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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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摸上眼角,却是越抹越多。
沧澜霄眼中又跳跃起光亮,“婉鸢,你对我亦是有情的,若不是,你也不会这样?你,很在乎我?”
我甩开他欲要抚上我面颊的手,后退一步,心中的澎湃情绪再也压制不下,朝他吼道:“是又如何?为什么你一个人犯下的错误却要我来承受伤痛?明明是你的错!就算我对你有情,也必会快刀斩乱麻,再不留恋!”
言毕,我转身便跑,也不顾身后沧澜霄的叫唤声。
正文 人各有志1
这般不计后果地横冲直撞一番,频频惹来太子府的婢女奴仆的关注。绕了小半个圈子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把捂着脸的手放下了,这样子怎么着都像三流言情剧里面的悲情女主,虽然我不是比较悲剧的那个。停下来静静思考了一番,终于想到了一个更不对劲的问题,就是,我迷路了,在这偌大的太子府内。抽抽了发酸的鼻子,随手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借着阵阵凉风,我不断安慰自己,不过是失恋而已,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何况还没有相恋,不过是我一时被色相迷倒而已。
就这样一直默念着,顺着岔口左转再左转,却是看到了我一生中最不想看到的。两个奴仆趁着夜色扛着担架,其上蒙着白布,依稀是个人形。我知道,那便是不久前还哭诉着的群芳。红颜转眼成枯骨,也不过如此。我心中一时五味陈杂,毕竟要我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伤心约莫是不大可能的,而然,感慨却是免不了的,那人,消逝不过片刻,音容还在眼前。
我心中估摸着这是要趁着夜色放去乱葬岗,也应该会从偏门出去。心中犹豫了一下,就举步跟上,便也解了迷路的困窘。只是,越是看着那惨白的白布越是有些个触目惊心,何况还有一滩血红跃然其上。等等,我心下惊疑,再仔细瞧了瞧,确实只有一摊血迹,而且照着方位判断,应是口吐鲜血造成的。而照着群芳的情况,小腹也应该出血才对,难道只是诈称怀孕,其实此事本就是子虚乌有?
我又有了些不知名的小小欣喜,却又觉得莫名奇妙,而后又有些觉得这群芳有些个咎由自取。转念想想,罢了罢了,他人是非,我又岂能妄论?我终不过是个旁观者而已。
举步走在清冷的夜色里,我心间一阵凉过一阵,所谓世情恶欢情薄,我以为我早便是知晓的,未曾想到了我眼前,却还是放不下。沧澜霄,你这是凭什么,让我对你恋恋不忘?也罢,一切蠢行便了结在今日,此后,便是陌路。
回得院中,发现婉昭袅袅站于庭前,手托杜鹃,似是赏玩。见我来了,转过身不咸不淡道:“姐姐真真了不得,竟让一向讳莫如深的太子大失方寸。”
“多谢夸奖。夜深了,妹妹若是讲完了,便早早归去吧。”我无心再应付她,淡淡打发。
“太子天潢贵胄,今日这等事情皆是寻常。我只问一句,姐姐在意么?”
我听得她的言语,止步转身打量着她,那分明未脱稚气的脸容上带着历经风霜后的洞明,不由脱口而出,“那末你呢,你不会在乎?若非如此,又为何陷害嫣华?”
“姐姐真是天真,区区侍妾而已,他日死活皆在我一念之间。而路嫣华虽说是吏部尚书之女,却是嫡出,身份可说与我不相上下。若是太子继承大统,日后母仪天下也未可知。”婉昭柔柔笑道,眉眼间却带出几分杀意。莫名的,那娇柔之气添了几分致命的魅惑意味。
正文 人各有志2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略带几分无奈,“妹妹倒是通透之人,何以与我言明这些?”
