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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孪生情妇-第9部分

小说: 孪生情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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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玻璃窗外,有一双阴鸶的鹰眸,燃起熊熊怒火。
“这个该死的女人,趁我不在,又在勾引男人了!”宋信刚忿忿地握起拳头。
夏 浑然不知,这一幕恰巧被经过的宋信刚看见了,还引起他的误会。
陈宝明离去之前,向她要了台湾的电话、住址,夏 没有多想,便写在一张纸条给了他。
两人互道珍重再见,她回到了饭店。
原以为宋信刚应该还没回来,却看见他一脸森寒地坐在床沿,像等着审判她。
她的心漏跳了半拍,趋上前。“你今天那么早就回来了?”
他语出惊人的说:“和心上人玩得愉快吧!”勾着嘴唇冷笑。
“什么心上人?”她吓了一跳。
“还装迷糊,我都看见了,你这个小狐狸精水性杨花的女人,说!他是不是你的入幕之宾?
”他充满嘲弄、醋劲的话,引起她的反感。
“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他只是我在日本的同学,正好在路上碰见,吃个饭而已。”她发火了,平时柔顺的个性不复见。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看你跟他说话的高兴模样,就知道你跟他有一腿。”他栽赃、猜忌地说。
“你有病啊!”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他用力扭住她的手腕,脸上布满狰狞。
“不准你再跟他见面,听见没有?”他恶狠狠地警告她。
“放开我,很痛耶!”她吃痛着,蹙起秀眉。
他依言松开她,她负气的冷言以对:
“你不要忘了,再过两个月,我就不是你的情妇,你不可能管束我一辈子……”
她话未落,张口的唇迅速被他堵住,像催化剂似的,柔软了她顽固的心,激荡起心灵深处的真爱。
“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他在她耳畔吹气如兰,呢喃低道。
夏 迷惘地看着他,他的反复无常,左右着她的喜怒哀乐,她不禁问了他一句:
“你爱我吗?”
曾经,他肯定地回答过,如今……他的心猛地一敲,眼神闪过一丝错综复杂,偏过脸,不教她瞧见他的矛盾与痛苦,嘎哑残酷地道:
“不爱!”
睁眼说瞎话,她心知肚明。如果没有爱,他何来的醋意?
他只是不敢爱她……她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走得如此坎坷?他为什么不能放下一切仇恨,全心全意地爱她?
第七章
    宋信刚为了不让她私自外出,竟将她带到公司。
夏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跟在他后头,所有人见到他,都是一副毕恭毕敬,夏 觉得自己有点狐假虎威。
总裁带来的女人,想必是未来的总裁夫人,众人争着巴结奉承,泡茶、递咖啡的。
他正在会议室开会,她无所事事地待在总裁办公室,看着玻璃缸里悠游的小鱼。
出神之际,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用不友善的眼光打量她。
“你为什么在这里。”浅野加沙不客气地用日文问她。
夏 听得懂,却错愕地说不出话来,这个日本女人对她似乎充满敌意,令她不知如何应对。
幸好宋信刚适时进来解围,他看见了浅野加沙,高兴地说:“加沙,你怎么来了?你爸爸不是说你去加拿大玩吗?”“我是去加拿大啊!可是我爸一打电话告诉我,我就飞回来了。”
浅野加沙挽住他的手臂,娇声嗲气地说。
她似乎是一位娇贵的千金小姐,为何和信刚如此亲昵呢?夏 有些不是滋味,因为眼前的女人明显地喜欢信刚。
宋信刚笑着对她说:“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这么有份量。”
他说这话的同时,也在观察夏 的表情,想让她尝一尝吃醋的滋味。
浅野加沙撒娇地偎在他身边。“你才知道啊!就算我人在北极、南极,我也会毫不迟疑地飞回来。”
“噢,真令我受宠若惊。”他把手搭放在她的肩上,无视夏 的存在。
夏 按捺着怒火,不动声色,站在一旁。
浅野加沙瞄了她一眼,不悦地问:“信刚,她是谁啊?”
