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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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还‘请’公子扶苏作陪?我们中车府令大人可是‘带着’他的学生公子胡亥一起请徐大人赴宴的……”
公子扶苏?公子胡亥?这两人都抢着要请自己赴宴?这是唱的那一出!
吕决可乌杨丽娜无声地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明白,这绝对跟始皇帝交给自己的那份“调查问卷”有关。这可得好生思量一下:要是这俩犟玩意一前一后来送帖子的话,那肯定是谁先来的就赴谁家的酒宴,可这俩家伙偏偏是一起来的!还有就是如果这俩家伙只是是代表两位公子来送请帖的话那也好说,那就谁的酒宴都不去,始皇帝正设好套等着自己呢,自己没必要主动去往里钻。可现在还夹杂了淳于越和赵高两人在里边,这可就有点不太好办了。
按说这淳于越和赵高两人的政治理念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赞成分封制。可这俩家伙却分别属于两大阵营,一个是长子扶苏党的党委秘书长,一个是幼子胡亥党新闻发言人。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朝九晚五”
三天后的早上,吕决早早的起床去上朝参加大朝会。
那天吕决站在驿馆门口思考半天的结果是那两家的饭都没去吃成,反倒是他自己承诺等自家的徐氏饭庄开张时请两位公子以及赵高、淳于越去撮了一顿。
今天吕决很高兴,因为总算不用给乌杨丽娜那还在装修的饭庄打工了。
那天把那俩犟种打发走以后,吕决就和乌杨丽娜一起上街再去找房子,一上午的功夫还真找到一家比较满意的,当然是乌杨丽娜比较满意。
“你看这门厅多敞亮,把徐府的牌子往上一挂,嘿,还真有点博士大人府的味道!当然旁边那几间临街的房子更好,我开饭庄就不用另外找房子了。”
吕决直接把她的前半截话给过滤掉,因为乌杨丽娜所说的那间的门厅也就有后世两三米的样子,这个时代的一辆马车也就刚刚能进出,就这样都叫敞亮,那绝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在找房子的时候他们曾经从丞相王绾门口路过,王丞相家的大门也不比这宽到哪儿去。话又说回来了,这整个咸阳全是清一色的“窝棚”,谁家要修一个宽敞明亮的门厅放那儿,不光是跟他自家的“窝棚”过不去,简直就是跟整个咸阳的“窝棚群”过不去。
花了将近半箩筐半两钱把房子买下来后,乌杨丽娜就投入到紧张的装修当中去。原先的住户曾经是一位太中大夫,始皇帝升了他的官,外放去当郡守去了。这房子人家才搬走没两天,不但里边的桌椅板凳没带走,甚至连床上铺的盖的都是现成的,买点餐具什么地直接进去就能住。
也就是说这房子里边其实没什么可装修的,乌杨丽娜装修的主要是她的“徐市饭庄”。
“这饭庄嘛,要想招揽客人主要靠地是饭菜的味道。再说了。就这么几间低矮地窝棚,你再装修也不可能弄出个北京饭店来啊!”吕决对乌杨丽娜的装修计划大放阙词。
“你懂个屁!”乌杨丽娜也是一点不让,“开饭庄主要是靠饭菜的味道那是不假,可这装修却代表着品味你懂吗?再说了。你不是还要在咱这饭庄里请两位太子吃饭吗,不好生收拾一下也太对不起两位太子爷的身份了吧?”
虽然吕决对乌杨丽娜老把两位公子殿下说成是太子颇不以为然。但他也是觉得这几间门面如果就这样来接待两位公子是有点拿不出手,便由着乌大小姐去折腾了。
可乌杨丽娜不光自己折腾,她还时不时的要来拉吕决去给她打工,这下吕决又不干了。他心说虽然这大秦朝不干预官员经商,可咱怎么的也是堂堂秩六百石的博士啊,天天围着你个破饭馆转悠也太有失身份了吧!不过这话他也就想想没敢明说,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说乌杨丽娜肯定有一大堆说辞等着自己,别的不敢说,这句话肯定会有:“唉吆喂,老娘堂堂硕士研究生还亲自下厨呢!你也就一个破学士。在咱研究所连个研究员都没混上,这会儿还真把自个儿当盘菜啦!”
