……”杰克本来还想卖一个关子的，但是看见奥尔特脸上的表情，只有继续说下去，“那位兰丝小姐就是太阳联邦军总司令的独生女儿。”
“什么？”即便奥尔特的涵养功夫再老到，此刻也忍不住从舒服的转椅上站了起来，“这么说……她是列拿家族的人了！”
“没错，她的全名就是列拿·兰丝，是列拿·坎波斯的孙女儿。三年前她断绝了与父亲的关系之后，就离开太阳联邦，来到新联盟……而且，我们根据最新探知的情报，她一直借记者的身份，对我们的各项事务都进行秘密调查，有些项目……譬如基因计划还调查得很深入……”
“核心机密有没有泄露？”奥尔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大人，您请放心，没有泄露。”奥尔特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坐会到椅子上：“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回新联盟呢？列拿家族知道她的事情吗？”
“应该还没有知道，兰丝一直没有和家族的人联系。”
“奇怪……这是为什么？”
“大人，现在情况已经很明白了，无论兰丝有没有和列拿家族的人联系上，我们都要将这个潜在的敌人除掉。”
“你想派黑暗旋涡去干？”奥尔特问道。
杰克点了点头。
奥尔特脸上的肌肉扯动了一下：“这件事好办，就由我来管吧，不需要直接向他们下令……”
兰丝拖着略带疲倦的身躯，双眼也显得有点浮肿，一早就回到了新世纪电视台的总部。
昨天她从半光年之外的一个矿工星球采访回来，那里因为劳资纠纷弄得又是罢工又是暴乱，混乱得很。好不容易终于回到马洛卡一号，本想好好地睡上两天的，谁知道一早便接到电视台老总的通知，要她赶回总部，有要事。
兰丝本想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再去见老总的，可是没想到老总居然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了。
要知道，平时除了下班时间，老总几乎都不会离开属于他自己的办公室的，因为所有的采访工作都可以通过超高速的银河网络安排，根本就不需要外出，就更别提他会走进兰丝的办公室了。身为一名优秀记者的兰丝，知道老总的这件“要事”一定是非同小可的了。
“老”总其实不老，今年也只有三、四十岁左右，事业虽有成，可是仍然没有结婚，可能是因为他早早就秃了头的缘故吧，造就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
一看见兰丝进来，老总的眼睛顿时放出了光芒：“兰丝！祢回来了？”
兰丝无力地点点头：“我的躯体是回来了，可是魂魄却仍在我家里的床上。”
老总平时对其他人虽然是不苟言笑，但是面对兰丝却是另外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兰丝是他最得力干将的关系吧。
“我知道没有给祢足够的时间去休息是我的不对，可是，这件事的确非常的重要，整个电视台的记者里面，除了祢之外，没有其他人能够胜任的了。”
兰丝的好奇心顿时被提了上来：“是采访任务？”
老总点点头：“对，这个任务非同小可，如果进展顺利，今年的新联盟新闻大奖恐怕十之八九是我们兰丝小姐的囊中之物了。”
“到底是什么任务？”
“采访黑暗旋涡！”
“什么？”兰丝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怎么会拿祢来开玩笑呢？”
“黑暗旋涡……就是那个走私，贩卖人口，暗杀什么都干的黑社会组织？”
老总点了点头。
“别开玩笑了！”兰丝依旧不相信，“连警察也找不到他们的秘密窝点，我又怎么能够找到他们再进行采访呢？”
“不需要祢找，他们会带祢去！”
看着老总一副认真的模样，兰丝知道这件事可不是玩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可以找到他们呢？”
老总笑了笑，道：“其实我一直都想做一个影响力巨大的电视专访，那些什么高官、议员、富翁等等，实在太没意思了，于是我就想到了采访黑暗旋涡这个新联盟最可怕的黑社会组织。一直以来，我都利用我的强大的关系网去寻找黑暗旋涡的踪迹，嘿嘿，想不到警察没有办到的事情，居然让我做到了！”老总的脸上就像是会发光似的，“昨天，我的新闻线人说黑暗旋涡同意接受采访了，我就把祢叫来这里了。”
“那么采访完之后怎么办？将我杀人灭口吗？”兰丝道。
老总笑了笑：“放心，我已经跟他们商议好了，祢的安全会得到保证的……哦，可能接祢的人已经来到了。”
