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年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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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过气了。所以……”
“什么?”我问。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所以我们都应该清醒了,自己的女朋友才是最需要珍惜的,而外界的浮华与幻觉都是过眼云烟,珍重啊!”我试探性地问:“怎么了,已经定了?以后非小灵不娶?”
他点点头。
听他说后,我感觉内心空空的,有被掏去了心肺的感觉。
郁金香开啊开,在我的梦幻般的回忆里,在世俗的人们不理解的眼光里,在我们的心坎上面,虽然已经寸草不生。
看见了郁金香,就看见了希望。
我要追求什么?自由?也许吧,我应该做另一个莫老吗?不知道!我记得莫老在我刚入学的时候就说:“你这孩子,就是天生的多情,知道吗?看人看哪里?答案就是心灵的窗户——眼睛!你的眼睛里面透着风尘一样的迷离与困惑,但是又夹杂着勇敢与冒险!”
我说:“叔叔,你吓唬我的吧!?”
他叹了一口气,之后说:“以后慢慢看吧!”
以后的事情就一节一节地发生了,让我没有一丝准备。
唉——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很久以前就听于小蒙要给我说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我就一直很期盼,没有想到,她今晚就要说了。
今天晚上八点半的时候突然停电了,据说是学校进行线路调整。
我们南区这边的宿舍里面闹翻了天,有人在打电脑游戏,有人因为打印Word没有保存而在大声地骂娘。
我知道办公室里面一定有人在值班,这下糟糕了,黑灯瞎火的。
赶过去的时候,果然见于小蒙和几个部长都在。
我说:“回去吧,今晚九点的会不开了,周末照样开,老时间,老地点!”
于是大家就在黑暗里面往外撤离,我刚要锁上门的时候,一个声音传过来:“你要将我锁在屋里面啊?”
一听,于小蒙!
我赶紧说:“姑奶奶,你有病啊?你不走准备赖在这里睡觉啊?”
谁知道她说:“我想与主任聊聊天啊,不行啊?你怎么样了,伤好了没有啊?”
生命边缘最沉重的一抹弧(2)
我叹了一口气说:“没有什么,都愈合了。你想说什么啊?”
关上门!她说!
我紧张了一下:干什么?
我难道强奸了你不成?她说。
我过去将门掩上,说:“说吧,什么事情,跟见不得人似的!”
她来劲了:“就是见不得人啊,你不要奇怪!”
我说:聊什么?
感情!
她毫不犹豫地说。
我注视着她,现在已经可以习惯黑暗里的事情了,对于她平静而白嫩的脸,我已经可以看得清楚了。我说:“小蒙,现在我最烦感情,你一说这个词语我脑袋就大了,膨胀得要命啊,咱不说这个好不?”
我不习惯在黑暗里面与一个女性讨论感情的话题。
你啊!
我说,有毛病啊?
说完这一句,我用食指点了她的额头一下,没有想到点在了眼睛上面,我一惊,发觉自己的手指是凉凉的。
啊!
于小蒙流泪水了,我猛地吓了一跳。
我没有带纸巾,就用手掌给她擦着泪水,一边说:“小蒙,你怎么了?你可以说吗?”我过去与她坐到了一块。
她竟然笑了,一边笑着一边流泪说:“没有什么,我这样习惯了。来到武汉,仍旧不能摆脱过去的阴影,我现在已经习惯了,知道吗?因为感情,我的习惯已经是一种变相的冷漠,我有我自己的爱,但是我不能表达,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说了,就是毁灭的开始!”
我静静地说:“我不明白,除非你向我说清楚。”我极力掩饰心里的惊讶。
于小蒙平静地说:“我早已经不是一个可以拥有爱的人了,我已经不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子了,我喜欢上了别人,但是我不能说,你知道什么是痛苦吗?这就是!”
我叹了一口气说:“小蒙,你有故事要与我说,我绝对是一个喜欢而且愿意保守秘密的倾听者,如果你愿意说给我并且相信我的话!”
办公室里面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时间就在黑暗里面溜走了,没有一点留恋这个世界的痕迹,我看见了窗外的月光,淡淡地洒在地上。
她说:“我有一个秘密,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早已经不是一个纯洁干净的女孩子了,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怕与你说出来,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值得让我讲出的人,不然,我就憋疯了。以前你问过我关于我为什么不谈恋爱的事情,我没有直接回答你,我当时不想说,因为我感觉到自己的经历是屈辱的,是可耻的。痞子,在我18岁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是哪一年了,唉,高中就要完了,多么美好啊,解放了。有天晚上与朋友们喝酒没有想到他妈的醉了,结果,被小流氓盯上了,很简单,那个千刀万剐的家伙夺走了我的贞洁,就这样我知道自己完了。我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呢,结果就……我最不敢相信的是竟然怀上了野种。你知道吗?我爸爸妈妈没有一人知道。因为舅妈是医生,就通过一些手段做了一些比较利索的事情,只有她明白我的痛苦,也只有舅妈知道这件事情。我很感谢她,一辈子都感谢她!现在我坦白地说,痞子,我遇到难题了,我喜欢上了经济贸易学院的一个男生,但是我没有勇气去爱,几次都拒绝了他,可是我的心里面是怎么样的你应该知道,别人永远不会了解的。痞子,我想问,你们男人真的很在意那一点吗?”
