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心灵的裸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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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渔追问道:“你快说。”
崔若婷真怕洛渔这个时候会把她丢下不管,所以如实地说出了真相:“你自己不动脑子想想,她毒瘾那么大,胎儿能健康吗?不打掉怎么办?”
这下洛渔全明白了,对崔若婷的怨恨又增加了许多,他真想一走了之,把这个崔若婷扔下不管算了。
“小傅,小傅。”崔若婷还在手里那头焦急地呼唤着她。
洛渔不理她,反而挂掉了手机,看着前面的两辆车不紧不慢地追逐着,假如他说一声停车的话,至少他自己是安全的,洛渔想,如果跟踪崔若婷真是警察的话,他应该怎么办。
他想已经没有办法验证了。
见到洛渔挂掉自己的手机,崔若婷更紧张了,连忙拨叫洛渔的手机,好不容易通了,连连问道:“小傅,你在干什么?我该怎么办?”
这时候的洛渔,看了看四周,正好是闹市区,就让崔若婷下了车。
下车之后,洛渔发现那个尾巴仍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崔若婷的身后,洛渔说,现在人多,想办法甩掉他。
“嗯!”
至少在几个大商场和购物中心转了一大圈子之后,崔若婷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以为自己总算甩掉了那个尾巴。她再次拨通了洛渔的电话,她说:“好了,小傅,我们可以回去了。”洛渔却说:“你高兴太早了点吧,你往前看,他正站在你前面呢,那个穿咖啡色衣裳的男人。”
崔若婷脑子嗡的一下,感到对方简直是阴魂不散,却又无能为力了,因为自己现在怀了孩子,走路行动都慢吞吞的,想快也快不了。
最终,洛渔判断那个尾巴不像警察,至少从打扮和一举一动,看起来都像一个出来混世道的人。这也是洛渔最终没有撇下崔若婷而自己逃离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崔若婷央求他时说的一句话:“小傅,你要救救我们娘俩。”
在到达郊外的时候,洛渔打通了崔若婷的电话,洛渔说,你往前走,前面有一个废弃的工厂,你进去,那里面没有人,你快点藏起来就行了。
崔若婷下车之后,那个人就在她身后的几十米处远远地跟着,再往四周看看,崔若婷并不知道洛渔藏在什么地方。只能照他说的那样,心情忐忑不安地往那个废弃工场里走去,看到那个人还没有进来,崔若婷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那个人进了工厂,却发现跟踪的目标不见了,四下找了一会儿,掏出了电话,说道:“老大,让那个女人跑掉了。”
此刻,躲在不远处的崔若婷清楚地听到了那个人的说话声。当那个人关掉手机之后,崔若婷以为对方可能快要走了,心里稍稍地松了口气,但是,收了手机的那个人,并没有离开工厂的意思,反而四处徘徊着,继续寻找起来,这让崔若婷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她分明已经看到对方把手伸到怀里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在拿枪。对方好像意识到什么危险似的。
第十二章(上)
一直一动不动的崔若婷,看到对方向自己走来,沉不住气了,一点点地往后退着,怕对方发现自己,可还是不小心弄出了一点响动,听到响动的那个人,立刻循声追了过来,就在那个人忽然站立在那儿,寻找声音的来源时,洛渔的枪响了。为了两个人自身安全的考虑,他选择开枪打死了那个跟踪者。
崔若婷这时,才发现洛渔躲在几十米外高处的地方,他正站在那里拎着那支步枪,远远地看着她,崔若婷一下子蹲了下来,彻底地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洛渔收了枪,拎着那个旅行包,来到了她的面前,洛渔说,快点儿走。
