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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速之客-第7部分

小说: 不速之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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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的车子前天晚上和我的委托人的汽车相撞,虽然我的委托人没受到什么伤,但是这车子的损害——”

“你要多少钱?”柏安妍生平最讨厌和说话拐弯抹角的律师打交道,反正打电话给她不就是为了赔偿费,还不如开门见山说明白。

“小姐你这样说就伤感情了,除了车子受伤,我的委托人心情上也受到不小的惊吓——”

“你到底要多少钱快说!不然我挂电话了!”

接下来,他说出了一个让柏安妍下巴差点掉下来的数字。

下班後柏安妍拎著包包怒气冲冲地杀去欧阳诚的公司找人,他的同事却说他出了车祸请假在家休养。

她又问了他家在哪?

公司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只好满肚子气地回家。

可是回到家後她的一颗心怎么样就是安定不下来,也不是因为那笔钱,而是因为……她真的有些担心他。

哼!她怎么会担心这种光会占她便宜的男人?她只不过是想说他一个人待在台湾,出了事也没有亲人陪在身边,有一点点不忍心而已。

才这样想著,门钤又响了起来。

柏安妍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门一开,果然——

欧阳诚左手绑著绷带,一脸憔悴地站在门口。

“你出车祸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我接到律师的电话才知道你又闯麻烦了!”

柏安妍火了,看到他的伤,胸中的无明火更是直窜而上,看著他便破口大骂。

“我不敢告诉你,怕你会生气。”

“反正你说不说我都会生气,可是我宁愿你先亲口告诉我,总比接到律师的电话来得好!”

“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

柏安妍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欧阳诚痛得跳了起来。

“怎么,你也知道痛啊?”

“我好像有点骨折。”

“那怎么不叫医生帮你检查清楚?”

她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绑著绷带的左手,可是她的手靠近,他却本能地缩了回去。

“因为我不想去医院……”他低著头小声地说。

“为什么?”

“去医院就会有记录,万一被债主找到就不好了。”

“那你的手怎么办?”柏安妍指指他缩在胸前的手。

“我自己在家随便包扎了一下,可是一直痛得很厉害,所以——”

所以又跑来找她?真是的,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啊?

饿昏了找她,睡不著找她,台风夜找她,想要女人也找她,办手机也是用她的身分证,现在连受伤了都找她!菲佣都没她这么能干吧?

“跟我来!”

话虽如此,但是柏安妍还是拉著他的右手,直直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柏安妍带著欧阳诚去找自己从小就在那儿看病的一位家庭医生。

她还特地叮嘱老医生,说欧阳诚目前有些麻烦,只要私下看看就好,不要留下任何就医记录。

老医生虽然觉得古怪,但是柏安妍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她的人品他信得过,应该是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於是他便答应了下来,开始替欧阳诚检查伤口。

幸好欧阳诚的伤不是骨折,只是骨头表面有些裂开。

“骨头表面有些裂开?严不严重?”柏安妍露出担心的神色。

“其实也还好。”老医生随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往墙上轻轻敲了敲,“人的骨头很硬,就像这玻璃杯一样,如果遇到碰撞的话,要嘛就是断裂,要嘛就是在上头留下一些裂痕,不过人的骨头有自动修复功能,只要这段时间尽量少用受伤的那只手,骨头便会自行慢慢地痊愈。可是有的病患平时的动作比较大,或是行动比较粗鲁,这时候最好打上石膏,免得伤口又碰撞到而更加恶化。”

“我不想上石膏,会很不方便。”他偷偷在柏安妍耳边说。

柏安妍二话不说地对医生道:“医生,请给他上石膏。”

终於让我逮著整你的机会了,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看你上了石膏後还怎么占我便宜?

“不要!骨头只不过是有些裂开而已,我不要打石膏!”他猛地从椅子上跳起。

“你不打石膏,万一情况更严重怎么办?”

欧阳诚摇摇头,“我不要。”

“再说一次不要,我就把你的车卖掉!”她语带威胁。

“那……打上石膏要几天才能拆?”他的声音明显弱了下来,又乖乖地回到椅子上坐好。

三十分钟後,柏安妍带著一个左手打著石膏、愁眉苦脸的男人走出医院。

“我们去吃晚饭吧!我知道有一家日本料理店的生鱼片很新鲜。”一说到食物,他又开始眉飞色舞起来,刚刚垮著一张脸的委屈神情早就消失无踪。

“怎么去?”

“坐计程车罗!你觉得我这副模样还能开车吗?”

“就算你没受伤,我以後也不敢坐你的车了。”

他露出很受伤的表情。“为什么?”

“不为什么。”柏安妍指指欧阳诚手上才刚出炉的石膏手。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突然停下来,我才不小心撞上他的!”

“在哪里停下?”

“红灯前面。”声音小了一点。

“你那时候时速多少?”

“快一百。”声音更小了。

“你以为你是在高速公路吗?”

他低下头不敢说话。

柏安妍用力拧了一下他的脸颊,看著他痛得又叫又跳,“你给我说啊!”

“在仁爱路上啦!那时候赶著要送一个样本到厂商那边,所以开快了点嘛!”

“一定是你的错对不对?”柏安妍作势要往他的另一边脸颊捏过去。

他很快地偏头闪开,“那是因为刚好手机响了,我才挪出一只手想要把手机从口袋拿出来,我怎么知道前面的车子会突然停下嘛!”

“你知不知道人家律师对我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是快十万哪!”

“喔,还好嘛。”他居然反应不大。

“你的车子有保险?”不然十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嗯,我这个月薪水还够付,没关系。”

柏安妍睁大了眼盯著他看,不会吧?他的薪水去掉十万还有剩?

