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郎-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近不会下雨吧?」老巫赶忙转首看看窗外的天气是否宜人。
「你说什麽?」霍鞑扯著他的衣领。
「我是说,你就快去试试灵不灵吧。说不定只要你试了,你就可以轻易解决情敌,顺利的将小牢头拐回……」他慌张地陪著笑脸,在话还没说完前,就见迫不急待的霍鞑,已一骨碌地跑去做试验。
聆听著霍鞑跑得又快又急的脚步声,老巫不安地再度探首看向窗外。
「今天不会下雨吧?」
*****自巫殿出来後心情就一直处於兴奋状态的霍鞑,当晚,在他拿出第一样法宝,准备试验一下有何用处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老巫忘了给他使用说明书。
眼前这个东西,该在什麽情况下使用?用了之後会有什麽後果?还有,这到底是什麽玩意?
霍鞑烦恼又好奇不己。而他向来不是个爱把疑惑摆在心底的人,於是,他主动去寻求解答。
首先,他试用了一包看似香料,闻起来也有异香的块状物体,将它分别倒进凤楼的寝殿,和双城夫人宴请众臣席宴上的薰炉里,试验一下它有何作用。
结果很快就出来。
凤楼只是觉得它的味道挺特别的,且拿来薰蚊子也相当实用,她本身则什麽影响和作用都没有。但念雪殿内坐在薰炉旁的项静夫,则是在吸嗅了这特殊的香料後……开始抱著殿内的每一个男人大跳艳舞。
迷魂香!
老巫给他的竟是男人专用的迷魂香!
等霍鞑终於知道那究竟是什麽玩意时,已造成来不及挽回的惨剧。
由於他本身并未吸进多少迷魂香的香气,因此并未受到香料的影响,可是殿内不少也吸进迷魂香的人,在项静夫一马当先地边脱衣裳,边抱著定国公大跳起活色生香的艳舞後,其馀的人也纷纷跟进闻香翩翩起舞。
殿内当场变成纣王再世的酒池内林,脱去了衣裳後,环肥燕瘦、大肚汉和排骨男……各式各样让人看了眼花撩乱的裸男们,大大地戕害霍鞑的视觉不说,连樊不问、韦弁,还有定国公也都闻香下海了,害他当场直盘算著,他该躲到哪里去避风头才好,免得在那票误失色相的男人们迷香退了後,会把他处以极刑将他千刀万剐。
坐在席上观席的双城夫人,在项静夫开始哼著小曲脱去衣衫时,就直接晕倒不多废话,而风闻消息赶过来看情况的凤楼,只是多看了殿内异常的男人们两眼,再心里有数地回头看著安然无事的霍鞑。
她冷静地拍拍他的肩头,然後不予置评地掉头就走。
在凤楼走後,霍鞑已经开始在想今晚会不会下雨了。
亏老巫还跟他拍胸脯保证绝到灵光,什麽绝对灵光?那家伙连适用对象和成分都会弄错!
可是,做人是要有愈挫愈勇的精神,和打不死的勇气再接再厉。
迷魂香对凤楼不管用後,不死心的霍鞑又去将凤楼拖来殿内观赏裸男起舞,而他则是拿出老巫交给他的包袱,从里头摸出另一样法宝再做试验。
拿著手中第二项试用的玩意,霍鞑笑得很得意。
这次他就知道手中的东西是什麽、和它有什麽功用了。不过就是个简单的草人插针嘛,这个不用什麽说明书他都知道该怎麽使用。
他快乐地躲在殿内一隅,将贴了张巫符的草人放在手里,找来一枚银针,将银针往草人的心脏方向插下去。
如果霍鞑以为他能就此夺得佳人的芳心,让她神魂颠倒地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或者是乾柴烈火那类的……他就错了。
「没反应?」霍鞑抬首看著远处的凤楼,再低头看著插入草人里的银针。
「再来一次。」他还是很有试验精神。
「还是没反应?」他不解地搔著发,[会不会是拿错了?」包袱里有那麽多个草人,说不定他是误拿了……怪了,耳边怎麽会有种奇怪的噪音?
