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真命苦 这该死的诅咒 番外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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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月弯着身子,拐了个弯,进入一条小巷弄,再直往前奔,最后来到一间奢华的宅第后方,见后门未关上,立即走进去,压根儿不怕被人发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花园,种了各式的花卉与树木,更有一座清澈见底的鱼池,鱼儿在池中自在的游来游去,而鱼池旁有座凉亭,亭中坐了一名妇人。
巫月看着那名妇人的背影,越发觉得眼熟,鼓起勇气大步上前,当她瞧见那名妇人的容貌,惊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跌坐地面,发出声响。
“谁在那里?”妇人开口询问,并转头,只是她的双瞳看不见任何景象。
巫月抬起颤抖的手,紧捂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试着站起身,但是她的双腿仿佛瘸了,怎么也无法移动。
“谁……究竟是谁在那里?”妇人拄着拐杖站起身,走向声音的来源。
巫月想开口叫她别过来,但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这时,一名婢女前来,瞧见了眼前的情景,立即大喊:“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想对夫人做什么?”
巫月听见婢女的叫喊声,使出全力站起身,直往后门奔去,而在奔跑的过程中,头上所戴的毡帽被树枝勾住,一头银白似雪的长发就这么显现出来。
婢女惊呆了,张着嘴,看着巫月的背影,忘了追上去。
“是谁来了?”妇人连忙问道。
婢女这才回过神来,“我刚刚看到一名陌生女子闯入花园,她竟然……有一头白发。”
妇人一听见白发两字,脸色惨白,跌坐地面。
“夫人,你怎么了?”婢女连忙上前搀扶她。
妇人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是脸色依旧苍白。
是她吗?真的是她那苦命的女儿吗?但……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就被毒死了?
婢女扶着妇人回到房内休息,见她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便决定将此事告知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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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月在街上狂奔,路上行人一见到她那头白发,全都讶异的停下脚步,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她不停的往前奔去,最后因为没有踩稳,跌倒地面,扭伤了脚踝,疼得眼眶泛着泪水。
“她怎么会生了一头的白发?”
“她该不会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吧?”
“她这模样可真怪。”
众人围绕在她身旁,窃窃私语,就是无人肯上前扶她起身。
巫月趴在地面,人们的冷言冷语,她早已听习惯了,没有任何感觉。
下一瞬,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站在她面前。
巫月缓缓抬起头,只见斐靳那温和的黑眸,没来由的,她竟感到一股心疼,泪水即将决堤。
见她红了眼,斐靳立即伸出厚实的大掌,动作轻柔的抱起她,无视众人讶异的眼神,迳自穿过人群,往客栈走去。
巫月偎在他的怀里,倾听他的心跳声,感受他的体温……他的一切,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好窝心。
总是孤单一个人的她,如今已不再孤单。
好一会儿后,斐靳抱着巫月回到客栈,客栈里的人们与店小二一看见生了一头白发的巫月,全都露出讶异的神情。
斐靳抱着巫月经过店小二身旁时,沉声说道:“拿块布巾,提桶温水到房内。”
店小二看着他们步上二楼,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啊……是是是……马上来。”
斐靳抱着她回到房内,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深邃的黑眸直瞅着她,并未开口说话。
巫月被他瞧得一颗心纷乱不已,不得不撇开眼,回避他的视线。
这时,门外传来轻敲声。
斐靳前去应门,自店小二的手中接过布巾与温水,再给了他一些碎银。
店小二原本想再偷看巫月几眼,却在看见斐靳怒气冲冲的眼神,吓得连忙将门掩上,立即转身奔下楼,不敢多待。
斐靳回到巫月身旁,弯下身,动作轻柔的为她褪下鞋袜,瞧见她的右脚踝红肿,立即以布巾沾水、拧干,为她拭净小脚,再从怀中取出一个罐子,手指沾了些药膏,涂抹在她扭伤的脚踝上。
巫月看着他为她涂药,一切仿佛再理所当然不过,心头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却令她感到无比愉悦。
斐靳为她涂完药后,再为她擦拭沾了灰尘的双手与脸庞,他的动作无比轻柔,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
巫月舒服得叹了口气,“啊……”被人呵护照顾的感觉,真好。
他将布巾搁在一旁,站在床畔,双臂环胸,直瞅着她的眼,“你发生什么事了?”
巫月心虚的别开脸,“我哪有发生什么事?”
“如果真没发生什么事,你就不会不敢面对我。”
“我……”巫月咬咬唇,怎么也无法对他说出一切。
斐靳看着她好一会儿,然后转身,来到窗边坐下,看着窗外的景观,“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我会一直待在这里。”
巫月看着他的侧脸,迟疑了一会儿,缓缓的开口,“你的双亲呢?”
斐靳先是一愣,随即回答:“他们早已去世多年。”
“这样啊……他们在世时待你可好?”她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脸上的表情是哀伤的。
“还好。”斐靳转头,看着她。为何她会突然这么问?可是打算告诉他什么事?
巫月缓缓闭上眼睛,“那你可曾恨过他们?”
