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面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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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阎铁恰在此时排众而出:“臣有一事,求陛下恩准。”
“讲来。”令狐傲然十分倚重阎铁,对他一向礼让三分,阎铁却很少提出什么要求,此时他开口说有所求,令狐傲然便认真听着。
“臣想请陛下赐婚,将雪公子许配给臣为妻。”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即是满堂哗然。
有两个人尚算镇静,一个是令狐傲然,表面不动声色,不失天子之仪。另一个就是暮雪,因为他早就知道阎铁会迫不及待地提出这个要求,他也知道令狐傲然最后一定会准奏。上一世若干年的相处,暮雪已经足够了解令狐傲然和阎铁的关系,阎铁或许不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但是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军事家,令狐傲然志在四方,他就离不开阎铁,阎铁是他的剑,是他开疆拓土的利器,令狐傲然的政治抱负,需要通过阎铁来帮他实现,所以莫说是娶男妻,只要不是分疆裂土,令狐傲然都会答应阎铁。
但是此刻,在朝堂之上,令狐傲然并没有立即答应阎铁,甚至暮雪觉得他考虑的时间比上次还要久,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道:“阎将军且请回,待朕考虑之后再做答复。”
你当大臣的问了,我做皇上的说我想想,这已经是给足阎铁面子,阎铁再是战功赫赫,气势雄雄也不可能当堂再逼问下去,只得谢恩退下。虽然如此,暮雪知道赐婚的旨意三日后就会颁下,整个过程中没人问自己意见,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随便让人切的份,暮雪干脆就静观其变了。
毕竟娶男子为妻太过惊世骇俗,何况对方身份背景如此复杂,虽然令狐傲然没有当朝准婚,朝臣对阎铁还是议论纷纷,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阎铁也没有遵照令狐傲然的旨意让暮雪住驿馆,而是直接把他带回了自己府上。
熟悉的地方,暮雪看着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暗下决心这次绝对不砸东西了,换个地方住还不如住在阎铁这,横竖现在自己是进了狼窝,被一头狼欺负还比被群狼欺负好些。
阎铁早就命人拾掇好了一间上房,亲自引着暮雪过去,路上将自己的心腹管家刘福介绍给暮雪,暮雪知道刘福是从小将阎铁带大的老仆,再忠心没有的,阎铁不在时全权掌管府内事物,上辈子他就待暮雪不错,所以这次暮雪特意冲他点下了头。这也就是他最大的客气了。
来到了为暮雪准备的东厢房,实际上这房间已提前几天收拾齐整,一应物事俱全,就连寝具之类,一概按暮雪的喜好都是用上好的雪缎织就,上头还用银线刺绣着精致图案,既素雅又美观,其奢侈程度绝不在皇宫之下,虽是如此,恒德还是带着人一通整理,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主要是为了抬暮雪的身价,虽然说现在形势比人强,恒德等人也都很忐忑,但表面上还要装出皇子的气势来。
暮雪知道阎铁有话同自己说,便在窗前桌旁坐下等着,由得恒德他们折腾。
阎铁一路踌躇,直到进屋也不知如何开口,需知他千军万马面前也从未打怵,独独在暮雪面前唯恐说错了一句,惹他不开心。想来又想去,最后说道:“刚才在殿上我求圣上赐婚。”甫一开头就后悔的想抽自己一耳光,这不废话吗,暮雪刚就站在殿上,他又不是聋子,想到这里,阎铁看看暮雪,讪讪地又说了第二句:“你愿意吗?”话一出口又想抽自己,这不还是废话吗,怎么可能愿意,同为男子,暮雪定然也想娶妻生子的,又怎么会想嫁给自己,更遑论他贵为皇子,下嫁自己一个将军岂不是笑话,最最后,就算前面的两条都不计较,像自己这般丑人又哪里配得上暮雪了。
阎铁自在这里纠结,那边恒德和刘福都傻掉了,连假装都忘了,他们都是没资格上殿的,所以现在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谁娶谁?没听错吧?
就在阎铁懊恼无比的时候,暮雪开口,清晰答道:“我愿意。”
恒德和刘福彻底被打击了,从进这屋起他们就一直在幻听吧。不光他们就连阎铁自己也怀疑自己听错了,暮雪有理由愿意?没有,怎么可能?!然而他确实说了,我愿意,三个字,没错。
阎铁心里默默数了两遍,确实是三个字,我愿意,突然一下子站起来,拔步就向外冲,丢下句:“我去筹备。”
“那我就不愿意了。”暮雪一句话止住了他的步伐。
阎铁惊愕回头看看暮雪,猛地醒悟过来,也对,下嫁已经是很委屈了,消息若是传出去,北蓟那边还不知道会怎样议论纷纷,人言鼎沸,暮雪又怎么会想要跟自己大肆铺张的办婚礼。
“那,我们就简单举行个仪式?”阎铁试探着问。
暮雪轻轻点点头,他本来就性子淡漠,话也少,必要的话说完了,便只剩点头摇头而已。
当晚阎铁自己灌了一斤女儿红,还是睡不着,爬到屋顶看着星星傻笑。一应需要操办的事都交给刘福,他自己只是反复回味着暮雪说的那三个字,我愿意,我愿意,啊,暮雪愿意啊。这怎么可能,可是他真的说了啊。
