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蛇-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立即快语道:“我指的是刀身会产生电流的事呀!”
我小心地观察着蝶莉娜的反应,只见她听后目光立时闪了一下,我马上压低声音说:“当时,你也看见那些弹簧刀身上流动着绿色的电光吧?”
蝶莉娜望着桌子沉默了一会才点了一下头:“看见了。”
“太好了!”我兴奋得叫了一声,“那依你看,为什么当时会出现那么怪异的现象?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因为我昨晚费尽了心思思考了半天都不得要领。”
蝶莉娜不禁定定地望着我,眼神显得复杂无比。而且唇角上还隐约透出一丝饶有兴味的笑意:“他(她)说得对,你果然好奇心极大……”
“咦,你说什么来着?我听不明白。”由于我一心向着弹簧刀生电那件事,对于蝶莉娜说那些关联不大的话我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听。
见她没反应,我马上催问:“你对那个不可思议的现象有什么看法?”
蝶莉娜又望着我道:“我想先听一下你的意见。”
我支着下巴沉默了几秒才道:“我推测当时周围的空间忽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电离层,使钢质的刀身导了电可是当时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天气晴朗,云层稀薄。而且,假如当时周围的空间真是在极短时间内积聚了一个极强大的电离子团的话,为什么我们的身体都没有被导电烧焦?奇怪!”
我喃喃自语了一会,才抬头望向蝶莉娜,发现她正定定地看着我,目光阴晴不定。
“我的推测暂时就只有这些,现在轮到你了。”我摊了摊手对她说。
蝶莉娜的神态由复杂转为疑惑并茫然地望着前方:“也许这是天意,我们命不该绝,也许……”她语调陡然一变,扭头斜睨着我,目光泛出一层幽幽的紫光,盯着我似笑非笑:“是你。”
“呃?这算是什么太平洋逻辑?我一点也听不懂。”我只好睁眼错愕地望着她。可蝶莉娜依旧用那种奇怪的目光望着我。
我不禁指着自己的鼻子并以十二万分的惊讶自嘲道:“你这句话的意思该不会是:那些电流是我弄出来的吧?”
蝶莉娜仍然只是盯着我,两颗眼珠迸出的光芒仿佛可以刺透人的身体直闯人的思想深处。
至少过了一分种之久,她才改变了神色:“饿了,用早点吧。那事虽怪异,但亦无须为之费神。”
“嗯!世上无奇不有。有很多现象都是无法解释的。”看来得找崔振帮我研究研究……我无奈地摊了一下手才将盘子上的素菜卷和牛奶递到蝶莉娜跟前。
怎知她直愣愣地盯着碟子上的早餐,目光显得一片茫然。
“怎么不吃?你不是说饿了吗?”我津津有味地嚼着一根鱼肉肠口齿不清地道。
只见蝶莉娜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盯着那素菜卷:“怎么我在这东西上嗅不出半点的肉味?”
“这是全素菜制成的,又怎么会有肉味呢?”我不以为然地解释道。
“没有肉的东西好吃吗?”蝶莉娜喃喃地说。
“当然好吃!这可是你最爱吃的早点之一啊。”我一边低头喝着牛奶一边回答,得不到她的回应便抬头正要问她。
怎知我才一抬头,便碰见了一幕令我惊栗得发僵的情景!
只见蝶莉娜正缓缓地伸出自己的舌头。舌尖一直向着那块素菜卷伸了过去,而那块素菜卷距离她的下巴至少有四寸多长(人的舌头有那么长的吗)!而且,蝶莉娜的舌头似乎没有停止的趋势,并继续向着那块素菜卷缓缓地伸过去!
“哇!”就在我因受吓过度而惊叫的一刹那,瞬间的理智又使我及时收住了叫声。
但蝶莉娜那条本来还在继续延伸的舌头却已被我忽如其来的叫声刹时止住,转眼缩了回去,恢复正常。可这个过程已被我尽收眼底!
