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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花自飘零-第47部分

小说: 花自飘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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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觉得他比海文都好。”
“不害臊,是不是又有当我嫂子的念头啦?”
“胡说!”
“甭说,要是没有李哥,我还真乐意给你们搭个桥。下辈子吧!”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我有预感。”
“啥预感?”
“你和魏哥有这个缘分。”
“快别胡思乱想啦,永远不会的。”
“走着瞧吧。”
“睡吧!明早我还得去王教授那上课呢。”
赵雯很快入睡了,林芳却一点困意也没有。搬过来以后更多地接触了魏刚,尤其是罗晓明与赵雯绝情之后,林芳对魏刚的好感日益加深。她几乎读遍了琼瑶的全部作品,里面有那么多让女孩儿着迷的人物,也不乏李海文和罗晓明的影子,唯独没有魏刚这样的人物。她真想给琼瑶写封信,告诉她。缺少魏刚这样的男人她的作品不完整。20
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也是近年来北京难得一见的大雪。
魏刚并不因这一夜的雪停了晨练,打了八套行义拳后又围着楼群跑了两圈。在楼后的小吃店消灭了三两包子两碗炒肝后还不到六点半,上楼换衣服又看了会早间新闻,这才拿着相机下楼。他记得赵雯说过最喜欢雪,从小就乐意雪后留影。
路上遇到好几起车祸,可能是因为每年都有不少初走雪路的司机。魏刚车开得很小心,十分钟的路走了半小时。
魏刚在门外等了一会,赵雯穿生衣服开了门。林芳并不太避讳魏刚,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笑着。
“怎么这么早?”赵雯揉了揉惺忪的眼。
“照雪景呀!”魏刚晃了晃手里的相机。
“不做买卖啦?”赵雯乐意去,可叉不想耽误生意。
“雪太大,出门的人少,不会有什么买卖。”魏刚把带来的两套煎饼果子放在桌上,抖落着身上的雪。
“我也想去!”林芳撒着娇。
“懒鬼!那就快起吧!”赵雯已准备洗漱。
“我出去等。”魏刚要往外走。
“不用,你转过身就行啦,我穿着衬衣衬裤呢。”林芳笑嘻嘻地钻出了被窝。
“外面冷,别下去啦,我们还得磨蹭一会儿。”赵雯让魏刚坐在了她的床上。
“咱们去八一湖吧?”魏刚建议。
“……”赵雯低头不语。
“不去那里。”林芳忙给魏刚递眼色。
“那就去紫竹院?”魏刚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眼赵雯。
“听你的。”赵雯抬起头苦笑了一下。
赵雯偏爱蓝色是因蓝天的清澈高远,喜欢白色也是因为雪的洁白无瑕,都说颜色反映一个人的性格和品质,是不无道理的。中学时她的第一首诗便是写雪的,第一篇散文是献给蓝天的。高中时的习作也大都是蓝天白云,大海和白雪,其次便是月。原以为雪是东北独有的,没想到北京也竟有如此大的雪。昨晚下班时雪已下了,地上只是薄薄的一层,现在却这样的厚,路边的世界一片洁白。
公园里很冷清,除了锻炼身体的老人和几个画画的学生,照相的踏雪的都不多。经济大潮的冲击减弱了人们的雅兴,南墙外早市的人却没因这么大的雪而减少,买的卖的都依旧是热火朝天朝气蓬勃。
“这里夏天人特多。”魏刚也不知怎么说了这么一句没水平的话。
“冬天公园里就是人少!”赵雯的话也是俗得不能再俗。
“琼瑶很少写雪中的情,大概台湾不下雪!”林芳倒显得挺高雅。
“给我在这照一张吧。”赵雯望了望身后的那棵被厚厚的雪压弯了枝头的马尾松。
“笑一点儿,茄——子!”魏刚按了快门。
一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儿童高兴地跑着,一不留神,球一样滚到了赵雯身边。她忙扶他起来,自己却脚下一滑摔了个屁墩儿。魏刚原想拍下她扶儿童的镜头。留下的却是她摔倒的情形。连那儿童都乐了,伸出小手去拉赵雯。魏刚又抢拍了一张。
第78章
    “魏哥,这组照片给报社准刊登!”林芳收住了笑,”名字就叫《扶你一把》!”