“我的情妇。”宋信刚毫不隐瞒,直接说出来,令夏 的心漏跳了半拍,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浅野加沙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吧!”她的心在颤抖、怒气在飘涨。
“没错,她是我的情妇。”他好整以暇地重复了一次,又补充道:“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两个月后就解约了。”
浅野加沙呱着红唇。“你为什么要找情妇呢?”
“解决性欲啊!”他把夏 说得像妓女。
“我也可以给你啊!”浅野加沙大胆地示爱,如此开放,令夏 咋舌。
宋信刚为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的表情,轻笑出声。
“你太小了。”
“我已经满二十了。”她挺起胸脯。
夏 惊奇地看着她,还以为她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原来才刚二十岁,真早熟。
“这么快啊!”宋信刚认真地打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浅野加沙自信满满地展示自己。
“怎么样?不会输给你的情妇吧!”
“嗯,你长大了。”他的掌指圈住下巴,点头道。
浅野加沙露出甜美的笑容,硬拉着他。
“人家千里迢迢地赶回来日本,你要好好陪我。”
“可是我还有公事……”
“我不管,那些交给爸爸去处理就好了。”浅野加沙的父亲是东京分公司的总经理,职位只在信刚之下。
宋信刚依了她,回头对夏 说:“你先坐车回饭店去。”
浅野加沙朝她投以胜利的笑容。
夏 像个弃妇,杵在原地,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那个日本女孩比她年轻,长得也不差,活泼可爱,又有良好的家世,各方面比起来,信刚应该会喜欢她。
夏 待在饭店自艾自怜,以信刚的条件,喜欢他的女人一定有如过江之鲫,她算哪棵葱、哪棵蒜呢?
尤其她还背负着他父母死亡的仇恨,看来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免得两个月之后,被他一脚踢开,付出的真情付诸流水,她真的会痛不欲生。
夜幕低垂,她孤独地守在电视机前,魂不守舍,邻房几次的开门声,她都欢喜的以为是他回来了,结果希望却次次落空。
夜更深沉时,她终于放弃等待他,独自上床睡觉。
倚着枕畔,她的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压抑不了心中的苦涩。
只要一想到他和那个日本女孩通宵达旦地玩得不亦乐乎,完全忘了她,她的心就好酸。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恍惚惚地睡着了,那个人也回来了。
宋信刚伫立在她床边,看见她泪痕未干的脸蛋,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却有说不出的心疼。
然而他告诉自己,绝不能心软,否则就对不起父母在天之灵。
他视线灼热地凝望她娇酣的睡颜、红嫩的唇、如白玉般剔透的秀颈、露在棉被外那双修长匀称的玉腿……他再次想象她把腿缠在他腰上的画面。
宋信刚努力克制想要她的念头,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他灌下一大杯冷开水,进入浴室冲澡。
哗啦啦的水声,惊醒了她,她微微睁开眸子,从半透明的雾玻璃,可以隐约看出他强健精硕的男性裸体。
知道他回来了,她安心地再度合眼。
至少他没有把她一整夜丢在这里,他还是回来睡觉了。
浅野加沙连续黏了信刚三天,夏 也忍气吞声三天,尽管她心里再苦,但是她绝对不向他抱怨、发牢骚、表现出吃醋的模样。
她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撒泼起来,信刚一定会说她无理取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忍,不敢有一句怨言。
宋信刚不得不佩服夏 的脾气,她的确是个温柔、贤慧、有度量的女人,如果她不是情妇的话,她会是个好太太。
明天就要回台湾,浅野加沙在办公室里使性子,不让他回去。
夏 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我不管,你不准走。”浅野加沙闹着别扭,菱唇翘得半天高。
宋信刚拧起好看的眉毛,有些不耐烦了。
“加沙,我怎么觉得你多了一句口头禅?”
