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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深闺情挑-第11部分

小说: 深闺情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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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脆弱得答不出一句话。想不到一向风云商场的她,却对感情一点也没办法。

    擦了擦眼泪,拿起皮包,采芬起身要离开。

    书凡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住了。他没想到她会如此难过,他一直以为她不是很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分手是迟早的事,所以他想让事情早点明朗,他不想欺骗她,只是没想到她竟这样受不住。

    “采芬,你这是为什么?”书凡起身拦住她,不想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为什么?。难道要我死皮赖脸地赖住你不放?”

    书凡一时火气也上来了。

    “错并不全在我,我也曾试图要挽回我们的感情,但你却执意在你的事业上。

    我坦白地告诉你,我无法接受,可你从不重视我的感受。既然我们的理念无法交集,勉强在一起,对你、对我都不是一件好事,与其将来痛苦,不如现在分手。我一直以为你很清楚这一点。”

    “我不清楚,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分手,我的心也从未变过。我一直期待有一天你会放弃你的坚持,如果你够爱我的话,可是——”采芬哭得更伤心。“莫非是你有了新欢?刚才所说的只是你的遁词?”

    书凡沉默以对。

    “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女朋友?”采芬不放过地追问,她要确认事实,看看有否挽回的余地。

    书凡沉默地望着她,点点头。

    采芬停止哭泣,擦擦眼泪,不发一语地快速走出餐厅。

    书凡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待回神过来,才想到至柜台付帐。

    回到家,身心俱疲地懒躺在沙发上,回想着跟采芬这些年的相处。

    如果感情能以数字计算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年所累积的恐怕不及他和雨疏的三分之一。有句话说爱是占有,虽是自私了点,可是也不能否认它的意义,像他对雨疏就有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对采芬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正想着,电话突然响起来。

    书凡慷慨地喂了一声。

    “怎么啦,你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雨疏一向敏感,马上察觉书凡的情绪变化。

    “没什么,一点小事,已经过去了。”

    书凡不愿说,她也不愿再追问。

    “我待会过去。”雨疏直截了当地说。他们的关系亲密到只差不能公开身份,其它俨然如夫妻行事,两人之间也都不再矜持或隐瞒什么。

    “可是已经十点多了,会不会——”书凡是顾虑到时间太晚,万一她先生回来的问题。

    “他出国去了,昨晚走的。”雨疏知道他的顾虑,不等他说完就截话说。

    “那我过去接你。”

    “不了,我自己叫车过去,你等我。”

    挂了电话,书凡又陷入沉思。

    和雨疏的关系,他知道那是不正常也不应该,如果用伦理道德来审判他,必定是死刑无疑,可是,他愿意承担。为爱、为她,他愿意去承担一切的苦难。他知道他这样做,全世界没有一个人会认同他,而他不管后果如何,他都爱得无怨无悔。

    门铃“咚”地响了一声。

    开门处,雨疏亭亭地立在那儿。一袭浅绿露背洋装外罩一件短衫薄纱,一头鸟黑及肩的头发,就是让人我见犹怜地想要去疼惜;虽然她并非真的那么柔弱,相反的,她有一般人所不及的坚毅及对世俗的反叛。

    雨疏也无所顾忌地进了门。“偷情”这档事久了,似乎胆子也大了。在未认识书凡之前,她寄情于自己的兴趣,她想,兴趣也能做为终生伴侣,且永不背叛;直到认识书凡,她为自己构筑的世界全被他瓦解得支离破碎,她无力抵挡他的爱,只有被征服。

    “今晚,我和采芬说清楚了,以后我和她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情感瓜葛。”书凡将此事让雨疏知道,免得以后她又有反弹情绪,“她答应了?”

    “她当然很难过,我跟她说与其勉强在一起,做个永久的好朋友会更好。但是她不能接受,当我跟她承认我已有了新的女友,她二话不说掉头便走。”

    书凡了解采芬的个性,她是个各方面都要表现强势的人。像读书时功课表现优异外,其它方面就算是她能力所不及的,她也从不服输。例如体育,明明不行,她也要拼全力做得比别人好。如今,她莫名其妙地输给一个女人,也难怪她的反应这么激烈。

    书凡把果汁放在雨疏面前,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罪孽深重?除了背叛丈夫,又夺人所爱。有时,我真的很矛盾。”

    “感情本是一种相应就相吸的东西,一桩没有感情的婚姻,能说它是幸福美好的吗?问题迟早会出现。至于我和采芬,你不必自责,未认识你之前,我们就已注定要分手。我和她就像两块不产生吸力的磁铁。雨疏,想那么多都无济于事,现在你该想的是如何摆脱你的婚姻。我愿意娶你,我希望和你自由自在地在一起,长相厮守一辈子。可是我真恨自己现在无能为你承担一切。”

    “我想,待他这次回来,我会找机会和他谈,只是恐怕没那么容易。”

    “自己先建立信心,不要有恐怕什么的,否则未谈就已败了三分,怎会有胜算的把握。”

    “书凡——”雨疏的胆怯迟疑真的需要像书凡这种永不气馁的精神鼓励。

    “今夜能不回去吗?”

