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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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检点,你可对得起三哥哥?”
“多事!”我不由斥道。我这人一向厌恶的便是有些人义正言辞地来指责我的行为,实在莫名其妙。她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想要增加她与莫忧在一起的可能性,而除去我这个对手,又何必弄出这番说辞?人生在世,多少人不是为了自己,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却也非大奸大恶之徒,凡事从自身利益出发,有余力才会想到帮助别人一把。可是,又有多少人不是这样的呢?即使如此,谁又有资格指责谁呢?
正文 奇妙的多角关系3
见沧澜霄远远走来,我便不想再理会沧澜珏,快走几步跑到他面前,才发现他提在手里的原来是两只剥皮开膛的鸡。这是要干什么?见我面有疑色,沧澜霄笑道:“今日我们自个儿准备吃食。”他朝后方挪了挪嘴,那边的小道上三三两两人影现出,大多手上都零星拎了点东西,只有芜荒抱着一堆柴火。
沧澜霄卷了袖子在我旁边坐下,动作麻利地将鸡架在火堆上烧烤,其余几个也将手中的兔子、野果、清水等放好。沧澜迦默默做着事情,一言不发,偶尔瞥上我一眼,我一看过去,他便匆匆低头。我不由叹息。沧澜霄似不经意地挪了挪,遮挡住沧澜迦探过来的目光。
斜里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一颗红艳艳的果子静地躺在掌心,莫忧一个微笑还没有完全展开,便生生僵在脸上。我默默叹了口气,以莫忧的修养尚且如此,要我的话恐怕得气得跳脚了。没错,又是沧澜霄貌似热情地将果子递给小六子,貌似不经意地碰撞了莫忧的手,于是,那手掌的方向转去了沧澜珏那一方。
这厢莫忧怒火中烧,偏偏发不出来,饶是他这般的温润如玉,额角青筋还是不由自主地跳了两下,沧澜珏受宠若惊地接过,甜甜道谢。
“三哥哥,你都不念着珏儿,还是莫忧哥哥好。”言毕,含羞带怯地低下了头,颊上飞红。
我额上青筋也不由地跳了两跳,不知是气是笑,沧澜霄这厮,真是太无孔不入了。小六子脸上有些坏坏的笑意,目光在我们几人之间逡巡过后,舔了舔红艳艳的嘴唇,咬下果子,那唇色竟然比果子还要红润。
沧澜珏捧着那果子欢喜得很,倒是不入口,小心翼翼地收着,说是等干渴的时候再食用。我不禁莞尔,这少女情怀,果真伤不起呐……。
“近日我悟得一套剑法,还请指点一二。”沧澜锐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笑道。沧澜霄也不推脱,他对武学亦是有所心得的,自然想去看个究竟。于是乎,本来围着火堆等着烧烤完成的几人便走向空地,只留下我们几个女子来守着食物。
沧澜迦倒是推脱成功留了下来,沧澜霄临行前转头看了我一眼,暗含警告,便翩翩然去了。
“借一步说话。”沧澜迦目送他们走远之后,才与我说。我拒绝不了这般低落得近乎卑微的沧澜迦,自始至终,沧澜迦在我眼中永远是那个替我解围的朗朗少年。我颔首跟着他行去。
走至僻静处,沧澜迦停下脚步,亦不转身,背对我道:“我听闻,你们近日同进同出,是否,已经在一起了?”
