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2003-2008合集-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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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奖了。”
景瑾歪了歪红艳艳的嘴儿,把兑奖券撕成两半。
大头目又念了一遍中奖号码,大厅里嗡嗡地低响起来,众人纷纷游目四顾,
想看看中奖的幸运儿是谁。
我也东张西望,听见旁边一声轻轻地叫,转头见李佳垂头望着手里的兑奖券
不动,景瑾凑脑袋过去,立时欢叫了起来:“中了中了!你中了!”雪白的长臂
高高举起,摇晃着朝台上喊:“在这边在这边!”彷彿中奖的是她。
九、现实中的妩媚
还没到海晶,我的绮念就破灭了,原来同去的除了景瑾的科长未婚夫,还有
几对单位里的鸳鸯同事。
在海晶一边透过玻璃窗俯瞰海景一边喝啤酒吃美食,的确是一件十分享受的
事。
腰里的Call机不停地振,那时我还没手机,又懒得去回电话,不胜其烦
干脆就关了机。
李佳坐在我的旁边,帮我舀了一碗汤,嫣然说:“行情真好呀,是你女朋友
吧?”
我想了想琳,不禁沮丧起来:“不是,她现在不Call我了。”
李佳乜眼看我:“你们俩吵架了?”
我摇头:“没有。”要是琳肯跟我吵架,那倒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李佳咬着筷尖,忽然问:“你们有多相爱?”
我满怀皆苦,好一会才能回答:“没有相爱,只有我爱她,她不爱我,我们
没有开始。”
李佳呆了一下,笑起来:“单相思?你会是这样的人?”
我看着她的笑,没好气地说:“不能吗?为什么我不会是那样的人?”
李佳笑得很好看,露出白白的牙齿:“因为你平时总是意气风发的,好像老
有一大堆女孩子投怀送抱似的。”
我奇怪:“我平时意气风发?你怎么知道?”
她脸上微微一红,弯弯的嘴角让人觉得很甜:“那篇《今生的叹息》里边,
有个没心没肝的琳,写的就是她吧?”
我恍然大悟:“你是妩媚!”
李佳笑吟吟地望着我说:“觉得像不像?”
严格的来说,她并不属于妩媚类型,而是清丽甜美的那款,但我知道不会猜
错,因为网上的妩媚曾经刨根问底地跟我讨论那篇文章里的琳。
“想不到你是这种多愁善感的人。”妩媚笑嘻嘻地看我。
我觉得十分地刺耳,还了她一句不轻的话:“我不是,别听了几句就断章取
义。”
妩媚叫:“哎呀,说错了,应该叫做一往情深的人。”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
轻狂模样。
我终于老羞成怒:“也不叫人,叫情圣,你运气真好,千百中才一个就叫你
给碰着了,要不要我也对你情深一回?”
妩媚低头喝汤,眼角黑漆漆的珠子溜我,似笑非笑地说:“有也不错呀,送
上门来的还不要吗?不过,领不领情可是我的事。”
我怔怔地看她,心里掂量这甜美女孩的妖精级别。
她用餐巾抹了下嘴,抬起头望着我说:“告诉你吧,我也是从来不中奖的,
今晚一遇见你,不知怎么就中了个头奖,我想……”她停了一停,脸上浮着淡淡
的红晕接着说:“我今生的运气要来了。”
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光临了,这半年里并不陌生,几个带给我这种感受
的女孩或女人结果都倒了霉。
十、桃花运
第二天中午,景瑾来电话,声音慵懒。
我一边意淫着那被窝里的香肩一边审她:“你倒送上门来了,昨晚究竟怎么
回事?快招免打!”
景瑾说:“你小子的桃花运到了,小妮子不知在哪着了魔,春心大动,前阵
子排舞时,知道我跟你一个科的,就整天缠着问东问西,后来还闹着要我介绍你
们认识。”
我有点得意:“闹你来说亲?”
