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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迷失的病孩-第1部分

小说: 迷失的病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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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流与另类边缘的挣扎:迷失的病孩 作者:田禾
   小说用四个季节,四次行走,四个城市,四场爱情记述一群生活在社会暗角的孩子对于精神家园和灵魂自由的探求。从武汉、北京、桂林再到广州。在每一个城市,都遇到一个命定的人,与她们开始一场关于爱情或是暧昧的故事,然后逃离。因为留在心里的始终只是一个人,也许是一段阴影,也许是童年存活的证据或是成长暗伤”。 
在田禾的作品中,每一个人物都是问题少年,都是这个社会状态下的病孩子。不管是摇滚乐手,诗人,画家,作家,还是妓女,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某种病态的神精质。田禾将病态的青春延伸到极限,其实要想表达的也只不过是自由。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出版             
迷失的病孩 第一部分   
A:涂鸦太阳(1)   
一场爱情的唯美 
一次欲望的沉溺 
一根火柴的燃烧 
一个行走的渴望 
我绝望了,我破碎了 
——田禾—— 
一.ANARCHIST 
1 
某个瞬间,我一直存在。 
像个时代病孩一样,寄居在某个城市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昼伏夜出,离群索居,逃避着各种光明与安全感。喜欢独自行走与幻想。 
我的摇滚还有意义吗。我的爱情还有意义吗。我的理想还有意义吗。我的青春还有意义吗。我的生活还有意义吗…… 
欧洲最愤怒的人易卜生说:我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社会正确,还是我正确。 
北方某乐队呐喊:我们的生活又要开,往哪开,往绝望里开。我们的爱情又要开,往哪开,往高潮里开。我们的青春又要开,往哪开,往枯萎里开…… 
太阳在黑色的天空中开花。爆炸。我就是太阳。 
我看到自己黑色的身影及暗淡的眼神。似乎寻找不到快乐。所有人都不用安慰我,真的。也不要试图叫我停住,真的。 
我的生活中有多少希望,只有太阳知道。 
我的青春是怎样枯萎的,只有太阳知道。 
我要在这片物质森林里走多久,只有太阳知道…… 
我要将太阳涂抹成黑色,这样我才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盲人, 我们只是暂时病了。 
我要向着太阳嚎叫,太阳,你在哪里。 
时间啊时间。青春啊青春。停住。停住。 
2 
秋天。这个城市比以往潮湿。 
在一条两旁种着高大梧桐树的马路上,804路公汽一如既往地行驶其中。有两个人正在拍电影,那是我和电影中的“我”。三分钟以后,电影中的“我”从镜头里消失了,只留下大片大片梧桐树叶飘落在身体上以及救护车尖叫的声响。这是一场蓄意的离开。 
我至今记得那个下午,那辆路过的拖着金属的货车,那片血迹,那部永远也没拍完的电影,那根叼在我嘴里的还散着热气的棒棒糖。 
一切比电影精彩。而救护车尖叫的声响成了我所做过的最激动人心的一首音乐,用生命结束了最后一个和弦。 
在这场电影中,“我”的角色很悲哀,也可以说没有“我”这个角色。因为我总是喜欢将自己藏在暗处,叙述着一个并不完美的等式,仿佛我只是导演手中一段残损的胶片,拍录的东西可以任它剪切。 
这是一场凌乱而倒置的叙述。用蒙太奇解构着后现代回忆。 
