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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请允许天使转身-第44部分

小说: 请允许天使转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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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婷看了我一眼,微微笑过:“我先来吧。”她拿了串白玉藏珠。我则伸手从盒中取出了一串檀香木藏珠,抓到手边嗅了嗅,闻着檀香木的香味,我的思绪霎时间就飘到了几千里之外的高原。再摸摸看,发现上面的花纹很自然,摸起来凉凉的,着实舒服。 
皮诺拿了象牙藏珠戴在手上,得意地说:“西藏之旅让我长了许多见识啊,一路上,汽车不停地颠簸在荒芜的戈壁滩上,黄沙与乱石夹杂着小草,狂风一吹,黄沙就透过汽车的缝隙吹进车内,一股黄沙的味道弥漫在我的鼻腔之中,眼睛也睁不开了,真是车外刮大风,车里刮小风啊。我吃了满嘴的土,一路罕见村庄,只有戈壁和荒山,荒山的背后还是荒山,我们行驶在中国大西北广阔的戈壁滩上,在荒芜之中盼望着希望。” 
服务员倒上一杯茶过来,皮诺似乎口渴厉害,抓起来就一口气喝个精光:“经过了四天的旅程,我们终于抵达了梦寐以求的拉萨,站在了雄伟的布达拉宫脚下。拉萨城很美,房子大多不高,但建筑很有特色,藏式的店铺茶馆很多,用方形的石头砌成,房顶插着彩色的经幡,方形的窗户,红漆木门,上面挂着招牌或者幌子。拉萨的街上随处可见身穿藏袍,手持转经轮,颈挂藏佛珠,口念佛号,心向佛祖的藏民。拉萨的街上有很多酷男酷女,穿着前卫的服装,戴着最酷的墨镜和牛仔的帽子,哈哈,比我们广州、深圳这边还前卫得多呢。” 
说到这里,皮诺哈哈大笑起来,顿了几下,继续说着:“拉萨的街上满是老外,街头上还有很多身背胡琴,拿着手鼓,唱着《格萨尔王》的孩子。拉萨的喇嘛一年四季就是那身喇嘛袍,搞笑的是在街头偶尔还可以看到露着半个膀子,穿着红袍,拿着手机,带着眼镜,蹬着皮鞋的新潮喇嘛。” 
沈文婷笑笑地说:“皮诺,这回你可真的出远门了。刚才你未到之前,苏昱还是谈谈他的K镇之行。” 
皮诺这时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安妮见了她亲生爸爸了吗?”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皮诺感叹道:“爱一个人是应该付出很多的。”说完,他伸手从盒子中拿出那串玛瑙藏珠,“这四串佛珠我们一人一串,而这最后一串,是买给唐玉的。” 
皮诺看看我,又看看沈文婷,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去西藏是为了什么,也真的不为了什么。只觉得到了这个年龄了该自己出一趟远门了,于是就这样上路了。其实这样最好,没有什么包袱,才可以真正的感受到生活。站在唐古拉山的顶峰,我大声喊着唐玉的名字,那时候我哭了,我想起了唐玉,想起了Nature,想起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最后她爱的人不是我,不过我从未怨过她,因为我真心付出了,真心去爱她关怀她了,也是我自始而终陪伴在她身旁,陪着她开心,陪着她不开心。这些,都已经足够了。”   
第26章 人生是一连串的短篇(6)new   
沈文婷岔开话题,问他:“你什么时候去做支教?” 
皮诺想了半晌,说:“再过一个月吧,我想把一些东西好好收拾一遍。此次一去,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我们三人才能再相聚。” 
沈文婷耸了耸肩膀,一副淡淡的悲哀:“人生不是一个长篇,而是一连串的短篇,我们只是走过了几个短篇几个驿站罢了,往后的人生路还长,还需要磨砺。我想,我们下次相聚的时候,或许三年,或许五年,甚至或许十年。” 
皮诺半开玩笑地:“沈文婷啊,以后可别再闹什么折腾了,上次给你吓得半死。” 
沈文婷看了皮诺很久,最后她苦笑起来:“人是很脆弱的,所以,我们更要选择坚强。放心吧,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坚强走下去。” 
皮诺点了点头。 
“就像你自始而终陪伴着唐玉似的,这四年来,自始而终陪伴着我的人,唯有你们两人,你们若非我的朋友,我可能也就没有朋友了。” 
“你们都是目标明确哪,一个当支教,一个漂洋过海出国留学。”我叹了一声,抬头看了沈文婷一眼,“张雪现在怎样了?” 
