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年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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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想哭的冲动的时候是忍不住的,没有人明白我的感受以及我瞬间的感觉,我的感动来源于母体孕育的敏感的神经中枢,因为我感动,所以我就哭。这种情绪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彻底知晓。我会在激动的时候怀揣着自己认为激动的理由做事情,在别人的眼睛里面我是经常不正常的,只有我自己明白。
周可冰不明白。
林欣也不明白。
因为她们都不是我的附属。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面,我的心里一直是武汉的热干面与米酒,因为我的神经已经在那个庞大的城市被麻醉得遍体鳞伤,我无须躲避什么东西,纵使困难与灾祸也阻挡不了我前进的步伐。
我就开始体味春节的感觉。
于是春节就在我的体味之中来到,全世界都应该感谢我,是我的体味迎来了春节这个伟大的时光,但是一切并不稀奇,春节就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溜走了。
我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孩提时的自己了。
以往过春节时我会很兴奋的,因为我可以早早地点燃那串已经挂好的长长的红鞭炮,在爆炸的红色如我的血液的光线里面,我可以露出很纯真的笑脸,现在已经逝去了一切,我可以听见爸爸妈妈在探讨的更多是我将来的问题与我的出路。
春节在我的心里已经没有让我激动的理由了,看着邻家的弟弟妹妹在贴满对联的大门前面又蹦又跳,我知道将来他们也有厌倦的一天,毕竟,我们太为生活所累了。
但是我没有丢弃所有的感动,我依旧坚持着一个永远不会丢弃的习惯,就是在大年初一的早上给爸爸妈妈磕两个头。
父与子可以没有代沟(10)
爸爸总是会将一个红包塞进我的口袋里面,我知道那里面有我以前非常喜欢的金钱,可是现在我不要了,我感觉自己大了,红包没有了,我却感觉到里面有沉甸甸的感情,比以前更加让我不能释怀。
我的春节,我应该把握,但是我仿佛没有力气,我的爸爸妈妈——我应该珍惜你们,你们就是我今生最大的财富,我爱你们,真的。
所以我日益不能呼吸,因为我的年轻的肩膀承载的不仅是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还有亲情,还有友情。
春节里的日子是没有记忆的真空时光。
于是春节就在我的麻痹里面度过了,静静地就像在我家案台上燃烧的香火一样,我可以知道生命的秘密,但是我不能控制生命,所以我选择逃离,带着爸爸对我的嘱咐。
正月初八,我已经买好了火车票,我将一切情感寄予在了这一张薄薄的纸片之中。
忽然记得,应该找三叔讲几句话了,寒假以来一直没有时间与他多说几句,初一见了一面也是形式上的礼貌性的寒暄。
三叔精神不错,年龄在莫老与我爸之间,我见到他的时候精神矍铄得很,仿佛吃了什么补药一样,我心里就放心了。
“你啊,是越来越会花钱了,不过买的那把剃须刀我是真正喜欢的,你最近就要走啊?”他说。
我点点头,说:“明天晚上11点半的火车。”
他表示了明白,但是之后三叔又伤感地说:“你好啊,远处生活惯了就是不一样,不像你弟弟,到头来是一个闷葫芦,出去上了一年大学,人啊,就简直扎进书堆里面去了,我可不想看见他变成书呆子,你有时间在QQ上与他多聊聊,他啊,看见我就不想说话,现在这样不要紧,关键是将来不要这样!”
我其实是明白三叔的话的,弟弟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是不会按照他制定的思路去生活了。弟弟一直就是喜欢学习的,他是单纯的,所以我喜欢他,他不像我一样整日里拈花惹草的,他一直就沉溺于知识的海洋里面。我对三叔说:“爱学习是好事,我现在抽烟喝酒将脑子都灌坏了,记忆力是一天不比一天了,不如猛子,一直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叔,你应该以他为骄傲,不是吗?”
三叔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说:“我知道你说的,这孩子就是学习好啊,不过我就担心他不会适应将来的社会,太书呆子了,我简直就为他发愁啊!”
我于是就安慰他:“没有什么,过不了一两年他就会起来了,那时连你也管不住了!”
三叔就说:“但愿啊,我可是就指望他了。你婶子也是希望他有出息啊,回校的时候是你婶子陪他走的。”
我就一下子想起了我已经死去的婶子,可是我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感情就是伤害一个人最好的工具,毕竟,爸爸与我说的三叔的郁闷的时代已经成为了历史,我一切就放心了。
因为,我希望三叔与我的新婶子能够愉快幸福地生活。
临走,三叔给我100块钱,我没有要,我说:“你将钱留好吧,我将来娶媳妇时请你喝喜酒,到时就将钱准备好吧!”
5
正月初九,青岛开往武汉的火车。
我从12点睡到第二天上午11点半,在梦境里面的前半截是不愉悦的春节,在后半截就是大片大片的郁金香开放在我的世界里面。
我可以感觉到我的世界已经成为我的未来,只是不同的是,我的世界是虚幻的,而我的未来是真实的,活生生的。
以前在火车上我计算过的,20个小时下来我要吃五碗巧面馆方便面,喝三瓶农夫山泉,之间还会上厕所,平均次数是小便三次,大便一次。
这回不一样,我一趟厕所没有上过。
我一顿饭也没有吃过。
下火车的时候,我已经精神振奋了,当初看见火车穿越长江大桥时,我就知道,我已经来到了武汉,我已经开始创造着我未来的世界。
那里,现在还没有大片大片浓郁的郁金香。
第九章 激情越位
激情越位(1)
1
听说春节的时候,学校种猪厂卖出了一头12万元的大母猪,我就认识到知识的重要性了,看来还是应该趁年轻多学一点文化,不然不行了,会被时代淘汰了,比猪还不值钱!