崔若婷在那个人的怀里搜出了一把手枪,这让她感到后怕,要不是洛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后果会是如何,洛渔又在那个人身上搜出其它一些钱财和杂物,两个人拿走了那把手枪和那些财物,把那个人的尸体扔在了那里,从那个人的工作证上看,是一家歌舞厅的保安,名叫郑兴。而一个保安为什么踪崔若婷,两个人也弄不清这个郑兴的真正的用意,也有多种猜测,洛渔说,可能是他们的那个雇主找的人,崔若婷说不像,我们的交易才开始,他没有理由这样杀我们。
但是,崔若婷想错了,那个人跟踪她,并不是想杀她,而是想知道在她的背后,那个杀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就是四月七号被害的郑兴。
洛渔的有些作案细节,和顾琳、刘队、云集还有欧老师推理的几乎一致。
那次暗杀宋持明,他确实是在发现银海小区里安装了电子眼之后,再也没有从大门出入,而离开和再次进入时,他选择了翻墙而过。
其实这个时候的崔若婷产生不解的是,为什么洛渔会跟她说他有些喜欢上这个城市了,却不知道原来是洛渔发现了顾琳也在棋州,鬼使神差的洛渔,以为自己整了容,顾琳认不出来他,身不由己地游曳在顾琳的周围,而飞车党抢劫那次,确实是洛渔出手相救,但是,洛渔真正是看到了顾琳的果断和勇敢了,不敢再跟她有半点靠近了,而在医院遇上,又是出于意外或者巧合。那个时候,已经是将近六月了,也就是在崔若婷在无意中被顾琳的儿子无意中撞了一下的之后。那一刻洛渔再次与顾琳面对,这时候的洛渔便如惊弓之鸟了,赶紧要带着崔若婷离开了棋州,之前云集分析的杀手还在棋州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临走的时候,是一个深夜,一直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两个人选择在下半夜离开,路上根本没有了行人和车辆,洛渔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叫了一辆出租车,过了很久,开过来一辆车,崔若婷越来越需要他的照顾了,这也是洛渔要租车的真正目的。
洛渔发现崔若婷的状况反而更容易让他们不至于被人怀疑。的士司机见顾客到了,没有急着打开车门,而是先问上哪,并谈开了价钱?
洛渔这才问崔若婷,他们上哪儿,崔若婷想,可能还要回来?要就近说了个小县城的名字,算是目的地。
洛渔撑着伞不让大雨淋湿了崔若婷,然后拉开了车门,正要扶着崔若婷上车,然后,两个人身后面,便响起了枪声,“乒乒乓乓”的几枪,洛渔想到没想,就把崔若婷扑到在地,
车门和车窗全都中弹,破碎的玻璃落在了两个人身上,可怜的是那的士司机,已经中弹躺在驾位上了。洛渔翻过身来拔出枪,向身后开了两枪,趁此机会,崔若婷已经匍匐到出租车后面了,见崔若婷藏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洛渔觉得可以对付来犯之敌了,这才有机会向枪响的地方看去,大路对面的乳白色的路灯下面,站着一个人,手持双枪,一替一枪地扣动板机,子弹又再次乒乒乓乓地射了过来,洛渔凭着感觉开了两枪,这两枪响过之后,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再没有还击,洛渔趁这个时机赶紧站了起来,等洛渔站起来的时候,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已经晃晃悠悠地倒下了,至少那一刻,洛渔和崔若婷都是在想,一定是那个买凶杀人的雇主来灭口的。
不过,他们却想错了。
洛渔握着枪,指着对面地上的人,慢慢地走了过去,中枪之后的那个人躺在雨地上,任豆大的雨点落在脸上,努力睁开眼向对方望过去,再使劲抬起手臂把枪指向洛渔,然后,用力开了一枪,那颗子弹,划过雨幕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
地上的人终于支撑不住,举起的手臂连同握着的手枪无力落了下来。
洛渔这才大胆的走了过去,那个人的脸刹那间让他镇惊,那是个女人,绝望的眼神盯着他的脸,那是小梨,小梨正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着,嘴角不停地往外涌着鲜红的血液,和着雨水一起流下。
