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天使转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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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非常喜欢喝咖啡,在每个早晨的第一件事就是冲一杯香浓的热咖啡,然后往咖啡里加入鲜牛奶和糖的时候,她都会端起杯子对着这种褐色的液体傻傻地看上一会儿,然后慢慢啜了一口,每当咖啡滑爽地、软软地、香甜地流过,舌尖上就会留下一股淡淡的、驱之不去的苦味儿渐渐地沁入心里,那种感觉既温暖又兴奋。咖啡似乎已经成为安妮生活中的一部分,每天早晨和中午都要来上一杯,否则一天都会感觉缺了什么似的没有精神。她说,她每天都会做两件事情,一是想我,二是喝咖啡。每次听后,我都会笑笑着:“原来我跟咖啡同一档次啊!”
安妮每天一早起来,做好两份早餐,然后准时叫我起床。吃完早餐,我急急忙忙要去上班,安妮会把公文包递给我,并在门口双手圈住我的脖子亲吻着。吻和早餐一样必不可少,这是一天最美好的开始。
上午,安妮一般去公司上会儿班,然后把翻译的资料拿回家。回家的路上,她还要去菜市场买菜,像广州所有的家庭主妇一样,在菜场和小贩讨价还价。中午饭我有时不能回家吃,安妮就会抱怨不止,自己也就随便对付一餐。下午,安妮要去私立学校上两节课,有时还要带一些作业回来批改。晚餐我是一定要回家吃饭的,不然,安妮会很不高兴。她说:“晚餐是夜晚的开始,有情趣的生活是从晚上开始的,我们不能错过每一个晚上。”我想,这大概是悖论,但我理解安妮的用心。因此,晚上不管有怎样的饭局,我都会想办法推掉。晚餐后,我们常常会出去散步。安妮喜欢吹晚上清凉的风,听风的声音。有时,安妮会呆呆地眺望天空。我猜想,安妮一定是看到了天那一边香港的母亲,风在传递着她们母女的声音,传递着她们母女的信息。但是,我从不敢问她,我害怕安妮因此而忧伤,那种叫人心痛的淡蓝的忧伤。更多的时候,安妮会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鹿,在草地上奔跑,咯咯笑着,对着天空大声喊叫。
有一次,安妮问我:“你知道上帝为什么要造天空吗?”我反问道:“为什么?”安妮平静地说:“为了让人类洗涤痛苦呀,所以,天空是广阔的,是无穷的,它可以包容所有的泪水。”喔,人类的泪水汇集成了咸的苦涩的大海,然后升上天空,天的那一边,有我的安妮的泪水吗?我在心里这样问。
一次出差回来时淋了场大雨,我半夜感冒发烧,连独自起床倒水的劲儿都没有。安妮把水温好,朦胧的灯光下,把药一粒粒数好,放在我的手心。当我迷糊着被温柔的臂膀扶起时,闭着眼张开口,服药的水竟然放了少许的糖,一口喝下,就像小时候被爸妈宠爱,一直甜到心里。然后,安妮躺在我的臂弯,温柔地告诉我,我上次出差时她所经历的雷雨天、突然坏掉的热水器、晾在阳台被风吹跑的裙子,一件又一件,她轻捏我的鼻子说:“看来你已经成了我的天空。”我说安妮我要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然后她笑了笑,甜甜地睡在我的怀里,我轻轻抚过她的柔发,那种特别的感觉,简单的爱,简单的幸福,却是恒远的温暖。尔后,我像个一事无知的孩子般,被照顾了整整三天。看着这个心爱的女孩进进出出忙碌不歇,还有她眼里那种关心呵护的温柔,多年在外飘荡的我终于感到了好久不曾有过的幸福和温馨。
第19章 最后的圣诞节(3)