来接兰丝的是一辆银灰色的地磁悬浮车，款式非常新颖，可是在兰丝看来怎么都像一个棺材，仿佛要将自己带到地狱里去似的。不过既然上司有命，而且这个采访任务也确实具有挑战性，于是兰丝就毅然上了车。
车上有三个穿着浑身上下都是黑色装束的男人。上车之后，两个人将兰丝夹在中间，另外一人负责开车。
“小姐，请将这个吞下去。”其中一人将一个白色的小丸子递给了兰丝。
“这是什么？”兰丝皱起了眉头。
“这是昏睡丸，为免您泄露我们的总部位置，请您睡着去。”
兰丝“哼”了一声，接过药丸就吞了下去，才过了十多秒，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兰丝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房间里的平台上，四周墙壁全是银白色的，一台模样古怪的机器正在自己身体上方慢慢地移动着，而那个喂自己吃下药丸的男人就站在身旁。“你在干什么？”兰丝问道。
“小姐，我在替您进行身体扫描，看看有没有什么跟踪仪器或者窃听器……唔，您可以跟我来了。”
兰丝下了平台，略略活动一下肢体，就跟在那个男人身后走出了银白色的房间。
外面是一条黑色的通道，那种黑色可不是普通的黑色，而是略带灰红色的，给人一种血腥的感觉。虽然通道里面的照明灯很多，兰丝依然觉得非常昏暗。
通道很长，而且还有不少的分叉路口，看来如果没有人带路，走上几天也不能走出去。怪不得一路上都没有其他的人。
过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一扇门前面，门自动地打开了。
“到了？”兰丝问。
那男人摇摇头：“还没有，这是升降机。”
“你们的总部在地下吗？”
那个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道：“小姐，这些问题祢亲自去问我们的首领吧！”
升降机的速度十分缓慢，过了差不多有两分钟才停了下来。舱门打开了，迎面居然扑来一阵冷风，兰丝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她身上可没有穿太多的衣服。
出了门就是一个相当大的大厅，依旧是那种血腥的黑色。
大厅里面居然还有其他的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装束，看来都是黑暗旋涡的成员。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块，有的打牌，有的聊天，还有的手拿着自己的武器在比划着。
不过在兰丝的印象中黑社会组织里面应该是一堆又一堆的篝火，杂乱无章的摆设，古怪的人听着古怪的音乐在跳着古怪的舞蹈，偶尔还会发出几声怪叫的模样。可是在这里不但所有的摆设都很整齐，而且四周很安静，说话的人都将声量压到最小，只听到似乎在头上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晃当，晃当”的声音。
“是不是很奇怪呢？”那个男人问兰丝，兰丝点了点头。
“我们的首领是个很爱整洁的人，他不喜欢这里乱成一团糟，几天前有两个人因为吵架而影响首领的午睡，结果就被活生生扔到太空去了。”
兰丝的眉头轻轻一皱，没有说什么。
“我们这里也禁止使用有电子收发功能的仪器，电视、电话、电脑一切都不许用，这样那些警察才不会轻易跟踪到我们。”
这时候，另一个人迎面走了上来。这是一个年纪约在四十左右的男人，满脸都是络腮胡子，头发蓬松，双眼发出异常凌厉的目光。
“管家，人我已经将她带来了！”早先的那个男人向来者鞠了一躬之后，转身离开了。
那个管家仔细地端详了兰丝好久，缓缓地转过身去，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跟我来。”
兰丝没有想到黑暗旋涡的基地居然有那么大，跟在管家身后走了足足五分钟，在一扇黑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首领已经在里面等候了，祢进去吧。”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按动电钮，大门打开了，而他自己却垂手站在外面，没有进去的打算。
这是一间非常朴素的房间，除了一盏吊灯，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外，就剩下四面灰黑色的墙壁了，当然了，其中一张凳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此人一看见兰丝走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