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掘金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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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怜的满足,对这个世界丧失清醒的认识。来看一看!如果把世界看成一口锅的话,人其实是生活在干柴烈火上的斧中,是痛苦和火热的生活,当一个人跳到斧外乘凉的时候,这个人的热血是不会沸腾起来的。
“你喜欢齐秦的歌?”她突然问。
“对!”
“你的内心一定很孤独。”
“孤独是一种难得的情趣,我在孤独中体会幸福。”我淡淡地说。
她的眼中突然闪烁出光芒,她说:“我多年以来一直在找一种对生活满意的理解方法。你的话让人不可思议,我以为只有我有这种感觉。”
“你叫什么?”我问。
“孤独!”
我楞了一下,用心凝视这个不俗的女子,“你想与我在夜晚的风中走走吗?”我建议。
“不!”她眼睛里闪着诡秘的微笑,她摇摇头说:“我喜欢独自享受幸福。”然后她站起来想离开。
我把她取包的手按在桌子上,“我喜欢孤独!”
她非常镇定地又坐了下来,“说吧!要干什么?”她问。
“我要在晚风中享受孤独。”
她定定地看着我,“我以为看错人了。”
“你没有看错!”
她咬了一下嘴唇,“你到楼下等我。”
我把账结了,然后到楼下等她。大约过了五分钟,她从酒楼里出来。我迎上去,她脸上毫无表情。当我要招手挡出租车时,突然看到她拉开了路边一辆豪华小车的车门。我很惊奇,不知该如何应付。她坐进驾驶位,向我勾了勾手指,我有一种被歧视的感觉,于是挺直了身体,把手插在裤兜里没有动。
她于是把车停在我身边,从车里钻出来,到我面前。
“请进!”她歪头对我说。
我把她的胳膊抓住,“你没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
“你以为我是什么?”她嘴角带着嘲笑。
我极其窘迫,明白她指的意思。
“请上车吧!”她说。
我于是拉开车门钻进去,在车上我知道她叫耿雪。
车在昏暗的大街上行驰,我能闻到耿雪身上发出的淡淡的清香。她极其熟练地驾驶着汽车,脸上依然带着冷漠。
我不知道耿雪要把我带到哪里。对于她所认为的、我所顾及的事已不是重要的了。我在寻找一种刺激,即使理智上认为荒唐,但感觉上依然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我需要搞明白接下来的事将是一种怎样的结局,如果她的所作所为超出了一个女人应当表达的范围,我认为自己会得到一种心理的满足,这是一种对个性的认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对未来事物的神秘感是多么可怕的事。体会一种全新的感受,从肉体到心灵,最好像脱胎换骨一样。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是摧残意志的一剂麻药,它缩短了人的生命,为可怜的工作悲苦哀号。看!当我们的眼前出现希望的升腾鸟,是追随它飞向梦幻的天国,还是坚守陈腐的滥调。一个人的日子就是这样,从贫瘠荒凉的土地上找到黄金钻石,那种可能性要远远高于在果实丰硕的田野。好吧!如果孤独也是一片被蒙上灰幕的大地,我想我欣赏这种没有根基的土壤。让狂野甚嚣尘上,带着叛逆的崇高理想飞翔在无穷无尽的蓝天上,度过时间,跨过天堂,即便在地狱的烈火中燃烧,也要放出湛蓝的火花,让最坚硬的岩石在烈火中融化为火山的岩浆。
车停在一栋大楼边的停车场内,我们下了车。耿雪挽着我的胳膊带我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我们上了电梯,电梯停在第十九层。
我在耿雪的引导下走进房间。这是一个从装饰上看不出女性色彩的三室两厅套间,灰暗的色调,生冷僵硬,房间的空气中充满苍凉的气息。我站在阴冷的房间中打了个冷战,从踏入房间起我就看出她性格上所具有的缺陷。
耿雪把手中的包放在桌子上。
“随便坐吧!”她一边换拖鞋一边说。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进了卧室。我有些疲倦,于是把背斜靠在沙发上,把一条腿搭在面前的凳子上,两手抱着后脑。此时我在寻思她会如何对待我。
当耿雪从卧室走出来时已是一身宽松随便的打扮,身上的庄重套裙已换为宽松的睡袍,盘起的长发如云般飘散在她的胸前,脸上的化妆已褪去,露出自然的本来面目。
我这时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已不止二十五六岁,准确地说应当有三十四五的样子。然而这种变化并没有引起我的反感,因为在耿雪身上散发出一种成熟女性的魅力,她的目光带着热情,充满慈爱和关怀。当耿雪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很自然地把手伸到她的脸蛋上用指尖轻轻抚摸她光滑柔软的皮肤。
耿雪抬起手也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我感到她手指冰凉刺骨,带着一股寒气。我浑身战栗了一下,有一种被麻木的感觉,头脑不能很清晰地思维。她身上发出的气息使我呼吸急促,犹如坠入深渊的紧张。她的眼睛直视着我,我看到她眼里燃烧着猩红的火焰,似乎充满欲望和挑逗。我突然感到自己是被追捕的猎物,是她欲要征服的对象。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软弱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难以用语言表达,当耿雪把我脸捧在手中,用嘴唇吸吮我的舌尖,我感到四肢软弱无力。
耿雪让我去冲凉,我褪去身上的衣服进了洗手间。当我出来时耿雪已褪去了衣服躺在卧室内的床上。接下去一切都使我感到不可思仪,她对我非常温柔,从上身到下肢都留下她温柔的印记,她极其熟练地操作着一切,而我却非常被动。我在耿雪怀里有一种彻底的放松,虽然我的意识并不想被她的气质征服,但征服是不可抗拒的,我心底的灵智要努力从孽欲的泥潭中爬出,但我的骨骼和肌肉却不能被我的思想左右。我跌落在耿雪冰冷柔软的怀中,沸腾的热血似乎被她的阴柔冷却下来,有一种想要酣睡在她怀中的需求。于是一切都被她左右,原来被支配的感觉也会有如此淋漓的畅快,在欲望的喷薄当中我感到江楠对我的呼喊和期待,当我把耿雪裸露的身体抱在我强壮的双臂之中,那种感觉就像拥抱江楠。江楠的影子真是无处不在!就连疯狂的发泄当中也不让我平静和解脱。让我沉入大海的深谷中去吧!让我昏睡在死亡的无知当中吧!