那声音中含着沉痛和落寞,我不忍心欺骗他,只得无声地点了点头,惊觉他看不见,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果然…。。那我在你心中,又算什么呢?”沧澜迦转过身来,正视着我,似不愿放过我的任何表情。他目光牢牢锁着我,暗含期待,又恐失望,手指也不自觉地攥紧。
正文 有口难辩1
“迦,我一向欣赏你的爽朗率直。”我诚挚地望着他,不愿欺骗,怕自己辱没了他,“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发现,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其中没有杂质,那么的干净明亮。一开始,我是欢喜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欢喜下去?”沧澜迦隐忍着情绪,沉痛道,“是不是我三哥逼你?我们可以逃走的,我们可以反抗的,我不会再懦弱了!”沧澜迦略带激动地扣住我的肩膀,逼视着我。
我推开他,直视着他,“不是的,我爱的是沧澜霄。一开始对你的欢喜,只是因为对复杂的厌恶,对单纯的喜爱,因为我那时觉得,和你在一起,我便不必每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我这话说得有些无耻,可也是真实的,当时的我,何不是抱了这种心思呢?因着沧澜迦的地位和心性,我才对他青眼有加。
“那么和三哥在一起呢?难道不会提心吊胆?他的为人你是清楚的,他向来不择手段,当初我的赐婚,恐怕也是他一手促成的!”沧澜迦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可是我已经从他眼中看出了绝望,只是他仍自垂死挣扎。
“我不用担心他会对我不利,会伤害我,这就够了。迦,当初你和嫣华本能成为配偶,都是因为我一时优柔寡断,误导了你把我那时话语当成吃味,害得你们两人到现在,变得如此局面……。”我低下头,鼓足勇气道,“其实,我那是就清楚明白,我不可能爱上你,你也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沧澜迦面色苍白,低头轻笑,再抬头时,眼中带出些血丝,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我,就当我有些心慌的时候,他才沉稳开口:“我记下了,日后,便如此吧。”余音未落,他便大步跑走。
我脚下一软,瘫坐在草地上。终究还是都说了出来,我那么不留情面地把曾经心底最龌龊的想法告诉他,却是让他难堪,何其可笑!
“你果真很有狐媚的手段!”一声娇喝传来,沧澜珏出现在眼见。
我尝试着站起来,却没有成功,脚下仍是发软,精神疲乏得很,挥了挥手,“我现在没有心思与你置气,你快点离开吧。”
这么一来,沧澜珏本带着骄傲鄙夷的脸顺间垮了下来,怒视着我,“你不过是沈府一个庶出的女儿,有什么资格使唤我?”她蹲了下来,带着几分嘲讽,“你原先是个丑八怪吧?竟把五哥哥也迷得神魂颠倒!你到底用了些什么手段?有多下贱呢?”
我偏了偏头,不去理会她,努力压抑心中的怒火,虽然手恨不得掐上她的脖子,可是毕竟忌惮着她是个公主,天潢贵胄。
“从晚宴那天我就讨厌你!莫忧哥哥明明和你很熟络,却装作与你不认识。一是在保护你,还有恐怕是想要和三哥哥一争高下吧?可你和三哥哥都做了苟且之事,你怎么配?一定是你欺骗莫忧哥哥,欺他良善!”
正文 有口难辩2
她兀自说得激动,我揉揉脚腕正站起来,不想再和这个麻烦的公主纠缠,只当自己被狗咬算了。恐是她看我不声不响,觉得辱没了她,恼羞成怒,挥手就是一个巴掌,实实在在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本因为和沧澜迦的对话费了极大的心思和勇气,现下没有余力,而且正在起身,躲避不及。这么火辣辣的一下瞬间让我怒火滔天,本来心里憋屈的不知是自责还是愧疚一并喷涌而出,急欲找到出口。
我一个眼风扫过沧澜珏,许是太过凌厉,生生骇得她后退了一步,不过她马上站定,瞪着我蛮横道:“我是公主,你现如今未与三哥哥成婚,不过就是个庶女,身份比不得我,我打你一下又怎么了?”