东厢房里,暮雪在凉席上躺着,南楚气候比北蓟炎热许多,他一时无法入睡,恒德在一旁给他摇着扇子,过了会问道:“主子真的要跟阎将军成亲啊?”恒德没敢用个嫁字,可是还是充分表达了他的质疑,若是从前,他绝不敢说,也绝不敢问,暮雪怎么决定他就怎么听,可是如今情势不同,恒德总觉得除了自己没人帮暮雪着想,说不得拼着被斥逾矩的危险也要过问。
“现在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暮雪苦笑,耐心跟恒德解释,这里除了阎铁是一心对自己好的,刘福听他的大约也不会害自己剩下的唯一可用可信的便只有恒德了,“此地到处是敌人,唯有在阎将军的庇护下我们才能生存。”
“可是,您到底是皇子啊。凉那南朝皇帝也不敢过分欺凌吧。”
“皇子?”暮雪笑得凄凉,“再莫提这两个字,这里又不是北蓟,谁认我这个皇子。倘若被人欺负了,别说父皇自顾不暇,便是想要关照我,远水也解不得近渴,以后你听我的,凡事阎铁说出来,我们顺着就是。”
恒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说他就是听话这点让暮雪格外喜欢,一路提拔他到如今贴身伺候,皆因为就是在不懂的情况下,恒德也不折不扣地执行暮雪的指示,完全不打折扣地照章办事。
和上一世一样,三天后,令狐傲然的旨意到,赐婚给暮雪和阎铁,旨意上还冠冕堂皇地写着些什么俩国永结友好之类充场面的话。
阎铁接了圣旨,连一天也等不得,当即宣布第二天就和暮雪成亲,因为暮雪要求低调,阎铁也没有大宴宾客,就只叫了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但是阎铁十分看重这门亲事,所以该有的仪式诸如拜天地之类的都有,三书六礼也都齐备。
☆、洞房花烛
恒德那日听了暮雪的话后,就忠诚的执行了——把阎铁当做第二主人,只要不损害到暮雪利益的事一概照做。
当晚,“主子,那位已经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了。”恒德给暮雪递上一杯茶,顺带提醒到。
嗯?暮雪放下茶杯,走到窗边,只见阎铁手里拿着大红色的喜服,正在门口转圈。
阎铁也恨自己没出息,怎么就不敢跟暮雪开口,可是,谁都知道暮雪只穿白的,这大红色的喜服,他能穿吗?明天就是正日子,可阎铁高低不敢进屋跟暮雪商量这件事,进去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一直在门外转圈。
忽然门帘一挑,恒德出来道:“主子请您进去。”
阎铁轻呼出一口气,大踏步地走进了暮雪的房间。
“将军有事么?”暮雪看着阎铁问。
“哦,就是这个衣服。”阎铁举了举手中的红色喜服。
暮雪一看见那似血般的红色就发自内心的厌恶,不待阎铁说完就摇头:“我不穿。”
说完自己也有点后悔,不是下定决心要说的委婉点,讨阎铁欢心,怎么说出话来还是硬邦邦的,须知他做了一辈子的人上人,只有人哄他的,没有他哄人的,心里想的是好,真让他放□段,哪会啊?
暮雪这么直统统地就回绝了阎铁,阎铁紧紧地捏着衣服更是说不出话来。恒德在一旁假装泡茶也不知该如何插嘴,倒急出一头的汗。
气氛就这么僵着,过了很久,阎铁才鼓起勇气说第二句话:“可是成亲之时,不能穿白的,要不就穿一小会儿,仪式之后便脱掉。”
“不穿。”暮雪这次回答得更生硬。
对话进行到这种程度,阎铁也不知如何接下去了,那件喜服在他手里揉来揉去,揉得不成样子,可是他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劝说。
又过了很久,暮雪突然低声说道:“太红了。”
很突兀的三个字,却一下子挽救了深渊中的阎铁,他抬起头看看暮雪,心领神会:“我知道了,我这就叫人改。”
阎铁说完,即刻出去找最好的绣娘改制衣服。喜服连夜改出来,却是用了珍珠红的绸缎制成,外面又覆了层银纱,远看根本看不出红色来了,阎铁让步到这种程度足见对暮雪的宠爱,暮雪看着喜服忍不住回想起从前。
上一世的时候,暮雪也是不肯穿红,那却纯粹是意气用事,故意跟阎铁对着干了,因为暮雪根本就不想嫁给他。阎铁说破了嘴皮暮雪也是不肯穿,后来没办法,阎铁这爱妻如命的家伙就当真同意暮雪穿着白衣服跟自己拜堂。结果还没开始行礼,令狐傲然来了,看见暮雪穿着一身白衣登时勃然大怒,认为暮雪是有意侮辱整个南楚国,当即命人立即将暮雪的衣服剥下,换成红的,令狐傲然一声令下,马上有人上来动手,暮雪气得浑身发抖,拼命挣扎,后来还是阎铁及时将红色喜服套在他身上,这才没有血溅礼堂,亲事变丧事。这一次,暮雪衷心地希望令狐傲然不要再来了,他完全可以不那么亲民,自己也不想在婚礼上看见他。
婚礼当日,一大早恒德刘福俩人就围着暮雪忙活,沐浴更衣,净面上妆,虽说暮雪不是女人,阎铁也体谅他,免掉了好些繁文缛节,可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脸上也要扫上些胭脂,头上也要冠带些珠宝,暮雪把心一横,就当自己死了,由得旁人摆弄,恒德是知道自家主子心意的,凡须接触暮雪身体的事项一概亲自动手,能免掉的全免,饶是如此还忙活了一早上才将暮雪打扮好。
暮雪不同意蒙盖头,所以最后只戴了顶前面垂着珠串的宝冠,略加遮盖。
打扮停当的暮雪让所有人都看傻了,常说神仙下凡,到底神仙下凡什么样谁知道,可是今天盛装打扮过的暮雪一出现,所有人心中均是一个念头,这肯定是神仙啊,人间没有这么美的,怪不得将军无论如何都要娶北蓟的十三皇子为妻,这美得真是飘然出尘啊。
吉时已到,阎铁牵着暮雪的手步入正厅,就在此时,听见外面一声接一声传报,皇上驾到。
他又来了!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