每天上班下班,踩着时间,我们安安静静地生活,晚上散步时会遇到社区里的老人和孩子,看着他们我们会想,就这样平平淡淡直到老吧。因此,生活如此地重复着,重复着欢乐和泪水,重复着感动和忧伤,重复着浪漫和琐碎,也重复着爱恋和争吵。如果岁月就如此平缓地延续下去,我和安妮也许会在这样的重复中慢慢变老,爱着、幸福着、快乐着,也玩着闹着争吵着忧伤着,看岁月的河渐渐远去。
偶尔我会过去Waiting Bar跟哑檬叙叙旧,彼此渐渐从平时的寒暄到倾听内心的感受,竟然发现我们的生活中总是有很多点点滴滴值得我们记住的人和故事。岁月可以流逝,我们也会慢慢变老,但这些曾经因爱而付出的真心情谊却还是会令我们感动、唏嘘不已。
Waiting Bar正在放那首《最浪漫的事》,我好奇哑檬最近怎么喜欢听起了中文歌,而且还是老歌。哑檬似乎明白我在想着什么,慢悠悠地:“我喜欢赵咏华唱的这首歌,每当旋律在耳边响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我的内心总是充满了温暖和感动。”
我笑笑着,说:“祝天下所有真心相爱的人都能够彼此珍惜,快乐幸福。”
3
圣诞节终于到了,伴着邻居固定的吵闹声,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安妮正躺在我的怀里。从她的梦呓中,我知道她累了,因为为了这个圣诞节她已经忙了整整一个星期,是应该好好睡一觉。我没有叫醒她,自己也重新躺好,然后拉过被子的一角遮住安妮的背部,生怕她着凉了。
20多平方的屋子里,床是安妮梦寐以求的,四周都是白纱围住,在床尾的纱上停着两只淡粉的蝴蝶,几朵碎花不偏不正绣在蝴蝶下面。为了这个床,我奔波了一个月才找到肯为我们订做的店铺。家里的装修也全是按照安妮的意愿做的,虽然屋子不大,但我知道她一直在努力装扮这个家。
我要一生一世好好爱她疼她,我这么想。
安妮翻身睁开睡眼温柔地看着我,手臂顺势揽住我的腰,我凑过去吻了她的额头:“怎么醒得这么早?”她嘟起小嘴,把头埋在我的臂弯:“今天是什么日子哪!”
“哈哈,瞧你这小样幸福的!”我说着,使劲亲着安妮的脸颊,然后我的唇慢慢移到安妮温润的小嘴。
我侧起身子,第一次近距离地、没有欲望地欣赏着安妮的身体。很纤细但是不缺乏力感的腰肢,以非常柔和与性感的趋向向下形成肥美的臀部。她的大腿如同梭子一般,从大腿根部向下逐渐变细,如同象牙一样。她的小腿如同雕塑一般结实,小腿和脚踝连接的地方非常精致,那根脚筋非常突出。按照法国人的血统论,这样的人具有高贵的血统。我从接触过这种学说起,就深信不疑。我不会对任何一个小腿不完美的女人产生持久的爱意。记得小时候我会在镜子里从各个角度去观察自己的小腿,生怕找到贱种的痕迹。安妮的胳膊很长,肩比较宽,属于那种衣架子一样的体形,很好看。她的胳膊很匀称,细细的,但是充满青春少女的健康。她的手指头很长很细,是那种葱指。她侧躺着,本来就很坚挺丰满的乳房被挤压,形成了深深的乳沟,小小的乳头却挺着。我不禁开始幻想她给我生孩子的事情了……
第19章 最后的圣诞节(4)
“喂,色狼,你看够没有?”安妮用手指轻轻戳着我的胸口,慎道。
“不够不够,永远都看不够。”
“哼,你就这么油嘴滑舌,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上了你的贼船。”
“没有没有,我可是三好学生啊!”我连忙挥动双手,一脸的冤枉状。
“我还十佳青年呢!”安妮撅起嘴巴,说道。
她用手掌突然在我的胸口摩挲着,我则是一声不吭地享受着这美妙的一刻。不知过了多久,她张开眼抬起下巴看着我说:“你真的喜欢我吗?”我用手指拨开她盖住脸颊的头发说:“傻孩子,我当然喜欢你,而且是很喜欢你。”她默然,过了一会儿我问道:“那你喜欢我什么?”
