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摄影师-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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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一怔:“什么意思啊?”
“第二天很饱呗。”
“这跟搭帐篷有什么干系么?”
“当然有,在野外露营,尤其夜间睡觉,人会在不知不觉中吃掉好几十只小昆虫,因为人在露营睡觉时,鼻孔呼吸会散发出暖气,一些小昆虫会爬到口鼻处取暖,那么睡梦中的人会无意中张嘴把停驻在口鼻处的昆虫吃掉。其中这些昆虫包括蜘蛛飞蛾瓢虫等等……”
“哇!”烨磊两眼瞪圆,“有这么可怖么?”
“事实就是如此!”离初晴认真地说,“其实,只要你晚上睡觉不下蚊帐,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吃进几只昆虫!”
亦萱更是想多套上一层帐篷。我把目光朝烨磊一瞪:“兄弟,你说,早上起床牙缝里塞着一片蟑螂的翅膀,这是什么情况?”
烨磊的表情在缓缓僵硬。
天色完全黑了,我们即便再仰着头,也看不到树冠上的夕阳了,现在时间是到了七点半钟。
我们在蜗居中打开了锂电池照明灯,帐篷中四周都亮起来了,就好像一棵大古树上长出了一个发光的大灯笼。老拓也回来了,他说棂埃谷的面积很大,沿着我们左方位略微凸起的丛林脊梁一直往前翻延续半里路,都是属于棂埃谷的范围。尤其在低洼的地方,那里树木长得尤其茂密,枝繁叶茂,如果在半空俯瞰,几乎分别不出低谷,因为丛林树冠顶端都几乎相颀平。
今晚我们先休息,明日一早朝棂埃谷中心地带探索,那里可能会找到很多自杀者的骸骨。
本来是男女有别难以共处一室,但是这次环境局促,我们也就将就着今夜睡在一块了,至于离初晴和亦萱跟我们中间用行李隔开就行。
我们匆匆吃了携带来的食物当晚餐,烨磊无事可做,从树上一直左顾右盼,但是我们仅仅是处在大树的中低下位置,并没有看到什么开拓的视野。于是,他总是想认认真真一次爬上这颗古木的树梢,然后平视整个森林。每次都在树干上思想挣扎地挪了几下,然后又作罢。
亦萱看到烨磊古怪举止,义正相劝:“烨磊,现在可不是你练钢管舞的地方。”
烨磊则自我解嘲说这是因为他有恐高症,原始丛林的树木都很高大,离初晴调侃烨磊说给他一双高跟鞋他就瘫软了,更别说爬这么高的大树。
我则在调试新的摄像机,这套摄像设备低劣无比,连防抖都不是智能的,快慢曝光也不稳定,夜间照度出奇地低,捕捉光线很糟糕。我对它能捕捉到灵体的镜头很是担忧。
老半天,亦萱看到我还在捣鼓摄像机,不由问:“老旭,还没弄好呢?”
我没好气道:“这是一台过时的摄像机了,九十年代翻新来的,不用开滤镜镜头已经是复古的颜色了,看来在夜间拍得个鬼!”
亦萱听了直笑:“咱们不就是为了来拍鬼么?”