第二天早晨,当我在朦胧中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女人正赤身裸体睡在身旁。我脑子飞快地回忆昨晚的情景,思考自己的处境。在急速的思索中我从床上跳起来,飞快地穿好衣服。昨天喝多了,被一个叫耿雪的女人带到她的寓所,而这个女人就睡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此时应该与她告别,还是悄悄地离开,我犹豫再三,还是把她摇醒。
她醒来,看到我已穿好衣服,她似乎没有明白我要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几点了?”
“七点半!”
她哦了一声,“还早呢!”说完耿雪又把迷迷糊糊的眼睛闭上。
“我要走了!”我说。
“要到哪去?去上班?”她闭着眼睛问。
“是!你不起床吗?”
“我每天要到早晨九点以后才起床。”
“那我走了,你继续睡吧!”我看着耿雪睡意浓浓的样子,不想再打搅她。
“你等等!”当我要离去的时候,耿雪突然睁开眼睛对我说。
我回头看到她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一件睡袍,然后从桌上的手包里拿出五百块钱。
“给你!”
我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
“你给我钱干什么?”
耿雪极其惊讶地张大了嘴,“你!你!不是──”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从我喉咙里突然冲出一股气流,使我哈哈大笑起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与你同床共枕的是‘鸭’吗?”
耿雪立刻脸变得通红,“我──没──这个意思。”
“我像‘鸭’吗?”我走到镜子前审视自己。我上身是深蓝色的衬衣,一条牛仔裤,健硕的肌肉,褐色的皮肤,我完全是一个富有吸引力的男子。
“我有吸引力吗?”我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形象问耿雪。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走到耿雪身边,把她的下颌托起凝视了片刻。
“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好!”我说。
她迷茫地看着我,“你现在就走吗?”
我闭了闭眼睛,表示肯定的回答。
“你还来吗?”
“不知道!也许会来。”说完我出了门。
我走下楼,仔细把周围的环境看清楚,记在心里,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我回到寓所。当用钥匙打开门时,我发现杨波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很惊奇她回来了。
杨波没有理会我,两眼发直地看着墙壁。这种姿态使我万分奇怪,她似乎在生我的气。
“你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不给我打传呼?”我问。
她依然没有理睬我,脸色苍白,眼角似乎有哭过的痕迹。
“你怎么了?我惹你了吗?”我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很生气。
杨波依然没有吭声,保持原有的姿态。
我这时没有与她争执的耐性,因为我正为昨晚被一个女人当成“鸭”而烦恼着呢。所以我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倒头躺在床上。
过了很长时间,我听到杨波走进我的卧室,到我床前。但我依然闭着眼无视她的到来。突然,她使劲地推我的肩膀,似乎带着强烈的怨恨。
我睁开眼,“你使那样大劲想干嘛?”我大声吼道。
“你昨晚到哪去了?”
“我到哪去关你屁事!”
“你不说是吧!”她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坐起来,“你是什么?克格勃吗?”
“你为什么骗我?”
“骗你?笑话!我干嘛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骗?”
杨波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开始哭起来。
我觉得这种对峙很无聊,于是拍了拍她的后背,“起来去擦擦脸。我们一个月没见面,刚来就哭哭啼啼,我实在不知如何应付你。”
她没有动,我于是起来到洗手间拿了毛巾递给她,杨波很顺从地接过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好了!现在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我问。
她犹豫了片刻,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依然问我刚才的问题,“你昨天到哪去了?”
“我去了朋友那里!怎么?你现在连我的私生活都要干涉了?”
“是一个女朋友吧!”
我有点吃惊,明白了她对我生气的原因了。
“你怎么这样想?”我问。
“到底是不是?”她依然追问。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你似乎没有权利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
她咬着嘴唇,似乎鼓足了勇气,“我有权利!”
“什么权利?你不要搞错!我不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哥!大家都知道。”
“是你哥不就很正常了吗?我找女朋友你应当高兴才对呀!你难道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
杨波看着我,似乎想要从我的脸上找到答案。
“你一点都不明白我要说什么?”
我当然明白,可我不能让她说出口。
“好了!好了!你什么也不用解释。是我不对!没有去接你。可你也没有通知我呀?”
“我昨晚给你打手机了。”
“是吗?我怎么没有收到?”我打开手机察看信息。
“是我不对!我昨天在歌厅,没有听到铃声,请你原谅!”
杨波突然把眼睛眯了起来,嘴角挂起了嘲笑。
“你撒谎连眼睛都不眨!”
“我撒谎?没有啊!我确实没有听到铃声。”
“这就奇怪了!我难道昨天是在做梦吗?”杨波故意大声说,“我明明听到一位小姐的说你正在她那儿,说你正在洗手间,过一阵再给我回电话。难道我听错了吗?”
我大惊失色,这是我根本不曾料到的事情。
“电话是几点回的?”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