“不曾。”斐靳皱眉。
“我有。”巫月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说:“我恨他们,恨之入骨,还对生我的娘亲下咒。”
斐靳虽然讶异,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问下去。
“你可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我爹娘在生下我之后,一直未替我命名,最后我娘竟还将我送往灵山,让一名老巫女收我为徒,她可怜我没有名字,又是在月夜里到她那里,便替我取名为巫月……而今天我见到了那个狠心将我丢到灵山的娘亲,一时惊慌,才会顾不得一切在街上狂奔。”巫月原本以为可以冷漠的面对这一切,没想自己竟然如此没用。
没来由的,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脸颊,沾湿衣袍。
斐靳步上前,坐在床沿,伸出手,轻柔的为她拭去泪痕。
“无论你过去发生什么事,那都已经是过去了。”
巫月缓缓抬起头,凝视着他,下一瞬,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结实的腰身,放声大哭。
“呜呜……”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在今日遇见那个女人?难不成她跟她之间的因缘还未断?
她还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过去的事,没想到那些事竟如此清晰的呈现脑海中,仿佛昨日才发生。
而她为什么哭,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她的心好痛、好痛……眼泪也不听使唤,不停的滑落。
斐靳伸手轻拍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好一会儿后,巫月止住了泪,小声的问:“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吗?”
她好怕……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将会鄙视她,并离开她身边。
“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他伸手轻抚她的发,柔声轻语。
疲惫感袭来,巫月缓缓闭上眼睛,安心入眠。
斐靳顺势往后躺在床上,搂着她的娇躯,看着她的睡容,眼底满是对她的无限宠爱与怜惜。
就算她曾对她的亲生娘亲下咒,他对她的那份情感并不会因此而动摇。
京城各地贴出了布告,通缉一名白发女子,凡是告知她的下落的人,将可获得大笔赏金。
许多人瞧见了这张布告,争相走告,无不贪图那笔赏金。
此事辗转传人了客栈掌柜及店小二的耳中,他们交换了个眼神,虽说那名白发少女与那名总是面无表情的冷酷男子是客栈里的客官,但谁见了大笔赏金会不心动呢?
店小二立即将他们的马车藏起来,让他们到时候插翅也难飞,随即跑去报官,领取大笔赏金。
这个夜晚,非常不平静。
数十名官差缓走上客栈二楼,将位于边间的厢房团团包围,领队的官差比了个手势,随即踹开门,所有的人立即提刀冲进房内。
但是厢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扇窗半掩着,领队的官差连忙奔到窗旁,往外看去。
“他们逃了,快追。”
官差们立即奔下楼,但无人知道他们逃去哪里,更不知道应该从何追起。
京城外,一间破庙里,斐靳升起小火堆,巫月坐在一旁。
马车不见了,想也知道一定是客栈里的人搞的鬼,而她更没料到自己竟会成为通缉犯。
斐靳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冷吗?”
巫月缓缓抬起头,瞅着他的眼,摇头表示不冷,有他陪在身边,怎么会觉得冷?
看着他好一会儿,她轻声说道:“抱歉,连累你了。”
斐靳微微一笑,“别对我说抱歉。”跟她一起成为通缉犯,也不觉得怎样,他压根儿不在乎。
巫月笑了,伸手紧搂着他结实的腰身。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他!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离开京城,返回灵山?”斐靳柔声轻问。
巫月偎在他的怀里,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不……”
“不?”斐靳皱眉。
“我有件事一直放在心头多年,打算在今晚做个了结。”巫月眼底有着前所未见的坚定。
就算她没说仔细,斐靳也知道她打算做什么,“你确定?”
“嗯,虽然可能会很危险,但还是请你跟我一道前往。”巫月抬起头,以请求的眼神看着他。
斐靳站起身,灭了火,然后抱起她,“就算是上山下海,我也早就有所觉悟了。”
巫月的两手在他的颈后交握,露齿微笑。
她果然没有看错,像他这么好的男人,当然得要成为她的人,拴在身边,让他哪儿也跑不了。
斐靳抱着她,施展轻功,避开守卫,再度返回京城,来到一座奢华的宅第前。
“就是这里。”巫月怎么也不会忘了,就是在这里遇见那个女人。
“你确定?”斐靳拧眉。
“那当然,怎么了?”
“没事。”斐靳抱着她,跃上围墙,朝宅第内看去,只见一问厢房还有亮光,立即抱着她跃下围墙,朝厢房走去。
巫月轻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她下来。
斐靳立即放下她,只见她推开门扉,迳自往房内走去。
一名妇人坐在桌旁,听见门扉推开的声响,立即开口,“是环儿吗?”
斐靳见她虽然睁着眼,视线却没有对着他们……她是瞎子。
巫月面无表情的来到妇人面前,冷着声音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身着华服的苏侬一听见是陌生女子的嗓音,吓了一跳,脸色有些惨白,“你是……我的女儿吗?”
巫月冷笑出声,“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苏侬扶着桌面,打算站起身。
“别动,也别想靠近我。”巫月沉声低喝,并往后退了一步,就是不希望与她太过靠近。
苏侬只得坐回椅子上,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双眸直瞅着前方。“我知道……你一直恨着我,但那一切全是误会。”
“误会?”巫月皱眉,眼底有着恨意,“打从我一出生,你便把我锁在房内,不许我去任何地方,后来更把我送到灵山,交由那名老巫女扶养,最后假意派人送食物上山,却在食物里下毒药,打算将我毒死,如果你这么憎恨我,为什么不在一生下我时便将我掐死,日后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是的,她今日前来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她不在她一出生就掐死她?为什么将她送给老巫女扶养后,还特地派人向她下毒?
像她这样恶毒的女人……她只是对她下咒,让她失明,还算是便宜她了。
苏侬的神情突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