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我的归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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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足够了。”
“现在够了,以后呢?”
“以后?走着瞧了。”
“福伊尔……为什么不在古佛尔·玛特尔医院里对我说实话?”
“我不能。”
“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我自己都说不清。”
“那么说你是迫不得已?”
“也许是。杰斯,你教过我要学会控制自己。我想这么做,可又做不到。”
“你努力过吗?”
“当然。我真想把你放在我口袋里……随时给我警告……
用针刺我。”
“福伊尔,别人帮不了你的忙,最终还得*你自己。”
“杰斯,那钱都给你,如果不是为了‘伏尔加’,我会把一切都给你的。等我事情办完了,我把剩下的都给你。杰斯……我害怕。普莱斯坦、达根汉和谢菲尔德都不好对付。我怕你把钱拿去我就没法找‘伏尔加’了。”
“你太自私了,”她显得有些疲倦。“你只想着你自己。”
“不对。”
“怎么不对?你心里总在想着‘伏尔加’。”
就在这时,前舱控制室内雷达警报器响声大作。
他冲向控制室,忘了身边的一切。
此时“土星周末”号已进入火星与木星之间的小行星带,首先遇到的就是那颗科学人用宇宙行星和航天器残骸建成的“马尾藻”星。他又回到了给他脸上文身的科学人世界,回到了强配给他莫利娅的约瑟夫家族中。
他开始让“土星周末”号绕这颗行星轨道飞行,并看见了原先逃离时留下的残迹,那里已是黑糊糊的一片。他还看见了科学人抓取航天器的巨大的机械臂,以及那所房子里的窗子上有许多张刺着文身狰狞的脸在看着他们。
他绕着行星转了一周,然后将“土星周末”号降落在一个新的火山口里。
“杰斯,穿上宇航服,我们走。快!”
两人穿上宇航服,离开了“土星周末”号。下船之后,他打开了宇航服内的微波对讲机。
“这儿很容易迷路,跟在我身后。”
“福伊尔,我们去哪儿?”
“找‘诺曼’号。我记得离开这儿时,他们正用水泥将它固定在行星上。不过我忘了是在什么地方,现在得快点找到它。”
太空中没有空气,他们的行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却产生振动波。他们在一艘古代战舰的龙骨旁停下,歇口气。这时他们突然感到船体上传来有节奏的振动波。
他冷笑道:“约瑟夫和他的科学人就在里面,他们在向我发询问信号。”说着,他在龙骨上敲了两下。然后转身就走,“快,我们走。”
然而他们走到哪儿,询问信号就跟到哪儿。看来科学人全都钻进了行星的内部。这时他们前面的一艘铝制飞船遗骸的舱口盖突然打开,身穿古代玻璃宇航服的约瑟夫出现在眼前。
他站在那儿,双手合十,嘴唇在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福伊尔!”杰斯贝拉惊叫道。“我的天,你的脸变了。”
福伊尔没出声,他正死死地盯着约瑟夫。只见约瑟夫做了个恳求的手势,请他们随他进去,然后自己先钻了进去。等约瑟夫不见了,他才扭头问她,“杰斯,你刚才说什么?”
即使戴着头盔,她也能看清他的脸。此时福伊尔的怒火一消,脸上刚才显现的文身也不见了。
“你看见刚才那个丑八怪了吗?他就是约瑟夫。他残酷地对待了我,却还想求我跟他去……嗯,你刚才说什么?”