如果只是想看故事的话,那么可以跳过第一章,甚至跳过整本书。因为我根本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当然我也不是拍纪录片,因为我抛弃过程只写出了所有的结局。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人在啤酒喝到第三瓶稍微麻醉而又清醒地知道一切那种状态时通常会做的一切,也只是一个人在等待希望来临时独自躲在角落里所应做的一切。 
你们和我一样,总是能找到在现实存在中陷入希望的肉体,甚至亲眼目睹发展的极限。然而那些事物发展的抛物曲线又与我的想象及物理常理相违背。嘣的一声,我生命中的那些女孩像一群疲累而受伤的小鸟,撞坏树干,跌落地面。 
爱情碎片撒落一地。 
3 
现在当我再从这个城市路过的时候,我只是孤身一人,不由自主地自己开始怜悯起了自己。曾经陪伴我的那些人以及那段青春都早已消失不见,除了留给我一段残缺不全的电影胶片。我很清晰地记得他们的身影以及每个人的名字,田树,羊君,阳萌,苏娅,荀沫,柯蓝…… 
坐在马路的围栏上抽烟,我看到一辆推土机正在摧毁着一栋老房子,那是我曾和苏娅住过的地方,随着房子的倒塌,关于她的一切终于全部消失。 
我的爱情停止在苏娅那里。 
一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当然她对我也一样。我们只是累了,只是觉得我们的生命中再也不会有新鲜的爱情出现了。她比我大五岁,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生活动荡,跟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生活破碎而残缺。她十六岁时做了一个已婚男人的情人,将贞操做了一次无畏的赌注。用身体和贞操去换取激情。逃学、初恋、流浪。后来将身体出卖给一个青年罪犯,留给了他高墙生活永恒的回忆。再后来她背叛家人寄生在一座地下城市的暗处,在舞台上旋转自己娇嫩的身体,然后任男人们的欲望在她的身体里放肆地膨胀,慢慢地她发现自己是一只虚荣的欲望鸡。天性的放纵及叛逆致使她的家庭抛弃了她,于是她不得不流浪于每一个有可能停留的城市,整天沉溺于网络做一个病态狂热份子,抑郁症患者。她需要的早已不是爱情,虚荣幻化了她整个世界。她除了物质,什么也不需要。 
当她从另一个城市抛弃所有找到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接受了她,尽管她还时常侮辱我说我连做她以前男人替代品的资格都不够。或许仅仅是因为我开始变得有些病态而对爱情绝望,也或许是我真的渴望温暖。 
其实我是一个很世俗的人,接受不了经历过太多破碎的女子。但当她从南方来到武汉,我们见面的第一天就在一起开始了真正的生活。只是她将她的激情给了曾经那些伤害过她的男人,对我不再疯狂而浓烈,只是没有任何高潮的给予。更或许是因为我的俄底普斯情结,当我看着她像母亲一样呵护我时,我总忍不住跑过去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   
A:涂鸦太阳(2)   
我一直没有真正的亲吻过她,贞操已被野兽践踏。 
4 
那一年。我住在广八路的某个角落里。一间破旧的红砖平房。 
如果说武汉也有摇滚的话,那么广八路就是武汉唯一的一条摇滚街。几家琴行,几家酒吧,几家摇滚服饰店以及常常游荡在那条街上的摇滚乐手…… 
那时的我还只是一个长头发的瘦小的南方男孩子。喜欢树,但不喜欢森林。 
22岁那年的夏天,我离开了没来得及毕业的美丽而淫荡的大学校园,寄居武汉这样一座荒芜而浅薄的城市,疯狂地寻找理想与生存的意义。 
搬了一次又一次的家,独自一人居住在武汉城区每一个小村子里。到处脏而乱。村子里住的人也很复杂,有自由作家,摇滚乐手,打工仔,妓女,同居的大学生等。我常常要夜里三点钟才能回家,一个人在黑暗中孤独的行走。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小巷,有时一些外地民工上来打劫,拿走我身上所有的物质,有时是一些打扮妖艳的女人上来拉着我的手让我跟她们走。我很累,只想回家。坐在那些女人的腿上,我想到的依然是家,是那个能让我有温暖的地方。我麻木地从自己洗得有些发旧的牛仔裤中摸出一张一百的钞票给她们,然后在她们的嘲笑中走出那扇低矮的木质门。这时的街上,霓虹闪烁。 