“你嚷什么?!”蝶莉娜低吼了一声瞪着我,神色惊疑。
我早已被吓出一身冷汗,仿佛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在颤抖。但我依然存有一丝理智,立刻跳了起来,双手在身上乱抓:“虫子!有……只不知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衣服里面咬了我……一口;疼死了……呀!”我不禁跳来跳去以掩饰及缓和我内心的恐惧,并夸张地哭叫起来。
不久,我便听见蝶莉娜以不屑的语气道:“小虫子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把它抓起来吃掉!”
听她的语气,似乎我的叫声没有引起她的怀疑。我不禁如释重负,重重地呼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犹有余悸。
“怎样?虫子弄出来了?是什么?”蝶莉娜似笑非笑地问我。
“抖出来了,是只……小甲虫。”我擦了一下额角上的那层汗雾,无力地回答。
“哦,小甲虫。要是蜘蛛就好,越肥大越美味!”蝶莉娜说着双目泛彩,竟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双唇,仿佛在回味着那些肥大的蜘蛛一样!
但愿刚才只是我眼花!
此时,蝶莉娜正微低着头,双眼望着桌面,目光流露着丝丝怀念并喃喃自道:“正如你所说,他(她)十分可爱,有趣……”
我立即好奇起来:“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啦?”
蝶莉娜回过神来道:“没什么。不吃这个,我喜欢这个。”她说着便将那块素菜卷推到我跟前,继而一手夺过我放碟子上的鸡蛋,又做出了一幕让我再度咋舌的动作!
老天!她一手夺过那只鸡蛋后居然一下子将其连蛋带壳一并塞进口中!!
“呀!”我又被惊得叫了一声,一股重重的呕吐感直冲胸口。哪有人吃蛋连壳也不放过?!更何况蝶莉娜是位知书识礼的千金小姐,她何时干过这种粗俗怪异的行为!?
我的掌心已一片汗湿,并顺势扭过头去,捂着嘴干咳起来。
“你怎么了?又有虫子钻入衣襟?”声音出自蝶莉娜那因咀嚼连壳鸡蛋而发出怪异声音的口中,显得格外诡秘!
我一边咳,一边望着蝶莉娜将带壳的鸡蛋全数吞进口中咀嚼完毕,才重重地舒了口气。僵硬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脑子嗡嗡作响,一句沉积已久的疑问终于从脑海中破浪而出:她,是蝶莉娜吗?!
第5章校园凶杀案(壹)
她真的是蝶莉娜吗?
在脑中我已经问了自己好几百遍了,这使我没有勇气再坐直起来。
“瞳!”蝶莉娜忽然伸手拍了我一下。
“哈?!”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并惊惶地望着她应了一声。
“这是什么?看上去味道不错。”蝶莉娜指着我碟子上的鱼肉肠兴致脖脖地道。
她话一出口,我的脑子便又“轰”的一声巨响,犹如被人用锤子疾敲了一下,思维霍然一沉:蝶莉娜天生对淡水鱼肉有重度敏感,必须终生禁食淡水鱼类。这一点她比我更加清楚。因为蝶家一向以来都不会以淡水鱼及其制品作餐食的,目的是为了保障蝶莉娜的健康安全。而且即使是失忆也不会连鱼肉肠这种日常食品也忘记了吧?
想到这里,我刚想说“味道是很好,但你不能吃!”这句话时,蝶莉娜已一手抓起那条鱼肉肠一把塞进嘴里很滋味地吃了起来!还一边吃一边赞道:“味道极好。怎么人间有如此美味却不见大宅的厨子做过给我吃?”
“啊!”我不禁大吃一惊叫道:“吐掉!快!”因为我曾经见过蝶莉娜因误食淡水鱼肉后发生过敏反应时的超可怕样子,幸好当时抢救及时,否则蝶莉娜早已有生命危险了。
“如此美味,为何要吐掉?对了,这叫什么来着?”蝶莉娜一边称赞一边问。
“鱼……肉肠……”我无力地回答。
但蝶莉娜吃完后许久都未见有不良反应,这更令我大惑不解。
她,是蝶莉娜吗?
