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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绿色天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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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一根大头针和一些黑色墨水。我开始给我的手臂做记号。我开始画略图,然后是一只蝙蝠,还有是一只看起来像是世界末日中找到的玫瑰。我现在没有了母亲,父亲和月光下的姐姐。血与墨。忍耐之后是黑暗,曾经的绿色变成黑色。

那天谁在家中谁去城市的决定是可以改变的,一张命运的白纸改变了我的未来。我可以继续坚持。我可以追上他们。当灾难发生的时候我就可以求助我的母亲。最后我可以看见的她是黑色的头发还有在她身后的火焰,红的像玫瑰。

但我还是活着,一个眼睛被烧伤的女孩,一个视觉模糊不清的

女孩,一个胃在鸣不平的女孩,一个用黑色的墨水描绘她自己的女孩,仿佛那可以改变任何东西。过去,我只是想一件事情:成为16岁。一个简单容易的欲望。那一天不远,但也可能永远不会来临。我不再对我的希望与日光的持续相比,小鸟还会歌唱,我确信我的果园也还会生长出植物。

第六章 这是我的梦想

这是我的梦想。

只是想要黑暗,我开始睡觉。我越睡越久。我忽视日光和希望。我不在乎天空是否开始洁净。大多数灰尘已经落到了地上,留下了一条暗淡无生气的地平线。我可以看见一些地方出现白云了。有阳光的承诺。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睡觉也不愿吃东西或是看见天空。每次我把墨水和大头针放起来的时候,我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当我睡觉的时候我都在桌子下面睡,我感觉那样安全些,我用围巾蒙上我被烧伤的眼睛,那样不至于一丝的光线打扰我或是提醒我丢失过了什么。

当我睡觉时,我的梦中世界是那样的。我的姐姐打扫灰尘。我的姐姐打开了窗户。她的头发和月光一样的颜色,冰一样的颜色。

“帮帮我。”在梦中她对我说—当窗户被卡住了,当门开不开的时候,当灰尘太深她一个人无法清除的时候。

我就从床上起来,做她要求我做的事情,因为我从来不拒绝她做任何事情。再来一次,我是格林,我有耐心。我是一个长发拿着一本打开的书的女孩,白色的书页,空荡又干净,黑色的词语像是在飞的乌鸦,依旧等待着未来,依旧有希望,依旧是我。

我无论何时做梦,我的姐姐都在我的身边,那样我的呼吸就容易些。奥罗拉的皮肤是银色的,发着亮光。有时在我的梦里她已经长大了正如我的同龄。甚至是我至爱的反对者:月亮,不咸的绿色的水。明亮、不暗淡。野性、不沉闷胆怯。她是我的姐姐,她知道我要说什么。她知道为什么我不能看见事物。为什么我想让灰烬在我的眼里。为什么我从不去我妈妈的药房,那里有很多的膏药和药剂。我的视力还是很差,尽管在梦中,我无法找到办法痊愈。

“你知道为了看见东西你必需做什么”奥罗拉告诉我。她捏痛并拉我的头发试图让我哭泣,但是我不会。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的生活中。

在我的梦中我的姐姐可能冷的像银子一样,但她就像餐厅桌子上的烛台一样的真实。真的就像月亮爬上漆黑的天空。真的就像针和钉。每次我醒来,我感觉她从我的手中滑过,一片雾消失在日光之中。在我生活的旅程中,假如我不能看见什麽,假如把从前的我隐藏起来乃至成为一个梦游者,然后我想继续我的梦想。当我擦地板的时候,当我从水井中提水的时候,当我数在储藏间剩下的黑梅果酱的时候,第一次四扎,然后两扎,然后就都没有了,我仍然和我姐姐在一起。

每天晚上,在我睡之前,我拿出黑色的墨水,纹身上的乌鸦,玫瑰,蝙蝠那样我可以飞过黑暗。虽然我几乎失明了,但我的视力还是可以做到这样的。我能发现黑色的墨水,悲伤,失望,心碎。我可以感觉到我是孤独的。我可以感觉到如果我还不做下一步打算的话不久我就会挨饿。