无语。
我现在终于明白一直都大方爽朗的于小蒙原来是一个极度掩饰自己的人,一个在痛苦的世界里面高唱流行歌曲的女孩子。
这就是事实的真相。
她这样的女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敢于说出关乎自己名誉的重要资料,我是真的被震动了,看见了她已经可以面对我的表情,我感觉到有一个女孩子在我的心目之中是一个神了。我们大学生都是很现实的,谁也不会做无利益的东西,这似乎已经是没有质疑的观点,在绝大多数社会人的眼里。而于小蒙不是这样的人,她已经超出了我们一般人的思维模式,她可以去尝试用一种非感性化的理解来面对现实了,因此我为她感到高兴,我知道,这样的女孩子太少了。
尤其是她的坚强与乐观。
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以前在我面前像叶子一样张牙舞爪的,现在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没有一点预计的痕迹,也没有经验的沉积,完全没有准备的事实就这样裸露在我的面前了。
我现在还可以记得于小蒙与我在水饺店的情景,那时她的精神是高昂的,看不出一丝的痛苦与忧伤,可以从一个漂亮并且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的眼睛里面看见明媚阳光的影子。那时,我觉得于小蒙是一只未知世界里面来回摆动翅膀的蝴蝶,送她回宿舍时我曾经发觉于小蒙谈起感情话题的时候脸色变得不好了。
生命边缘最沉重的一抹弧(3)
那时,我第一次接触了那个突尼斯的诗人,叫沙比的诗人,诗人的诗仍旧可以在我黑暗的头脑里面回荡。啊,爱情,
你就是我的灾难、我的苦闷,
我的惊惶、我的劳累,
我的伤痛、我的憔悴,
我的苦刑、我的眼泪,
我的热情、我的不幸,
……这一切的深刻的原因!原来,爱情是如此的不容易,有人是在爱情的选择之中徘徊,如我;有人是在爱情的大门前徘徊,如于小蒙。
抓住了,就要珍惜啊……
我的脑海里面似乎有一个人在对我讲话,我知道,自己应该对自己说让良心心安的时候了,因为,再下去,我就不一定,不,是一定不会坚持多久了。
所以,人世间真正的煎熬是精神的,而不是物质的。我认真地对她说:“小蒙,我实话跟你说,并不是每一个男生都会在乎的,最起码是不会从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如果那个男生是喜欢你的人,喜欢你的心,我想一切也许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天下的男人没有死光啊,家伙!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认为你怎么样怎么样了,你在我心目之中一直是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不管部门的工作还是为人处世,你很棒,真的,小蒙!以前的时候,爸爸问过我一个问题,他说,孩子,你为什么不要一块钱而要一毛钱啊?我后来明白了,是一种意愿。因为我想做啊,所以我做了。你可以勇敢地向他表白,即便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啊,咱们的小蒙依旧是很优秀的啊。唉,今天我做主了,以后我就是你哥,你有什么麻烦就是你哥的麻烦,我都让人砍过了,还怕什么啊,呵呵。好了,小蒙,振作起来,哥哥可是想看到一个活泼可爱一如以前的小蒙啊!知道吗?”
于小蒙终于平静了,她站了起来,俏皮地说:“想当我哥哥,你有资格吗?对了,在公车上见你老婆了,挺漂亮啊!唉,有些人是有福气啊!”
我见她已经可以平息情绪了,就说:“明天开始你就是新的自己了,现在已经是快十点了,我们应该回去了,你啊,给我高兴一点啊!”
她点了一下头,清澈的眼睛如同外面的月光。
我与她往门口走去。
快到门边的时候,她又站了下来。我就问: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一个干脆而爽朗的声音从黑暗里传了过来:
哥哥,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2
醉乡楼,八号包厢。
哦,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来醉乡楼了,虽然已经改名了,但是主人的热情依旧没有改变。我看见莫老痛苦的眼神只持续了一秒钟就消失了,我明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醉乡楼吃饭了,所以彼此的情绪是低低的激动。
我可以这样称呼,对的,是低低的激动,因为大家谁也没有表示出来,我已经看见了,连桌布也换上了大红的喜庆颜色,不知道是否是算卦的大师的功劳,但是我知道这个颜色在今天是很合适的。
莫老端起了一杯酒,他终于还是将激动流露了出来,他说:“来吧,大家都是熟人了,我不知不觉却拘束起来了,我们干杯吧,永远记得这个大家应该记忆的日子,是2005年的4月26号,今天是礼拜二,我们都将酒喝了吧!”
我们大家就很激动地站起来,酒精很通情达理地溜进了我们的激动的身体。
莫老将角落里面的灰旧的留声机开了,他放上了一张唱片,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虽然我还没有将它与今晚的气氛联系起来,但是悠扬的乐曲已经在空气里面飘扬了,我看见的是多少时间以来大家受到的苦与乐。
莫老终于开始红光满面了,他说:“我以后就与呓语在一块了,痞子,可冰,以后她就是你们的新任师母,当然你们叫什么都可以,叫呓语我也没有意见,毕竟,你们是一伙的,你们拥有更多的话题。唉,明天我就要将你们可爱的呓语带走了,你们就好好地说吧,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现在说,说吧!”
我马上就说:“怎么改时间了?不是说五一的吗?叔叔你怎么跟交代什么什么似的,不用了,我们明白你的意思。”
我瞥了一眼肖呓语,她只是笑,笑得很甜蜜。
呓语今天穿了一件很时尚很前卫的衣服,胸脯的地方有一只大大的红蝴蝶在水面上飞翔,我很奇怪为什么不是在鲜花上面。看见了她的衣服,我的面前就是一片红色的海洋了,燃烧得像武汉的天气的温度,据说,长江大桥的温度可以将一个鸡蛋热熟,我想:肖呓语可以将她与叔叔的感情热熟,尽管他们是年龄上的叛逆者,是世俗里的摇旗人。
她是一个敢于向时尚宣战的女人,我现在可以叫呓语女人了,因为她已经是我叔叔的了,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