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2003-2008合集-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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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个陌生男孩腿贴着腿,感觉有些不自在。
那男孩倒很随和,也不太拘束,可能是有过女友了吧,不像青头小子一样害
羞。一道眼眸射过来,张艾心里有些漂浮:怎么也是这般明亮呢?那眸光中,有
股辣辣的热情,烈酒一般暗藏着无声的燃烧。
“我叫吕毅!”男孩微微一笑,露出一隙白白的牙齿:“跟女友去她家。”
“哦。”张艾不知不觉中,竟带些少女的娇羞,点了点头。
那大腿侧肌沉沉地压过来,膝头硬硬地咯着人,有些痛。张艾想躲避,同时
又感觉微微的疼痛中有顶着劲的快意。
“这太挤。”这个叫吕毅的男孩不好意思地说:“真没办法。”
张艾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种状态保持了下来。
“你看上去像老师。”吕毅忽然说了一句。
“是的,我是教师。”张艾眼眸闪了男孩一下,惊诧于这男孩的敏锐。
“我喜欢老师。”吕毅淡淡的说。
这句话没说清楚。我是老师。他说他喜欢老师。替换一下,他喜欢的是我?
平时习惯替换造句的语文老师张艾,耳根不禁微微晕了起来。
感觉男孩的目光打在自己脸上,张艾将头转向了窗外,随着腰身转动,大腿
和臀部传来一波一波挤动感。肉与肉互不相让,在蠕动中迸发挤迫的激情。整个
下体顿时散发出体热。
不能这样!张艾股后收了起来,一会儿,提着腰劲使人发酸,股后的肉又沉
沉地压泄开去,碰到男孩坚实的臀部,兀自不歇,似要挤出个空间来。敏感地带
的互相压迫,快感从疼痛中提取,渐渐占了上风,两腿间的阴部也不甘落后,开
始潮乎乎的捣乱。
挤就挤吧。张艾心想,丈夫那边的情形恐怕也差不多,为何却没换过来?张
艾在对丈夫的怨意中,身体获取了快感的责任减轻了许多,甚至有种索性放任身
体谋取快感的念头。
一切都是被允许的,不是自己故意的。张艾想。
那个男孩,吕毅。感受的刺激甚至倍加于张艾。
这个少妇,有着迷一样的光,脸庞清柔淡雅,从丰股弯上去的一跎腰身,不
用手去触摸,看那衣裳叠压的褶皱,就能看出醉人的香软。
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刚才是不是在故意挑逗我?为什么将屁股移来移去?她
的屁股,比自己女友的丰满,肌肤似乎特别松嫩,冬季里却穿着薄薄的绸裤,里
头显然不是比较厚的毛裤,而是秋裤!她肌肤的饱满全部透了出来。
似乎感觉受到了暗示和鼓励,男孩的两腿微微打颤。这是进一步行动的前
兆,骚动的**在内心作苦苦挣扎。
可以进行到什么程度?什么样的程度不会被拒绝,是可以被接受的?男孩在
不断地权衡着得失。女友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然而身边这个少妇更诱人!
也许下了车就再也没机会!
这时少妇抬了一下腰身,大冬天的,背部竟露了一截肌肤。白嫩,细致,柔
滑!男孩的喉咙阵阵发干。不是他,而是他的手,垫在了少妇屁股让出的地方,
像农民盼着下雨,像心在滴血,像诗人在痛哭!那致命的一刻就要到来!
这么的漫长……!
少妇终于坐下了!
无边无际的股肉淹没了手掌!还在往下沉……还在往下沉!
心灵的承受已经到了极限。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男孩的内心在哭叫,另有一种幸福却狂欢地冲出了屋
子,在大地上奔跑!心灵释放出无数细碎的快乐:我做到了!我得到了!