我的学校,你的善于与你捣乱的只在家里过了20天的我回来了!
我在心里面默默地说。
因为是阴历十六日开学,所以大家都还没有来,周可冰说她15号下午来,她是一个极其听家人话的女孩子,所以我不能左右她到来的日期,但是我知道,她应该想早来吧!
我直接去找林欣住的地方,听说她搬家了,我就按照短信里她告诉我的地址去找。
我这么聪明的人是不会被任何困难吓住的,她还是被我找到了。
现在的房子明显地比以前的小了,不过布置得更加精致了,我就忍不住打量起来。
“捷克”仍旧被安放在窗户旁边,那里是它自由的天堂,我知道任何理由也不会阻止林欣对“捷克”的偏心的,因为它是这个房间里面除了它的主人之外惟一具有生命与情感的事物了,而且从某种意义上面“捷克”就是林欣在未来世界里面的寄托。鱼缸里面的水是新换的,而且已经添加了一些绿草,它真是幸福极了!窗帘现在已经是浅绿色的了,淡淡的光线可以透进来,到达一个女人温暖的家里面。我看见了地板已经被擦得雪亮,而且从时装店里面拿来的衣服在墙角的衣架上面整齐地放着。整个房间里面是祥和的,没有一点外面嘈杂凌乱的迹象。
“你知道吗?地板是从意大利进口的,费了我一段时间,春节忙忙碌碌,你不知道我这些天干了什么,没有买衣服,没有吃饺子,也没有过多的时间照顾‘捷克’!”林欣躺在沙发上面懒洋洋地说。
我看见了她已经憔悴的面容,20天不见她仿佛变了一个人,老了几岁!我看见了这个女人的沧桑与不幸,是世事的沧桑与婚姻的不幸。不过,她终于走过来了。
我说:“你对‘捷克’照顾得很好啊!只是,你将自己忽视了,你怎么这样不珍惜自己?知道吗?我一直认为你这段时间里面是很快乐的,你怎么可以骗我啊?你怎么可以骗我啊?”
我不知不觉竟然哭了,我知道,她应该像我一样不能控制了,我是一个在大家以为天真无邪的象牙塔里面读书的人,可是我是有感情的,我怎么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呢?我已经能够感觉到身体上的细胞发出累的呼喊,我看见自己的能量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静静地消失。
林欣终于哭泣起来。
我们抱在一起,不知道是为谁而哭,只是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在寂静的世界里,仿佛敲打着生命的鼓点。
林欣,你是什么样的人啊?
啊,爱情,你是我心上的琼浆、我灵魂上的毒药;
你是我的贫困、也是我的财富;
在我宁静的心上花园里,
烈火烧起,烧遍了园地;
你是这烈火的化身,
还是上天降下的光明?
我对林欣说:“我现在很难说出我们将来的结局,我已经很累了,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经受更大的打击,我认识你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我明白自己的心力是枯竭了,我不知道一年之中我做了什么可以让自己骄傲的事情,但是我想说,欣,我一定是很喜欢你的,你绝对是一个可以满足我的女人,因为这一点我喜欢你,也是因为这一点,我不敢放手来喜欢你,从见面之后,我对你,对别人,都是一个罪人!”
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眼泪是泛滥成灾,在感情洪水的冲击下,我只看见自己弱小的躯体在茫茫的水面上面飘摇。
我的头脑里面已经出现了与林欣见第一次面的情形,白色的外套,咖啡色的及膝的短裙,肉色的裤袜,深红色的高脚靴子,羊角形状的链子,淡淡的荧光……
一切已经变得模糊,模糊了我的回忆。
林欣!
“痞子!”她说,“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不应该勾引你,我知道你本来有自己平静的生活,你在网络上面已经不止一次说周可冰的好,我嫉妒的心就像毒药,我恨自己的自私与蛮横,我没有安守本分地做一个别人的妻子,也没有认真地做一个好女人。”
她已经抽泣了,脸埋在我的怀抱里面颤抖,我可以感觉到她边缘化的呼吸与女人的脆弱,我知道那是一个男人改变不了的东西。
林欣喃喃地说:“从一开始我的心就像一把火在激烈地燃烧,我从来就不会让自己安定下来,我反抗任何形式的寂寞与无聊,我可以与任何人随意地说笑,当初也包括你。后来与你的谈心,我终于崩溃了,我的婚姻原来是一个巨大的悲剧,原来自由的世界是那么的精彩,我完全陷入了兴奋之中,我有一种恋爱的感觉,我想我已经陷入了流沙,惟一遗憾的是不知道是否应该挣扎。痞子,我没有了最亲爱的爸爸,我已经不可以失去你了,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我想到了以前美好的日子,我们在森林公园的美好时光,我们在第三空间的谈心,我们在红旗飘飘的疯狂与张扬,可是现在的激情呢?痞子,你告诉我啊?鲁名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我一直也没有爱过那个男人,我的心里面就是你的影子,我已经不可以失去你,你知道吗?我们是彼此的!如果有一天你对我说你要离我而去了,也许我还会去离云彩最近的地方一次怀念我们过去的时光,但是我最终会选择从此离你而去,永远不会让你找到,你知道吗?我已经不愿意离开你,哪怕一分一秒!”
激情越位(2)
我知道这是我与她第一次见面时林欣提到的中山大厦,那里是离云彩最近的地方。
我的心开始像枯萎的花朵,一瓣瓣地碎了。
林欣的一举一动里面有我妈妈的影子,我总是感觉我得到的母爱似乎太少了,没有可以对妈妈倾诉的东西。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