“张雪?听说她去深圳了,似乎准备离开现在的生活吧。” 
我“嗯”一声:“哀莫大于心死,希望她也能坚强地活下来。” 
皮诺晃晃脑袋,探道:“希望吧,毕竟相识一场,不忍心看她破罐子乱摔……对了,苏昱,你是怎样为未来规划呢?” 
沈文婷也附和起来:“是啊,我也想听听我们的大才子的理想。” 
“你们就别挖苦我了,在你们面前我还敢称才子吗?”我连忙摆手,作投降状,然后认真地说,“我最近在写长篇,也许我会走上文学路。” 
沈文婷笑着小声说:“出版的时候一定要送我一本,签上你的大名。” 
皮诺哼起了《Weilawei》:“Let us go then,you and I,When the evening is spread out against the sky……”他小声念着,犹如低吟一首美妙的诗歌,这个声音似乎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歌声。   
第27章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1)new   
1 
灯光渐渐地缩小了,钨丝颤巍巍的,光从发黑的灯泡里憋出来,有三两只苍蝇嗡嗡地飞。 
“啪,啪,啪”,怪异的声音,像是怕打破这夜的清寂,又像是孱弱的人偶尔讲了句突兀的话。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觉,几次爬起来,推开窗户,我把半截身子探到窗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良久,我嗅了嗅鼻子,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头走上一圈。刚才亲见一只老鼠倏地从门口闯过,现在除了夜半的虫鸣,就是老鼠的“唧唧”声了。不知怎的,胃里胀气得激烈,也许是白天见了太多的怪现状,有了太多的语噎,只好张着大嘴,尽量笑得憨实一些,才喝了太多的风吧。突然间,灯光狠命地眨了眨眼,一下子灭掉了。微茫的一点红光,留在断开的一截钨丝头上,也渐渐隐去了。我只好默坐在这完全的黑暗里,不想睡,也不能做别的,胃胀得更厉害了。 
窗外还漆黑一片,现在大概三点了吧。我推开门,走到小区院子。凌乱的院里亭亭着两株无花果树,小院前面水池的水甘甜而清冽,微微皱起的波纹重叠着藏蓝和亮黄的光影。 
星斗密而亮地聚拢在蓝得水灵的天幕上,从小到大,一直被朦胧的东西吸引,甚至看到了太多浮尘掩仰下的月光也不觉得那其实是一种病态。直到此刻,我才看到了如此清明的星空,所有的星此起彼伏地眨着眼睛。朦胧的东西给了我梦幻,清楚的东西却给了我震撼。天色由藏蓝渐成水蓝。隐约间似乎有几颗星星缀在树梢,显得它很近,又显得树很高。树梢上一窝沙燕不时地扑棱着翅膀。屋内,安妮昨天买来的一袋苹果还倚在墙根上,落上了薄薄一层雾水。 
再次醒来时,我从床上睁开眼,呆呆地望向窗外,只看见那棵高大的松树,似乎一夜间苍老了许多。不知怎么竟想起林妹妹的柳絮词来:“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恰是春天的素描。皮诺说过:“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做一件事情——就是呆在被窝里睡觉。”此君乃一“觉主”,他的话想必代表某些人的意见。 
这样的好天气,浩浩长风,我却只想读书。最好是夜里,没有人,泡上一杯香郁的茶,最好是读一卷三国,三顾茅庐,大耳朵的刘备在卧龙岗上邂逅了孔明的老泰山黄承彦,此公恰恰吟到这一句:“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这样的天气,没有漫天白雪,没有小桥流水,我也不愿意做黄承彦,甚至不是诸葛孔明,我只想在这场好意的阴谋里,做一朵梅花,在枝头瘦着。 
