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者死(特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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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素兮,你去哪?”他出于好奇,还是问了一句。
哪料女人头也不回,声音有些奇怪的说:“SHOPPING MALL,最近有款我看上的牌子在搞活动。”说着,竟然飞快地消失在了小路上,其间高跟鞋都崴了三次。
就算是跳楼大减价,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秦淮有些奇怪,但没在意,继续回到房间内接收莫盈盈传来的信号。
那边的杜素兮满头冷汗,耳边还是德川佑能的话,她感觉双脚都是软的。是,她是讨厌莫盈盈,可是她绝对没有想过要杀掉莫盈盈,更没有想过要杀掉别人,然而,仅仅是因为她一时的冲动,没想到德川佑能竟然能够设了这样一个局,将所有人都网罗了进来。
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她想活下去,不管怎么样,活着就好。
杜素兮连滚带爬地坐上计程车,往市中心最繁华的SHOPPING MALL开去。
横滨临海的一家大型仓库内。
就在奔驰车驶入这片仓库时,莫盈盈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车门已经被反锁,她只能不动声色地坐在车上,等到车挺稳,确认自己不会再移动后,连忙将信号发了出去,顺带发出了求助信号。
这边初初发完,那边门就开了,相武藤萍拉开门,倒还算礼节周到,说了句:“德川先生先到了,莫小姐进去吧。”说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拉她下了车,一个黑衣保镖捉小鸡一样捉住她,领着她过去。
莫盈盈努力放松,想让自己先搞清楚情况,而且现在面对的估计是德川家实力最强劲的暗卫,自己一人想要脱险,太过于困难。
她被人领进一间仓库,随即打量一圈,似乎在东北角上有许多货架,可供遮挡,且有一道铁门,进去后能够再另谋出路。还没等她盘算好,莫盈盈就被相武藤萍扔到了一个角落里,那边听到皮鞋踏地的声音,德川佑彦出现在莫盈盈的视野里。
男人站在她面前,她被一人按住,只是抬头看他,却在瞬间惊恐地睁大了眼。
因为她竟然看到,站在德川佑彦身后的相武藤萍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枪支,黑压压的枪口瞄准了德川佑彦的后背处。
Chapter 35 。。。
莫盈盈一个反手将身后的男人摔到在地,那黑衣男人下落时恰巧落在了德川佑彦跟前,德川佑彦为避免误伤习惯性地往左移动了几步,也就是这几步让他远离了相武藤萍的射击范围。
机会只有一次,莫盈盈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想要抓过德川佑彦,让他免受伤害,却也就在此刻,相武藤萍进行了第二次射击,这一次他的枪法又快又准,连德川佑彦的近身保镖都未曾发觉。
子弹来得很快,只在瞬间被打在了德川佑彦的肩胛骨上。
她看见他的近身保镖均是一愣,齐齐转头,望向后排依次举起的黑压压的枪口。八成是内部矛盾,不过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死掉。
莫盈盈猛地抓住男人的手肘,拉着他压低身体,躲在一个集装箱之后,就在德川佑彦还云里雾里被她拉得晕晕乎乎时,那边的子弹声已经响起。
“怎么回事!”德川佑彦单手捂住左肩胛骨,修长如玉的手已经被汩汩流出的鲜血染红,他的脸色煞白,声音都在颤抖。
莫盈盈侧头从几个集装箱的缝隙中看出去,那边基本战斗已经结束,看样子相武藤萍的人占了上风,保护德川佑彦的人都不外乎被打了个七七八八,零零散散。