我用力拍打着摄像机:“将就着用吧,这玩意夜里不好使,我倒是有些怀念原来的光学相机了,那可是采用克里安照相术的。现在这台无法套用。”
亦萱说:“咱们从台里一路急着赶到这里,进入棂埃谷正好刚第二天晚上,往后还有近四天的拍摄时间,不愁拍不到好带子,其实,用相机拍摄沿路景色还是不错的,今晚咱们可以先好好休息。”说罢自己钻进小蜗居中,打了个小滚。
看来亦萱是对我跟烨磊临时搭成的树上迷你小蜗居产生了憧憬,她以为这里是大森林里的小木屋,林中野鹿大懒熊都是人类的好朋友,大家相亲相处,和睦有序,俨然一个童话般的世界。估计想以后来这里安顿晚年,小姑娘就是这样,身处在神秘的丛林中,现在还没见识大自然的凶残,有吃有喝的,有玩有乐,自然高枕无忧,也就思淫欲了,完全把工作抛在了脑后。等原始森林的恐怖袭来,她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忭跃了。
第277章 :森林死尸(完)
第278章 :幽林吼声
我坐在悬空的帐篷外边,两腿朝垂下,用摄像机扫描周围的环境,遗憾的是,夜里月光无法渗透下来,即便今晚是个不可多得的繁星璀璨的月,银钩也明亮,但是林谷深处的光就如一个手电筒被手捂住,然后你看手背的昏黄的光,透视差极了,此时夜里的厄雾又没有散开,越看越像是聊斋里面的情景。
老拓在帐篷里看台里指示的文件,和拟定明天的拍摄进程,我问他周围都有什么新发现,老拓只是摇摇头:“早早休息,棂埃谷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他连食物都没有吃,便侧着身子阖上了眼睛。
森林中晚上出没的动物五花八门,爬行动物有蛇、蝎子、蜈蚣和老鼠、走兽有黄鼠狼、野猫,飞行动物有蝙蝠、猫头鹰等,这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更有一些我们见都没见过的生物会在晚上粉墨登场。
老拓好像进入了老态龙钟状态,什么也没听见般,躺下就睡着了,而烨磊为了能睡个好觉,他找到东西把自己的两耳堵上。
两姑娘在行李的另一边聊天,没多久,两人也停止了说话,安然睡去。
我到了夜里十点钟才休息,专业摄像机一时半会儿是不能磨合得了了,我把一个小型DV搁在了帐篷外边,做个监视器。然后钻进帐篷里准备休息,这时,我看到了烨磊把我的位置都占满了,他睡觉姿势最为古怪,就两手两脚能睡出八脚怪的姿势,老拓侧着身占面积最少,而亦萱和离初晴两姑娘并列相拥而睡占面积也不多,我倒是给这两人相拥的姿势给吸引住了,看来女孩子睡觉都习惯有个抱抱熊什么的,睡觉才有安全感。
我把烨磊的‘尸体’整理好,自己也躺了下来,后背有枝杈和叶子垫了好几层,不算很硬,还很软,只是枝杈上睡觉容易做噩梦,我一睡着后,梦里总是我乘坐的飞机失事,然后找不到降落伞。要么就是自己跟一个悬挂在天涯海角的某个钓鱼竿干上的浮标,伶俜摆动……
一直到夜里一点多钟,我被一阵阵奇怪的声音给吵醒了。
吼吼吼吼……
这种粗犷有力的吼声隐约来回冲击着整个庞大的森林,贯穿在树林的镂空之间,不管身处哪个位置都会听到这种令人发怵的吼声。
我坐立了起来,打开了锂电池手电筒,我们蜗居上的光线渗透了到了周围黑魆魆的树林里,我有不祥的预感,自己在帐篷中探出了脑袋,手电筒照射四周,除了在夜里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的枝杈和树干,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靠近我们。
我再次确认我们的云梯已经收上来并且挂在了高处。
这时,帐篷中一个黑影晃动,我才发现老拓也已经醒来了,他已经思考着这吼声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看到其他人都在熟睡,我低声问他:“是不是丛林里有野兽来袭?”
老拓把食指放在嘴:“嘘——让我再听听。”
吼吼吼吼……
绵延不断的吼声震荡四野,震慑了不少夜间飞禽走兽,似乎远处很多枯枝败叶簌簌掉落下来,整个林谷都因为吼声所颤抖。我禁不住紧张:“听起来就是一种巨大的野兽啊……”
没想到老拓听了稍许,重新释然躺下:“睡吧,对咱们没有威胁。”
我一怔:“这吼声对咱们没威胁?我倒是听得它离我们并不算远,那分贝得大多的喉咙才能发出来啊!”
老拓这才道:“放心,只是一种吼猴,原始森林经常见,吼猴的舌骨很发达,声腔独特,在林谷中三五公里的距离都能听得到。”
猴子?我还是有些担忧:“我从没有听过猴子能发出这么恐怖的叫声,你确定只是一只猴子发出来的吗?”
