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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96部分

小说: 庶女策:无良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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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我与你已经各不相干,你又有何种立场来指责我?莫说这满纸皆是荒唐言,纵然字字如铁,你又能奈我何?毕竟,是你先囚禁于我的。”我一字一句,说得及其平淡,仿佛云烟过眼,不在心上。 
   沧澜霄先是震惊,而后是震怒,几乎目眦俱裂,难以想象,他如此俊美的面容上也会出现这般狰狞神色。“沈婉鸢,朕这些日子来对你处处忍耐,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何时!你不过就是仗着朕对你的宠爱,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干预朕的事情,你不过就是个女人!” 
   “是,我就是个女人,虽说无德无能,却也问心无愧。”我将书信往地上一掷,“莫忧纵然野心大,也绝不可能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利用之想,他若是有心发兵沧澜,何时轮得到你在这边指手画脚!”沧澜霄的言语将我彻底激怒,我本就不是下棋的好手,不懂心平气和,亦不懂谋定而后动,我只知心中怒火满腔,无处发泄!我只知,沧澜霄加诸在我身上的伤害,我要放大千百倍还回! 
   “霄哥哥,姐姐无心顶撞,你不要动怒!”秋池燕拉扯着沧澜霄的衣袖,一边对我频频摇头,“姐姐,快些认错!快些啊!” 
   沧澜霄转眸看了一眼秋池燕,怒道:“倘若你有燕儿一半明事理,也不会如此了!” 
   “我若是似她一般,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我冷笑,转头看看秋池燕纯洁无暇的面庞,若是如同一般简单痴情,便早与莫忧在一处了,何时轮得到他沧澜霄! 
   “这么说,你真是后悔与我在一起了?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地去勾搭莫忧!也罢,我便成全你!”沧澜霄似悲似叹,手指摸上腰间,瞬间白炼腾出,竟是直向我刺来。我定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过了许久,未有感觉到疼痛,木讷地低头看去,却见沧澜珏靠在我身上!我赶忙扶住沧澜珏,抬头看去,沧澜霄神色慌张地收回了手中软剑,跨前一步,我警惕地后退,不知所措地按住沧澜珏的伤口,无意识地唤着他的名字。 
   沧澜珏勉强抬头,目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失望,语不成声道:“三哥,你怎么……”只是还未说完,便昏厥过去。我吃力地抱着沧澜珏,向后退去,可惜,怀中的人终是被沧澜霄抢去,他亦是张皇,抱起沧澜珏便向院外跑去。我脚下一软,脱力地跪坐在地,眼泪决堤而下。不过片刻,片刻之前,是发生了什么?沧澜霄举剑要来刺我么?他要将我置于死地而后快?我从未想过,沧澜霄竟有一日会要杀了我! 
   在我失魂落魄两天之后,接到的竟是沧澜珏的死讯,旧病复发,不治身亡。与之而来的,还有前线沧澜霄的大获全胜。秋府中消息传递不过一时,而沧澜霄又会在何时知道,他倘若知道了他这个最宠爱的弟弟为他所杀,为我而死,又是何种心境? 
