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驰情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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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对啊!刚刚她手上拿着的是——
“喂,小婕,你是不是去跟人学什么打零工?”纪亚哲匆忙追下楼。“那不适合你,你做不来的!”这个向来只会伸手的丫头竟然要去做刷油漆的苦活。
回答他的,是昂贵的雕花钢门一记砰然巨响。
这丫头哪根筋烧坏了,竟然要去做这种苦活?向来娇生惯养的她就连提开水也不会了,还想去学人刷油漆?
刷油漆这种事能赚多少钱,这丫头没搞清楚状况就贸然的冲动行事,再说,前几天他不才刚给她几万块零用钱吗?这么快就花完了?
要是平时,她的勤奋一定会让他十分感动,但她诡异的行径却只让他倍觉心惊胆跳。
纪亚哲苦着脸,开始暗自盘算他要赔上多大一笔钱!
亚婕冲出大门,吃力的提着油漆小跑步的冲进车库里,火速开出她的小欧宝,往昨天才请人调查出来的赢磊公寓疾驶而去。
现在时问紧迫,她哪有时间多说,万一去晚了,众目睽睽之下就更不方便行动了。
虽然要把她最爱的白色朋驰给毁了,她也十分于心不忍,但谁叫他存心坏他的好事,对于绊脚石,她一向不留情的略施薄惩。
嘿嘿——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他的表情了!
* * *
手提公事包,身着一袭剪裁合身、完美的深蓝色西装的赢磊,满脸春风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出高级公寓。
昨晚睡了有生以来,最舒适、饱足的一觉,难怪今天一早起来精神奕奕,就连心情也好得不得了。
他吹着口哨,踩着从容优雅的步伐,来到公寓前美化绿化兼具的漂亮停车场,却发现——
他的爱车不见了!
赢磊瞪着有辆被油漆涂得花花绿绿的车正大剌刺的霸占他的车位,而自己那辆晶钻级的朋驰却已不翼而飞。
他铁青着脸,四下搜寻着爱车的踪影,却发现停车场内寥寥无几的车群里寻不到那抹熟悉的白。
该死!他的宝贝爱车竟然被偷了!赢磊狠狠的暗咒一声,不禁烦躁的耙梳起一头整齐的黑发。他躁恼的抬手看了下腕表,发现自己即将在今早一场重要的会议上迟到。
赢磊气恼的盯着霸占他车位的“花车”,要是在平常他一定会给这车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爱车失窃让他愤怒得无以复加。
毫不犹豫地,他自口袋里掏出行动电话,熟练的拨号码。
在一串冗长的铃声中,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量起花车。
这真是他打娘胎出来看过最滑稽的车子!
好好一辆子竟然用五颜六色的油漆涂得惨不忍睹,车上的图画像是毕卡索五岁时候的涂鸦,扭曲可笑的图案、滑稽的颜色令人怀疑“创作者”可能只有七岁以下的智商程度。
他不禁要怀疑有哪个脑筋正常的家伙会把这种车开上街,不会羞窘而死?
这种事要是平时,他一定会笑得直不起腰来,但此刻他却笑不出来。
好不容易,电话另一头终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喂,拖吊中心吗?”他不耐的声音比起另一头也好不到哪儿去。“麻烦你,有辆车子占用……”
他的黑眸蓦然触及花车后的车牌,声音霎时戛然而止。
很不对劲,这辆可笑的花车车号竟然跟他的车——一模一样!
看来,这辆车不但霸占了他的车位,还偷了他的车牌!换作昨天,他一定会这么想,但经由“创作者”在驾驶座旁的玻璃窗留下的干净空间,他清楚看见了座前属于自己的太阳眼镜。
这是他的车!赢磊百分之百的确定,但他的心情绝不比车被偷了好上多少!
该死,谁把他的车涂成这个鬼样子?!
