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面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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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铁大怒,提脚就踹。暮雪连忙拉住他,劝道:“再写就是,大节下的不要生气。”
千哄万哄,按了阎铁坐在椅子上,重又写了一副。
当天程朗觑着那无人之时,问暮雪道:“贱奴十分大胆,怎不处治了他?”
暮雪笑笑解释道:“我并不是没有整治人的手段,只这大过节的,懒怠理他。由他去,能怎样?”
程朗听了,心里也明白他不愿意因为一个奴才给阎铁添堵,也只有叹口气罢了。
☆、自寻死路
腊月二十五这天,阎铁一早封了红包打赏下人,又设家宴款待程氏父子,还赠送了丰厚的年礼。
暮雪见阎铁高兴,主动提议弹琴助兴。
说起来自昔年皇宫中听暮雪弹过一曲,阎铁就再未听过暮雪弹琴,如今一听暮雪要弹琴,喜不自胜,连忙让恒德去取了琴来。
家中仆妇听说夫人要弹琴,虽不敢进屋打扰,也远远的都聚在厅外站着倾听,暮雪十指翩翩,就弹奏起来,琴声悠扬婉转,如泣如诉,一曲即终,暮雪抬起头,水波潋滟的眸子看着阎铁,饱含着深情,四目相对,阎铁真正是色授魂与——连自己姓什么全忘了,置程家父子于不顾,起身过来挽了暮雪的腰就回房去了。
眼见得二人走了,程朗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程元秀摇头感喟到:“儿啊,为父突然很后悔,幼年时只让你学了些拳脚兵器之类的,若是也让你学习些音律,那该多么的雅致。”
“我?”程朗遥想了一下自己一身白衣端坐树下抚琴的样子,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父亲,这事情我看世间惟有小师弟做来才是美的,第二个人也来不得。”
暮雪以他优美的琴声征服了阎铁府里几乎所有的人,除了刘南。刘南妒恨非常,回到房里,暗暗算计,怎么办呢,想想自己,琴棋不会,书画不通,这方面和暮雪是没的比了,论长相自己也不比暮雪强,看来这辈子是没机会了。心中郁闷一个人跑出府外喝酒赌钱散心。在一家赌坊中玩到半夜,钱全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赌场老板请刘南进内室“谈谈”,刘南欲待不谈,两把钢刀即时架上了他的脖子。。。。。。
三十晚上阖家团圆,众人坐在一起吃了饺子,闫铁跟暮雪说,“照规矩明日文武百官都要按品级进宫面圣,皇上会在畅春园设宴并请戏班子来唱戏。介时官员们在东侧,家眷们坐在西侧,如今你既是王妃,明儿也必要出席的,到时我跟皇上说,让你坐在我旁边。”
暮雪想了想,说道:“不用了,我就坐在西边。”
令狐傲然和自己的帐还没算呢,当初若不是自己惹的祸,南楚也不会和西武开战,两国如果不开战,倒霉的就是北蓟,上辈子这个时候,北蓟已经快亡了。暮雪心里暗自计较,觉得这口气还是让令狐傲然出了的好,不然将来也总是个麻烦。不就是和一群女人坐在一起么,坐就坐,又少不了一块肉。
暮雪既下了这种决心,第二天便精心装扮了一番,恒德服侍着,就跟闫铁进宫了。
令狐傲然拿足了架子,等闫铁为座位的事来跟他求情,连怎么回绝的话都想好了,没想到暮雪悄无声息地和女眷们坐到了一起,到让他闪了一下。
其实女人是最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众女眷眼看暮雪一个男人可怜兮兮坐到女人堆里来了,都挺不忍心,正巧太监拿了戏本子来给左丞相的夫人选。这里要稍微介绍一下,除了皇亲国戚不算,今日宴请的文武百官里,左丞相兼太傅淳于峰排第一位,排第二位的是吏部侍郎房永田,闫铁排第三位,太监拿了戏本子过来,左丞相淳于峰的夫人就把戏本子递给暮雪道:“靖王妃,你先选吧。”
