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的终极对决 by wanrenmicoc万人迷万小 (爱的腹黑学结局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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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东西收好,计算机推回加贺面前。
「OK!」
「谢谢!」
加贺著急要看,那人却「砰」的一下,把笔电的屏幕合上,白皙修长的手伸了出来。「钱!」
加贺一愣,赶忙掏出钱包,抽出一迭钞票随口问:「多少钱?」
「十万!」
「什麽?!」加贺是有钱人,但不代表他是冤大头,这人狮子大开口的样子,分明是敲诈!
金发美男的眉毛皱了起来,眸子变成墨绿色,语气凛冽:「你不是说多少钱都行的吗?你要吃霸王餐吗?」
四目相对,火花四射……但很快,加贺就败下阵来,有一种叫「本能」的东西提醒他,这个人,惹不得。
「把银行卡号给我,我汇给你。」
「不用。」美男子又在自己的大包里翻了翻,居然掏出一台刷卡机,用眼神示意加贺刷卡付帐。
机械的刷了钱签了单,金发美人丢下句「谢谢惠顾!」就趾高气昂的走了,留下加贺呆坐了好几分锺,有种被凶猛野兽强奸了的错觉。
回过神来,加贺打开硬盘,里面有几个数据夹,其中一个命名为「powerless」。
盯著那个数据夹看了半分锺,加贺深吸一口气,双击,弹出来的内容一时让他愣住。
全部都是……他的照片……
按照日期进行了编号,第一张是那次绑架事件的半个月以後,他已经安然回到日本,参加学校活动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很瘦弱,脸色苍白,表情木然。那个时候他刚刚知道,这麽多年来遇到的危机,都是他敬爱的「叔叔」的所作所为。他恨那个禽兽入骨,却因为没有反抗的力量而不能表现出来,承受著精神和肉体的折磨。
加贺一张一张的看下去,自己年少时的变化,从这些照片中,可以明显的感觉到。
他的神情越来越阴郁,眼神越来越冷漠,冷漠到一个极致,反而变成了一张张笑脸,遍体鳞伤的时候在笑,奸计得逞的时候在笑,甚至连母亲去世时,他都在笑……他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变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复仇者!
几百张照片,一直到他成功的击溃那个禽兽,逼得加贺总一郎不得不退位为止。
最後一张照片,是二十一岁的他,风光无限的出席TSB的上市酒会。脸上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彷佛全世界都在掌握……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那一天,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那一年,好像也是林景禹离开家,到外地求学的日子……
照片大部分是偷拍的,还有他的毕业照和各种报刊杂志的扫描图片,简直是他少年蜕变的一本百科全书!
林景禹……你当年到底怀著怎样的心情,收集这些照片?
Powerless……无能、懦弱……说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这算什麽?!算什麽?!救了我又放弃我,眼睁睁的看著我重入魔爪,却又假惺惺的关注著我、可怜著我!直到我成功了,我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站在人人羡慕的高度了,你就觉得自己赎罪了,於是把我封锁在一个叫「无能为力」的角落,自己去外地求学,过著恣意潇洒的生活?!
可是万万没想到,几年不回家,就被我这种……这种被你放弃过的人夺走了家业,一定悔恨万分吧?!
於是跑到日本来挑衅,不仅要把我夺走的一切夺回去,还要我死心塌地的爱上你?!林景禹──你这个混蛋,把我当成试验品还是宠物?!而你对我又是怎样的心思……愧疚?好奇?长年的窥视下,产生的畸形占有欲?!
哈哈……那是你口中的爱吗?这就是爱吗?!
情绪激动之下,脑袋里一阵剧痛,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加贺紧紧抓著桌沿才没摔倒,闭上眼,深呼吸,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缓缓睁开眼,向窗外望去,一点点适应光线,几分锺後,视力逐步恢复。
这时,突然看到对面药店里走出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一台破旧的二手车里。
那是……沈星艺?!合上计算机,加贺原衫立刻跟了上去。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体育馆一侧的巷子里。
沈星艺为蜷缩在副驾驶座的沈思远掖了掖盖在身上的毛毯,又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轻声道:「哥,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沈思远半眯著眼看著他,眼神涣散,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下车前,沈星艺仔细检查了下安全带,为了一会儿上车方便而没有锁驾驶座的门。
他躲到柱子後,紧紧的盯著大门出口,五分锺後,他的目标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林景禹,这个毁了哥哥一生事业的人,这个把他们逼到英国去还是不肯放过他们的人──虽然在英国被欺骗,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但沈星艺还是认定,设计哥哥的人一定是这个狡猾阴险的死瘸子!
虽然哥哥不让他冲动行事,但是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敢这样欺辱他们,一定要付出代价才行!
手探进怀里,抓著匕首,沈星艺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在离林景禹还剩不到五公尺,他正要冲过去的时候,那人却突然转过头来,凤眼冷冷的盯著他。
沈星艺怔了一下,可是脚步未停,匕首也掏了出来,向林景禹的小腹刺去──
受死吧!