看着这些人清理战场,往他们这个方向提枪走来,莫盈盈当下放开德川佑彦的手,从靴子里掏出手枪,上膛,随后低声问道:“能走吗,东北角看样子有个安全出口,我们一会儿顺着集装箱跑过去,压低身体埋头冲就可以。”
德川佑彦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少爷,不同于秦淮的名不副实,他可真是这辈子没怎么打过架连急眼的时候都少,冷不丁的中了一枪不说,还要枪林弹雨的跑,真是苦了他了。
可是这位少爷也知道命在旦夕,这个节骨眼上要他小命的人五根指头都数的过来,他暗自咬牙,整张脸惨白惨白的,更显得一双狭长的眸子漆黑一片,看得莫盈盈心悸:“能走。”
他话音一落,莫盈盈便飞快地站了起来,冲着那几人便是几声冷枪,开枪的同时一脚踹向德川佑彦,示意他快走,却没料到这个男人倒是有骨气,一把竟然搂了她,将她圈在怀里,两人一同顺着集装箱围成的小道跑向安全出口处。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须后水薄荷味,带着成熟男人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莫盈盈伸手就想推他,他明明经验不行,根本不知道这样很有可能两人都要受伤,这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偏偏德川佑彦将她护得紧紧的,身后穿子弹擦过耳边的声音,他将她搂得更紧,却已经听到了数人追上来的脚步声。
安全门就在眼前,只要拉开关上就能撑上一段时间,等到G1897来一切都好说。她拉开他的手,伸手就想去拉那道门,他们身后的相武藤萍早已察觉了她的意图,已经举起了枪,瞄准了莫盈盈。
德川佑彦回头的刹那,感觉子弹瞬间就要打在自己身前女人的背上,而在那一刻,她的侧脸格外像他心里头的那个人,也曾经有过这样绝望而孤注一掷的表情,而那个时候他却选择了懦弱的放手,留她一个人面对。
德川佑彦忽然紧紧抱住莫盈盈的纤腰,感觉左背一阵剧痛,原本麻木了的肩胛骨也开始抽痛,这时莫盈盈已经拉开了门,一把将浑身是血的德川佑彦扯了进来,顺手往相武藤萍的方向给了几发子弹,倏地关上了门。
原来这竟然不是安全通道,而是一间密闭的小屋,分别有两扇门,一扇被她锁上,另一扇从外面反锁,而此刻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打开另一扇门。
她将德川佑彦侧放在仓库中的堆积物边上,取出联络器,联系那头的秦淮始终是无人应答的状态,她只好从而联系G1897,那头女人的声音似乎很急:“我在你们仓库外头,有几个男人正在朝我这个方向靠近,等我解决掉他们。”
“有几个?”她看了眼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的德川佑彦,这个男人必须马上送医院,不然等不到她问出金错铭太刀的下落,恐怕他就一命归西了。而且……这个人方才还救了她。
“四个。”
莫盈盈算了算,方才在后面袭击他们的也就四个人,看样子也是想来打开从外面锁住的门,以此彻底解决掉他们。
“你能行吗?”G1897在独立作战方面的能力她始终没有测试过,一上来就要面对实力不亚于自己的相武藤萍,她害怕出什么差错。
没等G1897回答她,那头枪声已经响起,信号中断。
莫盈盈一抹手心的冷汗,转身过来搀扶德川佑彦,他浑身冰的厉害,偏偏额头那样烫,她将他翻过身体,背对着自己,撕开他血肉模糊黏在一起的衬衣,感觉到男人浑身疼得打颤。枪口比她想象得要深,而且——莫盈盈一皱眉,手顺着他的骨骼探下去,竟然左肺叶的部位上,呼吸间男人已经开始吐血。
“喂,你还好吗?”她拍拍他的脸,感觉到扑鼻而来的血腥味,眼睛忽然有些酸:“混蛋,不是想要绑了我杀我吗,怎么到头来……”
她这辈子没欠过谁的人情,除了那个人之外,德川佑彦是第一个。
那个人的命她用这一生的青春向CASTA抵债,如果德川佑彦就这样死了……她,又要用什么去还呢?
