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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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野羽雅奈布满著不满与委屈的小脸,他忍不住在心中骂著自己。
他实在不应该骂她的,他向来知道她是吃软不吃硬,怎么这次全给忘了,既然是自己的错,他就该大方的道歉才是。
下定决心后,野羽烈深吸一口气,大方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凶你的。”
他一鼓作气地出声道歉,生怕再迟疑下去会打退堂鼓。
就算现在逃过一劫,父母度完假回来后,他一定会被三令五申地逼去向她道歉,当然父母还会额外奉送训斥和叨念给他当礼物。
嘟著小嘴,野羽雅奈没料到野羽烈会这么乾脆的道歉,著实有些不敢相信。
仗恃著野羽烈对她的退让与纵容,她从没想过他会真的生她的气对她恶言相向,连之前她不顾他的反对执意要抄近路走暗巷回家,没想到惹来大麻烦,或是平日对他没大没小,他从没有这么生气反常过啊!
难道说他是因为……
睁著漂亮的眼眸,她的目光落在没啥表情的索伦煌亚及站在他身边显得很不自在的野羽烈身上,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如醒醐灌顶似的发现答案。
她最亲爱的哥哥果然如她之前所猜测的一样,有了喜欢的人,只是她没想到那个人是索伦煌亚。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野羽烈单方面喜欢上人家而已。
不过没关系,身为他的好妹妹,就有义务帮帮他不是吗?这个忙她帮定了!
野羽雅奈小巧红润的唇忽然浮现一抹让野羽烈看得浑身不对劲的笑容。
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她一语双关地说道:“你会不高兴我可以理解,但有些话若是你不坦白的说出来,别人是不知道的,明白吗?”
“咦?你不要说一些奇怪的话好不好?”心跳险些停了,他虽力持镇定,但仍显得十分慌张。
她说那些意有所指的话是想暗示他什么?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吗?
不,这应该不可能呀!
但隐约中他总觉得野羽雅奈看他的目光很——怪。
这绝对不是他反应过度或太疑神疑鬼,他可以很肯定野羽雅奈这小鬼正在打著歪主意,而且和他有关。
面对著难得紧张慌乱的哥哥,野羽雅亲不由得噗哧一笑。
要说他真的设喜欢人家,那实在是自欺欺人!
“奇怪的话?有吗?我只是想给你一些建议,毕竟你又没有谈过恋爱,难怪一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紧张得不知所措。”
“你别在这边胡说八道,快点开门啦!”野羽烈急于把她拉离索伦煌亚身边,刻意压低音量说著。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肯定二话不说拿起袋子里的胶布贴住她的大嘴巴。
这种会让人误解的话万一让索伦煌亚听见,他会怎么想呀?
尽管自己是喜欢他的,但他并不打算做些什么、不打算说,更不会表白!
“煌亚哥,门开了,快点进来喽!”
野羽雅亲知道自个儿的哥哥在顾虑些什么,可是不逼他往前走一步,老是在原地踏步根本不会有结果。
确定烈的心意后,再来就是煌亚哥了,在这节骨眼,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煌亚哥走的!野羽雅奈暗自下决定。
呵!今天她要扮演的角色可是爱神邱比特。
“你不用担心会打扰到其他人啦,我爸和我妈一起出门旅行,这几天都不会回来,现在家里只剩下我和烈很无聊耶,你就留下来陪我们聊聊天。”
“恐怕有人不是很欢迎我。”索伦煌亚源向野羽烈,淡淡地说著。
他注意到这一路上野羽烈都刻意远离他,而刚才野羽雅奈邀他进屋时,他更是一脸难看及不愿。
他若还不识相的进去屋里,有人可能会就此间一整晚!