就在他要得手的刹那,突然一个人影扑了过来,动作利索的卸下他的武器,向後一扭他的手臂,猛踹他的踝关节,沈星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林景禹俯视著他,笑道:「星艺,好久不见,我们好歹是从小就认识的,你就是这麽和我打招呼的?」
被邹杰压著,沈星艺还不依不饶的骂:「死瘸子,你能把我怎麽样?!你别忘了,我有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林景禹蹲下身,用手绢包著,捡起那把匕首,锋利的刀刃贴在了沈星艺脸上。
「没错,精神病杀人的确不犯法,不过……精神病撞车害死亲哥哥,悲痛之下吞刀自杀,似乎是很不错的一条社会新闻呢!」
「你说什麽?!」沈星艺慌张的扭头向沈思远所在的地方看去,只见那台黑色的轿车突然发动起来,顺著斜坡加速滑下去,路边驶过一辆中型货车,两车相撞,黑色轿车整个被掀翻,辗成铁饼。
「啊──啊啊啊──哥──啊啊啊放开我──哥──哥──」沈星艺如疯了一般,用头撞击马路,满脸是血的在地上打滚、哀嚎,却被邹杰死死的压住,一步也动不了。
真正的绝望,只要品尝一次,就终生忘不了,也终生不敢再越雷池。
林景禹将刀子丢开,用手绢擦了擦沈星艺的脸,指了指後面,「你哥在那呢!」
沈星艺茫然的回头,就见季小武扶著好像昏迷中的沈思远缓缓走了过来。
邹杰松手,沈星艺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接过沈思远,摸摸他滚烫的脸颊,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眼泪决堤而出。
「哥……哥……你还活著……我没有害死你……哥……」
林景禹缓步走过去,弯下身,亲切的开口:「思远的身体好像不舒服,怎麽不去医院呢?我送你们……」说著,伸出手。
沈星艺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将沈思远紧紧抱在怀里,躲开林景禹的手,哆哆嗦嗦的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了我们吧……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哥哥说得对,不和这个人交手,就永远无法想象他有多可怕!他之前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个人,恐怕根本没被他看在眼里过……
「星艺,别这麽说,我和你哥哥的交情一向不错,咱们也是儿时的玩伴,应该更亲厚才对!听说你们家最近遇上了些麻烦……只要你开口,一切都好商量!」
沈星艺忙不迭的点头:「好……什麽都好……我都听你的……」
林景禹笑著在沈星艺的肩膀上重重按了一下,转身上车。
邹杰启动引擎,季小武摇下车窗,看了看那个还抱著哥哥哭个不停的男人,压低声音道:「侄少爷,就这麽放过他们的话,难保以後不会有後患,不如──」
闻言,林景禹瞪圆了眼睛,一脸讶异:「小武哥,我可是个本分的生意人,你这麽说我很惶恐啊!」
「……」
季小武气得嘴角一阵抽搐,恨不得左右开弓给自己两巴掌。叫你没脸、叫你多嘴、叫你不长记性……大哥,大嫂,这种人哪里需要照顾,我不干了啦!
车子开远,一直在角落看著这一切的加贺原衫走了出来。
真是精彩啊……杀人诛心,林景禹是深谙这个道理的。
相信从此以後,沈家兄弟不仅不会是林景禹的阻碍,反而会成为他的助力。
电话响了起来,接听,长谷小姐疲惫的声音传来:「总裁,传给你的数据收到了吧,海关那边扣了我们的矿石一直不肯放……」
「晚上我回去,召开中层以上会议。」
「啊?好,我马上安排!」
加贺跟祁子嘉来的时候,就什麽也不带,走的时候也一身轻松,入关之前,只给祁子嘉发了个简讯。
「我回日本了,勿念。」
半个小时後,祁子嘉和林景禹一起赶到机场,飞机已经起飞了。祁子嘉以为林景禹会马上买机票追到日本去,谁知那个总是气定神闲、成竹在胸的男人,却一脸颓然的坐在候机大厅发呆。
祁子嘉走到他身边坐下,沈默了一会儿,轻声问:「原衫明明是只老虎,为什麽一定要拔掉他的牙齿把他变成猫?」
「他本来就是只猫,硬撑著非要做老虎──或者可以说,因为我是一条鱼,所以,我要让他成为喜欢吃鱼的猫!」林景禹双手撑在膝盖上,仔细看,他的手指紧紧的抓著裤子,好像不这样就克制不住自己一般。
祁子嘉不怀疑林景禹对加贺原衫的情感。再怎麽心机深沈,也不会搭上自己的命去算计别人,可是,就他知道的,这小子对原衫,却是刻意隐瞒比坦诚相对要多得多。
「你既然那麽爱他,就好好待他,为什麽还要──」
「只有天黑下来,才能看到星光……只有逆境中,他才能知道我的好。」
祁子嘉被这样的歪理邪说气笑了:「这是什麽话?为了要他爱上你,就要折磨他吗?」
林景禹眸光一黯,不客气道:「小婶,你以什麽立场来教训我?」
祁子嘉也笑了,端著手臂好整以暇的打量林景禹。
这小子一直固执的称呼他为「小婶」,怎麽听怎麽带著点讽刺的味道,他早就察觉林景禹不喜欢他,本以为是因为他毁了林家的基业,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有些其它原因。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分上,林景禹也不再装出谦逊的样子,冷冷道:「小婶,如果你不是被我小叔追走了,你就是我唯一的敌人呢!」
「……」祁子嘉眯起眼睛,林景禹用「敌人」这个词,显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不过我也很感激你,非亲非故、又不知道底细,在那种情况下,你一个小混混居然有勇气救下他……你比我有勇气多了!谢谢你出手相助,也给了我一个挽回自己错误的机会。
「但是也因为如此,你成了他敞开心扉接纳的最後一个人!自你之後,他的心门紧锁,我守候了他五年,也没能走进他的世界,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你们亲密无间、互相扶持,只因为,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祁子嘉扬起下颚,轻蔑道:「我救原衫,和你有什麽关系?用不著你感激!再说,我们是朋友,我们有多亲密,更不干你的事!」
「小婶,幸好到此为止……幸好你们是朋友。」林景禹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恢复成平日里温和有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