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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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决叹了口气说道:“两位先生有所不知,在下与师妹本是跟随师尊四处游历,前几日方才到达这泰山之上。不曾想师尊于昨日大道圆满升仙而去。当初登山时是由师尊用腾云之术将我二人带到这山顶地,现在师尊飞升,在下与师妹二人因道行尚浅却未曾习得这腾云之术,无奈只好四处寻路下山。在下正在因无路可循而发愁时,正好遇见两位先生。不过现在在下也没什么愁的了,既然有二位的来路。应该就有我兄妹的去路耳!”
几句话说的淳于越二人目瞪口呆。要知道这淳于越是一个儒生。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对这得道成仙白日飞升的事情他是不相信地。但这些修道的方士们平时不光是谈仙论道。还会做些配置草药治病救人的事情。所以他对这些人并没有太多的反感。今天听吕决说他的师长昨天才得道成仙,不知道相信好还是不相信好了。
那位老者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说还有一位同伴。不知现在何处?”
吕决一指对面山头说道:“师尊临飞升前给我兄妹遗下许多修道所用之物,鄙师妹正在那玉女池畔看守物品。”
“玉女池?”淳于越说道,“某自幼生于这泰山脚下,从未听说有此地名!”
吕决心说坏了,看来这个时代还没有玉女池一说。连忙解释道:“就是那山顶的一汪池水,师尊曾言那池水乃黄帝所遣之玉女羽化登仙之处。”
淳于越呵呵一笑说道:“原来仙长所指就是那边山上的池水啊,倒不曾听说有什么名字,不过取名玉女池倒也动听。”
吕决绝倒,心说闹了半天这玉女池还是老子穿越过来给取的名啊!
淳于越又说道:“不知尊师给仙长在那玉女池畔遗有多少行李,在下带有几个家奴在那山坳等候,如不嫌弃倒是可以帮仙长携带下山。”
听对方这么说,吕决连声称谢。那位老者把几个僮仆打扮的人喊过来,一起跟着吕决向玉女池走去。
来到池边,吕决对迎上前来地乌杨丽娜说道:“师妹,快来见过济北大儒淳于越先生。”
乌杨丽娜本来就长得漂亮,穿上现在这身月白长衫更显得婀娜多姿。款款一礼下去,对面地淳于越竟然脸红起来。
其实这时候对于所谓“男女之大防”并不如后世那么讲究,只是这位淳于先生日常行事比较严谨,突然间受了这样一位天仙般美丽女子的一礼,又加上吕决给他安了个“济北大儒”地高帽,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罢了。
乌杨丽娜见吕决这么快就带来了一帮人,知道肯定不是从山下找来地,便也不敢多问什么。
来到那块放行李的大石头下一看,淳于越不由得对刚才吕决说地师尊昨天刚刚成仙的事有几分相信起来。这堆行李实在是太多,就凭吕决和他那位柔柔弱弱的师妹,怎么的也得个把月才能运到这山顶上来。
要知道这泰山上山的路非常陡峭,就是后来有了“十八盘”一千六百多级石阶,专业的挑山工送点东西上山也是很困难的。现在这个年代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可供上下,运送东西上山的困难程度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牛求年升仙
于越对吕决说道:“徐仙长,看来尊师的确神通广大山之路极为难行,我这几个僮仆实难将这一大堆物品一次搬运下山。”
吕决说道:“既然如此,就不麻烦先生了。徐某到山下雇人搬运就是。”
淳于越以为吕决还要让乌杨丽娜守在山上他自己下山,于是指着和他一起的那个老者说道:“此人乃在下之管家,某从小跟随其长大,可令其在此替令妹暂时看守,不知仙长可否信得过?”
吕决哈哈一笑说道:“徐某与先生虽是初次见面,然先生之高义徐某却早已如雷贯耳。如先生之人不可信,则天下无信人耳!”他心说过不了多久咱俩说不定就会同殿称臣,现在就把关系搞好点总比到时候临时抱佛脚强。
如果在后世那个高帽满天飞的年代,吕决这番话听在对方耳朵里也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没想到淳于越听完后竟然一副很激动的神情,盯着吕决喃喃说道:“某多年郁郁,没想到在这泰山之巅竟遇一知己。”
吕决心说妈妈的,这样也行!
下山的路上吕决才体会到淳于越为什么惊叹“尊师的确神通广大”了。这道路又险又窄不说,还非常陡峭,就算是自己这个特种兵出身的人走起来有时都得手脚并用,乌杨丽娜就更不用说了。
一行人迤逦下到山下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吕决还稍微好一点。乌杨丽娜却已经累的快走不动路了。
泰山脚下就是泰山县城,下到山下也就差不多来到县城边了。吕决突然看到一个奇怪现象。那就是有一队兵丁正监督着一帮破衣烂衫地人在拆除泰山县城的城墙。这是怎么回事?吕决不解地看着淳于越。
淳于越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这是丞相李斯给皇帝陛下提的建议,为了防止有人造反,收缴全国各地的军械并拆除所有郡县的城墙。军械被运到咸阳统一销毁,据说要用来铸成几座大大的铜人,而各地城墙拆下的砖石则运到北边由蒙恬将军用来修筑长城。”
吕决知道李斯的政令里有收缴武器拆除城墙一说,收来地金属用来铸造铜人也听说过。可这拆来的城砖竟然是运到北边修筑长城,那不成了拆掉小城而把整个国家围成一个大城了吗?看来这政治家级别的李斯也有胡闹的时候啊!
