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舞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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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辛继伏在雨欣的耳边,语气中尽是玩笑意味。
“什么?”雨欣承认自己今天的状态有些卡壳。
“像一只刚偷吃了的小猫在拼命担心自己的嘴没擦干净。”
“什么!!!!”辛继有什么资格说自己,雨欣气结。
总之,自己在辛继面前永远别想占到便宜,盥洗室里的雨欣鼓着腮帮子,愤恨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凭什么自己要觉得做了亏心事,明明辛继有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帐。
“萧雨欣,你要是再表现得这么差劲,就是欠扁了!”雨欣对着镜中的自己挥舞着拳头。
盥洗室外的转角花廊里,雨欣惊愕的看见了自己的丈夫。
“喂,你在这里干嘛?”预备打反击战的雨欣摆出一副气势汹汹。
“没什么,听说现在的小动物都比较容易迷路,忘记了自己的家在哪里,所以我在这里等待。”
切~,指桑骂槐么?别以为我不懂这一套,雨欣嗤鼻。
“辛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雨欣的反讥说辞早就了如心中,然而,却被突如其来的热烈吻上。
雨欣睁着眼,有些慌张,事实上还夹杂着害羞,花廊的这个开放式拐角,从宴会大厅的每一个窗口或者通道都可以被看得很清楚。
但是茫然却沉醉的感觉,终于让雨欣渐渐的放松下来,含着湿润感觉的柔情,没有女人可以抗拒吧?
“很多人看着呢?”朦胧中,雨欣在男人的怀抱里喃喃的说着,男人的唇正在尽情撩拨着自己的欲望。
“不要管他们……,”男人淡淡的笑着。
真的可以不要管么?雨欣在窗口的明亮照光中看见了向这边张望的司徒惠——那么她呢,他也可以因为自己而不要管么?
丝丝甜蜜感觉,飘忽的灵魂在唇与唇的追逐游戏中沉沦……。
“甜蜜的一对夫妇,不是么?徐知庵先生。”司徒惠看着花园一角拥吻的俩人轻轻的笑。
“啊……。”男人神色闪烁,淡然的眼神轻轻掠过窗外。
疯狂的一夜中燃烧的全是仿若世界末日般的炙热情欲。
进入雨欣身体时,她在身下发出的压抑低吟,让辛继的心都在颤抖。
“辛继,”她抚着自己的脸,眼中全是沉溺得如同漩涡般的黑暗。
相互吸引的灵魂因为爱情的脆弱和不确定交缠不休,点煽的性欲火光在黑暗的夜里熠熠生辉。
占有,拼命的互相占有,算不算太过奢侈的欲望,因为明明是两颗独立跳动的心?
不过没有关系吧,因为紧紧相连的赤裸躯体之下,心脏的搏动早就分不出彼此的界限。
“喂,萧雨欣,你这个是故意的么?”脖子上的凶狠牙印显然是昨晚激情中的杰作,辛继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位置的话,衬衫的领子也遮盖不住吧。
蜷缩在被子中的小女人惺忪的坐起身,揉着眼睛,看着照镜子的辛继,女人开始坏坏的笑:“什么呀,我以为你知道。”
“啊,什么?”辛继不解。
“切~,无所不知,伶牙俐齿的辛继先生没有看见我留的字条么,清清楚楚的写着呢。”女孩撅嘴笑。
“啊,字条?没有看见啊?”辛继茫然的四处寻视着。
“什么呀,”裹着床单的赤裸女孩,笑着跳到丈夫的怀中,指尖轻轻滑过男人脖颈间的红色淤痕,“这写着呢,萧雨欣到此一游,怎么样,比孙悟空到如来佛主掌心撒的那泡尿强吧?”
