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恋300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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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转头看着季凡,那浓眉下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她掉过头去,没有回答。
季凡笑了,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既陌生又熟悉?网络沟通从心灵开始,你我一直在用心来说话,现在忽然见了面,对着一个外貌完全陌生的男人,你觉得有些突兀是吧?”施沁也不由笑了,扭头看着他说:“你察颜观色的本领还挺厉害,难道你看着我不觉得突兀吗?”“哈哈……我哪会觉得突兀?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我看着你就直想乐,哪里还有空想别的?”施沁没想到季凡会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脸刹时红到了耳根,见身旁有把石椅,“我累了,歇歇吧。”她借坐下来的时候挣脱了季凡的手。她捡起落在地上的一瓣梅花,“要是早点来就好了,现在花都开始凋谢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没有你相邀,我想我今年也不会来。”季凡也在施沁身旁坐下,笑着说:“现在也还没迟,既看到了怒放的梅花,又看到了落红。”他抬头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梅林,“往年都是朋友陪我来看梅花,今年真荣幸,有你作伴,你要是喜欢,明年我早点和你来看。”施沁微微一笑说:“你说话有语病,我也只不过是你的朋友,明年或者你就会厌倦了我这个朋友,又或者你有了更好的朋友,你就不记得你今天说过什么了。”季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抓着她的手,微蹙着眉,盯着她的眼睛说:“枝枝,你知道吗?你字里行间的温婉细腻让我魂牵梦绕,你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忧郁让我心痛不已,我明知道你有了丈夫,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今天我见着你,就像见着一个相恋许久的红颜知己一样……”“不要说了!”施沁用力甩开他的手。
“不!我要说,我曾想过不理你,从此忘了你,可是看见你出现在我的电脑上,我就忍不住想和你说话。我本来希望你长得丑陋一点,那样我或者会死心,可是你竟比我想像中更要脱俗,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你……”“不要再说了!”施沁猛地站起来,掉头就走。
“为什么你没有勇气挣脱现在的牢笼?难道你要一直忍受下去,一日一日的痛苦下去吗?!”季凡因激动,声调都有点儿变了。
施沁站住脚,背对着季凡,冷冷地说:“说不定下一个等着我的是一个更可怕的牢笼。”说完头也不回,沿着蜿蜒的花径,往来路走去。馨香的春风吹过,吹落了她脸上的泪珠,她知道,从此以后,她连流星飞逝这个唯一的知己她都失去了,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人。虽然季凡的大胆表白让她难堪,让她不可接受,但她却一点都不恨他,她甚至恨自己为什么要对季凡如此绝情。没有太清楚的理由,她只是觉得这是结了婚的人应该有的反应。
回到家,已是傍晚时分,颜枫还没回来,施沁独坐在窗前,伸着头往外看,手里拿着手机,她要为自己拒绝季凡找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天渐渐黑了,万家灯火陆续亮起,锅碗瓢盘的声音不时传来。颜枫没有在她视线里出现,手机也没有响起。
施沁坐在黑暗里,入夜的寒风吹着她的脸,没有泪落下。她混乱如麻的心情渐渐平静,从昨夜到今天,她从来没有这样平静过。刚才盯着窗外的分分秒秒中,她的心还在激烈地斗争,她原是盼着颜枫回来,但内心深处却觉得他回不回来都不再重要。
现在她真的找到了心安理得的理由:他视我如无物,弃我如草芥,我为什么还要苦苦为他守候?我再贱也贱不到这种地步!退一步不一定海阔天空,但季凡说得对,先要有勇气跳出这个牢笼,颜枫,不是我对不起你,而是你实在太让我伤心了,我为你流的泪已经成河,你却熟视无睹,从今天起,我不要再为你流一滴眼泪!施沁狠狠地想,然后她觉得整个人都解脱了似的,心变得轻松起来。原来执着有时真的是一种痛苦。
施沁又煮了一小锅麦片鸡蛋粥,她对这种东西百吃不厌。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执着。
九点钟了,施沁打开电脑,挂上QQ,每天都会准时等候她的流星飞逝不在线,他的头像是灰的。她毫不留情的拒绝深深地伤害了他,她早就料到他肯定不会来。在梅园离开季凡时的那种心痛再一次在她心头掠过,她知道自己对他有好感,但她也知道,相隔两地的他们不会有好结果,她如此深爱着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这里有她年迈的父母,她唯一的姐姐已远嫁辽宁,她实在不忍心再离开她的父母。甚至和颜枫的感情不和,她也掩饰得很好,从不让爱她的亲人知道,她不想让他们来分担她的痛苦。而且说到底,她对季凡仅仅是停留在有好感的层面上,还谈不上爱。
离婚是人生一件大事,在施沁的心中甚至比结婚的份量还重,虽然离婚的念头在她脑中不止一次地出现,但她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不仅仅是害怕以后的路难走,她还害怕看见白发苍苍的父母忧郁的眼神、无奈的叹气。今天,她有勇气对自己说忘了颜枫,但她终究没有勇气去面对父母、面对身边幸灾乐祸的嘲笑。
第三章 300天的由来