我已经摘了树林中所有的黑梅,蓝梅,山莓。我也找到芦笋并在燃着的火炉上用黑锅做成汤。我的手因为砍木头,收集在沼泽中的芦笋,还有没被河流对面的热量烧坏的浆果,而变得粗糙了。储藏室中只剩下了很少的罐头,没有面粉,没有盐。然而我的胃继续隐隐作痛,想让我继续活着。

第七章 一些防备

我决定去镇上走一趟。但我不是一个傻子,我做了一些防备。我穿上我的皮夹克,带刺的衣服,我的沉重靴子。我带着我的石头和弹弓。我准备好对付强盗,野人,高速公路上的盗贼。我期望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但当我离开树林走在路上时,映入眼帘的情景都不自然的那麽异常安静。

那过去有交通的;那里过去有火车的,火车经过银色的桥飞驰奔向城市。现在桥已经被从城市中传来的热量深化了。桥是关着的,一根粗绳子绑着入口处。人们停留在家附近,担心在路上会发生什么危险。天热的日子里总有儿童在河中游泳;现在一个都没有了。过去有骑自行车的人,手推车,农民赶往镇上参加每月一次的集市;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每一步带起的尘土飞在空气中。

我姐姐的狗也跟着我。他向一些迷路的宠物咆哮,当他们的主人不回来的时候宠物们为了独立照料自己都离开了。在一个角落里面有两只死的乌鸦,他们的羽毛上有厚厚一层灰尘。路两边的李子树已经都没有叶子了,树皮也是灰色的。当我经过村边的教堂时,那里有一个写着每一个下落不明的人的名字。一个接着另一个,母亲们,父亲们,儿子们和女儿们。我对到底有多少人感到惊讶。但

在那些名字中有我自己名字时并没吃惊。

商店的老板看见我的时候仔细的打量着我。他不知道我是谁,我是短头发,黑色的墨水,我鞋上的钉子。他拿了一根短棒站在他钱盒子的旁边,如果需要的话准备和我打仗。甚至在我告诉他我是我父母的女儿后,他看起来不相信我。他离的远远地和我说话,我们之间有一个柜台,仿佛他在和一个鬼在谈话。

“每个人都说你已经死了。”,他强调着。

我没有反驳他。我没有说这些人是错误的。我只是把我带来交易的东西从我的背包中取了出来然后把它们举向灯光。

店主注意到我眼睛不好;他能猜到我是半盲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试图欺骗我吧。他告诉我戒指是铜的。但是我知道戒指是金的。我的母亲把它一直保存在梳妆台中的碗里,而且从我儿时开始我就经常玩弄这个戒指。我知道我手里面拿着什么。纯粹的日光,纯粹的金子。

我感到可笑,我母亲最值钱的一件珠宝是铜的。我的笑声吓着店主了,然后他退的更远了。他不知道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我不再腼腆胆小了。我不再是那个安静,忧郁的,人人都可以骗的女孩格林了。

我是一个通过接触土地就能知道河流在哪的女孩。我在风中可以感到悲痛。我知道金子重,铜是热的,从我背包中拿出的银烛台感觉起来像冰一样。

“我估计你打算告诉我这些是鹿角吧。”我说的是烛台,这个烛台是城里最好的银铸的。

“我知道我有什么。”我告诉店主,“我希望我可以得到一个好价钱。”

那是在店中的最后一句争执。事实上,店主把他的妻子叫了出来,一个眼睛很小的女人,仿佛我是一奇%^書*(网!&*收集整理个马戏团演员或是一个江湖骗子。

“格林”,店主的妻子不确定地说。她非常了解我的家庭而且她经常在我母亲那买菜。但在这个现实生活的世界里,她为什么要相信我比我相信她要多呢?她为什么不应该呆视着我靴子上的钉还有我口袋中的弹弓呢?