他在花车旁恼怒的绕来绕去,整个车子除了车牌跟驾驶座旁的玻璃外,全无一幸免于难。
看来,有人存心整他,要他开着这样的车上班,甚至还把路人好奇争赌花车主人模样的空间留给他。
但明知这是整他的,他怎能中了存心看他出丑的阴谋者的诡计?
他看着自己从顶级变成最低级的朋驰“花车”,又看看手上的表,恨恨的咒了声。
要不是今早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要开,他赢磊绝不会让那凶手称心如意。
可恶!等他办完正事,他绝对会找出恶作剧的凶手,而且会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让他知道,胆敢惹上他赢磊,有多愚蠢!
铁青着一张俊脸,他愤然拨了通电话请人前来处理“花车”,边招手拦了部计程车,赶往这场势必会迟到的会议。
第六章
十点三十八分,赢磊带着张宛如阎王般阴森恐怖的表情,步入了气氛沉默僵滞的会议室。
“开始会议!”
赢磊阴鸷的吐出一句,无视于几十双写满疑问的眼径自入坐。
“喔——咳咳!我们开始开会——”一群人很快回过神来,开始会议程序。
到底是谁?
把他的爱车给涂得乱七八糟?
虽然身处在会议之中,赢磊的心思却始终绕着这个疑问打转。
他最近得罪了谁?既没有抢人生意,也没有跟人有过节,顶多只是昨天去小恶魔的约会饭店小小搅了下局——
等等!小恶魔?霎时,赢磊含怒的黑眸眯了起来。
谜底揭晓,凶手就是那个个性向来是有仇必报、爱整人的小恶魔!
他怎会惹上这个外表像天使,内心像恶魔的女人!
他紧捏着手里的笔,“啪”一声,用力之猛竟然把笔给折成两半,也把一旁与会的高级干部吓得脸色发青。
那小丫头虽然不好惹,但他赢磊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小恶魔,等着吧!
看看你即将为自己的恶作剧付出什么代价!
* * *
“喔,笑死我了——”
纪亚婕抱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两脚还笑到忍不住在床垫上跺着。
早上七点从她回到家以后,就一直捧着肚子笑到现在,一分钟也没有停过。
尤其是一想到赢磊看到那辆滑稽的花车的表情,她的笑更是忍也忍不住。
“小姐,不要再笑了!你这样真的很像电诉里头那个很爱害伦的坏女伦呢!”
打扫的佣人阿月一早上来听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在门外喊着。
坏女人?一听到阿月的话,亚婕笑得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当坏女人陷害赢磊,就是现在她的阶段性任务,谁叫那只可恶的大坏狼破坏她的约会,幸好人家康仲凯风度好得不得了,一点也没因他的刻意抹黑而打退堂鼓。
“什么坏女人,我看是中邪比较像喔!”美治凉凉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中邪?能整到赢磊,就算中邪也很划得来。亚婕笑得开始捶起床垫。
“亚婕,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笑很吓人耶。”
两个耳朵都塞上耳塞的温绮也进房来,颇有怨言的说道。
“我太高兴了嘛!”
亚婕憋着笑勉强说了句,又继续在床上滚了起来,几个钟头来她边滚边笑,可自有一套节奏。
“昨天中午不是见你黑着张脸回来,连晚饭也没吃半口,怎么才睡了一夜,就高兴得像是中了第一特奖?”
温绮很谨慎的观察她是否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大嫂,你不懂啦!”这种彻底出了口气的感觉,外人是难以体会的。
“我是不懂,不过你控制点,别把佣人吓坏了。”
温绮无可奈何的提醒道。刚刚阿月跟美治还商量着要去请什么高僧,替亚婕驱邪哩!
“小姐,你的电话!”突然,门外传来阿月的叫喊,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喔!”亚婕勉强收起笑,赶紧接了电话。
“逛街?不,不!我要去!一个钟头后SOGO见了,嗯!”
快乐的挂上电话,一旁的温绮却早已不见人影。
亚婕迅速起身换了套淡紫色两件式裙装,再淡淡上了层口红,镜子里的她已是亮丽得让人睁不开眼。
心情好的时候果然是怎么看都美!
