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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红颜搏命-第4部分

小说: 红颜搏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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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漫且混沌的脑子逐渐绽出一丝清朗,耳畔持续捕捉到那蹑手蹑足的唏嗦声朝房门接近,停下,不久后响起细细的喀答声。猛然间,她完全回过神来。

    好像有人在开……不好,有人正摸进她的房里。

    蓦地坐起,惊声尖叫含在舌尖还来不及扩散出去,昏暗的灯火映出那个偌大恐怖黑影,而它正朝她迎面扑来,一双潮湿肥厚的手掌冷不防的捂紧她的鼻、嘴。

    好、恶、心!

    才窒住气,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泰山压顶,顿时将她压得哭叫不得。

    臭,这人浑身散着一股浓重的酸臭味,真臭到一个不行。

    “救……”别开脸,一吸到新鲜空气,她赶忙张大嘴。嘿,又是一阵极臭薰向鼻口,硬逼她住了嘴。

    “嘘。”警告的声音沙哑反不清,还有些紧张的轻颤。“给我安静点,听到没?”

    邬然听得一清二楚。闭嘴,瞪大眼,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这人不但臭不拉叽还酒气冲天,她现在知道了,那股子酸臭味铁定是他醉酒狂吐的成果,他一张嘴,恶臭就直钻进她的鼻梢末端,偏她又避不开脸,被薰得眼泪进流,连连作呕。

    “叫你安静点,你是没听到吗?”

    呕……她不行了。

    听她干呕不断,贼人也急了。粗喘的气息加上粗暴的动作,在在都显示他的猥急与激烈澎湃的兽性已一发不可收拾。

    不要呀!

    被制倒在床上动弹不得,又被迫吸了几大口污秽作呕的恶臭,邬然几乎晕死过去。

    “少爷,快一点呀!”隐约,有人压低嗓子催促。

    还有别人在房里?

    天、天哪,万万没料到她竟连寻个好梦也是项奢望,这真的太过分了,想到自己可能被人剥得赤裸裸的摧残,那份惊骇就直透进骨子里,全身的毛细孔旋即抖出阵阵的寒凛。

    “救……”一

    啪!

    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呼应她没喊完的求救,顿时将她呼得眼冒金星、鼻腔淌血,她咬牙,努力吸足气,打定主意拼死也要……胸口突然泛起的凉意让她惊觉到再不效些什么,她就等着被人煎炒煮炸了。

    “滚开……”

    采花贼根本没将她的反抗看在眼底,仗着身强体健,一只狼爪覆上她的半裸酥胸,像揉麻团般揉搓,痛得她死咬住下唇,而另一只狼爪也没闲着,五指倏地向下探去,三翻两拨,直接伸进她的神秘地带玩起摸摸乐。

    晕死的前一秒,捍卫贞操的念头始终不散,几近魂飞魄散的她豁出去了。

    她跟他拼了!

    啪啪。

    挣扎反抗中,又是两个热烫的巴掌呼上她细皮嫩肉的芙蓉面颊,邬然头顶的金星更是窜得漫天飞舞,轰得她耳边不住的荡着隆隆肉声、余声不稳。

    短时间里历经了生命中的巨大转变,心惊胆战的恐惧也已深埋,哭得梨花带泪的她不知打哪儿挤出来的神力,拼了命的避开恶狼的十指攻势,甚至还奇迹般的挪出被压制的左脚,弓膝,使劲地往那鼓胀的胯下奋力一顶。

    刹那间。惨叫声起。

    挣得逃命空间的邬然迅速往旁边滚开,见他双手护住宝贝,放声号哭。

    “活该!”咬牙切齿,被头散发的她越想越气愤。好事成双。爬上前,才要再踹他一脚,却被人从身后制住,发尾就缠绕在对方指间,一拉一扯,痛得她又眼泪直进。

    糟了。她忘了采花贼不只一个。

    “少爷?”想到自己护主无力,狗腿辉的神情也很难看。“你还好吧?”

