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皇怜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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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出他眼光之中的意思,似乎在谴责她不该与别的男人太过亲近。
「她是你的皇后?!」牙忽银指著她惊讶地大叫。
「如假包换。」炎焰勾起一抹冷然的笑。
「不可能,不可能……」牙忽银不敢置信地摇头。
「是汗王你自己觉得不可能,还是谁给了你有这种联想的暗示」说著,他近乎寒冰的视线往後投向殷无忧。
他是在怀疑她吗她被他寒冷的眼光给冻得一颤,但还是无畏地回视他,以坦荡荡的眼神表示自己的清白。
「本汗还以为此次来到中原,可以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将她带回西域成亲,没想到,她竟然已经许人了……」
「如果汗王你喜欢中原女子,朕可以帮你挑几个带回去,如何」
「不,本汗要的不是中原女子,而是想要的女人恰好生在中原,皇帝你不要弄错本汗的意思。」
「难道那名女子在你心中真有如此重要」
「她就是本汗唯一想要从中原带回去的『东西』。」说著,牙忽银咬牙露出了一种心爱东西被抢的忿恨眼光。
闻言,炎焰眸光一沉,冷冷地睨了殷无忧一眼,幽黯的眸色教她打从心底发出冷颤。
「那就真的很抱歉了,你什么都可以带走,但唯有她,是朕的。」
面对炎焰冷怒的脸庞,殷无忧心里惴惴不安,他遣退了所有的宫女内人,偌大的殿阎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朕心里还在纳闷,怎么原来跟中原水火不容的罗龙国汗王竟然会自请进京,还献上贡品以示友好,原来,他进京是有原因的。」
他所指的那个「原因」就是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与他只是朋友。」殷无忧觉得他话里夹枪带棒,而她就是那个被他针对的人。
「只是朋友」炎焰一步步逼近她,语气之中充满了浓浓的妒意,「没有其他联该知道的事情了吗」
「当然没有!」她急著否认,对她与牙忽银的认识过程娓娓道来,「两年前,我爹爹被朝廷派遣出使西域,我娘和我也跟著一起去了,我们一行人在路途上遇见了马贼,就在我们以为没救的时候,是牙忽银带领他的士兵救了我们,後来有一次他被敌人给杀伤,伤势很严重,我恰好懂一些医术,勉强在危急的时候救了他一命,算是报了他的救命之恩。」
「就只是那么简单吗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你恋恋不忘。」
「我们确实曾经是朋友,但我已经是皇上的后妃,不敢有其他奢望。」她昂起美眸,坚定地瞅著他,希望能得到他的信任。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没有成为朕的皇后,就会跟他回去西域,与他做对恩爱夫妻,双宿双飞罗」炎焰冷哼了声。
「我不想回答皇上这个无礼的问题。」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曲解她的话呢殷无忧气恼地别开娇颜。
「你敢说朕无礼如果你不是心里有愧,为什么会回答不出来呢」他走到她面前,强硬地揪起她纤白的手腕。
「我只知道自己是你的皇后,是你的妻子,一旦进了宫,就注定一辈子为你所有,绝对不属於第二个男人。」
听到她激动地说这辈子只属於他,炎焰有一瞬间怔然,但立刻恢复过来,「你有这种认知最好,记住,不要让朕知道你跟牙忽银走得太近,也别让他有那种可以把你带走的妄想,教他死心吧!」
听到他尖锐的言词,殷无忧眼眶一阵潮红,他终究还是不相信她,以为是她在勾引别的男人!
「如果,你真的怕我说什么话引诱他,那你乾脆把我给毒哑吧!让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不是省事些吗」她忍不住反唇相稽。
「你不要想故意激怒朕。」他冷硬地威胁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从来都没有给他任何不正当的暗示,我自认为行得直,坐得正,没必要像做错事一样向你认错。」
他气得一把揪住她纤细的膀子,「从今天起,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准踏出後宫一步,以前是朕让你太过放纵,才会让你在宫里来去自如,从今天起,你再也没有这个特权,听懂了吗」
她不服!殷无忧出声反抗,「我只知道自己没有错……」
他冷不防地俯首吻住她倔强的小嘴,吻去她来不及说出口的抗辫,有力的长臂彷佛铁条般,强硬地将她搂进怀里……
第五章
他的强势侵犯,让她足足有两天下不了炕。
殷无忧知道自己惹他生了好大的气,但她只是不服气,为什麽他对她总是有成见,为什么她说的明明就是实话,他却不肯相信「娘娘,牙忽银汗王说他要离开京城,希望能够在离去之前,见皇后娘娘最後一面。」
听到随婢的禀报,殷无忧坚决地摇头,「不,我不见他,派人去回话,就说我现在已经是皇帝的女人,除了皇帝以外的男人,都没有私下相见的权利,就算我们曾经是要好的朋友也是一样。」
「汗王好像早就知道娘娘不会见他,他请娘娘能否送他一样贴身的东西,就当做是临别的礼物。」
「我能给他什么呢我拥有的一切都是皇上赐予的……」殷无忧轻叹了声,取出一条子绢。「就给他这条手绢吧!这是我唯一能给的,转告我的话,就说我当他牙忽银还是朋友,请他放过北方边界的百姓,不要再派兵侵扰边界,或许双方化敌为友之後,我们还有见面的一天。」
闲来无事,殷无忧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照顾她的药苗,她知道如果能够成功种出百瑞,将对中原的军队有很大的帮助。
她拿著书册记录著药草的生长状况,听她在江南行医的舅舅说,就算是同一种药草,是否得到良好的照顾将会影响品质,就连药性都有分等级。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走了过来,在主子身边说道:「娘娘,皇上要你立刻到大殿去。」
「到大殿去传旨的人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没说,听说皇上的脸色很凝重,看起来好像在生气。」
闻言,殷无忧心里觉得古怪,同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她随即笑自己多心了,把书册交给女婢之後,随著传旨的人前往大殿。
一进大殿,殷无忧看著炎焰手里拧著她送给牙忽银的手绢,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那个东西怎么会到他手上?!
