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童年有个约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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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久、好久,她还是没有出现。晓灵站在便利店的门口右侧,脚都已经麻木了。空洞的眼神望着来往的行人,失望到了极点。
为什么她没有来,她会来吗?她真的不会出现吗?可等了这么久,为什么她还没有出现?姐,你在哪里,我好想、好想见到你啊!你在哪……
天气千变万化,刚刚还是阳光明媚、太阳当空照,可现在,却是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下起的瓢泼大雨。豆大般的雨珠劈头盖脸地向她扫来,像在嘲笑她的无知、愚蠢,打得她脸颊隐隐生痛,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哗啦啦、哗啦啦,暴雨不住地下着,下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连路旁的大树也禁不起这种热烈的洗礼,在风中不住地颤抖,仿佛世界末日的来临。走在街上的路人都使出百米冲击速度,飞快地向前方跑去。只有她,晓灵,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无情的雨水打湿了她身上每一寸衣服,浑身湿透的她座石像屹立在便利店的门口,身上的白色上衣被水珠浸得几乎透明,头发更粘在脸上,不住地滴水。
望着湿答答的地板,她嘴里咕噜咕噜地小声念着: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来,为什么,姐,你快来呀?我在这里等你,一直等你,等到你出现为止……
就在这里,一把大伞为她挡住了雨水。
咦!雨停了吗?为什么没有雨水打在她的身上?难道她的身体也麻木了,失去感觉了吗?缓缓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一把大伞。会是姐吗?会是姐姐来了吗?
她带着一丝期待与兴奋看向撑伞的人。
“天佑!你——怎么会在这?”她尽量抬起嘴角,对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可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刚刚去过你公司找你,有个叫李纹的同事告诉我。”他深邃的眼里尽是担忧,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套在她的身上,柔声道:“别等了,我们回去吧!”
“你——都知道了?”想不到李纹把她在这等姐姐的事都告诉他。
霍天佑没有回话,紧紧地搂住她的身子:“我们回去吧!再待下去,你会着凉的。”
“不,我想等她。”她望着他那双宛如夜星的黑眸。
“不行。”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再这样下去,没找到你姐姐之前,你已经被病倒。”
知道自己不可以说服他,她只好无言,乖乖地跟着他依依不舍地离去,还时不时回首,望着那家便利店,心里暗暗地想着:明天,她一定要再来……
霍天佑拉着她走向停在一旁的车子,打开天窗说亮话车门将她安置在驾驶座的位置上,而后绕到另一边上了车,发动引擎离去。
坐在车子里,她忽然感觉到浑身无力,湿漉漉的衣服粘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很不舒服,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李俊走在沙滩,沿着前方一直走,背后的沙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经过狂风暴雨的洗礼,天空旷然开朗,浮云朵朵,还挂着一条五颜六色的彩虹呢!此刻的景色是最美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如果紫苓也在,那该多好啊!她看到这么美的景色,一定会展开甜美的笑颜。
很可惜,这是不可能的,紫苓又怎么会在这出现呢?意识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李俊摇了摇头,重新望向辽阔的大海。
每次来到这里,脑海里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从前和紫苓相处的画面,他们一起在这片沙地上背靠着背聊天,那时候的她最喜欢小鸟依人似地轻靠在他的肩膀,和他一起观看日落,晚霞把整个沙滩映得通红……那段日子,是多么的让人难忘、留恋啊!
“啊!”一名女子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她惶恐不安地往回跑,嘴里喊着:“不好啦、有人昏倒了,有人昏倒了。”
李俊转过头去,看着那名女子慌张离去的背景,也注意到了,前方不远处,真的有一名女子昏倒在沙地上,身边有几个在围着她看。他的心猛地震动一下,因为那名女子身上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给他一种熟的感觉。他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没有再迟疑下去,下一秒,他以最惊人的速度冲了过去,推开围住她的人群。
当他看到那女孩的脸,心脏的跳动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了,控制不住的激动情绪在他脸上表露无遗,当即跪到地上抱起那虚弱的身躯,紧紧地搂入自己的怀里,久违的泪水在他男性的眼眶里打转。浑亮的噪子竟然发出颤抖的声音喊着:“紫苓,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是谁?是谁呢?好熟悉的声音,温暖的怀抱,还有那令人怀念的气息,这让她联想到日夜思念着的人。李俊!是吗?是他吗?会是他吗?
紫苓微微地张开沉重地眼皮,看到的是一张熟悉得不得再熟悉的俊脸,发自内心的微笑在她唇边水游漾开来,她在他怀里艰难地叫了他一声:“阿俊!”她的一只手抚住腹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他的俊脸,表情异常痛苦,但还是挂着微笑,“可以再见到你,太……好了……”
“别睡紫苓,我命令你看着我,快看着我……”见她快要闭上眼睛,他慌了,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忍耐一下。”说的同时,人已经迈开脚步快速向车子停放的地方冲去。
不,她不可以上医院,她不要上医院,不、不可以的……
“不,我……我不要上医院……快把我放下来。”她艰难地发出细如蚊叫的声音。但没用,心急如焚的他俊根本听不到,也不可能听得到,因为,他的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送她进医院。
无奈,她只好含着泪,渐渐在他怀抱里昏睡过去。
‘哐、哐、哐’的粗暴踢门声,把屋里的两女人凌珍珍及叶茜给吓了一大跳。
“谁呀!真是混帐,太没礼貌了,懂不懂文明敲门……被我看到你,不把你骂个狗血淋头,我不姓叶……”叶茜气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嘴里气呼呼地骂了一大串了话。
门一打开,看到的是气喘虚虚、焦急的霍天佑,“霍天佑,你——咦!发生什么事了?”叶茜刚想破口大骂时,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打横抱着马晓灵。
“是谁呀?”这时,凌珍珍也走出来了,看到抱着呈昏迷状态的马晓灵,着急地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晓灵她怎么啦?”