“才没这一回事,我想烈一定比我更不希望煌亚哥这么早离开,对吧?烈。”
被索伦煌亚冷凛的目光一扫射,野羽烈只觉得全身的体温急速下降到冰点,整个人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中。
“呢,我没意见。”
心里的想法竟被索伦煌亚当场看穿,野羽烈这下子吓得连头都不敢抬高,双眼直盯著地面嗫嚅说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学生考试作弊,却当场被老师抓到似的。
照理说,对于刚才救过他们及好心送他们回家的索伦煌亚,他就算没跟人家道谢,也该请他进屋喝杯茶才对;追论对方如果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没有人不会想要把握这难得的机会。
然而,他却极力避开与索伦煌亚相处碰面的机会。
以前他会想躲开索伦煌亚,纯粹是因为讨厌索伦煌亚.现在情况依旧,但他的心境却变了、不同了。
自从发现自己喜欢索伦煌亚后,他就再也没办法像过去一样理直气壮的骂人,经常话一到嘴边没来得及骂出就停顿住。
只要一和索伦煌亚靠近,他的心跳就会急遽加速,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的心就会这么冲出身体。
在这种糟透了的情况下,要是再和索伦煌亚共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一定会变得更加奇怪,万一不小心被看出蛛丝马迹,结果可不是一个“惨'宇可以形容。
野羽烈不在意野羽雅奈说他没勇气,认为反正又改变不了索伦煌亚并不会喜欢他的事实。
问他为什么敢如此肯定呢?答案非常简单。
试问,像素伦煌亚那样一本正经、严肃、颇具权威的管理委员长,会接受与男生交往吗?
这种事用膝盖一想,就知道机会是等于零的。
何况,在校内,不管有多少漂亮的女孩子喜欢他并向他表白,索伦煌亚总是以“课业繁忙”这种理由一口回绝对方,所以说,像他这样的人,有可能会爱上他吗?
要是弄巧成拙,他搞不好会被索伦煌亚讨厌甚至厌恶。
“哥,你还站在外面做什么?不赶快关门蚊子都飞进来了啦!”
拉著索伦煌亚进屋坐在沙发上的野羽雅奈一回头,便发现自己的笨哥哥竟还待在门外吹风发呆。
明明喜欢的人就近在咫尺,他却老是摆著一张苦瓜脸给人家看,真是白白浪费她为他制造的好机会。
“烈,把这袋东西先放到冰箱。”将先前索伦煌亚帮忙提的东西交给走向厨房的野羽烈后,走回沙发旁的野羽雅奈人还未坐下来,又接著开口叮嘱:“还有,别忘了要赶快倒两杯茶过来。”
“你那么闲,要喝茶不会自己倒啊?”
瞧见他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她没帮忙整理就算了,竟还要他倒茶给他们喝,他这个妹妹实在太大脾了吧!
“反正你都在厨房了,倒两杯茶过来又不会多麻烦。再说来者是客,难道你要我去倒茶肥客人丢在客厅不管吗?所以呀,你还是赶快倒茶来,免得怠慢了人家,那可就有失待客之道。”
说得冠冕堂皇,事实上是她自己懒得动手罢了。
“知道了啦!”
罗哩八嗦讲了一大堆,还不就是要他倒茶给他们喝,反正他就是口才没她好,老是说不赢她,才会一直被她呼来唤去的。
“煌亚哥,你刚才打那些坏人的时候好酷。好厉害喔,你是不是学过空手道还是柔道?”
和野羽烈说话时的语气不同,野羽雅奈甜甜的声音里夹著好奇与兴奋。
“嗯,我是学过。”
索伦煌亚说这话时,虽然还是一脸淡然,心情却显得比刚进门时好,这让端茶过来的野羽烈松了好大一口气。
“呢……这个是茶。”
野羽烈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式很蠢。
不晓得该怎么叫索伦煌亚,“学长”这种恶心的尊称他可是从没对索伦煌亚这么喊过,现在忽然这样喊,不习惯的人肯定不会只有他叫他的名字,他们又没很熟,若用“喂”叫他,听起来又很没礼貌。
题将茶递到索伦煌亚面前,也许是他太紧张,一时没把杯子端好,竟然把茶打翻没向坐在前方的两个倒霉鬼。
“烈,你设到人家新买的衣服啦!”野羽雅奈气呼呼的喊叫著。
“对不起,我手滑没端好。”他低头道歉。
“啊!你把煌亚哥的衣服都弄湿了,还不赶快带人家去换衣服。”
“不用了,这等会儿就乾了。”索伦煌亚不在意地回道。
“不行啦,晚上的天气都比较凉,你这样会感冒的。我哥的房间在二楼,上去的第一间,你先委屈点穿他的衣服好了,等会儿衣服乾了,你再换回来。”野羽雅奈说完后,指著野羽烈继续说:“你带煌亚哥上去吧!”