开门声响起,颜枫竟然回来了,他捧着一束花站在目瞪口呆的施沁面前,笑着说:“怎么傻了?太感动了?送给你的。”施沁接过花去,一时百感交集,问:“你还记得?”“原来是不记得的,今天晚上开完会后翻了一下电话本,无意中看到记着重要日子的那页,才想起来了。”边说边伸手揽住施沁的肩,“我本该早些回来陪你的,但单位还有没干完的活,希望你别生气。”施沁刚刚平伏的心情又纷乱起来,她整个晚上都在想着颜枫的冷漠与带给自己的痛苦,她原已决定放弃他,谁知他此时却一反常态,忽然献起殷勤来,让她手足无措之余再次矛盾重来。
颜枫亲了一下施沁,打着哈欠说:“今天真累,我要洗澡睡了。”施沁皱皱眉头说:“你哪天不是这样累?我真不明白你这么拼命工作干什么?咱们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总还不算穷。”“你又来了,工作又累不死人。”“你干好你自己的专业工作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帮别的专业干活?你不知道领导是哪只马好骑就骑哪只的吗?你看你一天天地瘦下去,你也知道你自己有病,累不得,我担心……”“好了,好了,说多了也不烦!”颜枫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施沁强忍着气说:“你是不是还想着往上爬?告诉你多少次了,在国企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回报多少,你都看见了,当初提拔,那个游手好闲的狄昱那点比你优秀了?可是提的偏偏就是他,不是你,这其中的原因你当然比我更清楚。”“我早没了那个心思。”颜枫冷冷地说,“我不干活,你让我干什么?难道整日围着你转吗?!”说完摔门走进了卫生间。
施沁气不打一处来,“好,你真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也没办法!”每一次劝他,都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结婚四周年纪念日也不例外。
经过刚才的争吵,施沁发现原来自己对颜枫还是有感情的,她想起了他的病,那种让世界医学界束手无策的病——乙型肝炎。在他被庸医所误,身体越来越差的时候,她翻了无数的中医书,找到符合他症状的名家药方。那时他和她刚毕业没多久,还没结婚,工资也低,颜枫的工资不够吃药,她就瞒着父母拿出自己的工资来给他买药。这种药一吃就是两年,从没结婚吃到结婚,为了能省些开支,她到药材市场批发了十几斤药方上的药,然后自己称量配制。也就是那时,她学会了如何炮山甲、炙鳖甲,还学会了根据颜枫的脸色与舌苔加减药方。
颜枫在她的悉心调理下,病情终于大有好转,原来两肋如针刺般的疼痛消失了,脸色也红润起来,他所有的朋友都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只是不知这种变化完全是她辛苦得来的。那时,他和她的感情真的很好,他常常抓着她的手,笨嘴笨舌地讲一些她已听过几遍的笑话,但她每次都笑,不是因为笑话本身,而是因为他憨厚可爱的样子。
两年前,他调工作了,到了一个新单位,从此他的生活发生了重大变化,早出晚归,除了工作,他的脑子再装不下别的,他不会再拉着她的手,甚至一天之中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给她,她常常只是在早上听到他匆忙离去的脚步声以及他深更半夜回来的开门声。看着他因劳累而一天天消瘦,她每日都在担心他的病会复发,毕竟那是到目前为止,没办法完全治愈的病,所以她总会不厌其烦地劝他多休息,别太累了。然而他总不听,还烦了,她一开口就嫌她啰嗦,于是两人开始了争吵与冷战。她本想不再说,但见自己辛苦了两年才调好的身体,正被他肆意挥霍,她真的心痛,又忍不住要说。她知道如果她一点儿都不在乎他,她绝对不会再劝他,也就没有了争吵带来的痛苦。每次争吵后,她都恨极了他,他带给她的痛苦让她记不起他是她的爱人。但在冷静后,她感觉到颜枫只是漠视她的存在,并没有完全不爱她。就这样,她总生活在爱与恨的边缘,久而久之,心理已达到了承受的极点,她开始烦躁易怒,肠胃病、失眠不请自来。但她的一切变化并不能让颜枫有所改变,他对工作简直就到了痴狂的地步,离开了工作,他活着似乎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我有必要熬下去吗?”施沁倚坐在书桌前,默默地问自己。颜枫已洗完澡出来,看了她一眼说:“我先睡了,你也别太晚睡。”施沁点点头,看着颜枫走进睡房。她低下头拿起笔在日记本上漫无目的地画着,从前她每天都在日记本上记录下当天所做的工作与感想,随着两人之间的争吵不断上级,她已极少作记录了。但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她真想记下些什么,但心里烦得无从下笔。人说女人善变,其实是因为她们的心太软,禁不住别人对她的一点儿好,原来决心忘了的人还是忘不了。但这种日子让她痛苦,她眼睁睁地看着青春在她无休止的叹息声中流走,而且是无人来欣赏的青春。
窗外不知从何处飘来幽怨的萧声,如诉如泣,一声声牵扯着她的心,她又想起了那个在舞台上纵情旋转跳跃的自己,啊,那是多美好的时光……
“不,我不能这样颓废下去,至少我得去尝试一下改变。”施沁用力地对自己说。她提起笔在台历上的3月11日上作了一个记号,并在日记本中写道:从今天起,我要用300天的时间去尝试改变现在的生活,如果在300天之内有更合适我的人出现,我就离开颜枫;如果没有人出现,那我就认命算了,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吧。
施沁放下笔,手支着头出神地想了想,很是为自己的大胆与创新吃惊,她深知,在别人的眼里,特别是在男人的眼里,她是一个多么端庄拘谨的人,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她竟会冒出寻找婚外恋的心思。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她甚至自己都不相信那几句话是她写的,她觉得那只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她叹了口气,放下笔来,心想: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四章 爱不说出来的后果
周一上班时,邵处长照例召集处里的管理人员开会,无非就是重复那些说了几百遍的陈词滥调,施沁不用听,都知道他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