“她刚刚淋了雨,现在发烧了,快告诉我房间在哪?”霍天佑抱着马晓灵直接闯进门。
“不是那间,那间是厨房,左手边第一间才是。”看着霍天佑差点想踢开厨房的门,凌珍珍赶紧告诉他。同时把房门打开,让他进去。
天佑将晓灵安置到床上后,叶茜和珍珍立刻围了上来。
“好端端地干嘛跑去淋雨呀!”看着晓灵毫无血色的容颜,凌珍珍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对身后的叶茜吩咐:“叶茜,快拿条干毛巾来。”
“哦!”叶茜应了声,急急忙忙去拿毛巾了。再次回到房里,手里拿着二条干毛巾,她递了条毛巾到霍天佑的面前:“你先出去一下吧!我们要帮晓灵换件衣服,你拿着毛巾擦擦身去吧!免得感冒了,冲凉房在那里。”
“谢谢!”霍天佑接过毛巾,深情地看了晓灵一眼,最后转身走向冲凉房去。
趁天佑去冲凉房的那段时间,叶茜和珍珍用最快的速度替晓灵换了件睡衣。珍珍愁眉紧锁地坐在床前,不停地扭着湿毛巾敷到晓灵的额头。
“珍珍,你看着晓灵,我出去看看天佑。”交代过后,叶茜拿着晓灵刚换下来的湿衣服,无声地退出房间。
“姐、姐,不要走,别走……”睡梦中的晓灵猛摇着头在说着:“别离开我,姐……”
“晓灵!”珍珍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着急地望着她,也许是珍珍握着的手给她带来安全感吧!她安静地下来。
望着此时此刻的马晓灵,凌珍珍的真的非常担心、难过。
轻轻地合上房门,叶茜一转身,就看到站在窗前抽着香烟的霍天佑。
“知道吗?晓灵最讨厌抽烟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抽烟。”霍天佑头也不回地说,嘴里继续嘴着香烟。“她好点了吗?”
“好多了,珍珍在照顾着她。”叶茜说完,走出阳台,把衣服放进安置在阳台上的洗衣机,按下按钮,洗衣机立刻转动起来。
“可以告诉我,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叶茜从阳光走出,停在霍天佑身边问,“为什么她会跑去淋雨?”
呼出一口烟,他徐徐地开口道:“她公司里有位同事见过她姐在便利店出现过,她知道后,立刻跑到那家便利店,想在那里等到她姐出现为止。我去找她的时候,天已经下起雨来了,而她,则站在便利店门口一动也不动地淋着雨……”
“晓灵真傻!”听了霍天佑话,叶茜又气又无耐,“如果她姐一辈子都不出现的话怎么办?她该不会在那等一辈子吧!下雨也不懂找个地方避一避,唉!真是笨死了。”
“是啊!她有的时候——真的很笨!”霍天佑若有所思地说着,轻轻地将烟上的灰弹走,“看来,她真的很候见到她的姐。”
“唉!”叶茜叹了口气,“她的确是很想见到她的姐,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啊!全中国十几亿人口,人海茫茫,到哪找去?”
霍天佑不语,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香烟,嘴里咕噜着:“该不该让她们见面呢?真要让她们见面吗……”
“喂,天佑,你在咕噜些什么?”叶茜听不懂。
他抬头,“你希望晓灵和她姐能见面吗?”
“废话!这还用得着问吗?”
“如果她们没机会生活在一起,你觉得有必要见面吗?”
“什么叫做没机会生活在一起?”
“你先回答我。”
“你先说清楚。”
“我叫你先回答我。”
“唔……”叶茜想了想,“能见面是好事啊!当然好。”
“假如,我是说假如,只能看到一面,你还是觉得有这个必要吗?”他接着问。
“一面?为什么只有一次见面的机会?”
“我都说假如咯!”
“呃……”叶茜皱了皱眉,“我觉得,始终还是见见面好,有得见一面总比一面都见不着要好,不是吗?”
“真是这样吗?”霍天佑自言自语道。
“喂,你没事吧!”叶茜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怎么突然间像个傻瓜似的发呆?”
霍天佑想了想,忽然将手中的香烟丢出窗外,向门口快步走去,在关门之际,匆匆地向叶茜说了一句:“替我照顾晓灵,她醒来的话,告诉她,我现在就去把她姐给找回来。叫她等我的好消息吧!”
什么?现在就去把她姐找回来?到他到哪找去呀?
“喂,你——”叶茜刚想开口问些什么话,但门已经‘砰’的一声,合上了。
“这人怪怪的,他上哪找人去呀……”叶茜喃喃自言道。
霍天佑坐在汽车驾驶座上,翻‘箱’倒‘柜’地在找着什么东西,最后终于找出一本小册子,打开它,可以看见一张小纸条,纸条上有一个号码,而号码的下方写着三个字:马晓婷。
霍天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拔了过去。电话响了好久、好久都没人接,他都快要失去耐心了,正当他以为不会有人接电话的时候,电话的令人端终于有人说话了。
“喂!”是一把男人的声音。
霍天佑疑惑,难不成是自己打错号码了吗?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好像在哪听过似的。
“你好,这是马晓婷的电话吗?我想找她。”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试着问一问。
电话另一端的人迟疑了一下,问:“你是霍天佑?”
“我是霍天佑,请问你是谁。”他警惕性地问。心里打个大大的问号,对方是谁?
“我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