她不是蝶莉娜!不是!但这是不可能的,她明明就是蝶莉娜!无论她如何化妆,外形如何改变,但我与她相处已超过十一年,别说她身上长有多少颗小黑痣,就连她的手上有多少条掌纹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因此,从触感上我绝对可以肯定,她是蝶莉娜!
可潜意识及第六感又在不断地扰乱我的判断,在内心深处总是有把声音在不断地怀疑:她不是蝶莉娜!
为什么会这样?!她究竟是不是?究竟是不是![ —wWw。QiSuu。cOm]
“啊———!”我忽然抱头大叫了一声,好让混乱的思绪平伏下来。
“怎么了?不舒服?”蝶莉娜被我的举动弄得窒了一窒,接着竟把手贴向我的额头。一阵冰凉的陌生的感觉马上从额头从传来。
我马上扭转头去,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很久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说你将会永远如亲姐一样疼着我,保护我。那句话,现在还有效么?”我定定地望着她,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蝶莉娜听后抿着嘴不作声。她的双目不断闪过丝丝复杂的神情,大约过了一分种,她才平静地望着我道:“当然有效!”
我听后终于笑了起来。
算了吧,别再去探究什么了,她就是蝶莉娜!一定就是!至于她的怪行为,可以慢慢去习惯的。不要再去怀疑什么了……
一时间我们竟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吃着早餐。
此时,一位胸前别着一只银红色三角襟章的学生走到我们跟前,将一份校报放到桌面上并向我们鞠了一躬:“特别消息,两位请看。”然后便有礼地离开了。
那是“奇联”报社的派报专员。“奇联”自半年之前成立,现已成为本城大学界内最受欢迎的报社。它所报道的内容全是本国内发生的离奇事件或现象,分“校外版”和“校内版”。“校外版”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刊登发生在校外的灵异事件,且一律按价出售;而“校内版”则是专门记载发生在校园内的事件,在校外按价出售,在校内则免费派发赠阅。其实这也是报社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我暂时对这份报刊的兴趣不大,因为我觉得里面的内容不够奇异(昨天那弹簧刀导电的事件他们就没有发现及刊登)。但因为编者的文笔不错且报道的内容真实客观,还是有一定的可阅性,闲时看看亦无防。
于是我翻开报纸。一个特大的标题立时展示出来———《宿舍奇案:恐怖的死亡!》
我不禁静静地阅读起来。整篇报道的内容如下:
昨天下午18点50分,在本校园的第六校区,F号宿舍楼四楼的集体浴室内发生了一起恐怖的悬疑凶杀案。死者的真实身份被确定为管理系4年级的学生:黄强。由于事件本身十分怪诞离奇,本报社暂时向外界提供有关死者当时的死亡照片,而事件的真相,本报社将会竭力追查及直击,请继续关注。
整篇报道虽然对这件凶杀案的内容记叙得极少,但亦足以让我目瞪口呆!原因之一是死者的名字,昨天我才和这个名字间接发生过联系。
第二个原因则是印在报纸上的那些清晰度极高的彩照。那是一些让人看了一眼便绝对不想再看第二眼的恐怖照片。
但人就是这样,越是恶心的东西,有时你越不想看,就越是不受控制而只能睁着眼受着自己的潜意识强迫着看!
我现在就是处于这种情况。我越想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报纸上的照片,而眼睛却越是干睁着并死死地朝着那些照片望去。
那三张照片的样子在这里不作详叙。反正一张是近镜大特照;一张是半身照;最后一张是全身照。三张照片所拍的都是同一个人,黄强。但我不能从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上分辨出死者的五官。那些照片着实让人看了会吐上半天。
有时候我真是十分佩服自己。因为如此恶心的照片居然没有令我把刚才吃下的早餐反吐出来。但我的喉咙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阵阵轻微的“咯咯”声。
“瞳,你发什么愣?”手背突然被蝶莉娜拍了一下。
“哈?”我不禁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