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掘金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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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发生的变故。那一夜我根本就没有入睡,我一直盯着你,提防着你。但后来我明白自己错了。你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是我可以终生依靠的人。当阳光渐渐从窗户透射进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爱上你了。那一刻,我真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虽然我才十六岁,但男女之间的感情我早都明了,我早就幻想一个梦中的男子来把我带走,去看看世上的精彩。那一刻,我的梦似乎实现了。
你醒来看到我眼中的泪珠,你问我为什么哭了,我那时欺骗了你,我没有说真话,我不可能告诉你我爱上你了。
在那一天,我成了你的洋娃娃,你开始随意摆弄我,打扮我。那是我第一次感到一个男人的细心和温暖。我虽然有父亲和哥哥,但他们在生活的重压下从来就不可能体会一个女孩心里需求什么,要怎样的关怀。在遇到你之前我跟本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男性温暖、宽广的胸怀。当我在你面前把自己的美丽展示给你的时候,你目光中闪烁的赞赏和惊讶使我万分感动,于是我下决心一定要得到你,要你拥着我走遍天涯海角,为你奉献上我的一切。
我开始流泪,不能控制自己。一个我从没有认真看待过的女孩子心灵深处埋藏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珍贵。我为自己瞎了眼睛而悔恨。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开始明白了,在你心中一直就装着另一个女人。虽然至今我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我从你的眼睛、你的语言、你的行为中发现了埋藏在你内心深处的东西,我感到你的痛苦和悲伤,我开始知道你曾刻骨铭心地爱过她,而她抛弃了你,因而你对所有的女性都排斥,不愿任何一个女人走进你的内心世界。你把感情的大门砰然关闭,再也不给任何一个女子打开,即便对一个与你生活在一起的妹妹都不愿敞开,那时我是多么痛苦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再能够生活在你身边,我一定要你为我敞开灵魂的大门,把一颗爱你的心包容进你的胸膛中,与你的心一起跳动。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呢?我哀号,我的好妹妹,我会爱你!尽管我过去一直对你逃避,一直对你的感情视而不见。但现在,当整个世界都抛弃我的时候,我需要你,我要你伟大深沉的爱。我会努力使自己爱上你,我会为你打开心灵的门窗,迎接你的归来。我会接受你对我的爱,如果你还认为我这个已被别的女人爱情沾染过的胸膛依然能够使你感到温暖,我不会把双臂紧扣,我会用心来温暖你那颗被我的冷漠冰冷的心,你来吧!快来吧!
你可能已经忘记了我是怎样一个女孩了吧!在你身边应该已经有了一位温柔善良的女人了。当我在街上看到你与女友拥抱甜蜜的动作,我是多么嫉妒啊!那一刻我真想杀了那个拥有你的女人。你不知道我那一夜流了多少眼泪,我像是把自己淹没在泪水的海洋里。我不知道你对那个女人哪一点喜欢,是她的身材、长相,还是她的个性。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察觉你有这样一个女人。她是如何重新燃起了你爱情的火焰?如果我能知道她的名字和地址的话,我一定登门拜访去恳求她告诉我赢得你心的秘密,从而把我的爱人夺回来。
但这是不可能的,你爱上了一个女人,就等于对我判了死刑。我对爱情和你都失去了信心,我知道失去的永远也找不回来了。那一段时间,我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我想到了死,我想用死来表明我对你的爱。但似乎上天有怜悯我之心,就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命运拯救了我。你如果没有忘记的话,那年的四月十八号晚上我们曾在一起度过。你应当不会忘记,如果你一点都没有印象的话那就是你被酒精麻醉了神智。但你应该会做梦,至少在梦中你知道与我在一起。
我给你打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电话。虽然对得到你已经没有任何幻想,但我仍然试图听到你的声音。电话通了,你朋友接了。他告诉我你醉得不省人事,在寓所里睡着了。我听到后不能控制自己,我要见到你,必须见到你。于是在你朋友的指引下我到了你的公寓,见到了你,而你似乎对我的到来没有任何感觉,你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你朋友走后,我一直就坐在你床边流泪,看着你,抚摸着你,为你压紧被子。那一刻,我是多么幸福!你是我的,就像我生的孩子。我希望时间就停留在那一刻,我乞求黑夜不要离开。但时钟似乎没有被我的虔诚感动,它无情地夺走了我的生命和幸福。当我最终意识到与你在一起的时间就剩几个小时的时候,我做出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抉择。我要成为你的人,我要你把生命与我融合在一起。在那一刻我只有这个念头。于是我脱了你身上的衣服。那时你睡得可真沉啊!我脱你衣服的时候你一点也没有醒。当我们赤身裸体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我明白我得到了你。于是把自己最珍爱的东西,我的生命给了你。那一刻我感到生命交融的巨大疼痛,在疼痛中我的生命与你紧紧地结合在一起,我对你再没有什么渴求的东西了,我满意了,感到自己成了一个胜利女神,得到了我最心爱的人。
一切真象都大白了,但真象竟然是伴随着鲜血、肉体和灵魂的破碎而出的。我对杨波再也没有内疚和歉愧了。这一刻我眼前闪耀的是一个光芒璀璨的天使,我在她光芒的照耀下升入天堂,灵魂中的丑恶、自私、卑鄙、残忍和冷酷都化为灰烬,我像是重新诞生一样从灵魂到肉体都是净洁无比的。