我的手掌此刻正贴在眼前这个少妇的阴部上。是的,阴部。男孩无力的想。
手掌,正面朝上。
男孩的大脑像绷得太紧一根弦,松垂了下来。一种悠悠扬扬的乐声在很远的
地方飘起。母亲啊,大地啊,鲜花啊,溪水啊,云彩啊,无数的意象纷纷扬扬,
就像随手可抓取在掌心的雪花。
最后回归到:少妇的阴部,此刻在我掌中。
血,顺着臂膀向手掌涌去。手掌陡然发热,感觉到了沉重,感觉到了比充实
还要沉甸甸的拥有。
一种痛苦的心灵快感从手掌传到了内心。心在发抖。可我做到了!另一个声
音在狂喊。
时间在坚持。
时间同时又凝固。
张艾是被两腿间的潮湿弄得不舒服的,然后抬了一下腰身。抬起来的时候,
本想松一松腿间的缝隙,让空气透进来,不要使阴部粘在一块。
可是抬高屁股后,突然有种发现,自己此时的屁股正朝向身边那个男孩,吕
毅。
座位的空间同时限制了她,使她不能舒展地抬起身子,整个上身倾向前,屁
股呈一个葫芦坠,向后绷紧。这个姿势是自己跟丈夫**时用的。也就是丈夫在
下面,她抬起臀部准备坐进去时,那个姿势。
同时更有一种想像:自己拉屎时,也是这样,扬起下身,褪了裤子,然后坐
下。
后一种想像更为要命。那种带着肮脏的忌讳感,突然打破了她心灵上所有约
束:我是最淫荡的!我是贱到了极处的女人!
这种感觉让她昏晕,让她狂乱!
她甚至预感有一只掌垫在下面,或者说是期盼。
这个期盼实现了!底下坐着的分明是一只手掌!
窒息。窒息。窒息。
不是窒息,是张艾屏住了呼吸。
正是这样。张艾心想。是与预感相符,还是自己希望这样?
手掌。在阴部下面。几根手指的形状我一清二楚。
先是心提了一下,没有落回去,吊在半空。
在心落回去的时候,突然间,心脏恢复跳跃了。比先前强烈百倍!
就像突然拉动的马达,跳动以收束不住的频率,脱控而去。
手掌。阴部。手掌。阴部。
这两个意像在张艾脑中来回闪动。
她觉得坐的不是一只手掌,而是一块烙铁,或是一个炸弹,自己随时就要被
炸飞!
在凝固的恐惧中,血液在下体迅速奔流。最后蔓延到全身。
张艾此时只想睡上一觉,她已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心跳开始变缓,并且不断放慢。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张艾甚至在想,所有的乘客都围了过来,而我的阴
部坐在男孩的手掌上面。就是这样。
都可以看,都可以瞧。甚至我的丈夫。
我就坐在他上面,一动也不动。
时间在坚持。
时间同时又凝固。
(亲爱的朋友,为了本文还要继续下去,车上的情况我不再多描述。是的,
情况正是你想的那样。OK,接后文。)
四、进村
中途,连华昌曾喊过一声:要不要换回座位?
