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暴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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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体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永远得不到解脱!
“说,你要我!”他粗暴地挤揉着她的胸脯,曲起膝盖不停摩挲着她两股之间的柔软。
“我……我不知道。”唯语感到喉头紧束,一波波激流直往她全身细胞冲刷而来,她只发出窒息般的嘤咛。
“不知道吗?”熠侵黑眸荧荧地凝住她渴求的脸,朦胧的眼、微张的口,一股难耐的欲火直逼小腹!
他狠狠地、疯狂地吻住了她!手也跟着激狂的、深深的抚弄,霎时加燎原般的赤流泛过唯语全身。
“啊,熠侵!唯语在他口中闷喊。
“还要吗?”他顿下了动作,可以感觉她急促地弓身。
虽不知所云,但唯语还是潜意识的喊出,“要……”
熠侵深沉地喘着气,他一心想报复,却忽略了她有一双会勾魂的媚眼,与玲珑有致的身段。不仅她想,连他也想要了她!
不!她的父亲是衣禄禹,害死熠侵骏的凶手,他怎能要她这种女人,她不配!
熠侵硬是压下欲动的欲潮,翻身而起,望着床榻上那个不着寸缕的女人,“你要?我还不想要你呢!揽月楼里的女人每个都比你俏媚,我何必舍弃她们迁就于你这种货色呢?”
唯语闻言,身子一僵,立即抓来身旁的丝被掩身,喉头倏然梗凝,泪雨纷坠……
“别再想用泪水来打动我,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他狠下心肠说完,回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带着一脸的厌恶说:“明天起,你滚出我的房间,搬到‘翠竹搂’,我不想再见到你!”
甩下这句残忍无情的话语后,他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难堪的唯语躲在一角舔租着被他的狠言狠语所刺裂的伤口。
她不懂,他怎可忽冷忽热,忽柔忽烈,让她招架不住?
翠竹楼?!那是什么地方?
他当真不想再见她了?
第四章
“小姐,起风了,咱们进屋吧?别再等了,贝勒爷不会来的。”
采儿不禁为小姐叫起屈来,她原不明白熠侵贝勒为何老对小姐怒目相视、口出奚落,直到昨晚,她才由唯语口中得知三年前段往事的整个经过。
真是的,战场上的事谁有个准的,贝勒爷也不能把罪过全推给老爷嘛!再说三年过去了,所有的恩怨也该事过境迁,为何他非得把气全出在小姐身上不可?
“采儿,有晚霞耶!我们过去点儿瞧好吗?”
“翠竹楼”是德硕亲王府最西侧的一处别院,由于四方种满了翠竹,景致迷人,宛若置身在绝色的仙境中,因此命名。
“小姐既然想去,我们就去看看吧!”
采儿为小姐拿来斗逢,两人便走出了楼阁,迈向竹林。晚风掠过竹梢,吹得竹叶晃动,发出一种诡异的声音。
“小姐,我们回去吧!别去看什么晚霞了。”
听见这种凄厉的风声真会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采儿一边走,一边抚着手臂上的寒毛。
“采儿,你若不想去,你就回去吧!”难语笑了笑,采儿就是这佯,耍起嘴皮子来无人能比,但骨子里可胆小极了。
但对唯语来说,这竹林虽杏无人迹,但是非常灵秀,就算她一个人在这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畏怯的。
“算了,既然小姐坚持,我们就继续吧!”
这叫做舍命陪“淑女”吧!
正当她俩到了竹林,来到一处潭水旁,无意间却听见两位清扫潭边落叶的仆人相互交谈的声音。
唯语和采儿二人很有默契地噤了声,偷偷躲在一旁。
“听说咱们贝勒爷明儿下年要和六阿哥樊溯决斗,是真是假?”一位小仆突然向较年长的人问起。
“是啊!还不是为了女人!”
“天哪!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京里两人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为她决斗?”