就是“我不管”。夏 在心里偷笑。
“我不管啦!”她又说了,晃着他的手。“你多留下来两天,两天就好了。”她孩子气地比着数字。
“不行。”他严辞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在台湾还有许多工作。”
“哎呀!不回去又不会死,你是大老板,交代一声就好了。”浅野加沙十足的小孩样。
宋信刚懒得理她,埋首公文中。
一个中年主管级的男人走进去,看见浅野加沙缠着上司,喝斥一声:
“加沙,不准吵总裁办公,回去!”
“爸!我不要啦!你帮我劝信刚留下来嘛!”浅野加沙显然不怕她爸爸。
“胡闹!快回家去!”她父亲扬高声量,但是脸上毫无愠色,其实也很宠这个女儿。
哪个父亲不喜欢女儿嫁个金龟婿呢?
宋信刚心知肚明,浅野三郎一直想把女儿嫁给他,只可惜他只把加沙当妹妹。
浅野三郎笑脸迎人地对宋信刚提议。“总裁若有空闲,留下来玩几天也好。”果然在制造机会。
“我很忙,抽不出空。”宋信刚明白地说道。
“是。”浅野三郎哈恭鞠腰,依然是笑脸。
父女俩无法留下宋信刚,只能互相干瞪眼。
夏 默默看着一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宋信刚悻悻然地带她回国,结束这趟出差。
回台湾之后,夏 拨了一通电话给姐姐。
夏苹一接到妹妹的电话,立刻破口大骂:
“你到底失踪到哪里去了?一整个月都没你的消息。”
夏 把话筒拿离耳朵了点,她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你的病似乎好了嘛!丹田那么有力……”
“少说风凉话,说!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不是跟你说了,我出国进修去了。”
“你不要骗我了,我问你,你怎么有钱买肾的?”
“学你啊!卖身!”她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你真的……”夏苹在电话另一端,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夏 赶紧安慰她。“你不要担心啦!我现在很好,现在真的在国外。”
“在哪一国?”夏苹狐疑地问。
“法国巴黎,我还参观了毕卡索的画喔!”她瞎线着。
“真的吗?”夏苹信了一半,因为巴黎是艺术之都,妹妹一直很向往。“那你的钱到底从哪里来?”
“一个很有钱的朋友借我的。”夏 还真怕瞒不住,现在才了解姐姐当初的难处。
“哪一个?有那么好心……”夏苹又开始怀疑。
夏 只好快快结束谈话。“好了啦!姐,国际电话很贵,不说了,我再跟你联络。”
她匆匆挂下电话,不善说谎的她,心还一直慌乱的跳着。
不过知道姐姐健康、平安,她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今天,宋信刚精神不佳地躺在床上,没去公司,他患了重感冒,吃了药之后,全身软绵绵的,一直想睡。
夏 自告奋勇地替他刮沙,这是一种民俗疗法,可减轻病痛的不舒服。
他趴躺在床,赤裸着精健的背部,她不辞辛劳地为他刮沙,刮出了一大片瘀青、红紫,他合着眼,蹙着浓眉,有些吃痛,但身体的确感到轻松许多。
“你睡一下,我去炖鸡汤,生病的人更需要补充营养,增加抵抗力。”她体贴地说。
他的心顿时涌进一股暖流,她是多么好的一个伴侣,如果老了,有她的照顾,什么病痛也不怕了。
但是,他们是不可能白首偕老的。
宋信刚真的觉得他在搬石块砸自己的脚,都已经分手了,为何还要找她回来?自己根本抵挡不了她的魅力。
他躺在床上,难受地轻哼了声。
厨房里飘送着香菇鸡的香味,他的思绪陷入了胶着。
须臾,她的鸡汤煮好了,端到他面前,亲奉汤药。
他喝了一口,凝视她的娇颜,沙哑地道: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她轻描淡写,好像这是一场交易,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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