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欢奇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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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你什么都没做?我被你折腾了一晚,好累呀!看来你没事了,那我要回房睡了。”他又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晃回隔壁的套房。一整晚为了照料她,他几乎到天亮才睡,现在她看起来似乎已经退烧,所以他得在中午前好好的补个眠。mpanel(1);
房间里只剩下方绫,她吓呆了,好久才渐渐收回飘散的魂魄。
她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程伯渊说他被她折腾了一晚,这话意再明显不过了,她真的吃了他一整晚的豆腐?!
好丢脸!好丢脸!教她怎么面对他嘛,万一他说了出去,以后她都别做人了!
呜……为什么她会这样胡涂?!
又羞又恼的捶打着枕头,方绫懊恼不已的呻吟着,然后倒头又埋入棉被里。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能一直躲起来不要见程伯渊了!
“方绫,你怎么还在睡?!”
一声吼叫传来,她还没会意出发生什么事,就感到被子被扯了开来,一阵凉意随之侵袭而来。
“嗯……”
睁开睡眼,她瞧见程伯渊西装笔挺的站在床前,正神情不悦的瞪着她。
干吗呀?又摆个臭脸给人看!这个拽拽的程伯渊实在很欠揍!
喝!一想起“程伯渊”三个字,所有的浑沌霎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方绫连忙爬起床。“你……你怎么又来了?”该不会是来叫她对他负责吧?!
“没忘了我们来日本的目的吧?巳经十一点了,你竟还没起床!”
啊,对喔!中午要去见铃木社长!
方绫拿起手表一看,不禁嘟囔杭议着:“骗人!现在才十点!”
程伯渊翻了翻白眼,忍下想掐她脖子的冲动。“东京时间比台湾早一个钟头,请调整一下你的手表!”
“喔!”原来是这样!
方绫正低头调整时间,程伯渊却将一件和服丢上床。
“别蘑菇了,将这件和服换上,我们该出发了!”
“和服?”方绫好奇的拿起衣服看,那是件粉红中带着花卉的高雅衣裳。
“对!和服!铃木社长只招待穿着和服的女性客人。”
怪癖真多,“可是我不会穿呀!”
程伯渊早料到她会这么说,转身走向房门请了一个女服务生进来。“她会帮你穿,请你在二十分钟内打扮完毕,我在楼下大厅等。”
说完,他绅士般的退了出去。
二十五分钟后,方绫慌慌张张的出现在大厅。
穿上和服的她像朵初绽的莲花,有着一股高雅端庄的迷人韵味,程伯渊眸里映入那静雅的身影时不禁看得入迷,一时忘了该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瞧。
“总经理!”
“喔?”他回了回神,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迟到了五分钟。”
“你没看我赶得满头大汗吗!你就不知这衣服有多麻烦!”方绫气恼的抗议着,一面跨出脚步跟上程伯渊,却被狭长的衣裙给绊了下,一个踉跄就往前跌去。
“小心点!穿和服时脚步必须放小一点才不会跌倒。”他连忙扶住她,避免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跌个狗吃屎。
“我不习惯嘛!好难走!”
程伯渊低头看了她一眼,突然扶住她的腰,领着她走向车子。这贴心的动作让方绫一震,双耳一下子就烧红了。
她不禁又想起今早她赖在他怀中抚摸他胸膛的情景。
“我……昨晚……发生什么事?”
昨晚?程伯渊僵了一下,想起他情不自禁的偷吻了她,难道她想起来了?
开了车门,他先让方绫坐上车,然后自己也坐上去。“什么事也没有。你发烧了,我留在你房里照顾你就这样。”程伯渊看着窗外假装漫不经心的回答。
是吗?什么事都没发生?
方绫松了一口气,庆幸着自己并没有乱来。
“那就好。”她朝程伯渊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颜,那笑容很美,让人猛然一醉。
程伯渊胸口起了悸动,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不太对劲了。对于方绫,他似乎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被吸引。
不,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被这么一个懒散的女人所吸引?自从他知道公司里有这个女人的存在时,她就一直出差错,她有哪一点能勾住他的心思?