霍鞑甩去耳畔传来阵阵难辨的杂音,重新取来另一个草人再度重振旗鼓。
「我插咦,不是这个?我再插我又拿错了?我插播插难道是我插错位置?好,换个部位试试。」
忙了老半天,这坐在席上的凤楼仍是文风未动,丝毫不受他手上草人的任何影响。
「究竟管不管用呀?」在手上的草人再度不灵光後,累得满头大汗的霍鞑,气结地对手中的草人低吼。
「管用,非常管用,它还相当有效果。」凤楼来到他的身旁为他提供解答。
躲在角落做坏事被她发现後,霍鞑不但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检讨半分,还回过头看著她一脸的神清气爽,完全没事的模样。
「咦?你又没事?」她不是说管用吗?效果在哪里?
凤楼的眉心隐隐抽动,「我应该要有事吗?」殿内的人会那麽反常,果然就是他在搞鬼。
霍鞑还是不肯死心,忿忿地扔开手中的草人,转身想再去找包袱内,还有没有未派上用场的存货时,凤楼却轻柔地拉住他,一手指向哀鸿遍野的殿内,要他先瞧瞧再作决定。
殿内的景象让他再度扼腕,并对老巫的信心重重跌至谷底。
搞了老半天,草人插针不是不管用,只是中镖的人不是她,而是底下的那些人!
哀号声不绝於耳,原本还在跳艳舞的人们,此刻大部分都呈西施捧心状的就地呻吟,一些天则是按著身上奇奇怪怪的部位,埋首对无法启齿的疼痛来源暗暗闷哼著,而方醒过来的双城夫人,在见著殿内众人衣衫不整、举止怪异的惨状之後,又再度闭眼晕过去。
「它的适用对象到底是谁啊?」霍鞑不可思议地瞪著殿内。
凤楼掩著秀脸,「你就别再玩了……」搬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到底是想做什麽?
「啧!」震惊过後,他气焰冲天地甩下草人,磨牙霍霍地想去扭下老巫的小鸡脖子。「他还敢跟我保证绝对灵光?」
岂有此理!不管用也就罢了,还陷他於不义!哪,这下好了,谁要去收拾底下的那堆後果?
凤楼弯下身拾起那个被他扔弃的草人,水眸在草人身上的符纸上找到老巫的字迹。
她好气又好笑,「这些都是老巫给你的?」去找那个活宝来作法?老巫的巫术这辈子从不曾管用过!
霍鞑冷静地收拾著犯案现场的一地草人,准备在众人发觉前偷偷的毁尸灭迹,一手却不意摸到一枚小药包,他没在意,顺手就将它放进袖里,在收拾好犯罪现场後,他将那袋包袱扛上肩头。
「你要去哪里?」他要走了?难道他……就眼睁睁的放著那些人不管?
「去告诉老巫今晚会下雨。」他口气很温和地告诉她。
凤楼好奇地抬首看向窗外月色柔美的天际。
「会吗?」
*****先将老巫海扁一顿,又把他绑到树下等雷劈等了一日一夜後,自己情况也好不到哪去的霍鞑,这日在饱受被牺牲色相的人们炮火攻击,又再念过他一回後,心情恶劣地再度来到巫殿。
「雷公没劈到你?」看著安然无恙的老巫,他肚里有满坑满谷的不平衡。
「没有,一滴雨都没下……」老巫小心翼翼地睨著他馀火未消的恶脸。
「算你走运!」为了摆平那些人,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真的诚心地忏悔过了……」他又不知道他的巫术修行火候有那麽差。
霍鞑再瞪他一眼,但一想到他目前的处境,他就没心情再度兴师。
这几日来,凤楼奉双城夫人的命令,一直都与他隔离著,让他不但见不著她、无法对抗烈日带给他的中暑,还让他的肚子装进炸得他一头灰的火药。相反的,那个项静夫却在双城夫人的允许下,镇日留在凤楼的殿内与她相处,美其名说是培养感情。
太不公平了,他这个与凤楼感情培养了八年的人,待遇居然还比不上项静夫那个外人,就只因他是她的主子不是她的未婚夫,而能够娶她的人也不是他,所以他就不被允许和她在一起。
谁要当她的主子?他们之间的身分从不是他选的,可是就因一个无聊的身分问题,项静夫却可以光明正大地待在她身旁,而他,即使再不愿,还是因为那件婚事而逐渐被她遗弃。
多日不见,不知道凤楼是否也一样想念他?