景瑾骂:“说你个头!我说你吊儿郎当的有什么好,谁知她偏偏就是鬼迷心
窍,总之人算是我介绍的,你好自为之,要是敢乱来,小心我剪了你!”
“剪了你”是当时流行的狠毒话,女孩子咬牙切齿地说这一句总叫男人心里
打个突,我跟她正经起来:“哎,怨我都怨我,天生魅力难自弃矣,但是!偶惹
不起还躲不起吗?以后不见她行不行。”
“臭美什么!还吊起来卖了,知道吗?人家不单长得漂亮,而且现在就已经
副科级了,前程似锦的,老爷子是市里退下来的大官,你小子几辈子积的德才让
人家瞄一眼!这趟不好好把握你算白活了。”
自从琳的初恋不见后,我已知道这辈子白活了。
十一、醉
跟妩媚的发展很快,没怎么刻意经营,第二次约会就吻了她。
但这丫头并不像景瑾描述的那样热切,我若不找她,她也就不找我,往往十
天半月不联系。
景瑾倒是热心,和她的科长男友约我们出去喝了几次茶,一有机会就在我耳
边灌汤,诸如瞧人家的条件多好多好,你小子哪里配得上等等。
我的自尊心作祟,忍不住奋起反击,嘲她:“别那么没骨头,只不过请你去
泰国玩了一次,回来就老帮着说话,好像你跟人家从前也没多好。”
结果惹来一通痛骂并拒绝我去她那里复印文件,为此我付出了每天多跑近十
趟楼梯的代价。
看见琳的次数越来越少,我烂醉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忘了在哪个酒吧,有一晚妩媚忽然Call我,打电话过去,听她幽幽地
问:“在哪里?”
我说了名字,问她来不来。
妩媚说没什么事,电话里聊聊算了。
我说好,不知聊了多久,心脏突突的跳,就跟她说:“等下,吐完回来。”
当我被人从洗手间里抬出来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看见了妩媚。
几个哥们帮她把我弄上的士,跟司机说了我的地址。
地址是单位分的二手房,位于老市区的灯红酒绿之处,楼下大大小小的发廊
遍布,被哥们称之为“鸡岛”,专供鬼混和鬼混后的歇脚用,父母平时不在这边
住,天知道妩媚那晚是怎么把烂醉如泥的我弄上六楼的。
我头昏脑胀地躺在沙发上,听她在耳边说:“我没力气了,你自已能上床去
吗?”
我只一动不动,不时欲仙欲死的呕吐,那是一种奇异的状态,脑子既似迷糊
又似清醒,知道她用热毛巾敷着我的额头,知道她在喂我喝开水,知道她在拖地
板,知道她在浴室里冲凉……
十二、你爱我吗
我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壁上的挂钟,时针指着凌晨五点。接着看见身上的
被子,然后就看见了蜷缩在沙发另一端的妩媚,她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底下露出
一只纤巧细腻线条绝美的脚儿,其色白如脂玉,可以看见上边淡淡的青色脉胳,
趾甲上涂着均匀的玫瑰彩,趾底至脚掌却是嫩红的,彷彿在提醒人这并不是一件
工艺品。
那景象无须费力就能回忆得很清楚,记得当时我怔怔地看了很久很久,直到
听见妩媚说:“你怎样了?”才发觉她也醒了。
我把她拉过来,用被子围住,吻她。
妩媚摇头,说有味道。
我的手臂感觉她的反抗并不坚决,所以没有停顿。
果然她只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就酥软成一团。
我们吻了,分开,又吻,你来我往,感受着彼此的滑腻、挑逗与热烈,我想
着刚才看见的那只脚儿,开始抚摸她的身子。
妩媚娇喘起来,手无力的按在我的手上,不知是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拒绝。
当我的脸感受到她滚烫的鼻息时,手掌用力往下插去,穿过重重阻碍,指尖
划过柔软的毛发触到一点滑溜溜的嫩腻。
妩媚“嘤咛”一声,两手死死的捂在我的那只手上。
中指仍可微微动作,指尖贪婪地感受着那一点奇娇异嫩,我知道女人到了这
一步只有投降,我以为她不过是垂死挣扎。
妩媚忽然问:“你爱我吗?”