不要对我这种行为进行任何的谴责,也不必为自己的行为而悔恨。对一个为己所爱愿献出一切的女人和对于一个睡梦中的男人他们的行为是无可指责的。你应当为我得到幸福而高兴。是你救了我,让我了结了内心所有的伤痛。从把自己献给你的那一刻起,在我心中你就已经属于我了,而且永远是属于我的。我是不带任何悔恨和伤心走的。我从你身上得到了智慧、力量和勇气,更重要的是得到了自信,对生活和未来的自信。当一个处女离开人间的时候,一个真正的女人诞生了,她找到了生活的目标,那是永恒伟大的抱负,她的雄心比成吉思汗的还要伟大。
是的,她比成吉思汗的雄心还要伟大,因为那是包容人类所有美好、纯洁、高尚的精神和意志,是征服一切虚伪、邪恶、贪婪和残暴的品德。难道人类还要对这样的抱负去指责她吗?难道人类对自己情感和快乐的追求要服从道德、规则、教义和世俗偏见的约束吗?那些勇敢追求生命意志的人们;那些对生命本质探索的人们;那些撕开套在人性脖子上枷锁的人们,当对生命本能淋漓尽致地飙扬当中体会到生命的真谛,那就是人类所追求的永恒的终极的真理。
到此我已经不能把信看下去了,我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坚强的个性被软弱取代。为何我钢铁一般的心在一个女人的情感诉说中融化,如果我还认为自己是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子的话,就不应该为情感的破碎而流泪,而是在悲痛欲绝中更加刚强,把眼泪吞进肚里,把悲伤和痛苦掩埋在心底,让我的脸上依然透出太阳的光彩,让身体依然充满斗志和勇气。我应该是这样一个人,必须是这样一个人。
下面要告诉你的是我想要说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给你写这封信的唯一目的。因为这件事对我的重要超过一切,但它可能给你的伤害十分巨大。所以我现在给你个选择,你可以继续读这封信,也可以放弃,因为我要告诉你的东西将会给你的生活带来无可预料的后果,很可能会毁灭你现在的幸福和甜蜜。如果你现在生活在幸福之中,我劝告你到此就中断阅读,把这封信撕掉,把我也从此忘掉,就像在你的生活中从来没有过一样,那么给你带来的痛苦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再侵扰你了,一切将就此归于平静。因而你读到此的时候,请把信放下来,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对自己的良心发誓,你是可以承受这个震惊和打击,可以在未来的日子里始终如一地坚持自己在这一刻所做的选择,并永不放弃自己对我许下的诺言。如果你接受了我的请求,请你念着我的名字发誓,你不会违背诺言,直到海枯石烂。否则,你即刻放下信,一点也不要犹豫,把这封信用最简捷的方式处理掉,让这一切都随风而逝。
好了!你现在可以选择了!
杨波的信到此留了一大片空白。她要告诉我的秘密就在下一页,只要我翻开,那么所有的谜底都将揭晓。我需要知道问题的答案么?我扪心自问。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默默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间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她既然用如此郑重的口气来表示她的要求,那么这个答案一定非同寻常。在她信中明确表示的抉择是否真如她所预言得那样将转折我的生活。我倒是宁愿转折我的生活,因为我的生活已经是一塌糊涂,再糟糕下去又能怎样呢?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和不可割舍的享受呢?算了吧!就让一切灾难和毁灭降临在我头上,即便那个答案是无法下咽的苦果我也毫无怨言。对这样一个女人给予我的谜语,即便会让我放弃现在的一些,我也心甘情愿。于是我把手放在胸前,默默地叫着她的名字:杨波!我接受你的施与和恩惠,并情愿接受命运的惩罚。
于是我翻开了答案。
三天后,我又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方,我又看到落日岭秀丽的风景和灿烂的日出。那个我遇到天使的地方,在青色的山峦和碧蓝的天空交会处,晶莹透亮的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璀璨的光芒。在被雾气笼罩的村庄上空,炊烟已经开始升起,我看到三三两两外出活动的人们,他们虽然质朴到了顶点,但依然不失脸上的笑容。在被竹林环绕的院落前我开始犹豫徘徊,我一身华贵的衣着,乘车到此,提着精致的皮箱,一身挺拔高傲的派头。对这样一个未被世俗的风尘沾染的地方来说,简直是一种压抑和破坏。我希望自己依然是过去那个跛脚孤行的客人;是那个穿一双拖鞋云游天下的年轻人;是那个胸中装满幻想和激情的傻小子。但这一切都一去不复返了,美丽如过往云烟消失在茫茫漆黑的记忆深处了。
我上前去敲门,立刻听到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在院子里欢叫,如树上的小鸟一般清脆透亮。
我推开门,看到在院子里站着一个扎着小辫三岁左右小女孩的脸孔,她脸色苍白亮丽,似乎营养缺乏,但决不失可爱。她身上穿了一件被大人的旧衣服改成的短衫,衣领和袖口上还挂着汤汁和饭粒。她娇嫩的脸上一对黑亮的眼睛闪耀着天真无邪。她打量我,不断眨着明亮的眼睛,对我这样一个衣冠楚楚的陌生人感到好奇。
“谁来了?”我听到屋子里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问。
“呀!呀!呀!”小女孩欢叫着转身跑回了屋内。
于是只留下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门口发呆。
门帘挑开了,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她是严小梅,是我曾经很熟悉的人,我想她现在已经成了杨连成的妻子。
“你找谁?”她问。
我没有说话,对她微笑。
“请问你找谁?”她又问。
“你认不出我了?”
“你是──?”
“你真认不出我了?”
她摇了摇头。
“还记得五年前吗?在一个拖拉机上。”
“呀!我好像有点印象。”她还在努力思索。
于是我继续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