愉悦的哼着歌,打开房门正准备冲下楼,却冷不防被门外一抹闪出的高大身影给挡住去路。
赢磊?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半个人通知她?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亚婕错愕的瞪着他。
简直是荒谬!她们家这么严密的保全与监视器监看,竟然还会被这么个大块头给闯进来。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夫!”
似笑非笑的脸孔依然帅气迷人,却隐含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阴霾。
“我……我要出去,没空招待你。”敌军已渗透到最高指挥中心,她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等等,先别急!我们几天不见,有些话该好好的聊聊。”
“不……不要!我真的很忙……”
不顾她的反抗,他孔武有力的双臂一把就把她给拎回房间,阻断她求援的最后生路。
完了!她落人敌手,看来这回是凶多吉少了。
“是你把我的车涂成那副鬼样子?”
一脸阴霾的赢磊双臂环胸,蕴含着一身危险的怒气步步逼近她。
“你……你有什么证据?”亚婕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却仍强自镇定。
“证据?”倏地,赢磊竟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那副仿佛知道一切的模样实在让人发毛。
“证据就写在你的脸上。”
她实在很不擅长说谎,而且还是个戏演得很差的临时演员。
光看她闪烁不定,不敢直视他眼睛的心虚表情就知道,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说什么谎?你少在那血口喷人,我很忙,没空在这听你瞎扯。”亚婕心虚的回避他盯视的凌厉黑眸。
“奇怪的是,你用不着承认,我就是知道凶手是你!”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笑中却有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承认。”她得意的睨着他笑。“除非你拿出照片、人证之类的证据来,否则就请你离开,我还得赶着出门。”
她有张甜美得令人沉迷的脸蛋,却有张伶俐得让人无可奈何的嘴。
他该狠狠揍她一顿屁股,让她替自己的大胆挑衅付出代价,但他一见到她却只想吻她。
“没关系,这件事我们可以不搬上台面,但是,没有人规定关起门来不能动用私刑吧?”赢磊眯起眼,邪恶的笑着。
“什么私刑?你……你想做什么?”亚婕顿觉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
赢磊向来就不是个什么光明磊落的君子,找不到她是凶手证据的情况下,恼羞成怒的他,极有可能会私下报复,这一点,她毫不怀疑。
正想转身逃走的亚婕被他即时逮住,大掌一把捏起她的下巴,便恶狠狠的吻住她,她连事先抵抗的准备工作都还来不及做。
有别于往日的温柔与存心挑逗,这次他的吻饱含怒气与攻击性,毫不怜惜的掠夺,看得出来当真是气坏了!
她早已作了最坏的打算,若真被他发现坏事就是她做的,顶多挨一顿骂,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她又惊又气,只得拼命地往后退,想挣脱他有力的箝制,直到她的脚蓦然抵到床沿,整个人仰倒床上。
她急忙想挣扎起身,却被他紧跟着扑来的高大身躯给牢牢压制住。
“谁叫你搅局在先,怎能怪我画花你的车?”亚婕慌张之下只得急嚷道。
“终于肯承认了?”他懒洋洋的俯瞰着她,边以手指轻刮着她气恼却依然美丽的小脸。“不过,太晚了!”
“你……你想干什么?”
“嗯?这是个好问题,不过……”赢磊邪恶的挑起眉头,不怀好意的眯眼瞅着她。“我还没想到,一切就视心情而定了。”
什么视心情而定?!她可是像块炭火上的烤肉片给牢牢压在床上,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还在那无关紧要的吊人胃口!
“那就快点想啊!”她才不怕他哪!
挑起眉看着她不驯的水眸仍大胆的与他相对峙,他缓缓勾起一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手指缓慢的在她细嫩的脸颊上游移,不徐不缓的说道:
“从我一眼看到我的爱车被涂得五颜六色、惨不忍睹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想,我该怎么惩罚这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