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官途1-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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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说:“有规定的,二十四小时都要开机。”
这以后,他们常在这个家过夜,遇到周末,他就会一直呆到第二天吃了晚饭才走。他必须回去。他要回去看儿子小军。每个星期五下午,他早早就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只想回到那个家,只想和绮红在一起。他们在一起,有说也说不完的话,说他们的过去,说他们的现在,也说他们的将来。他说,他不是一个好男人,不顾家,不顾老婆孩子。不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坐在沙发上看影碟。他们都喜欢美国大片,喜欢那种枪炮隆隆的战争片。她说,她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不喜欢看韩国的爱情肥皂剧。当然,他们还没完没了地**。李向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和绮红在一起,总激情澎湃,仿佛时时刻刻都有那冲动。时时刻刻都想把绮红折腾得筋疲力尽,同时,也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
他曾说:“我们不能这样了。我们要节制。”
绮红说:“你以为我不想你节制啊?”
这么说了,她就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走,李向东又控制不住自己了,扑上去把她压在身下。她竟不挣扎,相反地,默契地配合他。
绮红说:“我们都疯了。”
李向东说:“那就疯下去吧。”
有一晚,外面下着大雨。两人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音乐。绮红突然问,你有没有在雨里做过?他说,我遇到女流氓了。两人便笑起来。许是这想法太诱惑,对视了一眼,他们熄了屋里的灯,溶入进了雨里。本来,李向东以为自己会软弱无力,可一抱着绮红,贴着她的身子,便坚强无比。
绮红说:“你像个机械人,永远都不会疲倦。”
李向东说:“你是个妖精,我想疲倦都疲倦不了。”
他们没有太多的狂热,只是想感受雨中的那份感觉。他们亲吻,彼此的手便在对方的背上抚摸,很习惯地,他的手在她肥的臀上盘旋,很习惯地,俩人便很默契地溶为一体。
绮红踮得脚尖累了,就收了腿让李向东抱着。
她问:“你能抱多久?”
李向东说:“抱多久都可以。”
绮红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还是让他抱着,让雨水“哗哗”地洒,听到他的呼吸声重了,才把腿放下来。她还想淋雨,叫李向东去拿把椅子出来,让他坐椅子上,她就坐在他身上,后来没心情再淋雨了。
绮红说:“我们回屋吧。”
李向东把她抱回了屋里,她要去卫生间拿浴巾,他舍不得离开她,就又把她抱进了卫生间。还没等她把他们身上的雨水擦干,李向东就冲击了。她不响应他,装着无动于衷地擦头发,他便一边冲击着,一边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说,玩玩就好了,别来真的。
她说,你不是说要节制吗?
她说,这样屡次三番地,很伤身子的。
——
第一卷 官情场得意 第四十章 摊牌
绮红越显得冷静,他就越冲击得强烈。】她躺着不动。她说,你强奸我吧。他换了进攻的方式,终于,她耐不住寂寞了,跨他身子,还是那招快马奔驰。
绮红说:“怪不了我的,怪不了我的,是你自己要这样的。”
他配合她移动的节奏,知道到她快完蛋了,就把她翻了过来,也不冲击,就那么狠劲地搓狠劲地摇,于是都感受到了彼此的跳动,都有一种大脑缺氧的飘渺。
绮红抱着他的脑袋说:“我们太默契了,每一次都欲仙欲死。”
李向东想了想,说:“这正是我们欲罢不能的原因。”
他们就这么拥抱着,静静地听雨在窗外“哗哗”地响。
这场雨不停地下,李向东回家的时候,雨还没停。他问小军,作业做得怎么样了。小军说,才做了一半。小姨子说,现在的学校怎么布置这么多作业?孩子那是回来过周末,这作业完成了,周末也过完了,一点玩耍的时间都没有。李向东说,现在整个教育系统都这样,拿学生分数拿升学率考核教师,教师只得用这种最笨也是最实际的,填鸭式应考式的方法教育孩子。小军问,爸爸,你这几个周末为什么总是出差?李向东笑笑说,这是工作,要你出差,就要出差,没有理由的。小军又问,以前,你出差回来,都给我带礼物的,这几次怎么什么也没有?李向东说,是吗?是吗?竟一时答不上来。
李向东摸摸儿子脑袋,说:“小军长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爸爸每次出差回来,都向爸爸要礼物。”
小姨子嘴角撇了撇,似是想笑,但比哭还难看。他意识到小姨子知道他在说假话了,于是,便小心翼翼躲着她,怕她会借什么话题,戳穿他的谎言。
李向东不想让小军认为,他是个不诚实的人。他要以身作则,教育儿子做一个诚实的人。
第二天小军回学校,雨还在下。李向东就对小姨子说,你还是别去了。小军不肯,一定要小姨子送他。这时,有人敲门,一听就知道是黄敲门,一点不惜力。他说,要不要我顺路送小军回学校?李向东说,不用了,去接可能还要麻烦你,送就不用了。李向东知道,这几个周末,都是黄接女儿时顺路把儿子接回来的。两家人已形成了一个不成文规定,谁家去接孩子,都先接对门家的孩子,确定大人也来接的,才放心去接自己孩子。所以,李向东一直不担心儿子留在学校里没人接。
把小军送到学校,小姨子一定要上小军宿舍。她担心雨下了这么多天宿舍潮湿,另带了一套床上用品去更换,李向东便坐在车里等小姨子。手机响了,黄打过来的,显然,他也坐在车里等人。
他说:“开始我还没觉得,以为你真忙得没时间接孩子,昨天,我才注意,你的车一直到晚上才回来。这几个周末,是不是都和那女人呆在一起?”
