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谭画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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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何雁慈见丫鬟满怀渴望,便点头应允。
那丫鬟喜形于色,挑着自己喜欢的店铺走过去,假公济私饱眼福。何雁慈也被那些热情招呼的小贩和各个店家伙计的热情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如何选择。
“夫人,卖布料?来小号吧,我们都是从南边最好的冯家苍阳织坊进的货。”西街上最有名的广源号绸缎庄的老板热情着何雁慈跟丫鬟。他看到那丫鬟的打扮衣着,便知道是谭府的,见何雁慈夫人打扮,明白这是个贵客。
“冯家苍阳织坊的?”何雁慈一听这名字,眼前倒是一亮。她从前在何家就常常见几个弟妹跟爹爹闹着要买冯家织坊的料子,后来嫁了谭渊,跟村妇们聊天时候也会听她们聊起天下那些数一数二的织坊、绣坊的东西。这冯家织坊名下数家分店都名震南北,而其中隶属冯家三公子冯逐苍的苍阳织坊最为有名。
“夫人进来瞧瞧?”那老板把何雁慈主仆让到店里,给她们看那最新的料子。
“真好看啊。”何雁慈摸着那些华美的织品,口中赞叹。
“若是夫人喜欢,本号还提供绣工,您想要什么纹样,我们都能绣。”老板见何雁慈目光流连,便不住推荐。
“绣……对了,我刚才看到城隍庙那里有卖糖人的,你帮我买一个回来吧,要现吹的,就挑那最繁复美丽的便可。”何雁慈听到一个绣字,不由灵光一闪,她掏出碎银又打发掉丫鬟,转身跟老板道:“店东,你们这里需要好的绣工么?我家里有个缘分亲戚,擅长绣各种纹样,托我找个活路。”
“夫人,绣工倒不缺,不过好的绣工倒真的难找。”店主思忖片刻道:“要不这样,夫人带来贵亲戚所绣的纹样给在下看看,若是真的好,在下不妨请她来这里替人绣花。”
“真的?好啊,一言为定,小女子先谢过老板了。”何雁慈听老板这么说,心里高兴,便掏了银子买了些贵重的布料,打算带回去做些手帕什么的送给妹妹,顺便也是为了让老板更放心接受自己所提供的绣品……
第二十章
何雁慈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能否奏效,可她知道自己能做到的就只有这点了。当夜,她回到家里便跟练了一天功的谭渊闲聊了好一会儿,接着才转弯抹角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请谭渊把从前绣过的所有东西都拿给自己保管。
“为什么?”听到何雁慈这个要求,谭渊挺诧异的。
“我……想学绣花。所以,我想先看看那些纹样,然后每天都照着绣。夫君你说好不好,要不然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无聊。”何雁慈拉住谭渊的胳膊轻轻摇晃。
“好好,那个箱子里都是,钥匙就在花盆底下,你自己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都给你了,你随便摆弄好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谭渊搂过何雁慈,在她脸颊上温柔一吻。
“夫君你对我真好。”何雁慈构想自己日后要做的,脸上泛出春花朵朵。
瞧着在烛火下多了几分娇艳之色的娘子,谭渊把白日里跟大哥谭深生的气都抛开了,他吹灭烛火,紧紧抱住了何雁慈,而何雁慈则欲迎还拒、半推半就地靠着谭渊的胸膛,享受起鱼水之欢来。
次日一早,何雁慈便出门去了西街,不过为了方便,她拒绝了老管家让自己带丫鬟的建议。手里拎着一小包谭渊的绣品,何雁慈成竹在胸,她昨天已经看过那广源号里的绣品,没有一个抵得上谭渊的水平,何况她此次挑了最好的拿。
到了西街广源号,里面的打杂小厮也认识何雁慈,便请出了老板,那老板带何雁慈去后堂看货,待看到何雁慈包中的绣品,眼睛瞪得是滴溜圆。
“如何,老板觉得我这亲戚的手艺还不错吧。”何雁慈得意地抿起嘴笑,纵是她这种见识少的人也能看出来,广源号的老板是相当喜欢谭渊这绣工的。
“不错。呵呵,呵呵。”广源号老板想要掩饰自己对这绣品的喜欢也来不及了,他只得攥住这绣品问何雁慈道:“夫人,不知道贵亲戚可愿意替小号绣东西?”