老拓到有些不耐烦:“其实这种猴子体型也不大不高,吼猴身高就只有半米到一米之间,就是尾巴比较长,现在可能是驱赶同类或者异类征占地盘,在对吼。”
我就有些感兴趣了:“征占地盘对吼管什么用啊,比嗓门大还不如肉搏来得实惠。”
老拓道:“那你就错了,吼猴之所以叫吼猴,顾名思义,它们的有力武器就是声音,做什么激动的事情都是靠嘴巴吼的,它们保持天天惊悚的状态,总是张着O字形的嘴巴,它们同类之间要是抢占地盘,如何分胜负,那就是比谁的嗓门大,两只猴王对着吼,如果哪只嗓门小了,它便认输,退出这个地盘。”
“嘿,真有意思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敢情这吼猴是正人君子啊。”
“凡事两面看,它们可不是什么绅士,征占地盘的同时会确立一方的霸主,并且占有人家的妻子。如果一只征占别人地盘的吼猴赢了,那么它不仅得到该地盘,而且还拥有这地方的母猴,最下流的是,如果当时有母猴带着孩子,那么这只新猴王会偷偷地把这猴婴撕个烂,往死里整。”
“呃……”我一听好不残忍,不禁追问,“这是为何?”
“它知道这不是它的骨肉,以后传承地盘的时候不是它纯正血统的孩子,所以必须把这个后妈的孩子整死,以便重新给它怀孕,怀上它自己的孩子,确保血缘关系。”
“哇,这么有危机感,连猴子都懂得血缘关系了?!”我觉得猴星人在某些方面很前卫。
“何止那样,如果日后一个地盘里同一只猴王的好几只猴孩子长大以后,雄性的都得被全部驱赶,因为近亲交配会毁掉整个家族,所以,保留下雌性,加入别地方的新雄性猴进来。那些被驱逐的也加到别的家族去!”
猴子都能有这么现代科学意识,我还是有些不解,“可那母猴也这么顺从么?孩子被撕个血肉模糊,自己还要给新猴王生孩子!它不可能甘愿做生孩子的工具。”
“新猴王杀死猴婴是暗地里的,母猴并不知情,但是如果一个地盘的母猴多了,母猴也会知晓,为了报复新猴王,它们会偷偷同其他的雄性猴交配,怀上孩子,这样新猴王就不知道母猴怀的是谁的孩子了,便同意母猴将新生下来的猴婴养大。往后,恶性循环链就因此产生,等新猴王巅峰期一过,又会被别的雄性猴来征占,比嗓门对吼,输了,这些猴婴就又得被撕碎了。”
我听得崩溃不已:“可怜的猴婴……这些猴子们缺心眼吧,对吼输了老婆孩子都没了,就这么算了,真他妈没用!以后谁也别来跟我比嗓门,老子挺不顺耳就提前弄死他!”
老拓缓缓道:“这就是吼猴的秉性,所以它们天生都得保护好嗓子,它们不断增大的状如贝壳而且与气管相通的舌骨形成洪亮共鸣腔来确保自己的地位……见过粗脖子的猴子吧,几乎都不分下巴和脖子了,嘴巴一张,融为一体了,它们的喉咙能放放进一只普通瓶子。”
“好吧,既然是猴子的叫声,没有威胁最安全。”我把帐篷的拉链拉上了,关上了手电筒。
老拓还不忘嘱咐:“潜在的威胁肯定是有的,这一片区域不是自杀的高发区,自杀高发区是棂埃谷深处,但是这里恰是食肉动物的潜伏区,等着自杀者的肉体呢,夜里千万别下树就是了,底下都是绿眼睛……”
我听着远处震荡不息的吼声,刚纾解的情绪又忐忑不安起来,纠结中逐渐平静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出奇的漫长。
或许是因为人体本能对新环境的警惕,我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还是各种怪梦接连不断。所谓夜长梦多,睡觉之前被老拓的信息灌输,大脑皮层无意间各种信息碎片就拼凑起来了,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