“萧雨欣,你……。”
嘻笑的情人,暖洋洋的春色卧房。
“辛总,国家检察署有消息来说,希望辛总同意让您的夫人萧雨欣女士协助调查萧氏集团调查案。”
这就是司徒惠警示过的那些人的所谓“动作”吧,辛继冷冷笑。
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虚伪掩盖下的角力环环相扣,围绕金钱和权力的斗争从来没有尽头。
找雨欣又能问出什么呢?所有萧氏的明眼人都知道雨欣在萧氏集团的权力决斗中,从来都只是一介白丁,无非是想让关心这个小姑娘的萧波方寸大乱而已。
可惜,自己本来从来不想染指这种格局,但是这些人真的当自己只是摆设么?上次的暗杀事件里,自己让那个枪手传达给他们的信息还不够明确么?
既然敢把獠牙和毒爪越界伸向我辛继最心爱的东西,那好吧,让我们都来放手试一试……。
“你去把萧锦海董事请到我办公室来,说我有些事情想马上和他谈一谈。”辛继抬起头交待秘书。
“辛总,你找我有事?”
“对,有些事情想和您商量商量。” 看着从门后闪身而出男人脸上堆积的虚假笑容,辛继淡淡的笑。
“辛总何必这么客气……。”
“那好,我也比较喜欢有话直说,……,比如说,上次我托那个枪手给您带的口迅,他把我的意思如实传达给您了么?”
看着男人脸上笑容瞬间变得僵硬和狰狞,辛继从容的笑:“我们都是明白人,我说过,如果别人不动我口袋里的东西,我也绝对不会动他的,啊,听说您有个十八岁的儿子是萧氏子弟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其实,我也不想理太多萧波和你们之间的矛盾,更不想管……所谓的为了争夺萧氏中的权势而不择手段的联合外人整垮自己人的事情,我对掌权萧氏集团的兴趣也不像您想象中那么浓厚,但是,如果别人如果非要让我心里不舒服,我这个人也不会太客气。”
“你和我都清楚,雨欣对原来萧氏的那些事情根本一无所知,所以如果有人让她不自在了,你说我会怎么样呢?”辛继逼视着对面男人闪烁的眼神,“况且,既然我有一个可爱温顺的妻子,您,萧锦海董事您不是也有一个青春动人的儿子么?我们都不是完人,萧锦海董事,你看,这个世界很公平,你和我,大家都有自己的弱点。”
第二十章 面具的迷惑之光
“对,转身,再转身。”
尽力的模仿着,萧雨欣有些出汗。
事实上,近在咫尺的徐知庵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他依旧是傩舞剧团的老师,而自己仍是剧团的一个小小临时演员,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只是,大家的心底大概都想把曾经的相遇抹去。
“徐老师,这位小姐也是我们剧团的一位学员,她姓舒,叫舒淼淼。”
被人这样介绍让雨欣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事实上,因为来剧团报名时用的是假名,况且像傩舞剧团这样偏冷的地方,遇上熟人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在剧团的日子,雨欣一直心安理得的顶着舒淼淼这个名头。
那时候,根本没想过会有徐知庵这种人出现吧……。
然而,所谓的尴尬不过是虚惊一场,那时候,徐知庵眼睛只是轻轻的扫过自己的脸。
“您好,舒小姐,我叫徐知庵。”
说话间,徐知庵脸上的表情客气而疏远,这让雨欣有些意外。
“徐老师,以后请多多指教。”这种情况下,雨欣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讪讪的笑着。
“停,不对,你刚才的动作不对。”徐知庵走近一个学员,纠正着她的动作。
他伸手示范着,并让学员再次演练一遍。
“对,这样好多了。”他淡淡的笑。
下午的时光,窗口的阳光斜射进来,把男人的身体边缘染成梦幻的金色,雨欣微微噘嘴,说实话,徐知庵这个男人……真的很漂亮。
“事实上,傩舞有几千年的历史,在这么长时间的流传过程中,也演变出很多的流派,各个流派之间的差别也是相当的大……。”
上课的时候,徐知庵总是非常的认真,他常常带着若有所思的微笑,雨欣撑着脑袋,略微有些出神。
“喂,喂,你们知道,徐老师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呢,听说,学的就是古代艺术史,”旁边有人小声议论着。
“哇塞,酷毙了,长得又那么帅,好像还没有女朋友哦……。”
女孩扎堆的小声嘻笑着,雨欣侧脸看着讲台,心思却全在女孩的议论中飘忽。
是啊,他好像真的没有女朋友,要不,上次他的生日宴的第一支舞曲也不会邀请自己跳吧?