她再度非常仔细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怎么都不相信这只笨鸟会有这样的身价。

“怎么样?你不相信啊?”再迟钝的人被这种质疑的眼光盯上三分钟也会有感觉的。

“你到底月薪多少?”

他说出了一个数字,让柏安妍的下巴在同一天里差点掉下来第二次。
 

  

  

第六章
 
真是没天理!

那天听到欧阳诚月薪多少的时候,柏安妍的第一个反应是,为什么像他这种做事没主见又喜欢闹性子的男人可以年薪两百万以上,而她这么认真刻苦耐劳,而且在同一家公司里忠心耿耿地做了快三年,月薪却还是维持在五位数?

柏安妍咬著笔杆,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就是个工程师嘛!听说是念到了博士啦!可是为什么他的薪水就能那么高?难道他真的有这么高的能力吗?也不知道那家伙上班时都在做些什么……哼!

不公平!

就在笔杆快被她咬断的时候,总经理突然唤她过去。

结果柏安妍在经理办公室里莫名其妙被骂了半小时才被放出来。

因为某笔帐款不小心记错了,少写了一个零,虽然不是她记的帐,但那张收据是她开的。

柏安妍好几次都想不识相地插嘴说这其实不关她的事,要骂应该去骂那个胡涂的记帐员,但经理的口水喷得比坏掉的水管还严重,她连挡都来不及挡,哪有机会开口证明自己的清白?

再转念一想,经理八成是昨天晚上又被老婆修理,所以今天到公司来随便找个女性同胞出出气?

全公司都知道经理这职位是靠他老婆关说得来的,所以他对老婆只有唯命是从,老婆说一他从来不敢说二,有什么怨气统统跑到公司来发泄。

“你们这些女人是怎么搞的?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就只会挑男人毛病。”果然,重点来了,可以想像昨天晚上伟大的经理不小心犯了错,被亲爱的老婆大人逮个正著。

“那张嘴巴利得像什么一样,非要把人损得抬不起头来才肯罢休是不是?”

嗯,经理昨天一定被亲爱的老婆骂得臭头。

“有没有想过要不是我们养你们,给你们薪水,还辛苦弄了个公司让你们冬暖夏凉,你们去哪里混?你们还不知道感激,只会一天到晚出状况,然後要我们收拾烂摊子。”

这话讲得有点过分了,虽然柏安妍不知道经理的老婆大人到底说了什么,不过既然牵扯到公司就不应该,再怎么说那也是他自己的家务事,不应该公私不分。

“经理——”

“你给我闭嘴!我都还没说完,你居然敢回嘴!”

柏安妍深呼吸一口气,看看手上的表。

“你看表做什么?怎么?我讲的话让你大小姐不高兴是吧?不高兴你滚啊!别在我公司继续做啊!你以为公司少了你就不行了吗?哼!”

柏安妍柳眉一挑,当今受气筒也是有限度的。

嫌她在公司碍眼?那外国客户来的时候怎么就不嫌她凝眼?还给她加班费补贴当临时口译的钟点费?

柏安妍气呼呼地转身就要离去,那个气急败坏、前额发线都快高到头顶的经理又喊住她,“我话还没说完,你想去哪里?”

“去上厕所,这是员工最基本的福利吧?如果连个厕所都不能去上,你算是虐待员工喔!”

话一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经理办公室。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想来刚刚经理的吼骂声大家全听见了,同事们个个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柏安妍,那个胡涂的记帐员更是无地自容,只差没躲到桌子底下。

柏安妍用力地坐在椅子上,双眼扫过四周,只见被她扫到的人连忙低头装忙碌,连副理都把桃子放下,假装拿起一份公文看著。

她叹了口气,代罪羔羊当得这么明显,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跳出来替她说句公道话,所谓职场文化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她顿时感到一阵心灰意冷。

一直到下班,虽然柏安妍都没再被叫进经理办公室,但是她的心情还是很不好,毕竟没有一个人无缘无故挨了顿骂还能有好心情的。

她重重地踩著高跟鞋走在回家的路上,好像地上那些石砖通通都是经理那张讨人厌的嘴脸——我踩,我用力踩,我踩死你!

喀的一声,高跟鞋的鞋跟被她给踩断了。

唉,祸不单行……

柏安妍坐在马路旁的花圃旁拎著没了鞋跟的高跟鞋想著。

她向来不是那种会自怨自艾的人,与其哀声叹气还不如想点解决办法比较实际些。

朝四周望了望,柏安妍看见不远处有家7…ELEVEN,於是便提著高跟鞋定进去,先随便买双二十块的塑胶拖鞋穿上再说。

拿著拖鞋要付帐时,她经过冷饮柜,赫然发现柜子下方就放著欧阳诚那天特地从台南带给她的柠檬凉酒!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柏安妍兴匆匆地一口气拿了四瓶,早已将上次宿醉的痛苦给忘得一乾二净。

当柏安妍穿著一双二十块的蓝色塑胶拖鞋,手上拎著一双高跟鞋,怀里抱著四瓶酒回到家里的时候,见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高大人影,左手上包著石膏,坐在她家门口。

欧阳诚的头埋在膝盖上,要不是那身整齐的装扮,看起来还真像个流浪汉。

“喂,你又怎么了?”她看了看外头,又没刮风又没下雨,实在猜不透他这副模样又是为了什么事?

他抬起头,眼眶像是红了。

“怎么了?”柏安妍急忙蹲下。

见他双眼红红的,眼泪也在眼眶打转,但还是很努力地忍著,不肯让眼泪掉卜来。

“妈妈……妈妈她住院了。妈妈昨天晚上突然昏倒被送进医院,好像是过度劳累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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