但,不争的事实,昨晚他确实忍不住偷吻了她,而且还沉醉其中。甚至他让她抱着自己睡了一整晚。
真是邪门!
拧了拧眉,程伯渊将这些杂思驱逐出脑海,不敢再多想,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爱人?
六年的感情得到的是一场虚幻,真心付出的代价是为情所伤。他累了、倦了,无心再追逐情爱。
逢场作戏,可以。
但他不会再轻易涉足情场。
车子在半小时后抵达博太株式会社,气派的办公大厦让人一眼就知道铃木社长的财力有多惊人。
为了避免出糗,方绫一下车便紧挽着程伯渊的手臂,以免又被和服给绊倒。
“欢迎,是来自台湾的程先生吗?”一个男子必恭必敬的迎上来,有礼的询问。
“是的。”
“那么请跟我来,我们社长正恭候大驾。”
两个人跟随着男子一路上了最顶楼的空中花园,园里中央建筑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和式平房,踏上原木地板,他们轻声的来到一间餐室。
“社长,程先生和他的秘书来了。”
“请进。”
男子跪在地板上开了和室门,示意他俩进入。
宽敞的屋内铺设着榻榻米,室内除了盆栽外没有多余的饰物,狭长的矮几上已放上精致的餐点,两个人影坐在桌旁,一个大约四十来岁,沉稳严肃的表情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看来应该就是社长铃木龙正了;他身边坐着一个也穿着和服的美丽女子,会是社长夫人吗?
方绫转头看着程伯渊,却见他神色复杂的呆愣着,一双眼聚满惊愕。
他是怎么了?
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方绫试图拉回他的神志。
程伯渊深吸了是口气,像是压抑着庞大的痛苦,然后他低头礼貌的问安,“铃木社长,一年不见了,谢谢你再次的接见,这位是我的秘书方绫。”
“你太客套了。欢迎你们,过来坐吧,我正等着你们一起用餐。”
好像是个很好亲近的人。
方绫听着铃木龙正的声音不禁松下紧张的心情。
她随着程伯渊在桌旁找了个坐垫跪坐了下来,一抬起头来刚好与对面的女人四目相接。那女人紧紧的盯着方绫,丝毫也不觉得自己唐突,过了一会儿才又将视线移往程伯渊。
方绫可以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觉得怪怪的。
“为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松冈夫人,跟你们一样来自台湾,她叫林秀蔓。”
是台湾人?好巧呀!
方绫惊喜的朝她点点头,在异国碰上同胞当然觉得更亲切。她看了身边的程伯渊一眼,却见他的神色更难看了。
怎么回事?莫非……他们认识?
直觉告诉方绫这个讯息,但她不敢过问,毕竟这不是她能干涉的。
“请用餐吧。程先生,公事我们吃饱了再谈,不介意吧?”
“当然。”他点了点头,开始动起筷子,虽然满桌精致的日式料理,他却食不知味,满脑子被眼前的情况扰得乱纷纷。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她。
以为这一生不会再相遇了,毕竟她是他心口的创伤。
林秀蔓,那个背弃了他的爱人。
这两年,她可曾想起他们共同有过的点点滴滴?
可曾怀念他给的温柔?
他努力的遗忘,独自疗伤,好不容易伤痕逐渐结疤,疼痛的感觉已淡;没想到竟会再次相逢。
这是老天爷故意捉弄吗?
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他发觉她变得更妩媚动人了。以前她就是人见人爱的漂亮宝贝,现在更像朵娇艳盛开的玫瑰花。他不禁失神了,想起了相恋六年的朝朝暮暮。
手肘被撞了下,他猛然回神,转头就见方绫正不客气的瞪着他,然后在他身旁低声的警告:“别死盯着人家看,很丢脸呀!”