“那么,徐老师,您跳的是哪一个流派呢?”有人举手提问题。
“我的风格应该归入宫傩一类,也就是从商殷朝代就开始在中国皇族宫廷中盛行的带有祭祀性质的正统宗教舞蹈。”
不过也是,大概也只有穿着鲜红色汉服古袍的徐知庵才可以完全演绎两千年前就开始盛行的富贵宫廷感觉吧,雨欣无聊的叹着气,慢慢伏倒在桌面,漫无目的在笔记本图图画画。
总之,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徐知庵之间的关系要变得这样古怪,其实,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呢?也没什么要掩饰的,不是么?即使,记得那个傍晚时分的尴尬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况且,徐知庵是在明显的漠视着自己,排练的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纠正过一次自己的错误,他的眼神甚至没有一秒钟是看向自己这个方向的!
“总之,我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也绝不会让人讨厌吧,徐知庵老师?”雨欣在笔记本上重重的写下这句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抬眼看看仍在讲台上微笑讲解的徐知庵,雨欣随手又狠狠把刚才的涂写撕下,拧成一团,放在桌面上。
总之,自己的这个问题也很无聊,雨欣伸手轻轻的敲着自己的脑袋,简直就是人头猪脑嘛。
“舒淼淼,今天轮到你清扫教室哦,还有记得把排练的戏服和傩面放回存放室里。”课后,剧组的组长微笑的提醒雨欣。
“好的,”雨欣点头,看着学员们熙熙攘攘的谈笑着离开教室,直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OK,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吧,雨欣把袖子挽起,微笑着环视着四周,课桌上的灰尘和少量的纸屑,轻松轻松,先把面具和戏服存放好,回来再清扫的话,十分钟也能搞定吧。
然而,其实绝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虽然到过存放室无数次,雨欣今天才发现,其实每一个面具都因为其含义不同,而被要求分门别类的存放。
“啊,这一面该放哪个位置啊?”雨欣犹豫着,有些左右为难——上课没有认真听讲的恶果,现在完全对手中这块傩面的含义摸不着头脑。
“还是放这里吧,”雨欣自言自语着,最后把傩面放到编号020336的位置。
啧,虽然带着瞎猫撞死耗子的侥幸心理,但是也别无他法了吧。
“放错了哦。”有人这样在身后轻轻提醒。
匆匆转身,竟是徐知庵!!!雨欣有些愣神。
看着徐知庵帮自己把傩面重新归置,雨欣有些脸红:“不好意思,我上课没认真听……。”
因为心虚,雨欣的话语说到最后,连自己都快听不清楚。
“我没有讨厌你,”徐知庵突然开始淡然的笑。
“啊?”雨欣吃惊的抬脸。
徐知庵晃动着手中那张曾被雨欣揉到皱巴的字条:“我没有讨厌你,你是因为这个,所以没有听讲,对吧?”
“啊……。”雨欣这次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来帮你放这些东西,照你这样,十有八九都是放错了的。”徐知庵轻轻接过雨欣手中剩下的工作。
“喂,你为什么会做傩舞老师?”跳上存放室的小方桌,雨欣晃着悬空的腿,看着在存放室的架子间放置归整的徐知庵。
“我本来是大学老师,这个是我的兼职,萧雨欣董事,这一点,我们都一样。”
“那你为什么傩舞跳得那么好,你很喜欢傩舞是不是?”
“灵魂与面具的博弈,很有意思的艺术形式,不是么?”徐知庵转脸看着身后的雨欣。
“啊?”
“人们都说,舞者的灵魂引导着面具精髓的演绎,但是面具的光芒何尝不是无时不刻的诱惑着人的灵魂。”
“咦?”
“人们总是说这个东西好,于是,所有的人都说,是的,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