她脸上马上浮现出孩子般的笑容:“你很幽默,很细心,很宽容,而且你懂得很多。”
起床时已是11点,安妮穿上我为她精心挑选的睡衣。我说过,睡衣一定要买最漂亮的,因为就我一个人可以看见她穿睡衣的样子。
看着厨房里熟悉而又亲切的橱具,幸福再次涌上心头,以后我的安妮就要用这些为我做每一餐饭。可是家里什么也没有,翻遍厨房只有一个鸡蛋和一袋方便面。看着鸡蛋孤零零地立在冰箱里,我有些后悔昨晚吃掉了一个鸡蛋,因为安妮星期天早晨都要喝一杯两个鸡蛋、六粒冰糖煮的鸡蛋水,粗心的我居然没有发现家里的鸡蛋已经吃完了。
“啊,有了!”我突然想起了衣服里偷偷藏的巧克力,现在可派上用场了。正想着,安妮走进厨房,从身后揽住我的腰。
“安妮,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我突然问。
“难道我没有叫过吗?”安妮反问起来。
“当然没有。记得你说过,没结婚打死也不叫的。”
“这样啊,那现在也一样, 打死也不叫。”
“那可不行。”
“啊,真拿你没办法。”
“老婆,你爱我吗?”
“笨蛋——”
“那你怎么不对我说你爱我呢?”
“爱不是放在嘴上,而是付诸行动上的。别傻了,快去洗脸吧,乖。”
“不去,要你说了我才去。”
“老公,我——爱——你。”安妮大声说道,“好了,现在可以去洗脸了吧?”
看着安妮满足的笑容,我乖乖去洗脸了,心想着,我真的该好好爱她疼她。
4
圣诞夜的傍晚总算等到了,十字路口旁人行道上几个学生拎着几个还没有卖出去的小布娃娃样,身着粉色服饰的小巧圣诞老人,大声吆喝着:“买圣诞老人吗?十元一个!”稀散的行人匆匆走过,凄冷的寒风让人不愿回头,在可爱的小圣诞老人面前,一对对想讨价的男女青年也只能留下一个个渴望的眼神,姗姗离去。
街对面一座五星级饭店今晚是灯火辉煌,华丽的宴会厅将准时举行每年一度的圣诞晚宴。车道里照样来往着各色各样的高档轿车,比平时跑着单色调出租车的车流要多添几分气派,几乎每个餐馆前都会停着这样的车辆。路边一家最流行的家常菜餐馆里,稀稀的饮餐人多半是一对对青年男女,这里是CBD区域,平日有一两对外国情侣吃家常菜也不意外,而这个圣诞夜晚,在一盘中国烤鸡面前居然是两位金发碧眼的饮食男女在美美地享受他们的中式圣诞大餐。而在另一桌旁,一位时尚小姐独自对着自己要的两荤一素,愣愣喝着矿泉水,这个圣诞夜,她会为谁点这几道菜哪?
第19章 最后的圣诞节(5)
这个时候,皮诺正在我们的小家泡着圣诞夜,原先我们想去Waiting Bar,但今晚Waiting Bar不营业,哑檬也不在店里。因为是圣诞夜,唤多几位朋友过来聚聚也比较热闹,结果我连拨几个电话给沈文婷都无法接通,和道路上满满拥挤的车流一样,手机网络也塞车不绝。
皮诺深吸了一口饱含月光的空气,朝我说:“今年的圣诞节过得真没意思。”
我说:“不会啊,总得来点新意,每年的圣诞节都是从早到晚玩着,都腻了。至少你看现在,大家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哪里会比以往的圣诞节逊色呢?”
“哎,这个圣诞夜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圣诞夜了。下学期毕业了,大家都要各奔东西啦!”皮诺的声音听起来很悲壮似的。他打开易拉罐啤酒,大口大口地喝着。过了一会,他又说:“最后的圣诞节,却未能团团圆圆啊。”
“沈文婷今天又不知独个儿去哪里过圣诞夜了。”
“她就是这样,独来独往,也少跟人打交道。”皮诺似乎对沈文婷有些不满,他顿了一下,叹道:“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