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威猛-第1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傅,好久不见。”
叶闲卿脸上始终挂着笑,像庙里的菩萨,可惜,秦月蝉再不会认为那是慈祥的笑容了。
“果然是师傅的好徒儿,替为师除掉了那抹幽魂,被他纠缠了数十载,如今真是大快人心。”
秦月蝉美目一扬,望着那个将这幅身体养大的人,不见一丝暖意,“为师傅做点事应该的。”说着,她话锋一转,突然凌厉起来,“不过如此一来,十四年的养育之恩便两清了。”
叶闲卿不疾不徐的点头,嘴角始终运筹帷幄的气息,“养恩报了,那么生恩呢?”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禁是你的师傅,更是你的生身父亲。”
如平地惊雷,秦月蝉的心如何压抑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半晌,才缓缓笑道:“真是好大的一个圈啊。”
被请进公主美轮美奂,如囚笼般的宫殿,那聘婷的中年美妇的到来,她才得知,云嫂便是秦月蝉的生身母亲,原名吴柔云,曾是轩辕国皇帝的妃子,而叶闲卿,当年任轩辕国大国师。
钟丞相的夫人生下钟智宸之后,便被无中生有的谋逆之名害的全家抄斩,钟智宸自然被叶闲卿收为徒儿,甚至后来为他摄政轩辕国铺平了路。
后来那名吴姓妃子有孕,皇上高兴的不得了,可没成想,一个月后一场大火烧了那妃子的宫殿,一尸两命。
这名妃子,便是后来的云嫂,那腹中的孩子,就是与叶闲卿珠胎暗结留下的私生女,之后叶闲卿也辞去了大国师的官职,回到三清山收徒开派。
当然云嫂并不是哑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云嫂身上总能感觉到一股母亲的味道,虽然,她前生今世都没感觉到什么是母亲,但是,血浓于水,相连的血脉,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奇迹。
秦月蝉被困公主殿,云嫂总是一天都耗在这里,亲自下厨,或亲手为她缝制衣裳,她明白云嫂的意图,不过是卑微的求女儿叫一声娘亲,可是,她就是叫不出来,尽管云嫂是无辜的,若没有她,便没有自己穿越而来,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切都没有如果。
她的消息被阻碍的很好,直到那场充斥着血腥,背叛的战争一触即发,她才瞧得端倪,但是,心已经麻木了,若只留有一处柔软,便是她那无辜的孩子,那个软软的小宝贝,安然。
有时午夜梦回,耳旁常有婴儿的哭声,那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每每令她撕心裂肺,可一想到母子分离却能让他远离喧嚣,便也觉得值了。
平淡的宫闱,混乱的天下,秦月蝉从空中飘来的空气里闻到刺鼻的血腥,望着那片依旧蔚蓝无际的天,眸光溢出血色的水波。
一连半月的食欲不振,情绪低迷,思虑过甚,她终于晕倒在殿外的长廊,待她醒来时,不意外的看到钟智宸紧张担忧的脸,一瞬间,如死灰般的心燃起一抹淡淡的希望。
“蝉儿……”钟智宸惊喜之下唤出她的名字,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只能拿着眼底那隐藏不住伤痛望着她,冷峻的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憔悴。
秦月蝉伸出手抚摸他冒出胡渣的下巴,浅浅的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我明明骇于见你,却又不得不见你,所以出此下策。”
叶闲卿就算不会将她绝食重病的消息传出去,这玄武国,也一定有他的眼线,所以她选择晕倒在人人都能看得见的长廊,从而确定能在灾难降临之前,将他这把锋利无坚不摧的刀悬崖勒马,幸而,她成功了。
----
第131章 恭桶相救
更新时间:2013…9…16 21:11:47 本章字数:3602
钟智宸一身戎装,金属的盔甲从里到外透着肃杀,那师兄弟相残的局面,不知二师兄他们可曾惊骇失望?