儿童的父母过来给赵雯掸身上的雪,并关切地问摔坏没有。赵雯红着脸道谢,并说:
“这孩子真乖,摔了几个滚儿还乐。”
“芳芳,你可得小心点。”魏刚提醒她。
“身子这么笨,不该出来的,地上多滑!”儿童的母亲关切地望着林芳。
赵雯也显出了担心,过去挽住了林芳的胳膊,魏刚便又抢拍了一张。
林芳走路的姿势已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头总是昂着,小腹往前挺得很利害。魏刚突然想起了亮子媳妇说过的话,禁不住笑了。
“傻笑什么?”姐俩莫名其妙。
“亮子媳妇是位产科护士,她说怀孕的女人走路都有点成心。”
“什么意思?”姐俩望着他发问。
“说这样走路是一种炫耀。”魏刚边说边学林芳走路的样子。
“尽瞎说,她肯定没怀过孕!”林芳辩驳着。
“人家儿子都会打酱油了。”魏刚笑出了声。
“傻瓜,你听不出来他是在讽刺你?”赵雯也笑了。
“讨厌!”林芳很吃力地弯腰抓雪。一个雪球打了过去。
“当心别闪了身子!”魏刚伸手接住了雪球。
赵雯赶忙双手扶住林芳的腰,林芳咯咯地笑了起来。
陈莉是最先从那个赌窝儿出来的,像霜打了的豆秧,这阵子她一次也没赢过,四次输了一万多。身后是韩军和美发厅的王老板,也如败了阵的公鸡,一脸的无精打采。
战斗是凌晨两点打响的。
陈莉开局不错,上来就和了把门清无混儿自摸,又是庄家,每人掏了三百二。第二把更狂,起手三对牌加两混,打出了单张南风,手里另五张单牌是一万、九条、三筒、东风、白板。牌还真顺,转过来抓了张东风,手里便成了六对牌,毫不犹豫地把一万弹出。落停了,和九条、二筒、白板三张牌。
“真他妈背到家啦!风不离手。”对家儿王老板狠狠摔出一张白板。
陈莉的身子动了一下,心跳很快。韩军从后面捅了她一下,示意她和牌。她却没动声色,颤抖着手点了支烟。落停这么早不自摸太亏。贪婪的她不想放弃多挣钱的机会。又轮到她摸牌了,用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反复捻摸,心愈加跳的快了,额头和鼻尖立马浸出晶莹的汗珠。没错!是二筒、可爱的”胸罩”(牌桌上的术语)。她此时完全可以狠狠地把牌一摔——和牌,但她尽量不露声色,用喷火的目光迅速扫了一下几位牌友,当她断定没人落停之后,轻轻将白板推出。
“甩混儿!”她像对几位宣判了死刑。自己则亢奋得两眼放着凶光,脸颊绯红。
三位男性牌友颓丧地相互看看,又都无奈地播了摇头,显然谁也救不了谁。
这把牌每人又掏了六百四,甩混是要加一番的。
凌晨四点以后陈莉再也没和过牌,韩军替她摸了几把也没体现换手如换刀的说法。到七点不仅没了一点利润,本钱还掏了一千多。王老板更惨,带了四千只剩一千。输家自然不甘心。提议延长一个半小时。依然是那两家赢,陈莉和王老板又各输了千八的。陈莉不甘心,可王老板”立正”了,只好散伙。
输了钱的人看什么都不顾跟,望着白茫茫的世界,陈莉狠狠地蹋了几脚地上的积雪。
“妈的!老天爷也跟咱做对,一打白板就他妈的点重炮儿,都是下雪的缘故!”难怪她搓火,给人点了两把豪华七小对都是白板惹的事儿。
“甭拉不出屎赖地球没吸引力啦,你就是太贪。”韩军的心情也不太好。
“放你娘的狗屁!玩个牌还不够你瞎叨咕的,有点儿也让你叨咕得没了点儿!”