“这还用说,当然是美艳无比的美女呀!”年长的仆人吃吃一笑。
“哦!”小仆似懂非懂地应和了声。
“不过,据说这美女可不简单呢!她的外表冷冰冰的又不苟言笑,还身怀绝技,不如是哪个武术馆中的一流武师耶!”
“真的!要是我可不敢招惹这种女人。”小仆吐吐舌头。
“哪轮得到你呀!少痴心妄想了。去,那边还有落叶,咱们到那头去扫扫吧!”
随着两人的离去,唯语和采儿也从一旁树枝后露出了脸。
“采儿,决斗是打架吗?”唯语轻声念着。
“嗯,比打架更严重,一定得分出胜负,有时还会闹出入命哩!”采儿将坊间大戏里学来的决斗场面再加油添醋了一番,解说的非常详尽。
“出人命!”唯语震惊地瞠大眼。
“是啊!”采儿点头如捣蒜。
“那怎么办?”唯语揪然变色,脸上出现紊乱的表情。
采儿挑挑眉,为小姐打抱不平,“管他的,贝勒爷对你这样,你还为他的安危担心呀!他最好一命归西才好!”
“住口!采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虽然他不承认我,可我说是依俗礼进入德硕亲王府的人,我早已认定自己是他的人了。”唯语的眼眸深处掠过种种的情绪,但唯一不变斥是对他的爱。
“小姐,你真傻,你说怎么办?决斗之事我们又管不着。”
采儿看着唯语一脸然,不禁唏嘘,难道多情总被无情恼?
“是管不着,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去冒险,至少……对了!我可以为爷祈福,请求上苍保佑他平安。对,就这么做!采儿,咱们回‘翠竹楼’去。”
唯语眼珠子一亮,不由分说地就拉着采儿往回走。
“小姐,你到底想干嘛?”
“我打算偏一个祈福长命锁送给爷,我记得爹曾说过,只要身上带着长命锁,就能化险为夷、趋吉避凶。”
唯语天真地想,她一定要连夜编出祈福长命锁。
“小姐,那你今晚就不用休息吗?”采儿在一旁嘀咕着,她不懂,为那种男人值得吗?
“我本来就不打算休息。”一进阁搂,她便开始寻找编织细绳。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将长命锁做好,也不一定会遇上贝勒爷。”
唯语一愣,顿时住了手,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即使做好了,她也无法拿给熠侵挂在身上啊!
但她随即一笑置之,“没关系,先做好它,若当真见不着爷,我就麻烦阁楼外的丫鬟代我送去。”
“小姐,你还真是个死心眼。”
采儿没法子,只好坐在小姐身旁,替她挑着编织绳,看着唯语一针一线地勾只着满载爱意的长命锁。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四更鼓已过,长命锁已完成了八,九分,唯语借着微弱的烛光连夜赶工。她一夜未眠,专注的连采儿几时趴在桌面睡着都不知道。
糟了!编绳不够了!
唯语看着手中只缺了一口花彩的半成品,她叹了口气。还记得上回在购买乡线的途中遇上熠侵的搭救,从那时候起,她心里就不曾忘记过他,根本无心再去理会那对鸳鸯枕,此刻,它依然少了半翅膀地搁在家中五斗柜中。
但这只长命锁她一定得完成它。
“采儿,采儿……”她轻摇着采儿的肩。
“呵……什么事啊?小姐。”采儿伸了个懒腰,勉力睁开惺忪的睡眼。
“我编绳又没了,咱们溜出府好不好?”唯语轻声说。
“现在?”采儿猛地拾起头,揉了揉眼看看窗外,“小姐,天才蒙蒙亮绣庄还没开门耶!”
“我就是想趁现在没人注意时先溜出府邸,到了绣庄外咱们再等便成。”唯语一派乐天。
“可是……”
“别再想了,否则天一亮我们就走不了了。你若再不答应,以后我就不理你耶!”在唯语的软硬兼施下,采儿没撤地只好跟着冒险了。
她们主婢二人就这么绕到后门,偷偷溜出了德硕亲王府。
所幸绣庄于市集,五更鼓一敲便开门做生意了。
但她们才刚踏进绣庄,天空居然刷下雨,唯语很快的挑了她要的编绳,并把握时间带着采儿飞快地冲回府中,直往“翠竹楼”奔去。
倾盆大雨却已将她俩打成了落汤鸡,一直狼狈!