那双鹰眸在她的目光下逐渐幽深,扬唇说道:“你都知道了?”
她扯动了干涩的唇瓣,“若我不唤你回来,再见面时是否应是其他四国被灭之时?”
他眸光一闪,复又被沉郁的黑掩盖,大手抚摸上她消瘦的脸颊,“这些事你不用管,只要天下大定,义父便是大陆的主宰,到时我报答养育之恩,咱们便可以带着安然隐居世外,从此世间的一切都与你我无关。爱夹答列”
“怎么可能无关!”不顾干裂的唇被挣开,剧烈的疼随着眼泪猛地涌出来。
“他们五个人的死活都不管了吗?难道他们只是你们野心的牺牲品!”
不管不顾的喊出来,心头被突然迸发的绝望失望笼罩了,望着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将得知真相以来所有的委屈震撼,在一瞬间倾泻出来,她不禁要问,自己穿越而来的目的,难道就是重复上一世的绝望吗?
钟智宸冷冽的眸子溢满了伤痛,眼看着她尽情的哭,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最终,他背过身去,身上的盔甲随着动作又轻微的争鸣之声。
“只要报得义父的恩情,我钟智宸会在他们坟前以死谢罪!”
说着便快步离开,毫不留情的背影充斥着一丝仓皇,是怕她再哭下去,便没有勇气去做那师兄弟相残的事吧……
哭声凄然,换不回忠义两难全。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抚上她的后背,才抽泣的抬起头,见是云嫂心疼的眼。
扑进她的怀里,秦月蝉第一次感觉到母亲的味道,竟然是那么温暖。
云嫂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接着便又哭又笑,素手拍打着她的后背,轻轻的柔声劝慰,她陷入女儿终于认她的快乐里,没有看到,怀里的女儿闪过泪眼的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宫中再次安静下来,她曾在玄武国皇宫住过一段时间,所以也算得上轻车熟路,母女二人和好之后,秦月蝉便经常去坤宁宫,如今母亲,也就是云嫂的宫殿。
叶闲卿初始有些疑惑,但也以为不失为一个好苗头,说明她终于肯接受他们,对她的禁锢虽然依旧严谨,却没有那么严丝合缝。爱夹答列
母亲会烧一手好菜,会做一手好女红,秦月蝉只学过简单的针线,愈发拉着母亲求教,两人经常在坤宁宫一坐就一天。
秦月蝉望着熟悉的宫殿,想起曾经的皇后冯云双,那等倨傲的人消失在历史的洪流里,反而自己,可以随意自由的出入,果然山水轮流转。
宫里人不算多,依旧是秦牧寒在位时的编制,但每日都有宫人进出运送蔬菜,还有凌晨运出恭桶的太监,因实在有碍观瞻,尽管是在凌晨,运送的马车也要走一条偏僻的小道,然后从皇城西北角的坤德门运送出去。
是夜,秦月蝉缠着母亲留宿在了坤宁宫,半夜时分,悄然无声的自床上爬起来,如一只迅捷而机敏的猫,以最快的速度上前蒙住守夜侍女的嘴巴,一记手刀下去,侍女身子软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的将侍女拖到床上,换下了两人的衣服,没一会儿,穿着一袭浅粉宫装的侍女出现在坤宁宫的宫墙下,此时已经宵禁,不时有经过巡逻的侍卫,她运用轻功悄然无声的上了树,一双美眸局高处观察下面的动静。
并无一人,秦月蝉强按住狂跳的心脏,寂静的黑夜里又如猫儿般跳下了树,直冲那条运送恭桶的小道而去,因她轻功不错,一路上倒也没惊动谁,很快便蛰伏在宫道上的一个大水缸里,这是皇宫为防止走水,而特意放置的大水缸,大小足以盛下三人。
静谧的宫道上,走过两次巡逻之后,骡车踩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随着轱辘声出现在宫道的尽头,响在凌晨的安静里,尤为明显。
待那轱辘声临近,她瞅准时机猛地窜出,手里金簪的尖头抵着那太监的脖颈,冷冷的开口:“想活命就别出声。”
谁知,那人竟然丝毫不减慌张,平静的答道:“别紧张,万一戳破了我的脖子就不好了。”
秦月蝉顿觉无力,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手抖,可这太监也太淡定了,事出无常即有妖,她不敢大意,更将簪子往前紧了紧,恐吓道:“把我送出宫去,我保证不伤你。”
那太监乖巧的嗯了一声,又说:“那大侠要藏在恭桶之中吗?”