“为了糊口,我那亲戚是愿意的,不过,我那亲戚有个小小的要求。”何雁慈考虑到日后事情的处理,决定不能弄太大,还要慢慢来。
“夫人您说,什么要求,只要合理,小号定会办到。”老板又瞅了眼栩栩如生的纹样,觉得这样高级的东西卖给各家各户的小姐们正合适。
“我那亲戚只愿意绣手帕,而且数量还不能多……老板,要不您选些不同颜色不同质地的料子给我拿回去,然后我请亲戚绣完给你?”何雁慈想了想,掏出银子放在桌上,当成订钱。
“您请收回。”老板笑笑,他昨日看出那丫鬟是谭府的人,便差人去打听了,也知道面前坐的是谁,“谭二夫人说的话,小号自然是相信的。这样,我拿料子和丝线,夫人请贵亲戚绣纹样,我收购,如何?”
啊!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只需要谭渊出手工!何雁慈想笑又不敢,她不动声色地盘算这无本的买卖,待瞧老板脸上有些着急的神色了,才开口道:“老板,那就这么办了。不过,这纹样方面,不知道您有什么要求?”
“您拿给我,我也是卖给姑娘家。这姑娘家喜欢什么,谭二夫人想必比我更清楚,请转告贵亲戚,我相信她的手法。”老板说罢,让店里的伙计把最好的布料都拿给何雁慈挑选,以备手帕之用。
何雁慈精心挑选了些后,便带了回家。趁着谭渊在谭深的逼迫下练功,她就把那些料子都裁制成了手帕,就等谭渊晚上回来绣。
谭渊也不知道何雁慈怎么就对绣花如此热心起来。他本以为何雁慈不过是绣着玩玩,借此打发无聊时间。谁料他一回来,何雁慈便让他绣些精致的纹样,说是要当样子学,而且手帕是最简单的,所以要绣很多手帕。
很多?谭渊有些头大,心说白天练功,晚上绣花,这反差还真大。若是让哥哥谭深知道了,恐怕又得狠狠责骂自己。不过,他拿起针线,倒觉得十分亲切,加上有何雁慈在旁边斟茶倒水,绣起纹样来却也感觉如鱼得水,不似从前绣东西,总是要四处躲藏着。
何雁慈见谭渊没有过多追问,猜是白日那些事情让他累到了,不过这也正中她下怀。她看着谭渊认真又快乐地绣花,心里也涌出温暖。
一边是何雁慈拉谭渊绣花,一边是谭深拽谭渊练功。谭渊日夜忙碌,几十天下来便有些疲乏,虽然白日里还是生龙活虎,但明显比从前不爱动了,特别是听到下人说“外出”二字时,耳朵也不似要跟何雁慈逃亡那会儿竖起老高。
谭深谭大公子见宝贝弟弟这副模样,便放下心来,觉得是自己这么多天的督促有了成效,并不疑心何雁慈怂恿谭渊做了什么。在他眼里,何雁慈有没有都一样,也不能掀起什么滔天的巨浪。而何雁慈也正因为如此,得以堂而皇之每天出门去西街的天源号,跟老板讨论夫君绣花事宜。
天源号老板自从跟何雁慈联手,那绣花手帕的生意好了很多。他开始是卖了几个给富户家的小姐,那些人见绣工纹样都很好,便在闺中闲聊时互相炫耀。一传十,十传百,不久,便传遍了大同府所有高门大户。而且,不仅仅是那些富有人家的女眷们对这帕子心仪,就连大同府的烟花之地也传了这帕子的美名,那些终日为钱财奔波的女子们也都差丫鬟来买,以示自己不曾落后于他人的眼光。
“二夫人,您看,这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老板搓着手笑了,“买的人多,可您这货少,您看,是不是让贵亲戚再多绣些?”
