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舞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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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弱点了么?突然很想笑,虽然心脏的异常震动在自己的耳朵里已经噪咶的好像雷鸣一般。
“不用担心,去天国的路上,不会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很快你在黄泉路上可以看到萧波和萧雨欣的身影,他们会一起陪着你去的,”那个叫做陆随的女人冷漠的笑着,“你的死,只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你对我这个‘假舒清’的情谊扰乱了萧波的注意力,我们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得手,萧波这个人……是一个怪物,但是,怪物也会有自己的软肋,不是么?”
心痛得喘不过气来,连视觉都开始变得模糊了。
混沌的世界里,依然可以看见欣欣和萧波的脸,自己开始有幻觉了吧……。
欣欣的哭喊声活着黑暗世界的沉重心跳。
“为什么让我加入萧氏董事会?”
“……。”
“萧波,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现在只是不回答你一个问题,十几年来,有一个问题,你甚至从来没有给我机会问出口过。”他的淡淡苦笑,仿佛仍在眼前,那么近,触手可及……。
“为什么让我加入萧氏董事会?”
“或者是让我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认真的看着你……,”他的嘻笑尤在耳边。
“到底是为什么让我加入萧氏董事会?”
“只是想让别人知道,你……由我来守护。”
“什么?!”自己当时嗤之以鼻。
“你或者很强,但是却看不到自己的脆弱……。”
原来,欺骗自己的心是那么容易,漠视关心自己的人是那么容易……。
真相与自己本来只有一线之隔,可惜因为麻木的心,这浅浅的线竟成了天人两隔的巨鸿。
欣欣怎么办?
“可是,万一……我们有一天无力保护她呢?”萧波对自己这样说过。
他早就想过有这样的危险对不对?
他在很久以前就开始为现在的危险担心了对不对?
如果这样的话,萧波……他一定可以依靠的对不对?
如果是萧波的话,一定可以依靠……。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手脚仿佛踩在无力的棉花上,即使依靠在墙上,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站立,然而,现在的自己,即使重重的摔在地上也不会觉得疼痛吧……。
自己最后的世界,依旧只能是个悲剧么?
挣扎可不可以?但是……。
朦胧中的小天感到身后的房门被人急匆匆的踢开。
“喂……”,仿佛有人在摇晃着自己渐渐麻木的身体。
然而,声音渐渐的听不清楚,黑暗世界的另一头显出了丝丝的光明,小天微微的眯起眼睛,体味着越来越光亮的感觉——这就是死后的世界么?
(第一卷 完)
第十一章 心口流血的伤疤
“其实,你心里还是明白的是吧,萧雨欣,我提的条件不错的,凭现在的你,根本控制不了萧氏集团,况且,萧波一死,除了萧氏集团的股票暴跌,国家检察署也盯上了萧氏,调查组因为涉黑和走私的事情,也不止一次找你谈话了吧,这种状况,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呢?”
“你,既然可以和风腾的董家谈联姻的事情,光从联姻的条件,我不会比董家差,况且,据我所知,董家要求结婚后把原来萧波名下的所有萧氏股票转入董资名下,而我呢,可以完全不需要这些附属的条件。”
“……,哎呀,忘记了,据说你和董家的儿子董资原来就有些交情,当然,我也可以理解,嫁生不如嫁熟嘛,不过你打算嫁的那个男人在你们这次两家谈判中连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都没有起到,你认为,你嫁给他之后,又能在董家占到多大的便宜呢?”
“萧雨欣,如果你真的是一个生意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条件比风腾集团和董资要优厚得多。”
回忆着白天苦痛的羞辱,雨欣慢慢的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黑暗中没有开灯,偌大的房间只有一个人。
“没什么了不起,只是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而已。”女孩缓缓举杯,对着黑暗中若有若无的幻影,淡淡的笑。
“别人都说,现在的董事对萧氏只有两种态度,一种是心急如焚的想把手头的股票抛出去,另一种是幸灾乐祸的等着萧氏股票再创新‘低’,好乘机收购,那么,辛继你属于那种一种?”清晨里,女孩苍白如纸的脸带着宿醉的憔悴。
“我是第三类人。”辛继淡淡笑。
“什么样的第三类?”