虽然身为一名堂堂的五行博士围着饭馆转是在是有失身份,但让乌杨丽娜抢白一顿那叫自取其辱,两害相权取其轻,吕决还是忍气吞声当了两天装修工。
秋日清晨的阳光越过咸阳城那高大地城墙照在吕决新家的大门上,两扇大门按照吕决的要求并没有换新的,只是重新刷了道漆。新的“徐府”匾额还没有做好。乌杨丽娜别出心裁,在门上挂了个“油漆未干”的木牌。
走出自家大门。吕决对着东天上亮晃晃的太阳使劲地伸了个懒腰,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怎一个舒畅了得。
咦…………
他心说怎么好像有种受了媳妇欺负时那种甜甜地悲哀感呢?这几天来乌杨丽娜那风风火火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小蛮腰,那欲嗔还喜的表情……
想着想着,吕决不觉得出起神来。
“师祖。时候不早了。您该上朝了!”小庄子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吕决赶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伸手接过小庄子手里地漆盒。跳上马车绝尘而去。
乌杨丽娜突然从“油漆未干”地大门后闪出来,盯着吕决的马车离去地方向怔怔地发呆。
这个男人太有意思了!乌杨丽娜想。
说实在的,经过这几个月的了解她还真有点嫉妒起田莉来,这么有意思的男人怎么就让她弄到手了呢!
这两天来什么事都把吕决拉上其实她是故意的,她就想看吕决那不愿意干又不得不干横挑鼻子竖跳眼的德行。
又想到刚才从门缝里看见吕决面对着朝阳那副呆呆傻傻还略带色迷迷的出神表情,乌杨丽娜“噗哧”一声笑了。此时她觉得如果不用回去了,就和这个男人在这个时代待一辈子似乎也是可以接受的。
突然间乌杨丽娜竟非常难得的一下子脸红了,脸红的原因是她又想起在琅琊时吃了海狗肉后做的那个春梦来。当时一觉醒来后她只是觉得第一次做春梦竟然是跟吕决在一起而有点心烦意乱,可是现在再回头想想竟连那心烦意乱都是甜美的。
小庄子看了一眼自己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师叔祖,“滋溜”一下从她身边钻到门里,嘴里还一个劲的嘀咕着:“今天这二位是怎么了?大清早的一个盯着太阳发呆一个盯着大街发呆!”
对于小庄子的嘀咕乌杨丽娜根本就没听到耳朵里去,甚至她根本就没注意到门口还站着他这号人,满脑子的都是吕决那张色迷迷的脸。
中国后世的皇帝们不知从哪位患有失眠症的家伙开始,都有早起上朝的爱好,一到卯时(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糨糊注)就把他们的臣子们折腾到皇宫去打瞌睡,据说那是为了显示他们是多么的勤政爱民。好在中国这第一位皇帝嬴政还没染上那恶习,大秦帝国规定,无论是小朝会还是大朝会,都是巳时上朝。
站在中宫外的广场上,和一大堆基本上一个都不认识的官员们一起晒着秋日懒洋洋的太阳,吕决对人家始皇帝这条政令可谓大加赞赏:谁说人家嬴政生性残暴,起码这点人家就做得很好,巳时上朝?那不就是“朝九晚五”嘛!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卖假药的下场
站在太阳地里晒了半个多时辰,晒得吕决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皇帝陛下有旨,五行博士徐福进殿听询!”这是站在大殿门口那个小黄门的声音。
吕决赶紧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端着漆盒一溜小跑进了大殿。