十三、痛
“你爱我吗?”不只妩媚问过,但那时我总觉得是个圈套,每当有女人或女
孩这么问的时候,我就会警惕,精神就会高度紧张。
“你爱我吗?”妩媚轻轻地又问了一句,眼中满是柔柔的妩媚。
我的欲火熄灭了一半,琳的容颜该死地浮现于我眼前。
妩媚软绵的身子开始僵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我渐渐松懈,妩媚的双手也放开了,我把手从她内裤里抽出来。
“你还爱着她是吗?”沉默了许久后,妩媚才问。
小时候,父母稍微地责骂就能令我啕嚎大哭,但自中学后,流泪的功能似乎
消失了,记得有一次落了单,在马路上被一帮长年敌对的烂仔围殴,命差不多丢
了半条,也没掉下半颗眼泪来。
但这一刻,我又哭了。
彷彿回到了稚嫩的童年,脸埋在双膝里痛快悲恸,无声无息,无可遏制。
妩媚从背后抱住了我,默默无语。
我跟她说琳,说曾经的故事,从相遇的那一天说起,从凌晨说到天亮。
十四、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
那夜过后,半年没有跟妩媚见面。在网上的聊天室碰见,彼此也只是淡淡的
招呼问候,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海阔天空地畅谈。
生日那天,我坐立不安,推掉了雅、玲玲、娴儿、媛媛还有谁谁的约会。
与琳相识后,我们每年的生日,彼此都会出现在对方眼前。
但时过境迁,今年的琳还会依旧么?
电话又响,这次是如如,问有没有空过去,说她和琳在水边吧。
我又见到了琳,她和如如带来一只小蛋糕,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
她们拍着手为我唱生日歌,我想当时一定嫉妒坏了酒吧里的所有男人。
吹熄蜡烛,我拆开礼盒,里面原来是一件浅蓝色衬衣,附着一张小卡,是琳
的字:亲爱的小田田,生日快乐。
“哎,老是喜欢蓝色的,真扎眼,没办法,只好帮你挑件颜色浅一点的。”
琳看着我身上的明蓝色衬衣笑吟吟地说。
那个下午的前半部份,我幸福欲死。
我们好像回到了从前,我温柔轻语,琳笑靥如花,如如还跑去吧台跟人玩骰
子,令我又惊又喜。
琳用指尖点点自已的脸,看着我说:“要注意休息哟,你还是老熬夜吧?这
么瘦了。”
那一刻我冲动得几乎就要伸出手去握她的柔荑,心里隐隐觉得那个叫楠的小
子完蛋了。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易逝。
4点半,琳就说要先走了:“如如陪你。”
我诧异:“怎么这么早?”
琳说:“要上下午班,从5点到晚上10点,惨吧。”
我问她现在在哪里上班。
她说了个房地产公司的名字。
我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猛记起以前曾听琳说过那个叫楠的小子家里就是
做房地产的。
刹那间,我从天堂坠入地狱。
十五、老羞成怒
琳走后,心中有一千个问题想问如如,可是都无法问出口,不愿问出口。连
工作都是那小子家里的,我还能再安慰自已什么。
如如盯着我,看我喝酒,说:“再这样我走了。”
我摆摆手:“拜拜。”
如如叹了口气,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想不到你这样没出息!以前觉得你
很精采,很专心,很坚持,原来全都看错了。”
可惜当时只当成了一句羞辱的话,我形如喷火口不择言:“你以为你是谁心
理医生圣女还是圣母我何止没出息我还恬不知耻荒淫无度睡过一百个女人你其实
不过琼瑶看多了自怜自惜自怨自艾幼稚无知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