辛继耸耸肩,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
“好吧,我会嫁给你。”女孩最后这样说。
“日子我来定,现在萧氏股票的情况,时间就是金钱,所以越快越好,”辛继低头看着女孩的脸,“你没有意见吧。”
“好,我唯一的条件,尽量低调。”女孩平静的说。
“萧雨欣解雇了我,你出卖了我,辛继。”余牵纤气急败坏的闯入辛继办公室,“你把我告诉你的那些情报用来做和萧家联姻的筹码,你卖了我。”
“这个给你,”辛继微笑着推了一张支票到余牵纤面前,“你的补偿。”
“你想补偿我什么?辛继!”余牵纤全身颤抖着。
“有时候,有些事情我不想说得太明白,余牵纤,你做商业间谍也不是第一回,我给的价钱非常的公道,所以,不要急着发脾气。”
“你……。”余牵纤愤怒的扬手欲给眼前嚣张的男人一巴掌,然而,挥动的手却被男人狠狠的拦下。
“你因为你穿着一身男装到我家卖情报,我就认不出来你么,余牵纤,你又不是第一次出卖萧家,不要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既然我打算联姻萧家,你认为我有什么理由还留下你?”男人带着残酷的笑。
盛大却秘密的“地下婚礼”,披着白色嫁衣的新娘带着僵硬的笑容。
“真是天作之合,”喜堂上,人们这样互相赞美着。
自己的婚礼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满意了,大家都没有损失了……。
没有真情的婚礼对理性世界的交易却非常必要——但是,交换的只是权钱,不包括自己的灵魂,雨欣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
“好了,我是20岁的萧雨欣,”雨欣对着镜子,使劲的拍拍脸,所谓的联姻形式终于走完了,自己还是自己。
“对不起,”雨欣抬脸对着镜中的自己,试图甜甜的微笑,“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我也姓萧,我有这样的责任。”
“没有人会怪你,”身后的声音,雨欣在镜中看到那个陌生的新郎。
“我想我们不会有洞房花烛夜。”雨欣斜眼看着镜中的辛继,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冷去。
“你放心,我从来不强迫女人,恐怕我们还得被迫待在一起,人家说做戏做全套。”男人摊开手,微微的笑。
雨欣转脸看看房间那超大的喜床,没有再反对——如果各躺一边,这样的宽度中间也可以算是隔一个“太平洋”吧。
直到床的另一边的男人没有任何动静,雨欣才小心的入睡,但愿这样的日子,至少能给自己一个好梦,睡前雨欣小声的祝福着自己。
同样是婚礼。
小天淡淡的看着自己微笑:“欣欣,你幸福吧?”
“那还用说,”自己得意的笑着。
翩翩起舞,随着新郎朦胧的礼服身影,安心的感觉。
不想放开,因为这样幸福只要稍微松手就会溜走吧?
舞池中,旋转再旋转,一圈再一圈……。
“萧小姐,恐怕……张啸天先生昨天在富豪酒店的火灾中丧生了。”
“啊?”迷雾中疯狂奔走的自己,只剩下一人。
“波波,你在哪里?”雨欣抹着眼泪,雾水贴着全身,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冰冻世界里,没有依靠,“波波,你快出来,他们说小天死了,我不相信,小天怎么会死了?”