因为车上挤动不便,换回来又没什么实际意义:路途已经过半了。
连华昌只不过随意提了一下,自己也没坚持。结果,座位没换。直到下车。
到了连华昌家乡的镇子,没有班车直接到村里。几人一起租了一辆三轮车,
往村里去。
三轮车在弯弯的山路上爬行,似乎要倾倒,始终没倾倒。上了一处彷彿永远
也不会结束的八拐九弯的陡坡,终于到了山顶,接着不停的下坡,转过了一个大
山弯后,眼前突然开阔起来。虽然底下依旧有弯弯曲曲的坡路,但整个大山凹已
经尽收眼底。村子就在坡的最底下的一块平地。屋子整齐地分着两处,中间隔着
长方形的田地,对峙着。也有些散落的房屋,东一家,西一家,靠着小山窝,那
也影响不了整个村子的格局。
连华昌和静心都有两年没回家了,脸上压制着兴奋的神情,盯着下方的村
庄,久久不说话。倒是吕毅,转一个弯,说一句:“到了!”“啊,到了!”奇
怪的是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似乎不看张艾,眼角却瞄到了。
张艾的脸很平静,心里不平静。
有一丝失落。但又有一股新媳妇进村的兴奋:到夫家了!这个村子看起来不
坏。
三轮车冲下最后一道长长的陡坡,歇了火,挂着空挡,弯到水泥地面,直溜
到对面一块像是村子中心地带的空地,停了下来。
大包小包的行李拿下来,提在手中。连华昌与吕毅争了片刻,车费由连华昌
付了。
大年初二,人多,闲着没事。空地上有许多晒太阳的村里人。男女老少全
有,同龄的大致聚在一块,穿整新的衣服,分别享受各自的快乐悠闲。小孩少不
了放鞭炮。男人们,打牌,赌!老人手捧火笼围一圈。空地边有石阶,石阶下是
溪水,一看,大部分女人都在那儿,洗涮,聊家常,围着听。
此时全部看过来,神情间都带些犹疑。小孩拉起衣角呆看着,傻!
一个干瘦老汉脸上犹豫中浮着笑,先出声:“咿哟,这不是华昌仔呀?”
人群中开始有人叫:“咳!是华昌仔!我以为是谁喽。”也有人认出静心:
“静心,咳!你娘一直在等你!”
最先出声的那个干瘦老汉朝一个男孩喝:“哼哼,还不快告诉你叔爷爷,你
叔来喽!带新媳妇来喽!”神情中自有一份重大和紧张,又像在吓唬小孩。
那男孩刚才挤在最前面,滴溜溜的黑眼珠一直望着,这时嘴唇蠕动,决定
了,喊:“叔!”
然后朝溪边又喊了一声:“娘——!”清音嘹亮,环绕耳际。
惊醒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忽然放下衣服,口中咿咿呀呀没命的跑上来:“啊,啊!华昌仔。我
眼看花喽!”身子像扑着石阶爬上来。
“嫂!嫂慢点喽!”连华昌的声音忽然变短、变重、变了腔。
张艾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心里头暖洋洋,热乎乎,似有温水在浇。
不能对不起自己新媳妇的身份了。张艾心里暗下决心,像要赶走什么东西似
的,果然,一股风儿吹过,心里那个思绪像白云一般飘远了。
真飘远了吗?张艾没空再想了。
她被四周的目光和移动的人群包围了。
听到有人在夸她:“俊!”
怎么个俊法?
“俊!”村里人加重了语气,很果断。
到家了。到家了!
临到家门口,谁的归心都急切起来。张艾夫妻俩和男孩女孩匆匆分了手,各
自家去。
移到一排屋前,远远望见斜对高坡顶有幢三层楼,俯视整个村庄,墙面很残
破,高高的墙面上依稀有几个大字“农业学大寨”,字面已经剥落。
“哼哼,别看很破,气势可不凡吧?!”丈夫回到村里,怎么一下变了腔?
哼哼?
“那可是记载了一段难忘而光荣的历史啊。”这才是宣传部的口气。
丈夫早跟自己讲过,他老家——眼前这个村子,七十年代初可是有名的“农
业学大寨”的典范,一夕之间,全村所有的房屋全部推倒,盖起了新房屋,新房
全部两层楼,楼房!全村所有人都住进了新楼房,按分配!也就是说,这个村没
有单个的一家一户,是个大家庭。全村人打散了,一家人,屋子分成好几处,分
别散在各幢楼里。
厨房一律集中!在每排楼房背后。餐厅一律集中!在厨房围成的中间大厅。
厕所一律集中!在队部坪前的坡底下,养猪也在哪儿。
气魄很大,事迹上了省报,上了电视,可能也上了国家级报纸。
哼哼,村里人的骄傲,哼哼,全村人民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亲如一家。
张艾第一眼看过去,确实吃了一惊,一溜的长方形两层楼,整整齐齐。楼的
前后左右道路没有弧弯,一律直角。一排房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