“我今年是背到家啦!玩一次输一次,这俩月又白扔了五六万。”王老板一脸的丧气和无奈。
“我说他们有鬼儿,你们总不信。”韩军小声嘟囔了一句。
“也许真有猫腻?”陈莉似信非信。
“不管有没有,咱们也该想想辙啦!”王老板显然是输急了。
“那好办!”陈莉动心了,”回去我教你两招。论玩花活,我们东北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在美发厅门口,王老板望了望他的美发厅广告牌,哭丧着脸道:
“陈莉,给我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包我的美发厅。”
“怎么,你不想干啦?”陈莉很是吃惊,美发厅的生意一直很红火。
“没办法,这个月底交房租,我交不起啦!”王老板神情沮丧。
“多少钱?”陈莉急切地问。
“八万,我接过来是五万,装修和设备是我的,怎么也别让我赔本儿呀!”王老板可怜兮兮。
陈莉点点头,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回到韩军的宿舍,俩人简单地洗了洗便钻了被窝儿。
韩军观战了大半宿并不比激战的人轻松,只想抓紧时间多睡一会儿,十点半还得起来上班。陈莉已养成了习惯,每次在牌桌上鏖战通宵之后,无论输赢,必得开辟另一个战场释放一下身心的亢奋。男人往往如此,没想到女人也不例外。有人说豪赌之后身体虽疲倦,可大脑皮层却高度兴奋,那方面的要求也格外强烈。
陈莉喜欢甲级睡眠,柔软性感的身子总像蛇一样缠绕别人,不管对方情绪如何,她从不压抑自己的欲望。战前的准备工作又是有条不紊地循序渐进,既能使自己也能让对方很恰如其分地进入临战状态,何伟就很不可思议她这般年龄竟有如此高的作战手段。韩军年轻经验少,总被她折腾得很机械很被动,当然也很满足。不一会儿,韩军便被折腾得没了睡意,瘦不叽叽的身于让她卷成了麻花,也弄不清自己是藤还是树了。
外面是冰冷的白雪世界,屋里却像是在过三伏天。被子早已掀到了床下,大汗淋漓的他和气喘吁吁的她恨不得到雪地里去凉快凉快。
“你睡会儿吧?”陈莉只有在此时才显出了女性特有的温存和体贴,把被子从地上拽起盖在了韩军的身上。
“你也睡吧!”韩军无力地搂着她秀美的肩胛,手也意犹未尽地抚摸着她那因亢奋而更显坚挺的双乳。何伟曾长时间欣赏过她这对造型无比优美的乳峰,这也是他喜欢她的重要缘故,前妻和女秘书的与她这对尤物相比起简直成了伪劣产品。若说何伟对她还有留恋和遗憾的话,很可能是担心从今以后再也欣赏不蓟这般诱人的酥胸了。
陈莉望着睡去的韩军点着了一支烟,论生理上的满足和关爱的程度,韩军的确胜过何伟,可惜他只是打工族,这样的一个白领也许别的女孩子倾慕,可她觉得缺憾。女人爱攀比,假如前面没有何伟,她也许会心甘情愿地嫁始韩军,可她的胃口已被何伟吊高了。自从离开何伟而委身韩军,她便立誓早晚找机会让韩军另立炉灶。冒险去赌,是想走积累资金的捷径,她认为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自信自己早晚会成为赢家。一次次的失败不仅没使她的斗志减弱,反而更激发了争斗的欲望,并把背运归结到何伟和赵雯的身上。
“这是个机会!”她在琢磨王老板的美发厅。
美发厅的生意一直很好,何明的手艺是出了名的,如果能把它盘下来,一年拿个十万八万是轻而易举的。只可惜积攒的几万全都输光了,韩军的钱输得也只剩两万了。向何伟借个万八儿千的也许行,再多肯定没戏,向别人借一两千的也许能借到几份。对,去找赵雯,她拼了命地存钱,连卫生巾都舍不得买好的,肯定能借到几万。
想到这里她没了一点睡意,并摇醒了韩军。
“我要接王老板的美发厅!”她兴奋地一甩长发,两眼放光。
“做梦呢吧?八万!您上哪偷去?”韩军翻了个身又要睡去。
“借鸡下蛋嘛!”她又把蛇一样的身子缠绕着韩军。
“你成了常输将军,谁敢借你?”韩军埋怨了一句。
“我想好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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