这大殿虽然很是宽敞,但由于比较低矮,所以光线并不是很好。吕决微微一抬头,就见正中间有一华丽的坐榻,上面端坐一个中年男子。不用说,那肯定就是始皇帝嬴政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三拜九叩的大礼还真麻烦,要不是昨天奉常署有人专门跑到吕决的新家来教他,这会儿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平身!”始皇帝的声音比较低沉,后世有学者研究说这家伙患有鸡胸,不知道这低沉的声音是不是跟鸡胸有关系。
吕决站起身来,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史上第一位皇帝。
只见秦始皇头戴十二旒冕冠,冕冠下是一张微微发福的国字脸,稀疏的胡须并不像后世图片上那样像刺猬一样支棱着,而是被梳理的很是顺滑。他上身穿玄衣,下配裳,坐榻前面摆了一双赤舄。由于嬴政是坐着的,所以看不出他具体的身高。
始皇帝两侧的砖石上两溜坐垫一直排到大殿门口去,每个坐垫上都正襟危坐着一个人。除了离吕决不远处的奉常王戊和那位干干瘦瘦的李斯以外,他是一个都不认识。估计这些人就是所谓的“三公九卿”外加诸公侯了。
吕决把手里的漆盒高高托举过头顶又跪了下去:“微臣现有自制丹药千丸,特献于皇帝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反正徐市那老小子无论如何也见不到始皇帝了,吕决便毫不客气的把这一千粒毒药直接剽窃了过来。
“哦?”这声惊叹是始皇帝发出的,同时大殿里还响起一阵“嗡嗡嗡”的议论声。估计此时所有地人都已经把眼睛瞪得跟牛卵子差不多了。
吕决没抬头,但还是觉得这些人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分了。他知道始皇帝一直就好丹药这一口,平日里肯定会有一些别的方士给他炼制过不少,自己一下子送上一千粒是多了点。可也不至于让始皇帝外加满朝文武都惊讶成这样吧?就听距离吕决最近的俩家伙小声嘀咕道:“好家伙,据说这仙丹一粒就很难求了,这琅琊来地徐福竟一下子送上了一千丸,这是让皇帝陛下平时拿来当糖豆吃吗?”
吕决差点一下子晕在当场。不过他也发现了这里边的误会,自己明明说地是“自制丹药千丸”。这些人竟都听成了“自制仙丹千丸”。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那含义可就相去十万八千里了。
不过这样一来吕决的目的也达到了。刚才外面那个黄门侍郎喊的是“五行博士徐福进殿听询”,也就是说让他这个不入流的地市级研究员进大殿是为了询问祭天祷地的事情来着,而他的回答对这帮人来说可能有点惊世骇俗,他怕到时候始皇帝和他这些大臣们听了受不了,于是便先把这一千粒毒药“请”出来做个铺垫。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个误会,“丹药千丸”竟变成“仙丹千丸”了。不过这样也好,先让他们的心脏稍微锻炼锻炼,免得待会儿自己说出祭天祷地的事情时那几位上了年纪的家伙出一两个心脏病突发什么地可就不好玩了。
可这话又说回来了,吕决觉得还是得赶紧把误会消除。要不然始皇帝真的情急之下抓一颗糖豆仍嘴里,嚼巴嚼巴发现自己没成仙,那他吕某人可就有欺君之罪了。
“陛下,”吕决连忙打补丁,“这千丸丹药的确存有仙丹的成分,但却还不是真正的仙丹,因为这里边缺少一味仙草。也就是说服用这丹药并不能达到平日飞升之目的。只可以延年益寿耳。”
“哦…………”大殿上一片失望的叹息声。
始皇帝嬴政一阵哈哈大笑之后,用他那特有地低沉嗓音说道:“朕还说呢。这仙丹都能轻轻松松的炼制出一千丸,那这神仙也太不值钱了吧!”
见平时颇为严厉地皇帝今天竟难得这么开心,并且还开起了玩笑,重大臣虽然不敢像皇帝似的笑的那样放肆,但也一个个脸上全都挂上了笑容。整个大殿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不少。
“甚善!”就听嬴政又说道。“难得徐卿家一片忠心。这丹药朕收下了。”
一个小黄门从始皇帝的坐榻后面一溜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