“姐姐心比天高,自是不与我这些俗人一般。原先以为求之不得的只是五皇子,未想着,太子爷竟也是求之不得的人。”婉昭以平淡的口气娓娓道来,见我震惊地望着她,便扯唇自嘲一笑,“真不公平,不是么?有些人费尽心机却是求之不得,有些人无需分毫努力便可尽得。曾今东宫相邀,我便以为自己得到了,特别是姐姐走了以后,虽然太子待我甚是平淡,但偶尔也愿随我到处走走,我当作这是所谓的相敬如宾,一世如此,便是莫大的知足了。而然,今天我才看出来了,太子对姐姐情意深重,你可知道,他在日前,就已经把府中的侍妾遣散?”
我略略摇了摇头,实在不明白婉昭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这个,不似她的一贯作风,便只能静静听她说下去。
“而后,便又是雷霆手段,路嫣华与五皇子订婚,太子显然是功不可没。我原是不愿相信,可是,今日却不得不信了。襄王有心,神女却无梦,太子不甘愿一人唱着独角戏,步步紧逼,直至得到姐姐的心么?否则,一向自负的太子如何会让你坐在他的身边?东宫宴请,你可曾看到过他的侍妾同席?太子虽则风流,却是视女子如附庸,并不重视。而偏偏对你,与众不同。今日他不惜当成天下的笑柄,只为了姐姐能舒缓心中的那口闷气,不惜亲手赐死群芳和他的骨肉。或者,也怕天家知晓那孩子的存在,会被盼孙心切的皇后插手,让姐姐难过么?可是,姐姐,如今死的是不知名的妾侍,天家不会计较。若是重臣之女呢?还堵得了天下悠悠之口么?太子爷是王储,将来必要继承大统,而姐姐的性子,又如何适合母仪天下?”
我看着婉昭那苦口婆心的模样,不觉幽幽笑开,清泠泠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更显诡异,“妹妹说了那么多,还不是要我绝了对太子的想法?妹妹既是通透,自晓得这‘母仪天下’四字何种分量,若是,我单单冲着这四字而去呢?而现下,不过是与太子玩些欲擒故纵的手段呢?你又当如何?”
婉昭瞬间面色泛白,咬着唇一字一顿道:“必誓死捍卫。”
“呵呵,放轻松点。”我看着婉昭的模样笑道:“今日之后,我本意也不想再见他了。如你所言,我不适合他,不适合天家。所以,我未曾想与你争抢什么。你若是得空闲,还是想想法子收了沧澜霄吧,莫要整日防贼似的提防着我,甚是无趣。与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乏了,便不送了。”我与她挥了挥手,指了指院门口。
婉昭怔怔看了我片刻,现出一个恍惚的笑容,“若是太子喜欢上的不是你,或许我们真的能成为一对姐妹。我,真羡慕你的洒脱。不似我,注定万劫不复。”
我冲她淡淡一笑,万劫不复,的确,爱上沧澜霄,可不是万劫不复么?我们各自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不曾回头,各自,有各自的路途,只愿不再交集。
正文 纠缠1
自太子府一宴之后,沧澜霄戴绿帽的丑闻还是避无可避地流传开来,种种谣言喧嚣而上。永顺帝龙颜大怒,株连群芳一家,而后呵斥太子闭门思过。沧澜霄也顺水而行消沉在府中,散尽歌姬舞姬,整日读书饮茶,品酒论诗。
而然,怎知这只是一个表象,太子是消沉了,却不是消沉在太子府。
“你怎生又来了?”我懒懒卧在美人靠上,斜睨着沧澜霄,很是不耐。
沧澜霄提扇遮着毒辣的日头,也不顾是否会被人瞧见,懒洋洋地笑道:“这不是念着婉鸢,想着了解一下婉鸢平时如何度日,以后也好早些习惯着点。”
“太子殿下是嫌头上绿油油的不够晃眼,想让婉鸢日后再帮着添两顶?”我挑眉横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
沧澜霄眸色一沉,渗出寒气,身形微动已到我眼前,冷冷道:“你倒是敢!”
“婉鸢的胆子太子约莫还是知晓几分的,既是如此,你说我敢是不敢?”我冷了脸色瞪着他,指尖微动,便是一发细不可见的银针破空而去。
沧澜霄一个转身便接下了,捻在手中细细瞧了半晌,苦笑道:“那日拔掉这些个针子可是费了我好大功夫,婉鸢倒是狠得下心。不过,我却是该罚。你,心里可有些个舒坦?”