    “你……”算了,以后再找他算帐,眼前有更重要的帐要算。

    “她……嘶……妈的,痛……将她扔进河里。”

    仍进河里?狗腿辉有些呆怔。

    “少爷,我这、这是杀人灭口呀!”这辈子小坏不断,大坏不犯。要他做杀人帮凶,他怕怕呀。

    “你什么你?还不快将人给我扔……嘶……”若不是怒火太旺、伤处剧痛,他铁定连狗腿辉也一并踹下去。“扔,快!”

    他们不敢……啊!不会吧?当真这么目无法纪呀他们。

    邬然傻了眼,才再想呼救,狗腿辉已鼓足蛮力举起她,奔向窗前。

    “你可别怨我呀小姑娘,不是我存心坑害你,是我们少爷啦!到了那里,要报也是报我们少爷的名哪,他叫郑常德。”

    那里?

    哪里呀!

    身子晃动过于剧烈,受惊已深的邬然根本捉不住狗腿辉的手臂,翻滚的胃终于不敌迭迭受激,抖呀抖的,咕噜一下吐得淅沥哗啦。

    这次,她死定了!

    “人放下,保你那条狗命。”

    这声音?

    心惊神茫,四目同时望向被踹开的房门,黑发披肩、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上的孙别稔像夜神般闯进来,鹰眸迅速紧锁住邬然及狗腿辉,面戾神凝,那气势竟从夜神跃化为阎王现身。

    不好,竞将高手给引来了,先前他不是与人在对街的茶馆辟室夜谈?

    “放下她!”

    “快扔!”

    牙一咬,狗腿辉听从主子的喝令,松开了手。

    “救……孙……”

    咕噜咕噜,洁净月色中,邬然落了水,仿佛小石块般噗通一声,直沉进冰凉的湍急河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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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别稔的脸色简直像魔般阴森沉凝。在他的护卫下,他们不但闯进她的房,甚至还凌虐她。没错,他瞧见了她血迹斑斑的浮肿伤脸,他气疯了!

    随后赶到的成叔也呆住了。

    深幽夜寂,邬然跌落的溅水声清楚的传进众人耳里,每个人都知道那河水有多么湍急。

    “少爷?”这种面貌的少爷是他所陌生的。

    向来,怒极时的少爷最多就只是凝目颦眉、不置一词,那就很吓人了,而如今的他却恍若阎王之容——欲杀人、剁骨、大开杀戒的恐怖阎王爷。

    “这位爷?”不敢直视怒颜阎罗的浑身火焰,狗腿辉暗暗吞着口水,再瞟见主子仍窝囊的蜷缩在地,他兀自高声自首。“不关我的事呀,是我们家……”

    不关他的事?

    孙别稔长腿一扬,将狗腿辉直踹向墙,当场教他头破血流,再补一脚时,恰巧瞥见剧痛未退的郑常德竟得意冷笑,倏地急怒攻心,回腿就赏他一记飞踢,使得他像狗腿辉般撞向墙壁,顿时哀号再起。

    痛扁两个人,只在转瞬间完成,整个动作流畅得不可思议,成叔才眨眼,就见孙别稔已经攀在窗外了。

    “少爷?!”

    “沿着河岸找我们。”

    我们?

    “少爷,你何必……”又一声噗通,眼前哪还有半个人呀。“唉唉,真是,这回玩笑开大了,夏要有个万一,教我怎么跟老爷交代呀?”望着月色中更显阴黝的河水,他沉叹不止。

    “成叔,你别担心啦,那小妖女是九命怪猫,安啦。”即使是分住头尾两间房,初二仍拖着腰杆龟行过来。“少爷最傻了,竟然还跟着她往下跳。”

    “你懂什么!”

    啊?!

    猛回头,只见成叔眼里射出吓人的凶煞之气。

    “再乱讲,小心我赶你回去。”再瞪一眼,成叔懒得罗嗦,奔去张罗救兵。

    初二傻呼呼又可怜兮兮的瞧着窗外,再瞧瞧仍各自弓身抱怀的两个坏蛋,喃道:“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还活蹦乱跳的恼人,现下不过是从丁点高的二楼给扔进水里,能怎样,除非是水鬼找替身那就另当别论了。呜……为什么成叔要凶我呢?”