在从水房到宿舍的路上,有一株银杏,长在我们必经的路旁,树冠恰好高过一间平房的房顶。秋天的傍晚,叶子落在瓦片上,我打水回来,四下里静阒无人,眼睛里有金黄的叶子和黑色的瓦片,像是一帧画家蓄谋已久的画。于是想:如果有相机,该有多好。相机当然是没有的,手里的只有千篇一律的暖水瓶。我就只能让这画随着冬天的临近而消失了。现在,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了,这株银杏摇落了一树繁华,也跟着时间消瘦了。 
我在这个以其格外柔和的灯光而著称的宿舍里想着这些事情,淡然微笑着。即将毕业了,四年来,种种悲伤、种种不如意保卫着我,几乎是要跟别人怄气似的。后来我在电话里跟响柠说,人生岂能尽如人意,但求凡事无愧于心。皮诺说他要去支教,沈文婷说她要去留学,我说,这个城市我是待定了,疯了的广州,所有人都热衷于做着白日梦背井离乡,我不过是其间微不足道的一员罢了,在这里,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千疮百孔,我生气了,我决定继续留在这里,继续奋斗,用我十年光阴打造一番成绩,即使一路上遍体鳞伤,即使伤口愈来愈深,梦想却会愈来愈辉煌,斗志却会愈来愈欢腾。   
第27章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2)new   
我撩起一把冷水浇在脸上,醒了醒神,向外边的早餐店走去。 
2 
乏味的春天,一眼望去,心里心外却空空如也。我吃着馄饨,一边看路边的街景,有一瞬间,我几乎是埋下头,大口大口吃着。汤汁的热气像雾遮住了我的眼睛,使我觉得自己快要哭了,然而没有。我只是平静地吃着,平静地凝视我的世界。 
昨天跟安妮说,我的感情纯白而饱满,我会静静地牵着她的手,凝视着湛蓝湛蓝的天,看着我们恋爱、欢腾、跃动,看着我们一天天成长,看着光阴怎样腐蚀我们的面容,活到老,玩到老,爱到老,等到我们终于老了,笑里有了皱纹,背也稍稍驼了,我还会背着她走过爱河—— 
嘴巴咬着碗沿,我傻傻地往嘴里塞进一个馄饨,一边微笑着,不管怎样,日子还是继续前进。在这个初春的季节,我最希望的是,泡起一杯热茶,不思故人,不望星辰,飞鸟去陪伴树木,从不造访我的窗台。 
2006年的春天,我在J大的校道独自行走,周围尽是寒风萧瑟,草木摇落。我即将告别这里了,心中忍不住有些不舍之情。 
“苏昱!”突然有个熟悉而久远的声音唤住了我。 
我怔了片刻,随即转过身看去—— 
郭鑫一袭青衫地站在不远处,旁边还有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子…… 
3 
三年的概念也许很长也许很短也许根本就没有答案,但对响柠而言,三年的概念却是出奇的长,每个下雨的夜,她都莫名的孤独,莫名的悲伤。 
那天我打了电话给她:“阿姐,你周末有空吗?我们到肯德基见面吧,我有些事情找你!”响柠事后跟我说,我一直都是让她难以搞懂的弟弟,我的电话来得突然,挂了电话后,她实在不明白我约她在肯德基这种幼稚的地方见面究竟所为何事。 
赴约时恰是雨天,街上的行人纷纷打伞遮蔽自己的灵魂,竭力避开风雨的世界。 
肯德基里边,我习惯性地靠窗而坐,身边坐着一个小男孩,表情天真地舔着圣代,巧克力左一撇右一划地粘在嘴边,幸好我的年龄还撑不到可以拥有这么一个孩子,否则周围的人肯定会给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因为男人们总会把他们的小孩弄得像流浪猫一般可怜。 
响柠落坐后我身边的孩子叫她“阿姨”,声音清甜而且纯真。我点了两份可乐,边喝边询问响柠的近况,响柠还是和以前那样,表情淡淡的,语气缓缓的,单薄的眼镜背后是忧蓝的故事。 
孩子突然抬头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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