才进门,唯语和采儿便愕然地站在原地,一步也跨不进去,任由身上的雨珠湿答答地滴在铺了厚毯的地面上!
最后,还是采儿先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她拉扯了一下唯语的衣袖,曲膝说道:“贝勒爷……”
熠侵目光犀利、表情肃穆地看着唯语,“你们去哪儿了?”
“我们……”唯语自幼体弱,淋了雨又吹了晨风,说起话已颤不成句。
熠侵猛地拍了桌子站起,“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趁夜溜出府,是不是嫌我没好好照顾你,出外会情郎了?”
“不……不是……”唯语才在浑噩之际已被他-把攫住手腕,狠狠地逼视。
“贝勒爷,您误会了,可不可以先让小姐换下湿衣?”
采儿见小姐原本红润的唇变得惨白,再也按捺不住地上前揪住熠侵的手,硬是要拉开他俩。
“放肆!你这个野丫头,不想要命了!”熠侵老羞成怒,用另只手拽住采儿的手臂往旁一掷。
采儿的背部撞上了门槛,吃痛地站不身,终至昏厥过去。
“采儿——”唯语惊嚷,顿时痛彻心肺,她死命地要挣脱他的箝制。
“来人啊!”熠侵扯开嗓门怒喊,立即来了两名小厮。“将她拖下去!”
“是。”两人一见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采儿,吓得不敢出声,只好依令将她抬了出去。
“采儿……不要,我要看看她,采儿……你不能死,不要……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唯语不停地挣扎,将所有的罪过全揽上身,一时只觉心力交瘁、后悔莫及!
“她没死!你少在那儿鸡猫子鬼叫的。”他箝住她手腕的力道更紧,眼见她的腕上已出了一道红痕!
“你说她没死!”唯语终于停止了动作,全身松懈了似地跪在他面前。
“说,你是不是去和燕楚幽会了!”熠侵耸起两道浓眉,五官严峻森然,语调更是如冰刨般冷冽!
“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没错,我是去和燕楚约会,你管得着吗?你只是个杀人魔王!”
唯语泪水潸潸而下,脸上一片漠然与恨意;她努力想撇开梗在胸口的派动,却力不从心,一张花容被泪珠浸淫得有如梨花带雨。
“我管不着你吗?”你是气我没将你霸占为己有,所以心生埋怨?”
他缓缓趋近她,嘴角那抹徐徐绽开的冷笑,已阴森诡异到教她战颤心惊。
“你要做什么!”唯语无力地坐在地上,一径地往后移。
“我想如你所愿,把你变成我的。”熠侵乖戾地邪笑,唇际浮起一记狠冽的弧度。
“不——”唯语是惊慌失措,此刻的他比前两次她所见的还恶劣、还凶狠。
“妈的,你就只会在我面前喊不吗?”
熠侵像拎小鸡似的狠狠地将她抓起来,贴在冰冷的墙面上。
唯语因衣服湿透,一股发自背脊的寒栗直窜上心头,她不禁打个狂颤!
他却视而不见,用力撕扯掉她湿透的外衫,突地,她的水袖内滑出一包东西和一只长命锁!
熠侵蹙着眉将它拾起,冷硬地开口向着贴在墙边的唯语,“这是什么东西,”说着,他便要打开长命锁。
“不,你不能看!”唯语急急往前扑。
不能看,这一看就不灵了!她记得父亲曾这般告诉她过。
熠侵一脚踢开她,倏然将锁内一张纸条抽出,抖了开定神一看——
祈求
夫君熠侵化险为夷永保平安长命百岁
他心底蓦然一惊,漏跳了半拍,盯着唯语的泪容,“这是什么意思?”
“我……”唯语已不知从何提起。
“说!”熠侵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