“老板。想必您也听说我出身寒微,虽然识得几个大字,却还是比不上谭府的风雅。”何雁慈淡淡一笑,她来店里这么多天,也听了伙计跟她讲的闲话。那些伙计都跟她说谭深看不上她的事情已经在大同府传遍了,而且,还总想让谭渊休了她再娶。
“怎么会,怎么会?二夫人见多识广,贵亲戚手艺高超,都是能人,都是能人。”广源号老板拿过何雁慈带来的新货,发现比之前些日子,像是换了风格。他不由点头,心道这样变化多端的纹样,也正好能带动新的销路。
“老板谬赞了。其实,我想说虽然那样,但我也知道,货少人多是卖得上价钱,可货多人少是卖不上价钱的。所以,帕子还是老数量,不过价钱您可以稍微长些。至于我这边,您还是给老价钱就好。”何雁慈把谭渊当初给她讲的卖鱼经说了出来,说完看老板点头表示赞同,就在心底偷笑,觉得谭渊好厉害,竟然什么都知道。
“多赚了钱,自然不会亏待贵亲戚。”老板把手帕小心收好,却没像往常一样给何雁慈钱,而是很神秘地支走了后堂里的仆人和伙计,低声问何雁慈道:“二夫人,有个人想见您,您见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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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咦?见我,是谁?”何雁慈瞪圆了眼睛,想不明白大同府还有自己什么熟人。
“一个大商人,不过身份不便透露。”老板又压低了声音,“也是做这行的,您若肯见他,他自然会告诉您他的身份。他对您这帕子非常感兴趣,想请贵亲戚去他那里做绣坊的师傅。”
“啊?做师傅?”何雁慈的眼睛瞪得更圆,心说如果谭渊跑去做师傅,自己岂不是也可以顺便跟他走,然后两个人绣花打鱼,终日享受生活之乐,可算美事一桩。
“您见见吧。”老板受贵人所托,不敢怠慢。
不是我不见,只是大伯谭深肯定不会放夫君走的啊。何雁慈苦着一张脸,心说偷偷绣手帕还有些时间,如果投身绣坊,恐怕谭深会把自己夫妻二人给生吞活剥泄愤啊。
“您就见见吧,他可是……可是大贵人啊。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啊,何况又是远道而来,偶然间看到您这帕子,也算缘分啊。”老板看何雁慈越发犹豫,口气已经有了几分恳求。
“好吧,那……您安排吧。好歹是个机会。”何雁慈痛心疾首,明知道谭渊不可能去做绣坊师傅,却还是答应下来,希望见见那人,看在商道上,谭渊的绣工究竟能排什么位置。
“好,后天,后天晌午。二夫人请到西街董边的汇江楼饭庄。那里二楼雅间,我跟那位贵人都恭候。当然,如果贵亲戚能来就更好了。”老板兴奋地站起身,恭送何雁慈出门,临门口还嘱咐了何雁慈一句“汇江楼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何雁慈点头。她满心好奇和疑惑,夹着老板给她今日带走的料子往回走,没料到刚才的举动竟会在谭府卷起轩然大波。
回到了谭府,何雁慈先跟老管家打了招呼。老管家看着何雁慈,面带诧异地上下打量何雁慈,却不说什么。
何雁慈诧异,她不便追问,就回房放好了布料。可人还没坐下喝口水,外面的丫鬟却又来请,说是老夫人找她去。
“老夫人找我?”何雁慈心说这些日子,谭老夫人巴不得看不见自己,怎么今日要来找自己?难道是自己去广源号卖手帕的事情让她知道了?如果那样,只能说是自己绣的。
“是啊,大公子也在,您快去吧。不然大公子又要骂小的了。”来传话的人是谭深的丫鬟,提起谭深,脸上总是恭敬夹着害怕。
果然人人都怕冰冻脸的谭深……呜,夫君有这样大哥,还真是可怜哩。何雁慈整理下打扮,就嘟着嘴跟丫鬟去见谭府那最不好相处的两个。
谭老夫人跟谭深等得并不久,但两人在何雁慈来这里之前商量的事情却不少。刚才谭深见一个下人跟疯了一样跑回来,便命人揪住他大声斥责问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却听到那个下人说二夫人何雁慈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