    自那小妖女从天而降后,他在少爷跟成叔眼中就越来越没地位了啦……呜……扶着树枝绑成的护腰,初二眼泪汪汪的又龟行回房。

    “救……命……”见没人理他,郑常德气若游丝的呼喊。

    气愤难消,初二索性缓步上前,紧咬牙关、尽他所能的给两个始作俑者再补上一脚,这才愤恨稍平的回到龟行的路线上。

    还想要人救命?

    哼!他们不了解少爷,等少爷回来,他们就知道什么叫作生不如死,还救命?“等死吧!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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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好冰!

    嘴才张,河水马上涌进喉头,邬然赶忙闭嘴屏气,脑海中疾掠过不知是谁的声音——放轻松,要沉住气,手脚并用的稳住身子……

    全身绷紧,她下意识地照着那个苍迈的嗓音所说的方法伸紧四肢。

    湍急的河水仿佛直流向天边,不过来到一处弯坡,水势变得和缓多了,感受到这个机会,已经憋到肺快炸开的她伸手幸运的扯到一团野藤,手忙脚乱的攀上岸。

    “呕……咳咳……好痛!”呛咳的动作扯到脸颊,她痛得眼泪直流。“都忘了才被人连呼了好几掌,现在腮帮子铁定又红又肿。”双手大摊,她平躺在地。呼、吸、呼、吸,待总算能平顺连呼三口气时,不由得恨声起誓。

    “这群坏胚,他们就别栽在我手上。”没错,她认出今晚的恶狼就是那天在林子里的其中之一。“绝对要将他们痛扁到连他们的爹娘都不认得他们……”

    “唷!”

    赫?!

    “这么狠呀?”

    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小命,除了源源不断的水流,夜色中,四周本该寂静无声,冷不防的竟听见有人出声跟她回嘴。

    “鬼呀!”放声尖叫,她吓得飞跳离地,跌跌撞撞的冲进不远处的林子里。

    鬼?

    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焦如焚其一路追赶的孙别稔哭笑不得。

    没错,看她逃得像在飞般神速,八成是将他视为夜鬼了。唉!无奈,救人心切,拼了命的在河里疾泳,再在附近飞奔寻踪,他的气力用尽,现在只能撑住自己不腿软,根本没力气追上去。

    砰,他索性瘫在地上,省点力气。

    所幸,跑没多辽,邬然就想到那声音挺耳熟的,慢慢慢惶停住狂奔,眼珠子一溜,抿紧嘴,思考再三,鼓起胆子又往回跑。不求证不行,万一,真是他……

    “孙大稔?”她细声细气的喊。

    这么轻声?唉!可见她真被吓到了。

    深夜的寂叹好吓人,但,她反而更添几分胆量。

    “真是你吗?孙大稔。”鬼是不会叹气的,不知是谁曾这么跟她说过。

    “可不就是我嘛。”

    猛然间,她紧绷的情绪完全舒松开来。

    “你干么突然出声吓我?”加快脚步,见他像她初上岸时平躺在地,她的心跳漏了好几拍。“怎么了你?”

    “下次,骂人时别太专心,否则就不能怪人脚步太轻呀。”他凝视着悬在树梢之上的明月。“这种月光不会有鬼魅出现。”

    “是吗?”

    “你信我吗?”

    信!

    直视着他的深眸,她几不可感的微点头,杏眸噙笑。

    很奇异的是,她的默认,孙别稔全懂,虽然她没说只字片语。俏然间,不知何时在心头封茧的虫儿蜕变成蝶,而且是彩c色的。

    “你是怎么爬上岸的?”

    “算我命大,水鬼没捞到我,先被我攀到了岸边的藤条。嘻嘻!”

    “是呀,你命真大。”

    微笑,见他在瞧她,邬然的唇角不禁再上扬一丝。啊!还瞧?被他目不转睛瞧得脸红心跳,她索性学他一样躺在地上,仰首,赏着同样的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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