「王爷,你还要继续跟项静夫抢人吗?」看著他眼底的心灰,老巫重新鼓起勇气想再帮他一次。
「我不会放弃。」就算有双城夫人横梗著,他还是决定效法蛮牛量到底的精神,「我一定要把凤楼拐过来。」身分上的问题容易改变,可是凤楼的心才是最难动摇的,因此他若想大获全胜,他就得先让凤楼对他另眼相待。
老巫却不以为然,「她还需要拐?」
「什麽?」他没听懂。
老巫也懒得点醒他的鲁钝,但看他似乎缺乏了改变他和凤楼之间关系的动力,老巫便忍不住想要打破他们的僵局。
「王爷,你的动作要快一点,不然就来不及了。」老巫脸上的优闲一改,忽地变得比他还要积极起来。
「什麽来不及?」他还是听得没头没脑的。
老巫抚著颊,刻意哀声叹气的,「宫罢月已经收到冷天放的通知,冷天放要跟你讨回妹子回京兆成亲啦。」
「冷天放凭什麽跟我要?凤楼是我父皇指给我的!」霍鞑不平地跳起来,肝火一古脑地燃起。
「但你也别忘了长兄如父。」他指明另一点。
霍鞑又气又急地频频踱步。眼看凤楼就快被人带回京兆了,可是他却苦於无计可施,他拚命转动著脑袋想绞榨出一些脑汁,看能不能赶快想出什麽对策来。
「这是什麽?」老巫好奇地拾起一小包自他袖里掉出的药包。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你那天给我的东西。」忙著想办法的霍鞑没空理他,只是回头瞄了一眼。
老巫拆开药包看了看里头令他觉得眼熟的粉末,再以指轻沾一点送进唇里品尝,霍然明白了这是什麽东西。
「王爷,你该用绝招了。」他拉停霍鞑的脚步,笑得不怀好意一把的。
霍鞑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他怪异的笑,「绝招?」
「这个玩意……很有效喔。」他音调拖得又长又暧昧,还朝他挤挤眼。只要用了这一招後,情势就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怎麽个有效法?」霍鞑所有的心神全都被他勾走了。
「你拿去用在凤楼身上就知道了……」老巫飞快地把药包里的粉末倒进茶碗里冲泡,再把它递至他手上,「来,听我的话,把这个拿去给凤楼喝。」
「你在暗地里坑了我什麽?不然你干嘛笑得那麽开心?」霍鞑两手环著胸,觉得他的笑容非常可疑,像是又在陷害某人的感觉。
「快去试试看啦!」他挥著手忙不迭地催促,直把霍鞑推出殿外。
霍鞑边走边觉得不放心,想要回头问清楚,老巫却只摆著一睑窃笑什麽都不说,使得好奇心旺盛的他,忍不住满脑的求知欲,只好再次去寻求解答。
解答就在凤楼的身上。
凤楼蹙著黛眉,看著霍鞑两手捧著茶碗来到她的殿内,呆站在她的面前,两眼直不隆咚地瞅著茶碗瞧。
「你的表情怎麽那麽古怪?」她伸手拍拍无视於双城夫人限制今硬跑来的霍鞑,担心地观察他的气色,以为他又是热昏头了。
霍鞑缓慢地抬起头看著她,两眼深深看进她写满担忧的水眸里,过了好半天,他才终於启口。
「凤楼,你口渴吗?」不管老巫给他的是什麽东西,只要能留住世上唯一会用这种眼神看他的人,他愿意不去计较後果。
「有点。」她心动地看著茶碗里色泽鲜艳的茶汤,很想知道它尝起来是什麽滋味。
他将茶碗递至她的面前,「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