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野羽烈只好带著索伦煌亚来到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里。
他站在衣柜前,忙碌地寻找适合索伦煌亚换穿的衣服。
这件衣服还满大的,尺寸应该可以吧?野羽烈在心里暗忖。
“你换穿这件衣服看看,我想你应该穿得下。”
一秒、两秒、三秒钟过去了,索伦煌亚还是没给他半点回应。
他不喜欢这件衣服吗?野羽烈叹口气,又回到衣柜前翻箱倒柜,突然注意到一旁被自己提上楼的袋子。
“这件新的你喜欢吗?”从袋子里取出衣服,他转身拿给索伦煌亚瞧。
这是刚才野羽雅奈帮他挑选的,他本来还赚太大件,不过若是索伦煌亚来穿,大小就刚好。
索伦煌亚与刚才一样保持缄默,野羽烈实在搞不清楚他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个人还真是难伺候耶!
“刚才那件就行了。”索伦煌亚做出了决定。
“喔!”感觉很无奈,但他还是转过身寻找方才被他乱放的黑色T恤。
“既然刚刚那件就可以,干嘛闷不吭声?说句话又不会少一块肉。”翻找衣服时,野羽烈小小声地抱怨著。“喏,衣——”
才…转身,他就被索伦煌亚冷不防贴近他的动作吓到。
要拿衣服也用不著靠得这么近吧?
就在野羽烈惊惶失措地这么想著同时,索伦煌亚却更加靠近他,伸出右手轻触他的脸颊后,把他困在自己和衣橱之间。
第八章
被困在衣柜与索伦煌亚中间的野羽烈动弹不得,不敢往前靠,只能拼命地朝后方靠在衣橱上,但受阻于堆放在衣柜旁的杂物,无法改从两侧脱身。
在这之前,他从来不觉得不整理房间会有什么不便,直到这一刻,他才开始后悔,却于事无补。
总不能要他往衣柜里面退吧?又不是在玩躲猫猫!
虽然,小时候和雅奈玩游戏时,他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但那是小时候的事了,依他现在的身高和体型,硬是要挤进衣橱应该相当勉强。
大概是被逼到无路可退,野羽烈竟开始认真地考虑起躲进衣柜的可行性有多言同。
“那个……你不是要换衣服吗?可是你挡在这里我就没有办法离开房间了,所以……”双颊一阵鲜红,他一边用双手微推著索伦煌亚的肩膀,一边试图逃脱眼前的窘境。
看见野羽烈羞怯紧张的模样,索伦煌亚不由得兴起坏心眼的念头。
“你不帮我脱吗?”表情严肃的索伦煌亚勾起逗弄人的愉快笑容,并吐出一句暧昧的话语。
“脱?”
脱什么呀?他该不会是说……
“衣服是你弄湿的,不是吗?”索伦煌亚拉著被泼湿的衬衫,低头对他说道。
干嘛又提起这件糗事,难道这家伙还记恨他没道歉吗?
错的人是自己,他只好乖乖地说:“对不起。”
“既然是你的错,该收拾残局的人不该是我,对吧?”
“嗯。”照理讲,应该是这样没错,所以他就点头应允。
“那么帮我换衣服这件事是你的责任,不是吗?”瞄了眼他拿在手中的衣服,索伦煌亚话中的涵义相当明显。
换句话说,就是要他替他换衣服罗?
不会吧?
“你不快点儿,是要我继续穿著这件湿涤涤的衣服?”他催促仍然毫无动作的野羽烈。
“我……”
野羽烈这下是答应也不对、不答应又不行,这种难受的感觉就像喉咙卡了一根鱼刺般,让他苦不堪言。
“还是你那么希望我感冒?”索伦煌亚更往前一些贴住他的额头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