“小梨,怎么是你。”洛渔收起枪蹲了下来。
小梨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他忘记了自己整过容,小梨并没有立刻认出他,他把小梨搂起来放在怀里,拼命用手去捂小梨的伤口,可是无济于事,伤口仍然不停地往外喷涌着血液。洛渔已经止不住落下泪水。
洛渔拼命呼喊着小梨的名字。
小梨看到了洛渔腕上的那块时英表了,上次离别之前就是她帮他把那块修复的。一种力量重新回到小梨的身上,小梨丢下手里的枪,把手放在那块表上,指尖从洛渔手背上那道伤疤上掠过,问道:“小傅,是你。”小梨已经虚弱的不行了。
“小梨。”洛渔这才低声地回应道。
“小傅,别怪我,我是来给我……哥报……仇的。”小梨说完,还想说些什么,再也说不出来了,嘴里涌出一大口鲜血,而后的小梨的眼神一直盯在洛渔的脸上,那张脸对她太陌生不过,但是,她准确地认出了他,小梨露出一丝凄惨的微笑,任雨水洗涮着她的脸。
“小梨,我不知道是你。”洛渔绝望地说着,拭去她嘴角的鲜血。
“行啦,快点,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是崔若婷的声音,洛渔对崔若婷的提醒置之不理。
而小梨转尔看见了崔若婷,从眼睛迸出了仇恨的火,足以灼沸空中的雨水,崔若婷赶紧躲开了小梨的目光。
洛渔再看小梨身上的伤口时,绝望之情更在心中蔓延,他那两枪正好打在小梨的胸口上,小梨几乎没有获救的可能,崔若婷不再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别再磨蹭,多逗留一会,就多一份危险。
洛渔全无顾忌,只是跪在小梨的面前一动不动。而心底早已是仰空长嚎不已,似乎要把内在的悲伤和绝望以及迷茫都要一呼而尽,这心底的一长嚎被一声惊雷所代替。
雨水倾泄而下,在路灯的光辉里变得纯白而晶亮,像一场直接从天空中袭来的洪流,将洛渔淹没。
他把小梨平躺地放下去,然后静静地看着她艰难地呼吸着,直到最后,没有一点声音了,再用手轻轻抚过她的脸,让她闭上了眼睛。
“砰”,又是一声近距离的枪响。
是崔若婷,她拿起了小梨手里的那支枪,又对着躺在地上小梨开了一枪。洛渔立即站了起来,一巴掌对着崔若婷的脸上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换来的是崔若婷的仇视。
没等洛渔说话,崔若婷急切地解释道:“如果她活过来,咱们两个都得完蛋。”
洛渔说:“我怎么遇上你这么毒辣的女人。”
崔若婷听她这样说,抬起手把枪指向洛渔,晃了晃枪口。而洛渔眼里对她的怨恨仿佛更多,可是她还是缓和了一下眼神,笑了笑,说:“我想这样吗?”
崔若婷扔了枪,转身向路对面的出租车走了过去。直到此刻,崔若婷感到是非常得意的,曾经的小梨终于还是败在了她的手里,而小梨至爱的男人,现在她不但把他也抢到手中,更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了。
洛渔脱下了外套,伏下身子,给小梨盖上,站起身来,也往路对面走去。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棋州的?”看着洛渔对小梨的依恋之情,崔若婷不能一点不吃醋,气愤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
“如果你不透露出去,我们的行踪是没人会知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她打死?”
洛渔想起自己曾给原来的一个马仔打过一个电话,打听过小梨的情况,问小梨什么时候出狱,那个马仔说过小梨要到年底刑期才满,也许那个马仔骗了他,也许是小梨提前出狱。可能是那个马仔多了个心眼,偷偷记下了他的电话,因为那时候,他在棋州,是随便用了一个路边的公用电话。
但是洛渔懒得跟崔若婷解释什么。
“难道你没有跟以前的朋友联系吗?”洛渔这样一问,崔若婷立刻哑口无言了。毕竟她也在顺州呆了多年,让她完全跟那个地方断绝联系,她还不能做到,连她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