他吕决不是到这个时代来试图改变什么的,所以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看着稀奇罢了。稀奇一过也不好再过多地评价,只不过他从淳于越的表情上已经看出对李斯治国方略的不满。吕决知道他和李斯一个属于儒家学派一个属于法家学派,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政治理念的相左最终会导致双方巨大的冲突。
就是以这两人为代表的两种政治理念的冲突。最终导致了“焚书坑儒”事件的发生。
对于儒家思想和法家思想,吕决认为在这个时代都不应该做过多的评价,因为两种思想虽然形成的时间都不短,但真正让那些政治家们用于治理或统治整个华夏民族这才刚刚开始,有许多东西他们还要摸索。其实摸索地过程也更是互相融合地过程,最终会走向儒中有法法中有儒的地步。
后世地思想家们抑儒扬法也好抑法扬儒也罢,在这个时代看来都是很可笑地。因为整个民族的思想体系甚至整个民族,秦始皇地统一这才是一个大融合的开始。万里长征才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妄谈改革开放,无异于痴人说梦。
进入县城,吕决委婉的拒绝了淳于越让住到他家里的盛情。虽然很想将来在朝堂上让淳于越能成为自己的援手。但吕决却不愿意和这个将被活埋掉的倒霉蛋走得太近。免得李斯手里的黄土落下来时自己成了他的陪葬。见吕决话说的虽然很委婉,但那拒绝的意思却也很坚定。淳于越便也不再坚持。只得与两人一一道别。走到乌杨丽娜面前时他先是说了几句告别的话。接着竟然问起关于修道成仙的事来。吕决怕乌杨丽娜的回答出现纰漏,忙走上前想把话接过来。
淳于越突然问道:“可否将尊师的仙号告知在下?”
“尊师”“仙号”。乌杨丽娜脑子里飞快的将这两个不太熟悉的词语体会了一遍,冲口说道:“先生太客气了!家师牛求年。”
听到这样的回答吕决差点晕过去。妈妈的,牛教授这回成神仙了!
在一家驿馆把刚刚没管住嘴巴的乌杨丽娜安顿下后,吕决独自一人来到街上。
泰山县原先所属的齐国是秦始皇于最后灭掉的一个国家。战争才刚刚结束不到一年,所以整个县城里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大都脸上显出菜色。像淳于越那种穿着讲究,出门动不动就一大堆僮仆前呼后拥的人更是一个都没看到。看来那位淳于越不光书读的多,家里应该也是非常富裕的。
经过打听,吕决很快找到一家人力行。这大秦帝国的官吏无处不在,就是这样一处小小的人力市场,也有一个小吏在管理着。
吕决上前作了个揖说道:“在下琅琊方士徐福,想雇请几个民夫搬运些物品。”
那名小吏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雇多少人啊?”
吕决大体上算了算说道:“要雇佣三十人左右。”
那小吏听说他一下要雇这么多,一下子来了精神:“你要雇这么多?准备一个人出多少钱?”
吕决虽然对这齐地刚刚结束战争时的物价不太了解,但知道秦朝的物价便宜,便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看……没人每天两枚铜钱如何?”
那小吏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边解着身上的吏服一边喊道:“你要雇多少天?也算我一个!”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不食人间烟火
上的东西总算全都搬下来了,可搬下来后吕决倒发起是看着这一大堆东西发愁,而是看着围着他的那帮人发愁。
按照原先说好的价钱,在把东西搬下山后吕决每人给了两枚铜钱,可就在人们刚要散去的时候他喊了一句:“我要前往琅琊郡,需要雇佣两人在路上照顾行李,可有人愿往?”
就这么一句话,三十来人又“呼啦”一下把他围在了中间。
“我愿去!”
“就雇我吧!”
“……”
出现这种状况可以说谁都不能怪,只能怪雇人搬东西的时候吕决给的价钱太高了。在人力市场上时他跟那个小吏报出了每人每天两枚铜钱的价格,直接导致了那小吏第一个报名。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此时的物价实在是便宜,一斗小米才值三枚铜钱。他每人每天给两枚,这两枚半两钱够一个五口之家吃一天的了。
这时那位脱下吏服跟他跑出来的人挤到他跟前说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虽然他没穿吏服,但在场的人也都知道他的身份,便也没人敢跟他计较。吕决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只好跟他挤出人群走到路边。那小吏说道:“在下看先生穿着和从山上搬下的物事,先生应该是修道的方士。按说修道之人不爱过问世事也是有的,但我看先生似乎对这世道人情似乎所知更少。”
吕决脸一红,心说这哪儿是我知道更少啊?对这大秦帝国我就几乎一概不懂。《史记》中对秦帝国的记载本就不多。还有许多是司马迁老兄故意歪曲地(他对秦始皇、李斯、赵高、二世胡亥之流没一个看顺眼的。所以各位书友大大如有闲心阅读《史记》时千万注意,别一不小心让司马老兄给带坑里去)。费正清和崔瑞德合写地《剑桥中国秦汉史》虽然对司马老兄所挖的坑给填了不少。但主要内容也还是从他的那部“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来的。还有就是人家那些都是史书,对这所谓世道人情的记载更是凤毛麟角,你说让我到哪儿去了解这两千年前的世道人情去啊!
他对那小吏作了个揖说道:“不知尊驾有何高见?”
小吏说道:“在下给先生推荐一人,如若此人跟先生同往,保管一路之上的衣食住行全都能给您安排妥当。”
“哦,”吕决问道:“尊驾所说之人在那里?”
那小吏回头对人群里喊了一声。只见一个十七八岁长得白白净净地年轻人跑了过来。小吏指着年轻人说道:“不瞒先生说,这是犬子,名叫娄葑。先前在济北郡给人做书童,去年济北……济北城破后又回到了泰山。不是在下自夸,犬子不但识文断字,还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