忽然,手被冰冷的手指死死握住,男人竟然微微睁开了眼,浑身都是麻木到了极致的疼痛,似乎在熔炉里,挣扎都是困难的。头顶上发的女人面容是那样熟悉,微微红了的眼眶,倔强抿着的红唇,他记忆的一角轰然倒塌。
“木子……”他努力勾起唇角,想要去摸那个人的脸庞:“别哭。”
她的脸温热柔软,他的手冰冷血腥,莫盈盈别无选择,只能翻手捂住,沉吟片刻,终于说了句:“我在。”
那一刻,无数曾经温暖的光阴浮现在德川佑彦眼前,到底是多久了,她离开了自己到底多久,又何时回来的?
他以为,他们这一生早已蹉跎。
七年前的东京,他们在那里相遇。
那一年,满树的银杏金灿灿的,摇摇欲坠,像是在承载着一段美妙的良缘。
他骑着朱红色的山地车招摇的从路边小道上飞过,在掀起同龄女生裙角的时刻还掀动了她们的心。
有的人一出生便是有骄傲的资本的,一如德川佑彦。
日本商界尊贵的姓氏,口袋里能够逛完银座也只是九牛一毛的支票,还有招人喜爱的俊朗的外貌。
二十四岁的德川佑彦是东京大学金融系的高才生,更是整个东大校园里女生们的梦中情人。
他和不同的人约会,花心却专一,从来不劈腿,口碑良好,技巧过硬。
那他遇见她的时候,却正是她最落魄的时候。
在日本,软弱的女生被欺负的事件层出不穷,敲诈,勒索,殴打,甚至是威胁她们去做援交,不管是高等学府还是地下酒廊,哪里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德川佑彦遇见浅草木的第一次,她正被学校里有名的坏女孩儿集团威胁,衣服被扒拉得粉红色的胸/罩都能看见,一条短裙被撂倒大腿上,脸上又被扇过的红印子,整个人狼狈极了。
他从那里路过,只是那么看了一眼。而她看到了他,却只是扭过头,绝望的闭上眼,就在那一刻,他顿住,再也移动不了脚步。她那一眼的绝望与倔强,像极了他小时候养过的折耳猫,最后那只猫咪病死的时候也是这样,有气无力的看他一眼,倔强的闭眼,再也未曾睁开。
他第一次发了善心,阻止了这场即将发生的不幸,在那几个女生唧唧哇哇的声音中扯走了浅草木,将她拉回车上。
她沉默地随着自己走回车上,刚刚一关上车门,他正侧身去给她拿西装外套时,却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回头,她衣衫尽褪只余内衣。
她的眼里全是泪水,她说:“给我钱,我和你做,做了就走。”
她的身体带着少女的芬芳,他的欲/望在那一刻膨胀到了极点,浑身都是疼痛的,可是破天荒的,他忍了下来。
他把大衣扔给她,又扔了一张支票给她,对她说了三个字:“给我滚。”
去他娘的善心,救下来了这么个货色。八成是自愿援交少女,或者是没钱K粉的问题女生。一个眼神算什么,处/女膜都可以伪造。德川佑彦将她赶下车,一脚踩了油门,算他倒霉。
他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东京银座的香奈儿里。
他怀里搂着佳人,而她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搂在怀里。
趁着女伴去试衣服,他一把推开了她的试衣间,她只穿了内衣,还是上次的款式,通身粉红,只不过他再也不信她是清纯的。
他吻了她,带着意犹未尽的侵略,然后让她滚远点,别来这里吊凯子。
她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却还是高傲的,她微微仰着头,一字一顿的说:“你是谁?”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支票,上面是空白的,一字未写:“谁要你的破钱!”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他们不欢而散的次数实在太多。
东京这样大,他们再也未曾遇见。
知道得知他母亲病重的那个下午,他一个人坐在酒廊里喝酒,她拍了他的肩,点了一杯马丁尼坐在他身边,问他怎么了。
他抽了支烟,告诉她:“母亲病重。”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亲情在旁人看来应该是格外淡薄的,可是他的母亲是个好母亲,而他敬她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