“你的脸,福伊尔。我刚才见你的脸变过。”
“你胡说。”
“你总想用一种办法控制自己,现在有了。你的脸……它……”她哈哈大笑,狂笑了一阵又接着说,“福伊尔,你现在非得学会控制自己了。从今以后你不能激动……任何场合都不能发怒……因为……”
福伊尔没听完她的话,他看着地身后的一个东西,猛然跃过那艘铝制飞船,在一个开着的门前站住,接着得意地狂笑。
他面前是一间工具舱,高9英尺、宽长各4英尺,这就是他在“诺曼”号上的“铁棺材”。他找到了“诺曼”号。里面的东西没动过,看来科学人还没来得及搜查他的“诺曼”号。他砸碎了所有货舱的窗门,找到了一个很大的铁制保险箱。
“你看怎么办,”他气喘嘘嘘地问杰斯贝拉。“我们有两个办法,一是把它砸下来,带回地球打开;另外一个办法是在这儿打开。我主张在这儿打开它,万一达根汉撒了个弥天大谎怎么办?杰斯,走,回‘周末’号去,看看上面有什么工具。”
杰斯没有说话。他拖着她回到了“周末”号上,找遍了全船也没有找到一件能打开保险箱的工具。
“怎么搞的?”他气得大叫。“连把鎯头或螺丝刀都没有。”
她仍没开口,一直在看着他的脸。
“你干吗老看着我的脸?”
“觉得好玩。”
“什么好玩?”
她上去搧了他3巴掌。他顿时大怒,她捡起一面小镜子伸到他脸前。“瞧瞧你自己的模样。”
他看见了,镜子里是一张骇人的老虎脸,皮肤下显现出血红色的文身。他吓得浑身哆嗦,怒气一消,脸上的文身随即褪去。
“福伊尔,对不起。我打你是为了让你生气,这样你就可以看到脸上有什么变化。”
“杰斯,这是怎么回事?贝克的手术失败了?”
“我想不会。我估计是你皮肤下面还有伤。文身是后来加上去的,可能是文身时针刺进去很深,贝克去掉的只是表皮的文身。一旦你激动,脸部就会充血,里面一层的文身就会显现出来。明白了吗?”
他摇了摇头,仍然困惑地看着镜中自己的脸,一边还用手去抚摸。
“福伊尔,从今以后你不能喝酒,更不能发怒……你应该牢牢控制你的情绪。”
“不,”他绝望地大叫,“不,贝克会帮忙的。他不行还有别人。我受不了,我会成为一个怪物的。”
“福伊尔,除此别无他法。”
“可以重新植皮……”
“不行,针刺得很深,单换表皮没用。你得带着它活一辈子。”
他气得把镜子摔在地上,冲出主舱,来到舱口,捡起进来时脱下扔在那儿的宇航服。
“福伊尔,你想干什么?去哪儿?”
“取工具,取撬开保险箱的工具。”
“去哪儿取?”
“约瑟夫那儿。他们有不少放工具的仓库,全都是从失事的飞船上搜来的。你别去了,会有危险。我现在睑上还有文身吗?”
他来到进入内部的一个舱口处,狠劲地砸舱口盖。盖子从里面打开,伸出几只手,把他拖了下去,随后盖子又合上。
他阴沉着脸看着约瑟夫和围上来的科学人。过了一刻,他大踏步向前,推开围着的那些人,走到约瑟夫面前,狠狠地在约瑟失脸上揍了一拳。随后他离开他们'奇‘书‘网‘整。理。'提。供',沿着走廊去找仓库,终于来到存放工具的洞穴前。
他取了几把钻头,还有硫酸、铝热剂、水晶仪、炸药和雷管。然后将这些东西都放进一只大口袋里,扛在肩上,出了工具间。
约瑟夫和他的科学人正在外面等着,见他出来,便蜂拥而上。他有宇航服保护,不怕他们,同时凶狠地将阻拦他的人都一一打死,然后去找出去的舱口。就在这时,他的耳机里传来杰斯贝拉急促的声音。“福伊尔,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是杰斯。我有话对你说。”
“说吧。”
“2分钟前又来了一艘飞船,此刻正在行星的那一边游荡。”
“详细点。”
“它的外表涂着黑、黄两种颜色,像只大黄蜂。”
“是达根汉公司的标志色。”
“那么我们已被跟踪了。”
“该死,达根汉肯定是在我们逃出古佛尔·玛特尔医院之前在我们身上安装了什么玩意。杰斯,我们得加快点了。你快穿上宇航服,到‘诺曼’号那儿等我,快去。”
“可是,福伊尔……”
“关掉对讲机。说不定他们在监听我们的波长。快去!”