“太子殿下倒真真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这群芳不过名义上与人私通便要被杖毙,太子倒是尽享齐人之福。”我凉凉道,捏着一颗冰镇葡萄就往嘴里送,却偏偏被沧澜霄给拦了下来。
“这葡萄怎能不剥了皮?”沧澜霄自动忽视了我的不友善,仔细剥了皮递至我唇边,眉眼弯弯,笑得可亲。
我觑了眼沧澜霄拇指和食指间夹着的水晶葡萄,眼睛却忍不住扫过他的手指。圆润修长,泛着淡淡的荧光,虎口处一层薄薄的茧子,这双手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指点江山,如今,却是讨好似的为我剥葡萄。我心中一阵气闷,手腕微转又捻了一颗在手,还未入口便又被沧澜霄夺了过去。他执拗地盯视着我,指尖几乎碰上我的唇瓣。我心中一恼,扬手将桌几掀翻,碟子应声而碎。沧澜霄似被惊着,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沧澜霄,纵然是将你千刀万剐,也难让我平息心头之气,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莫要再纠缠!”我坐起身盯着沧澜霄狠狠道。
而然,远处脚步声响,我回头望去,堪堪瞧见竟是沈孟川,心想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沈孟川怎么想着来找我?他竟还记得有我这个女儿?刚想提醒沧澜霄,却已不见他人影,想来是他武功比我高上许多,早已听闻脚步声,所以离去了。
这厢,沈孟川已经行来,我赶忙从塌上起身,与他见礼。
沈孟川瞟了眼摔倒在地的矮几与散落一地的果食瓷碟,和蔼道:“吾儿是怎么了?”
“孩儿小憩之时,不慎梦魇。”我乖巧地低头,轻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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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何让吾儿惊吓至此,可否说与为父听听?”沈孟川顺着清风苑的人工湖畔慢慢往前走去,而我只得跟在其后,顾不得地上的一片狼藉。
“孩儿梦到自己正在小憩,却突奔出一虎,欲食之。”我寻思了一下,沧澜霄可不就是一头猛虎么?看吧,我可是没说谎。
沈孟川轻轻“嗯”了一声,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我,笑道:“婉鸢怕不是梦错了,依为父之见,非虎,而是龙!”
我心里一个咯噔,偷偷抬眼瞧了瞧沈孟川,见他面上神色无恙,才暗暗舒了口气,看来她没发现什么。我故意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望着沈孟川。
“太子殿下乃是王储,便是不久之后的真命天子,吾儿有福。”沈孟川拍拍我的肩膀,赞叹道。
“太子殿下垂青,是婉鸢的福气。”我微微垂了头,无限娇羞道。心中却在暗自奇怪,这老头儿跑来难道就想和我说这么两句?于是,便静静等他开口。
果然不出我所料,沈孟川叹息一声,“婉鸢以为婉昭如何?”
“妹妹的姿色才情乃是万中挑一,婉鸢自叹弗如。”我心中一动,对他此行有了些眉目,却也只敢顺着沈孟川的话头说下去。
“想来婉鸢与婉昭从小一同长大,自是舍不得彼此。古有娥皇女英,我儿若能如此,吾愿足矣!”沈孟川握着我的手,拍了拍道。
我心中一憋差点顺不过气来,又想放声大笑,却也只得低眉顺眼道:“婉鸢自小愚笨,若是能跟随着婉昭,自是欣喜。”这话既是表明了听从他的娥皇女英,又是甘愿在婉昭之下。
沈孟川听了自然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语重心长道:“婉鸢,莫说为父亏待了你。只是婉昭自小聪颖又是心高气傲,而东宫那等是非之地,你又怎能想只凭着太子的一时宠爱长久居于高位?你如今应多帮衬着婉昭与太子,日后有婉昭护着你,为父也放心。”
“父亲的苦心,婉鸢岂会不明?孩儿多谢父亲。”我感激道。
“如此便好。”沈孟川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许久不曾陪芹青了,也罢,今晚便留下来。婉鸢,你先下去吧。”
“是,孩儿告退。”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