我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一种本色的平静生活。 
我想到了我的童年,十六年的底层生活让我体验到了社会意义上的真正贫穷。它们泯灭了我的物质欲望。 
七年的漂泊生涯,我流浪了无数个大大小小荒芜的城市,没有一个地方能真正地留下我,也没有一个地方让我有家的感觉或是体会到一丝温暖。相反,那尘世的乡土味道已深深地印入我的骨髓。七年的时间里,我回过的仅仅几次家也是在焦躁中度过的,那种文化意识里的落后让我痛愤而汗颜。 
关于那些记忆的残片,以及理想主义的彻底,我不会再用过多的词语去形容,因为一切都印在了岁月的尘埃中。我也知道,流浪在今天人们的眼中已不再是一个浪漫的词语,它变得消极而招人鄙视。可是,我是需要一种流浪的状态的,那是我的生活及性格的本色。一种纯粹的自由状态。 
犹如我在给人当裸体模特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张开自己的身体一样。 
5 
在电影镜头中,一双红鞋子在空中飞舞。“我”大声叫喊,我的红鞋子找到了,并紧紧地抓住了它,欣喜若狂。 
那辆载满金属的货车从“我”身旁开过的前一秒钟,“我”还在对着烂漫的天空学着艾伦·金斯堡的样子嚎叫,还在学着雷蒙斯般撕毁了欲望,“我”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三个空空的啤酒瓶。 
我微笑着说,好,开始拍吧。然而,“我”碎了。 
那双红鞋子散乱在马路两旁的草地里,一边一只成八字形摆开。 
那些碎裂的玻璃碎沫在天空中飞舞,“我”的身体成了零散的污垢印染在飘满梧桐叶的水泥路上。路上依然车来车往。那是什么地方?瞬间“我”在“我”的左手上用玻璃碎片重重地刻下两个字:天堂。红色的天堂。 
后来有人一直沿着那条马路走,光着的脚丫在碎石子上体验着童年的快乐。可是“我”看不到了…… 
瞬间,我想起三岁的时候就独自一人在溪边拼命地向远方扔着石头,夏天来了的时候在大片大片的野树林里捉知了,在山上放羊及陪着父亲在房屋后园的陡坡上给牛割草……我总是对着清江边的船儿呼喊,我要去远方。 
我的家人并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家人。自从十六岁离开那个贫穷的小山村,再也没有回去过。我的家人早把我当去南方打工的失踪者埋葬了,只是我的心脏依然跳跃在另一个世界。 
有一次夜里三点,我手里依然提着三个空空的啤酒瓶紧紧地抱着自己说,我爱你,我再也不相信女人了。我说其实两个男人也同样可以得到慰藉。 
后来,我真的爱上了男人,各色各样的,甚至开始去一些GAY酒吧或是网站。 
我太相信那条马路,所以义无反顾地去了那里,用拍电影的方式将自已的肉体和灵魂刻在了一个永恒的镜头里。 
6 
我还没来得及将自己从电影中的角色调换出来,又一辆804路公汽从我的身边飞驰而过。尖锐的喇叭声惊醒了我,我火速地跳上车。去了城郊很偏远的一个小酒吧,田树带去了他的乐队在做一次大型的摇滚演出。 
那天去酒吧的人并不多,所有人都喝了很多的酒,在昏暗的灯光下随着乐手的疯狂而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喝醉了的女孩子冲到台上,抱着乐手的身体跳着暧昧的舞蹈,并踩断了一把吉他和一条连接线,导致演出无法继续下去。 
我第一次真正地和田树认识是三年前,我刚从大学退学,每天还处于饥饿状态。那时我和田树同时被一家广播电台邀请去做一档关于摇滚类节目。田树是以一个地下摇滚乐手的身份,而我是以一个大学退学者或文艺青年身份。在节目主持人的穿插调配下,我和田树各自谈论了很多关于摇滚文化的问题,我开始发现田树对于西方摇滚文化精髓的吸引及对国内主流文化的批判达到了尖锐的地步,因此田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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