“是不怎么的。”我四顾周围,心下定计,巧笑倩兮,“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呢,发生了什么,谁也谁也说不清楚。”
“你想干什么?”沧澜珏警惕地看着我,语气有些慌乱。我微微一笑,对她摇了摇中指,“你是公主,我不敢对你怎样的。”
我反手一个巴掌将她掀倒在地,用上了巧劲,估摸不会留下太大的痕迹,不过疼得火辣辣那是一定的。她愣愣坐在地上,似不可置信。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我便几步跳下就近的河塘。沧澜珏呆愣愣地看着我,直到我大呼救命,她才恍若初醒,爬起来跑到河边焦急地观望着我,又急切地看向身后,脸色苍白。
沧澜霄等人听见呼救声,便用轻功赶来,而我已经在水中扑腾得欢乐了,当然为了以示逼真,还蓄意呛了两口水。眼见他们都赶到了近前,我才慢腾腾地沉入河塘中,还时不时地拍出两朵水花。
沧澜霄不知为何在岸边怔忡了一下,而莫忧便先他一步跳入水中。我在水中憋气憋得头昏脑胀,暗骂沧澜霄发什么愣,好不容易等到一只手臂托住我的腰身,把我抱在怀中向水面游去,心中才放松了一些。只是也不知那莫忧怎么的,这也忒不小心了些,竟然在游上河面时不禁意让我的头磕了岸边的石块一下,我不由疼得一呛,背过气去。
幽幽转醒之际,我已在沧澜霄怀中,他面色阴沉地抱着我,将外衫罩在我的身上,打量我的眸光带着几分怒意。我感觉到周身的颠簸,显然是在马车上,然且身上的衣物也另外置换过了。
沧澜霄瞥了我一眼,也不说话,便挪开目光,眉头微皱,显然是在思量着什么事情。我感到后脑火辣辣地疼痛,可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抿着嘴略带委屈。惨了,我这番自作主张的小计谋,肯定瞒不得沧澜霄,他定是恼了。
沧澜霄复又看向我,抿了抿唇,拨开我的黑发,轻轻在伤处吹气。我暗暗得意,却不想他伸出中指,不轻不重地在我伤处按了一下,疼得我呲牙咧嘴,默默退出他的怀抱,委屈地将他望着。
“你现在真是愈加胆大包天,竟然连皇妹也去陷害,还是以这种方式!”沧澜霄冷然道,望向我的眸光带着些许厌恶。
我被他这么一望,不由心口一滞。我想过他知道我陷害沧澜珏之后的种种反映,或许是震怒,或许会无奈,或许会毫不在意,却没想到竟然是厌恶!
正文 有口难辩3
我心里一口气顺不上来,大叫道:“停车,我要下去!”却被沧澜霄一把抓住,怒斥道:“你闹够了没有!”
车夫本是想询问,听见沧澜霄的怒吼,便不敢多言,专心驱赶马车。结果不知怎的马车还是停了下来,沧澜霄意欲发怒,却听外面传来玉石相击之声:“婉鸢可是有所不适?”声音温淳,带着浓浓的关切。
“有本殿照料着,不妨事的。”沧澜霄淡淡道,语气中明显带着厌烦。而后马车复又缓缓行驶。我与沧澜霄一路不言,直到马车停下,我便一个猛冲,率先跳下,莫忧一把挡住我,将我虚虚拢在怀里,止了我掌握不住的冲劲。
“沧澜太子可只礼仪二字?”沧澜霄把我拉到身后,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便直直对着莫忧。莫忧抿唇,云淡风轻道:“莫要再让婉鸢受惊了。”
沧澜霄闻言,本带着诘责的神色一缓,看了眼在一旁郁郁寡欢的我,不由抿了抿唇,拉着我进了行宫。这行宫本是莫忧来访沧澜下榻的地方,今日原是约着玩乐过后,便在这边用宴。现在出了这些事端,怕是谁也没有心情用宴了。当然,貌似除了沧澜锐,沧澜迦不知在何时离去的,我并没有见着他。倒是沧澜珏在婉昭的搀扶下,苍白着小脸,一见着我,便是满目的恨意与控诉。
沧澜霄不容我久留,带着我转来转去,便寻到了一处温泉。有侍婢上前见礼,沧澜霄略带疲惫地挥了挥手,吩咐侍婢带我去沐浴。我一声不吭地离开,自始至终没有看沧澜霄一眼。
待我沐浴过后,沧澜霄已不知在何处,喝完送上来的姜汤暖胃之后,我缓缓漫步在行宫之中,挥退了身后本欲跟从的侍婢。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我看着墙角寂寂红花,不由念道。恍然又是一笑,我这番作态,倒真似个耍尽心机的怨妇,求而不得,思之发狂。沧澜霄本就不喜欢女子间的心机斗争,也难怪他会这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