    雨疏点点头,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他,那眼神彷如会把人融化于无形。书凡最怕也最爱她这样的眸神。

    那夜,两人自是缠绵缱绻一夜。

    隔天醒来,已是上午十点,书凡拨了通电话到公司询问有否要事,及交代当天处理的业务,并言明今天有事不进办公室,有事就打大哥大找他。昭中听说书凡今天不上班,心底直觉不对;多年来,他不曾有过不进办公室的状况,莫非他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昭中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原因,可凭他俩的交情,他都不愿告诉他,他也不便再多问,这事就暂搁在心里头吧。

    事情就这么好巧不巧,雨文昨夜打了数通电话找不到雨疏,心里十分不安,今早仍找不到人,心里就更急了,直往坏处想,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没办法,只好求助昭中。

    昭中得知状况,义不容辞地赶往雨疏家中察看,却依然没有着落。

    回到公司,正纳闷怎会这样,便拨了电话给书凡告知此事。

    “她家我也去过了,没人应门。雨文急得要报警,她说这很不寻常,一定是出了事,她姊姊是不曾不在家的。现在依你看,该怎么办?”昭中急促地说着。

    “先不急,我来试找看看,你们等我消息。”书凡不慌不乱地应答。

    不多久,雨文接到雨疏的电话,说她在同学家,要她放心。雨文是一肚子纳闷,干嘛突然跑到同学家过夜,只是手边正忙着,也就不多问。

    昭中更觉这其中有文章,为何书凡得知雨疏的去处?而书凡今天又……昭中突然明白了——他俩是在一起。

    上回金山露营时,他们两人失踪许久,后来又同时出现,虽说是去捡柴枝,可是……昭中脑海闪过一幕幕他俩相处的画面,愈想愈觉不对劲,难道雨疏就是书凡爱上的有夫之妇?可是,他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一个是正人君子,一个是文静淑雅的女孩,怎么可能?他们真能不顾一切地在一起,连理智也阻挡不了他们彼此相爱的心?

    隔天,书凡准时进办公室,昭中注意到他神情愉快,一副恋爱中人的甜蜜模样。

    昭中随后跟进他的办公室。

    “雨疏昨天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昭中开门见山地问。凭他们的关系,没必要拐弯抹角,好坏一向都直说。

    书凡早料到昭中会找他问这件事,所以一点也不惊讶。

    “我是跟她在一起。”书凡说得铿锵有声。

    “你这样会害了她,也毁了你自己。”

    书凡坐进办公椅,刚刚愉悦的神情已不复存在,取代的是坚毅的表情。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阻止不了自己不去爱她,所以就算会为她付出生命,我都心甘情愿。”

    “那她呢?你也要她和你一起陪葬?”

    “早在认识我之前,她就已埋葬了她自己的感情。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们就发现彼此血液里流的都是同样的东西,这更唤醒了她生命的春天,她也决定要去争取这属于她生命的春天。”

    昭中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如果换成是别人,他或许会不在意,但是——书凡一向是他推崇的正人君子,却做了这样的事……或许人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动物吧。

    若伶请了一个礼拜假照顾柏元,因为在台湾他没什么亲人,再说他也是为保护她而受伤,道义上她是要尽些责任。

    “我觉得挨这一刀真是幸福。”柏元吃着若伶为他削好的苹果,内心感到无比的甜蜜。

    “怎么说?”若伶埋首专注地削梨。

    柏元咬一口甜滋滋的苹果说:“这苹果真好吃,切一半你吃。”

    若伶接过苹果,切了一块往嘴里送。“果然好吃,甜又脆又多汁,还是我妈会买。”

    “那就都给你吃,我吃梨子。”

    柏元见她爱吃,要让给她吃,她坚持要他吃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若伶又问。

    “没这一刀,我哪能躺在这里让你服侍。”

    “是因为你为了保护我,才挨这一刀,我理所当然要照顾你。”

    “你只是道义上的照顾?”柏元有几分黯然地问。

    不想伤他的心,若伶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那有什么差别,同样都是照顾。对了,我明天得销假上班了,医生说你要多住几天,我不在你自己要小心,下班我会来看你。”

    虽说是道义上的照顾,若伶却比一般的朋友更多一点关怀,可是,友情还是友情,变不了爱情。

    若伶回到公司上班,第一个想见的就是书凡。他和她之间,就像柏元和她一样,总是一个走不过来,一个跨不过去。而她不知道书凡对自己有何想法,他们每天虽同处一家公司,由于他是老板,她也不敢冒然有什么表示,她只能盼望机会的来到。

    虽是忙着请假一星期来积压的工作,眼睛和心却都在注意书凡有否从门口走过。

    九点过二十分,书凡匆匆地经过她的办公室,看到她则又转进来。

    “好几天没见到你,什么事?”

    若伶心底泛起微微的暖意,听他的语气不也跟自己一样的期盼见面吗?

    “一位朋友出事,亲人都在国外,只好帮忙照顾。”

    若伶希望他能多问一句是男或女,可是,他却很有风度地应了句:“那是应该的。对了,后天有位国外的买主要来台弯,到机场接机后就南下参观工厂。我需要一个随身助理,你可否陪我南下几天?”

    “当然,你指派的任务怎敢违抗?”

    “我是请你帮忙,不是指派命令,不要误解。”

    “帮忙也好,指派也好,我都乐于接受。”有此机会,一来自己可以多学习,二来也能跟书凡多接触。

    经过大风大浪的情感波折,看透了感情世界的虚无,若伶再追求的已不是少女时期待的轰轰烈烈爱情,要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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