李向东笑,他没必要和黄说假话。
黄说:“我说的话,你没考虑过?”
李向东说:“有必要考虑吗?根本不可能。”
黄说:“我看,是你这边不可能。小姨子知道你的事吗?”
李向东说:“应该意识到了。”
黄不无惋惜地说:“那就没戏了。”
李向东说:“本来就不可能有戏,只是你在那黄帝不急太监急,自作多情。”
小姨子和黄的老婆过来了,他们便收了电话。小姨子上了车,一句话不说,看着雨夹拨着车窗上的雨。气氛闷闷的,李向东便没话找话说。
他说:“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小姨子很有些怨气地问:“你问我吗?”
他装糊涂,说:“不问你问谁?你那美容院计划得怎么样?”
小姨说:“我离开了这么多年,认识的人已经没几个了,这里几乎就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没人帮我,我想,干什么都干不成。”
李向东说:“我能帮你什么呢?我想,也帮不了什么,只能帮你了解了解市场。”
小姨笑一笑说:“你有时间吗?你这么忙,每天一早出门,晚上才回来,有时候,晚上都不回来。”
李向东说:“最近是忙一些。忙过这阵,应该就有时间了。”
小姨子想了想,很艰难地说:“你能不能跟我说句老实话?你真的这么忙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李向东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把实情告诉小姨子。
小姨子说:“你说忙,只是借口。我感觉得到,你有喜欢的人了。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妨碍你们,你可以带她回来,我搬出去住。”
李向东不想再瞒小姨子了。他说:“你不用搬出去,住家里总比外面好。我也不会带她回来,现在,我还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
小姨子愣了一下,虽然李向东没直接说,但那意思已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她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她说,那是我的家吗?那是你的家,我只是客人,客人住在别人家里,怎么都不会舒服!
她说,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公开?你怕什么?你有什么不敢让人知道的?
她说,你不能太自私,你有没为小军着想。小军能接受她吗?小军不接受她会怎么样呢?
李向东一点也没有思想准备,怎么也想不到小姨子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一口气说了那么许多。他迷惑地看着她,她把脸扭到一边,双肩颤抖,他知道她哭了。
他问:“怎么了?”
小姨子用双手假意撩头发,抹了抹脸上的泪,对李向东一笑,脸上还留有泪痕,眼睛还红红的。
她说:“我不该发那么大火,我姐都死那么久了。你找女人也是应该的。”
李向东不相信她的话,总觉她话不由衷。
——
第二卷 溃败 第四十一章 第一回合
李向东原以为张老板的事对他来说,该告一段落了,那边还发生什么事,自己都不会插手了,再插手,就像市长说的那样,管得太多了。
各人有各人的职责范围,各人有各人管的事,管过了界,就是抢夺人家发挥的空间,抢夺本该是人家的功绩,如强盗抢夺人家的钱财般。何况,张老板那边是国强管辖的地方,属城郊区的事。
城效区的区委书记是谁?是国强。他们是副市长候选人的竞争对手。在这种关键时刻,他抢夺国强的发挥空间,抢夺本该是国强的政绩,居心何在?
虽然,他和国强是朋友,国强也没往心里去,相反地,在遇到波浪村村民纠纷时,国强还主动要求他去处理,但是,他不能不考虑到其他人。那些人是怎么看的呢?怎么想的呢?他们知道他李向东和国强是朋友吗?是什么样的朋友?官场上的朋友也算朋友?他们知道国强曾给你打过电话,叫他李向东帮忙处理吗?
这么想,李向东就有点心虚了。
他问自己,国强是不是那种人?是不是在暗算自己?他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要他帮忙处理村民纠纷,是否别有用心?正像黄说的那样,如果,把事情搞砸了,那他李向东就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即使现在事情处理好了,也会在别人眼里留下一个抢夺功绩的嫌疑。
他想,不管处理好,处理坏,他李向东都两头不是人,而怎么样的一个结果对国强都十分有利。
李向东沁冷汗,背脊发凉。
不过,他认为国强不会是那种人,更不会那么可怕,只是,不可避免地,这事已产生了不利于自己的影响。''
他想,自己的确是急进得过头了,让取得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他告诫自己,要低调!制服了老板钟,显示了他的技高一筹,他就应该低调了。在低调中享受胜利,享受别人的称赞,享受别人在副市长候选人的天平上加重他这边的砝码。
他安慰自己,现在低调还为时不晚。
李向东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轨道,管自己范围内的事,干自己应该干的活。开会能不坐主席台,他就不坐主席台,电台电视台的记者要采访他,要他谈城建方面的东西,他也一一谢绝。
然而,他还是成了议论的焦点。
听说,市委书记在市委常委、市长联席会议上,不点名地批评了李向东。他在阐述某一个观点的时候,提到了李向东处理村民纠纷这一事件。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