程伯渊一窘,连忙低头享用食物。
一顿饭吃下来,程伯渊顺利的签下半年的订单,算起来铃木社长跟他的关系介于朋友与客户之间,所以谈起生意多少还是掺了一份交情。不过方绫算来也是加分的一部分,虽说她表现得有些笨拙,但那天真的性情还是让铃木印象颇佳。
随后铃木又差人带着他们到近郊晃晃,享受美丽的风光。
秀美的风景、清新的空气让人感到好舒畅,樱花材的枯枝落寞的耸立,等待着春天的来临。天空不时翻飞着被日本人视为吉祥鸟的乌鸦,形成一幅与台湾截然不同的画面。
“啊!玩了一天,好累哟!该回饭店了吧!”方绫累得捶了捶肩,昨晚发烧加上这一身和服让她一路走得好累,虽然风景很漂亮,但她只想赶快回去好好休息。
“那么我送你们回去。”
意外的话来自林秀蔓的口中,两人都没有反驳,就这么随林秀蔓坐上她的轿车。
一路上车内沉默得令人窒息,方绫当然明显的察觉,这让她更笃定他们之间并不单纯。
一个在台湾认真工作的主管和一个嫁到日本的台湾新娘会有什么交集?
方绫好奇的猜想着各式各样的关联,这让她愈来愈想探索他们之间的关系。
车子在大饭店前停妥后,程伯渊客气的谢过林秀蔓便拉着脚步已不稳的方绫步向大厅。他知道跟林秀蔓之间不该再有任何纠缠,毕竟她已成了政治家的夫人,他们的世界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即使心还有依恋,也无法再续缘。
这一次,将会是最后的相见。
“伯渊。”
林秀蔓的呼唤让他猛然一震,脚步不由得僵止了下来。
“伯渊,真高兴你来日本……”她语带哽咽,在程伯渊还愣然时,她已走向他,毫不顾忌的偎进他怀里轻声啜泣。
“秀蔓?”
哇!叫得这么亲热,还大刺刺的抱起来!他们之间果然不简单!
方绫先是瞪大了眼瞧着他们,接着是莫名的感到生气。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喜欢瞧见程伯渊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何况林秀蔓可是有夫之妇耶!
这算什么呀!真受不了!
“秀蔓,别……”
“对不起,我真的好开心见到你。”她的话让程伯渊心湖再次吹起涟漪,这曾是他极力呵护的女人,怎舍得见她这副柔弱的模样?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进来饭店吧!”程伯渊扶着她走向饭店大门,完全将方绫给遗忘在一边。
呆呆望着他们的背影,方绫乍然兴起了一股失落感,这几天她一直受到程伯渊的关照,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一被丢下才惊觉自己已习惯他的体贴,希望继续拥有他的关心,而不是……被弃置一旁。
她怎么会感到一丝嫉妒呢?
她希望程伯渊眼里看到的只有她呀!
猛然摇了摇头,将这荒谬的感觉驱除脑海。
她和程伯渊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她在胡思乱想什么?绫怎么会起了霸占他的念头?太匪夷所思了!
只是,她的心里就是不舒坦!
掩不住渐渐澎湃的失落,方绫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落寞的走回饭店。
※※※ ※※※※※※
灯光柔和昏黄,在饭店咖啡厅的一角,程伯渊与林秀蔓单独对坐着。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两人还能再相处一起。
望着她那梨花带泪的脸庞,如果是以前,他早已不舍的搂着她轻哄,但现在……人事已非,他什么也不能做,也……不想做了。
难道情已淡吗?
“伯渊……”她拭了拭泪珠,娇态依然动人。“没想到你会爬上高位,恭喜。”
他扯开一抹笑,有些自嘲,“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刺激,也许我还只是个小职员。”
“你还在怪我?”
怪?他何止怪她,他曾经恨过她。恨她的绝情绝意、贪慕虚荣!
他曾想她想到心痛、他曾为了她封锁自己的心。
只是现在心灵竟出奇的平静。他不否认乍见她时,心里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