迷雾中,远处恍惚的桔黄色灯光,雨欣摸索着走向灯光。
高速公路上,被撞得不成型的汽车,车内中隐约有人呼救,有人拍打车窗。
波波,波波,是波波的车子……
然而,随着闪耀的火光,车子突然变成燃烧的火球。
“萧小姐,你要去辨认萧波先生的尸首么,虽然毁坏得太严重,但是,家属的确认还是需要的……。”有人这样在耳边说着。
火光依旧在眼前,两具烧焦的躯体随着跳动的火焰起舞……。
“啊~,”惊叫着,雨欣在黑暗中惊醒。
梦么?但是也是不可逆转的现实……。
半靠在床边,没有光的夜晚,最适合流自梦魇深处的泪水。
“做噩梦了?”黑暗中有人温柔的对自己说。
“如果非要遭受火光之灾,那么这一切为什么不能由我来承受?”
“人很脆弱,很容易受伤……。”
“所以,需要面具是么?你原来对我说过,你看,现在的我……在人前也有了自己的面具。”
“你做得其实很好,萧波会为你自豪的。”
“其实,这些天,我终于明白了面具的真正的含义?”
“……。”
“面具是结在心头伤口的痂壳,摸上去没有即感觉也没有疼痛的厚厚的痂壳。”黑暗中泣不成声女孩被紧紧的搂住。
无论是谁的怀抱也好,至少让我现在依靠一下。
我还是欣欣,20岁的萧雨欣,虽然有伤口,却不再流血的萧雨欣。
所以,我还能找到幸福的明天吧……。
第十二章 凡事都要往前看
“对不起,没有蜜月,不过等我忙完这一阵,我会补给你的。”早餐桌上,突然听到辛继这样对自己说,萧雨欣有些吃惊。
“啊,没什么……,你现在都忙成那样了。”雨欣微笑着。
其实,凡事都要往前看吧……。
总之,现在的一切就如预想的那样,没有偏离轨道一丝一毫,所以他没有必要对自己道歉,雨欣侧脸看向窗外,沾满清晨露水的小花园里一只灰色的小雀鸟展翅飞起……。
然而,雨欣开始经常有这样的幻觉——辛继即使再忙,似乎也在挤出他能够腾出的所有时间陪在自己身边。
他是在迁就自己么?
问题在于:辛继现在绝对没有任何理由需要迁就自己,雨欣使劲的摇摇头。问题在于:辛继现在绝对没有任何理由需要迁就自己,雨欣使劲的摇摇头。
啊啊,刚过20岁的女孩,就算拥有小小的幻想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吧,不过萧雨欣啊,萧雨欣,可不要再把辛继作为幻想中的白马王子的原版了,而且,联姻的谈判和事实可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所以一切和辛继相关的东西都太过现实了!
雨欣微微闭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啊,所以,萧雨欣,你没有青春了,你20岁的时候就为了家族的大义掉进了一只30岁老狐狸的圈套!
雨欣想到这里忍不住抽抽鼻子,不服气的哼哼着。
半夜依旧睡得不踏实,却没有噩梦的感觉。
轻轻的爬起身,摸到窗边的躺椅上,雨欣看着窗外半弯的月,生活对于现在的自己到底算什么呢?
“想什么呢?”黑暗中,对面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惺忪。
“啊,吵醒你了,对不起。”雨欣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们分房睡吧。”雨欣慢吞吞的提议着。
“……,为什么?”男人的气息在黑暗中慢慢靠近,很快,雨欣在朦胧的月光下,看到男人闪烁的眼神。
“啊,我晚上似乎总是不安稳,吵到你……。”
“往旁边靠点,我也躺躺。”男人打断了雨欣的话。
雨欣自然的往一边挪了挪,蛮舒服的大躺椅,挤了两个人,不得不紧靠在一起的肌肤,但是互相感受体温的感觉让黑夜里的人不再感到孤单。
那天晚上一起消失的小天和波波是不是也在通往天国的孤独之路这样的依偎着,所以他们也会渡过难关,就像自己这样吧?
“又做梦了?”
“没有,没有。”雨欣连连摆手,“这一段时间都很少做梦了。”
“明晚有个宴会,陪我一起去?”辛继用手肘侧撑着脑袋,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