“……”
她望了眼骡车后盛放的三个一人高的大恭桶,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刚才只顾着挟持,竟然没注意到有异味,虽然实在难以忍受,可眼下情况紧急,只能如此了!
秦月蝉怕小太监把自己出卖了,还特意喂他吃了一颗药,说出去之后便喂他解毒,并把手里那价值连城的簪子送与他,一番诱惑胁迫,那太监始终淡淡的应着,仿佛在听她谈论今天的天气。
在宫里生不如死,还不如拼一把出宫,故而也顾不上小太监的异常,捂着鼻子准备钻恭桶。
“最前面的一个里面是干净的水,你进去暂且忍一下吧。”
她依言打开盖子,果然没有恶臭的味道,只是临近初冬,水的温度也够冻人的,站进去之后便如置冰窖,冷水中瑟瑟发抖。
好在没受太多折磨,骡车便到了坤德门,守门的侍卫厌弃这恭桶的味道,只派出小兵查看,小兵随意掀开瞧瞧便回过头去,顺利出城。
骡车一直走到一处僻静处,才缓缓的停下来,小太监掀开盖子,便看到一桶水里站着的女人,花容青白骇人,嘴唇冻得发紫,暗道一声:“该死!”便一把将她抱了出来。
秦月蝉也是才发现,这小太监竟然长得不错,眉清目秀的,只是如果眼睛不那么冰冷,或许能招惹不少女生。
骡车停在树林边的小道上,她使劲的揉搓着冻得僵直的手臂,使劲的跺着脚,一边朝小太监谢道:“大恩不言谢。”说着从袖子里将赤金镶嵌宝石的簪子递给他,颤抖着嘴唇说:“拿着它回家吧,别再回宫了。”
也许不久之后,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小太监笑嘻嘻的接过来,只是眼底冰冷如旧,“你准备去哪儿?”
秦月蝉摇摇头,“走到哪儿算哪儿。”
“我无父无母,只有宫中的一份差事,可眼下也被你连累了,不然我跟你一起吧!”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声音嘎嘣脆响的说道。
她回头望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便一道吧。”
两人丢弃了骡车,走到集市上,他们的衣服太扎眼,只好先去巷子里偷了寻常百姓的衣裳,才又去购买马匹。
自始至终小太监都没问什么,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在车马行选马时,秦月蝉趁着出恭尿遁了。
尽管那小太监看似并无恶意,但带在身边却如一枚定时炸弹,她现在已经谁也不敢相信了,更何况那跟金簪足够一个寻常人衣食无忧两辈子了。
简单的用布巾蒙面,租了马车便出城而去。
天还未大亮,趁着宫中还未发现她已离开,一路快马加鞭,虽然不知战场何处,可先离开这里总是没错的。
也许是泡了冷水,又在清晨风里疾驰,脑子很快昏沉起来,脸颊也可是发热,她庆幸没有人追来,不然万一遇上追兵,便只有抓回去的命运了。
心里着急,本想一路询问着赶去战场,然而她的身子却不允许,一天未进食加上高烧,再也坚持不住,只能在路上找了一家客栈留宿一晚,明日再走。
秦月蝉蒙了面又做了简单的易容,脸上看起来寻常,本以为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谁曾想,到了夜深人静时,一队不速之客还是破窗而入,她认出是玄武国禁卫军的衣裳,连逃跑的念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