他找到了一个舱口,打昏了守在那儿的卫兵,砸开舱盖,爬了出去。那些吓呆了的科学人没敢跟出来。不过他心里明白,他们肯定会跟踪他的。
他将口袋扛在肩上,飞快地来到“诺曼”号跟前。杰斯贝拉已在等他。
“好,干吧。我们只有一小时,一小时后达根汉或许会找到我们,另外约瑟夫的人也会找到这儿来。两面夹击,我们都得完。”
她点点头。
“现在没时间打开它了,弄回地球再说。”
“万一里面没有呢?”
“达根汉不是也来了吗,这就说明肯定有。我们先把它从‘若曼’号上割下来,搬到‘周末’号上,然后回地球。”
“可是……”
“听我的。你现在回‘周末’号去,将里面的东西搬出来,留出一个地方。对了,留下一点应急用的食品。”
“为什么?”
“得留有余地。谁知道这保险箱有多重,我不敢保证进入地球引力场时,这艘小飞船是否能承受得了。途中的日子会不好过的,兴许我们还得到这儿来打开它。不管怎样,值得一试,你快去吧。”
他推了她一把,然后开始砸保险箱。保险箱焊接在四周的钢架上,保险箱本身是直径4英尺的大钢球,用12根钢柱与钢架相连。他按物理学老化原理,用硫酸腐蚀支点,然后加温,再冷冻,使钢柱老化变形,强度破坏,最后再将其砸断。12根钢柱砸断了,他也累得筋疲力尽,浑身大汗淋漓,时间用了45分钟。
杰斯贝拉处理完“周末”号的事又回到他身边,两人合力去搬保险箱,但保险箱纹丝不动。此时一个阴影遮住了太阳光,从“诺曼”号上飘过。他们同时抬头向太空看去,看到了一艘飞船。
“是达根汉,”福伊尔大叫。“说不定地面上也有他的人,万一他们与约瑟夫合流,那么很快就会发现我们。”
“天哪,福伊尔……”
“别怕,他们人不多,不会发现我们藏在火山口里的‘周末’号。我们可以赶在他们之前把它搬上‘周末’号。”
“怎么搬?”。不知道,真该死。”
“能不能用炸药试试?”
“炸药?你说什么?”
“我想用炸药把它弹起来,像火箭一样,给它一个推力。”
“我懂了,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路炸过去,时间不够。”
“我们把‘周末’号开过来不行吗?”
“你说什么?”
“用炸药把它弹上天,弹离这颗行星,让它进入太空,然后将飞船飞到它边上。太空失重,这样它不就可以进入‘周末’号了呜?”
“杰斯,真有你的。”福伊尔跳到那堆工具边,从里面翻出炸药、雷管、导火线和引燃器。
“我们不得不用对讲机了。我们一个守在这儿点火,一个去把飞船开来。”
“是的,福伊尔。你去开船,我留下。”
他没再说话,动手在保险箱下面安装炸药,接上雷管和导火线。完了之后再对地说:“杰斯,这是雷管,引爆时间只有两秒钟。我一下令,你就引爆它,明白了吗?”
“知道了。”
“它一升空,你也跟着上来,不要犹豫。”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回到了“周末”号上,此时“周末”各舱已全清空。他径直来到控制室,启动了发动机,然后用对讲机向杰斯贝拉下令。“杰斯,引爆。”
他没听到爆炸声,也没见到火光,只看到下面又多了一个火山口和一团尘云,尘云上托着一个钢球。
“减速,”他的耳机里传来她冷静的声音。“后倒速度太快。”
他向下一看,顿时呆住了。杰斯贝拉的四周已围上了不少达根汉的人。
“稳住飞船,”杰斯贝拉仍在沉着指挥他。“再减速,横滚45度。”
他本能地按她的指令操纵飞船,同时眼睛没有离开过她。
他听得出来,她一边躲闪那些人,一边已累得气喘嘘嘘。这时他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