   我不知是如何来的力量,冲破了门口的阻拦,直奔出院子,在秋府乱找一通,直闹得人仰马翻,才终是找到了灵堂的位置。灵堂还未如何布置,只挂了几条白布,正中一具棺木,孤零零得让人心中泛酸,想当初,他可是不可一世的亲王,风光无限。我推开棺盖,沧澜珏躺在其中,面色灰败,已无生机。细细看着,不知何时,沧澜珏圆圆的脸蛋削瘦下去,已经显出些刚毅的轮廓,皮肤因着连日来的风吹雨淋不再白皙,面上一条歪歪扭扭地疤痕有些丑陋,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我抓起沧澜珏微微屈起的左手,紧紧握着,冰冷无温的手又一次提醒着我,沧澜珏已经死去。可是如何能想象,沧澜珏已经去了?那个漂亮的男孩,时而可爱,时而冷厉,时而嘟着粉粉嘴唇撒娇,时而笑谈天下苍生鱼肉刀俎。他向来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沧澜珏,在幼时就能够杀害兄弟,可是为何偏偏要为我挡下那一剑?他在偷袭晋城之时就已经带伤,身子本就亏空,何必再要逞强?为了我这么个废人,值得么?我用手抹去泪痕,却发现手上有些脏污,左右寻查,竟是从沧澜珏手上沾染过来的。我心中一跳,小心摊开他的左手,手心写了一个小小的“秋”字,已经有些模糊不


清。我胸口几乎窒息,快速用泪水将他手心的字迹擦拭干净,便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悼念。沧澜珏死前给我留下了这个字,就是说明,他的死因与秋池燕脱不了干系!倘若沧澜珏并不是由于剑伤拖累而死,便是秋池燕做的手脚!我暂时把悲伤放在一边,仔细回忆着与秋池燕在一起的每一幕,仔细推敲着她当时的神态动作,揣测着她的心思城府。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用回头,便能知晓是谁了。沧澜霄喘着粗气,两步走到棺木前,用力握住边缘,神色悲伤。 
   “他死了,被你杀了。”我平淡地陈述着这个事实,看都不想看沧澜霄一眼,这个曾经发誓非卿不娶的男人,这个背叛了我的男人,这个对我动了杀念的男人,从此,便从我的生命中剔除,再无瓜葛。 
   “我当日,当日…。。”沧澜霄的言语哽咽,手中握着的棺木已经变形,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我知道,你是想杀了我,可惜沧澜珏替我挡了。”我嗤笑。 
   “不是这样的!”沧澜霄拉住我的手,紧紧握住,眼中泛红。我本是应该哭的,不知为何却笑出声来,许是眼泪都流尽了,再不知道哭泣的滋味了,“沧澜霄,你给我记着,终有一日,我要你死在我手中!”我笑得放肆,整个屋子里一直回荡着我的笑声,空荡而诡异。 
   秋池燕跑了进来,略带惊恐地看着我,小心翼翼走到沧澜霄身边,小声唤着,“霄哥哥,霄哥哥,姐姐她怎么了?她好可怕!” 
   我目光向她扫去,见她侧着脸,丝毫不敢看到棺木,手不安地握着沧澜霄的袖子。我忽然想到那份书信,在这秋府之中,若要伪造出这个来,除了她,还有何人有这个胆子?可是,她用书信来激怒沧澜霄,与沧澜珏又有何干?难道是因为沧澜珏发现书信的事情?沧澜霄正值盛怒或许会有所忽略,可是事后必然会想到而后去查询,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并不高明,为何要如此呢?难道她认准了盛怒之下,沧澜霄会杀了我么?可是,她凭什么这么肯定?我心中不解,便止了笑声,扭头看他们一对郎情妾意的样子,叹道:“秋池燕,我之今日便是你之明日,难道你便是此般肯定,日后躺在棺木里的不会是你?” 
   秋池燕身子一震,惊恐地看了我一眼。沧澜霄神色有些呆滞,目光仍是停留在棺木中,沧澜珏的身上。口中无意识地叫着沧澜珏的名字,抚过他的眉眼,指尖带着眷恋。 
   我神色带着些癫狂,一路又冲回自己的院子,赶走了院子里所有的婢女,发疯一般地将屋中的东西砸光,引得人们窃窃私语说是我已入疯癫。我不禁好笑,这般,是谁都会被逼疯的。可是,就算成为一个疯子,我也要将手中的剑磨刃!



正文 拂晓


这一方小小院落已经没有多少人敢接近,不过院外却是层层守护。未至拂晓时分,秋荆山带领着铁骑浩浩荡荡离去了,今日,便是最后一战。这带走我一切的战争,终将在今日落幕了。 
   暗沉沉的天际染上血色杀伐,我对着铜镜梳妆,细致地描画着眉眼,大红的裙衫衬得肌肤分外白皙,几分傲雪欺霜。紫貂裘的披风微微泛黑,在脖颈间带起柔软的触感。铜镜中的女子面上带着笑意,眉间的朱砂艳丽中带着妖冶,而身后的纱窗,却是带起一层又一层的血雾。* 
   “属下影,护主不利,还望主子恕罪!”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一个黑衣蒙面人跪在地上,门外,一片血腥。 
   “主子?”我喃喃自语,带着些好笑,不论何时,莫忧终是这般痴心不变,他从未放弃过我,我却早早将他抛弃,还恬不知耻地将他利用得干净彻底,顾不得自嘲,我立刻问道,“秋池燕在哪?” 