炎焰神情严峻地走近她,将手绢拿到她的面前,「皇后,你认得这是什么东西吗」
「是我的手绢。」她平静地回答。
「只是一条手绢,不是你跟他之间订情的信物吗」他的语气尖锐而且刻薄,妒火正无情地啃噬著他的心口。
她摇了摇头,「不,这只是一个我送他的纪念,纪念我们曾经是朋友,从今以後不可能再见的一份薄礼。」
「是吗朕还以为终於逮到你们殷家叛国的事证,说!这是你与他之间交换的信物吗你们要交换什么交换足以打倒朕的军情秘密吗」
「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爹没有叛国,当年是朝廷派他出使西域,是你赋予他使臣身分的!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相信他才对!」
「你的意思是在怪朕多疑罗」
「我没说,但你自己心知肚明。」
他冷哼了声,「你现在打算把罪名推到朕身上吗你身为朕的皇后,行为却不知检点,竟还不知罪」
「我没有!」她大声地反驳。
关於自己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多想,一直以来,她只想著要当他的皇后,讨他欢心而已啊!
「那你为什么要送给牙忽银手绢?!」他猛然擒住她纤细的手腕,恶狠狠地眯细黑眸,「你凭什么给他你的一切,包括每一根头发,都属於朕,明白吗你的一切都是朕的!」
闻言,殷无忧抬起美眸,怔愣地看著他,她的手腕被他握得好紧、好疼,但她出不了声喊疼,心里就像有几千万根针在锥刺一样。
「因为我是你的,所以连最後一点自尊,都不允许拥有吗」她柔嫩的嗓音有些破碎。
「你在说什么」这次换他有些怔愣。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如果,我注定是个人质,那我宁可当个被囚在天宁里的阶下囚,而不是一个连思想都要被控制的皇后,我不要当一个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怀疑猜忌的皇后!」她大声朝他吼道。
她受够了,她真的再也忍受不了了!
「你不要朕给你的恩宠」
「这不是恩宠,是你的手段!」
「注意你的言行,殷无忧,朕随时都可以拿你治罪。」他硬声说道,别开黑眸不看她。
「在你的眼中,我本来就有罪!」她忍住了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地说:「看著我,你看著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呢是不是你也心虚了是不是你明白自己到底让我当了一个如此不堪的皇后」
「退下!朕现在不想见到你。」他无情地甩开她纤细的手腕。
她猛地冲上前去,不容许他对她视而不见,「废了我!既然你对我有所怀疑,那就废了我,我不要戴著一顶扣上不忠贞的后冠继续过日子!」
「你以为朕不敢废你吗」他凌厉地瞪了她一眼。
「对,你不敢,因为你心虚,你怕承认册立我为后只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手段!」
「殷无忧!」炎焰怒喝,她的话激起了他内心的怒气。
他怎么还容得了她呢她在他面前从不乖顺,只懂得违逆他、对抗他!对於这一点,他再也忍无可忍!
「我等著呢!你还要我等多久,才能等到你开口要废我呢」她无畏於他的怒气,美眸勇敢地迎视他。
「你、不、需、要、等。朕现在就下令废了你的后位,如何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炎焰脸色铁青,一字一句冷硬道。
一瞬间,殷无忧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人狠狠一击,她需要很用力,才能将梗在喉头的气给接续起来。
她没听错吧?!
事情就这么简单吗他一声令下,几个字就毁了她自始至终,她的痛苦……原来只要这几个字就可以解开吗「怎么」他反过来一步步逼近她,「看你的样子似乎大受打击,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朕如你所愿,另外再赐给你一处新的住所,从朕即位以来,那个地方就不曾有人进去住过,你就进去当第一个吧!」
「那个地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殷无忧咬著嫩唇问道。
「冷宫。」轻浅的两个字从他的唇间进出,「你不是觉得你这个皇后当得比天牢里的阶下囚更不如吗那朕就给你一个跟天牢差不多的地方,如何你满意朕的安排吗」
「我……」她轻启朱唇,发现自己的声音出不来。
她应该说些话,但,她能说什么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是一国之君,是无所不能的,她还能说什么他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决定了她必须在冷宫里度过余生的命运。
一瞬间,她替自己感到不值!
「皇后,对於这件事情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冷淡地问,深邃的瞳眸彷佛有一丝期待,期待她就像往昔一样反驳他。
「没有。」她摇头微笑,笑中透出一丝苦涩。
如果,当他的皇后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那么,被他贬入冷宫,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扬在柔唇畔的微笑让炎焰觉得刺眼极了,「难道,你对朕所做的决定也没有意见吗」
「臣妾不敢违抗皇令,只能心悦诚服地接受。」她柔顺地低头,没看见他脸色一沉,对她的柔顺感到恼怒。
什么叫做心悦诚服地接受?!为什么对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意见的她,却在这个时候乖顺得像一只绵羊般!
「很好,来人!」炎焰绽开一抹冷笑,沉声命令道:「脱去她皇后的冠服,贬入冷宫!」
起初,宫人们对於这命令还存有一丝迟疑,最後是在总管大人的催促之下行动,三、五个人一起上前摘除殷无忧身上的衣袍。
她静静地闭上双眸,任由宫人剥去她身上华丽的冠服,紧紧地闭上苍白的唇瓣,对於内心所受到的屈辱与不堪都只能无言地忍受下来。
在她的心里,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