店主和他的妻子开始测试我用手区别东西的能力。如果我可以鉴定银子和金子,其他我还会知道么?事实上我还可以分别出绿茶和红茶,菜豆和云豆,泥土和灰尘,正直和虚伪。看起来我还有另一天赋,可以使人紧张的能力。

过后,谣传飞快地传开了。有的人说谁要是碰过我手谁就会倒霉。我没有反对。我想让那些强盗知道,谁如果靠近我谁就会倒霉。谁说我不是被诅咒的?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姐姐,有时当我经过橱窗中看见我自己的时候,我怀疑也许我也把自己丢了?每次我想大声说出我的名字时,总是卡在喉咙那,一个黑色的石头,一个银色的石头,一块像月光一样洁白的石头。

不久,在这条主要街上的店主都知道了我的天赋和不透明的眼睛。甚至聚集在桥下和角落里的强盗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在每一家商店里,我都大概了解他们,我把我不想要的东西交换成我需要的东西。他们被迫很诚实地对待我,他们给我我想要的东西。金子和银子对换成草莓果酱,白米,绷带,红糖,盐,维他命。硬币和烛台对换成鸡蛋,几罐烘豆,糖果,醋,洗衣的肥皂,蜡烛。

镇上有一些好人,他们把一些只看见贪婪的人们救了出来。有些人正在忙着除去校舍中的灰尘,另外有人正在卖标价过高的灯笼和油还在算他们的利润。正直或虚伪,多数人不相信未来是美好的。很多人把马蹄铁挂在他们的门上。为了保护他们远离恶魔,他们确信附近有迷迭香枝状装饰。但是我知道更好的办法。我用我的钉子还有刺来保护自己。我穿着带钉子的靴子和带刺的黑色围巾。

第八章 沉重的背包

一次当我带着沉重的背包离开镇子的时候,一个女人认出了我,我的一位老师,告诉我要在路上小心。她是一位热心肠的人,我记得她的语言和历史课。但她不再是我的老师了。我挥了挥手,我没有在他身上学到什麽新的知识。我已经知道到处都有危险。

为了确保没有人跟着洋葱和我,我选择了一条不同的小道回家。我喜欢石头多和险峻的小路,任何人都会跌到的。现在是土地变红变黄的季节了,当整个乡下被黄色的光线普照的时候,就不再有任何东西了。通常叶子慢慢改变:鲜红色、暗红色、琥珀色。这一年,他们在同一时间都掉落了。

当我和姐姐在邻居家的果园收集掉落下来的苹果的时候,就是这个季节。老女人总是把我们赶走,喊叫并把地上没有伤害力的石头扔向我们。现在果园已经无遮蔽了,苹果树上也没有什麽果实。小丘是黑色的;路上散落着垃圾。居住在水沟中的未驯服的家猫会用爪子抓坏任何的关心,洋葱是如此的害怕这些野猫,当猫儿们发出嘶嘶两声和亮出它们爪子的时候,我不得不抱着洋葱走。

我试着躲开那些破坏我果园的强盗。我听说他们已经在河边附近住下了,用枯死的木材建了一个地方,他们称为被遗忘的小木屋。他们中的一些人睡在桥的下面,,但当夜色降临的时候他们会聚在点燃的火堆旁。我可以闻到从他们那里飘过来的烟。当我把手举向东方的时候,那里就是他们的聚集地,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痛苦,那痛苦要比我用墨水和大头针纹身还要糟糕。

不一会儿,当午夜降临的时候这些强盗来到了镇上的一所房子,他们恐吓居民,索要食物。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比我大,其中的一些只有十一、十二岁。他们都没有了父母,紧接着一个跟着一个从空房子中跑出来。他们喝杜松子酒直到他们头晕为止。他们用从他们父母药房中找到的药物来麻醉自己,并且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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