   黑衣人拍了拍手,就见有人将秋池燕押解上来,黑衣人再次行礼,“影等唯主子之命是从。” 
   “沈婉鸢!你可真是好手段!”秋池燕褪了稚气,恶狠狠地看着我,带着些阴狠,发髻有些散乱,“连离渊帝王都被你惑了去!” 
   “我什么手段,你不是早就知晓么?”我的指尖掠过眉梢,慵懒地靠在椅塌上,“可是你的手段我却是迟迟不曾知晓。秋池燕,离渊帝王的事情,你不是早先便知道了么?”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秋池燕咬了咬唇,面色有些苍白,“你既是嫁了夫君,却不守妇道,勾三搭四,实为人所不齿!” 
   “沧澜霄么?”我不禁失笑,“我沈婉鸢已经将他休了,与他也没的多大牵连。倒是与你的帐,可是要好好算算。” 
   “你杀我秋府数百人,该是我与你算账!”秋池燕高声道,但显然有些底气不足,眼睛瞟到别处,“你现在若是还胆敢伤害我,我父必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父亲么?貌似我也须得与他算账才是。”我抚着太阳穴,细细考量,“谁让他纵容你杀了沧澜珏!” 
   “你胡说!”秋池燕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钳制,却是不自量力,“沧澜珏是伤亡的,与我何干!” 
   “那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个秘密,便是,我已经命不久矣。然而,这其中的始作俑者便是你。”我说得极为平静,语调几乎没有一丝起伏,“原先我一直想不通,毕竟我与沧澜霄也算相识多年,他如何会这般下手?不过现在总算明了了其中的关节,秋池燕,你真真让我刮目相看。沧澜霄确实给我下蛊,却被你做了手脚,便不是同心蛊,而是两只雄蛊,相生相克,能够挑起我和沧澜霄的敌意。你送来的燕窝,其中便是催命的毒药,你心中盘算纵然沧澜霄没有杀了我,也必定要毒死我,是么?” 
   “是!”秋池燕忽而大笑出声,笑了片刻,待到情绪平静之后,她才怨毒地看着我,“都是你抢了我的霄哥哥!我们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如果不是你这个妒妇,他又怎么会对我这样!他与我成亲,根本就是一场交易!还有,那燕窝中下的不仅是催命的毒药,还是让雄蛊相斥的引子!沧澜珏本就在沧澜霄下蛊之前来求过我。他虽说聪明一世,可却糊涂一时,我要的不仅是让你消失,而是要你死在最心爱的人的手里!后来他猜到是我偷换了蛊毒,我才不得已杀了他!” 
   我看着秋池燕,她虽说是死到临头,却是倨傲地看着我,有怨怼,有愤恨,唯独没有癫狂。我不禁笑开,“本来我以为自己做事狠决,未曾想到还是更有甚者。在这场角逐中我已经失败了,你为何不肯放我一条生路呢?” 
   “我情愿我的男人心伤神碎,甚而心死,也不愿他的心中时时刻刻惦念着其他女人!”秋池燕说得果决,“沈婉鸢,沧澜黛还在宫中,若是你放了我,我便许诺你好好待她,如若不然,你以为她日后在后宫还会有命存活么?”她说得理直气壮,一副施舍与我的样子,我不禁大笑,影和其他手下听闻我命不久矣本就已经变了面色,再到此处,更加吃惊。 
   “秋池燕,这几年我已经是替她人做嫁衣裳,难道现今还要将我的女儿拱手让人?”我步下椅塌,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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