暮雪连忙推让道:“尊卑有别,暮雪如何敢僭越,还是两位姐姐先选吧。”
两位姐姐——一位48岁,一位36岁,足够给暮雪当奶奶当妈了,被暮雪一声姐姐哄得心花怒放,当即笑道:“靖王妃也忒知礼了,如今既坐到一起就是一家人了,无须见外。”说话间三人分别点了戏,看台上已经噫噫呀呀唱了起来。
戏唱过一折后,令狐傲然命人先停了,看着暮雪开始发难,“上次靖王妃初到南楚,朕想要听王妃作诗,王妃推脱了,今日左右无事,王妃万勿再推脱了。”
暮雪站起来,行了一礼道:“不是暮雪要推脱,实在并没有作诗的才华。”
“靖王妃太谦了,北蓟雪公子的大名,即令闺阁中亦有所闻,一再推脱,可是看不起我们南楚人么。”
令狐傲然一句话就把问题上升到民族矛盾上了,暮雪无奈,只得说道:“暮雪实在说不好,先启陛下恕罪。”
“你只管说来,朕赦你无罪。”令狐傲然说道。
于是满庭寂然,听暮雪作诗道:“尧舜禹汤传至今,仁德浩荡民归心,”这两句都是颂圣的,夸令狐傲然是和尧舜一样英明的好皇帝,虽然说不上多雅致,但大方向是对的,令狐傲然点点头,满意地听暮雪说下去,“初一齐聚畅春园,”暮雪即景生情地念了第三句,众人都屏息听着他结尾,暮雪皱眉半晌,吐出三个字结尾:“吃点心。”
噗,闫铁第一个喷了,接下来文武百官凡是喝着茶的,饮着酒的,全部中招,喷成一片,没喝酒的也都笑得颠三倒四不成体统,就连女眷们一个个也都笑得花枝乱颤,令狐傲然抖着手指了暮雪半天,终于只能叹口气:“坐下吧,靖王妃到诙谐得很。”
“哈哈,你怎么想出来的,吃点心。”回去的马车上,阎铁搂着暮雪笑不可抑,“笑得我啊。”
“你以为这是我想出来的。”暮雪往阎铁怀里靠了靠,说道:“并不是。你可知道古时候有个人叫做张打油,因冬日下雪,便作诗一首道‘江边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暮雪絮絮叨叨给阎铁解释,阎铁搂着他笑,俩人正说笑间,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出声的恒德突然发出了他那太监独有的尖细笑声。
。。。。。。
阎铁和暮雪莫名其妙地看着恒德在那里捂着嘴笑,互相对视一眼,均是茫然,最后暮雪问道:“恒德你笑什么?”
“哈哈哈,主子做的诗真是好笑,奴才越想越乐,哈哈哈,吃点心,吃点心,哈哈哈,吃点心也可以做到诗里去,这般的诗奴才也会做,哈哈哈。。。。。。”
阎铁:。。。。。。
暮雪:。。。。。。
俩人想法一致:恒德你的反射弧会不会太长了。
暮雪的点心诗实在把令狐傲然刺激得够呛,隔天特意派个太监将宫里新制的点心送了一盒到靖王府,皇上口谕:靖王妃喜欢吃点心就吃吧,吃个够。
阖府叩谢了皇恩,暮雪拈起块点心尝了,别人没进宫不明所以,阎铁和恒德却是各自忍笑忍得肚疼。
第二天阎铁亲自进宫再去谢恩,暮雪无事,便与程朗在房中下棋消磨时光,刘南算计着时间,斟了两杯茶,咬咬牙,把两包药粉洒在茶里,给暮雪和程朗端了进去,暮雪全心都在棋上,连看也没看他,倒是程朗,目光锐利如刀,狠狠剜了他两眼。
刘南拿着托盘退出房门外,看见阎铁从外面进来,心中暗喜,好了,时候计算的正好,这下还愁没好戏看,立即隐身到角落里偷看。
阎铁一撩门帘进了房,暮雪刚落下一枚棋子,程朗见他进来,喜道:“好了,这棋要输,正好你来了,你替我下吧。”脚不沾地地走了,
“我下。”阎铁随手解了外袍搭在椅上,一面跟暮雪说:“你让着我点。”
刘南隐在角落里看着阎铁进了房,不片刻程朗出来顺着走廊下去回房了。心里纳闷,不对啊,程朗不该喝了X药和暮雪抱成一团么,怎么穿着衣服好端端地出来了。
再说阎铁下了几手棋,感到口渴,抬眼一看,程朗位置上的茶丝毫未动,拿起杯子问暮雪:“程朗没喝么,我喝了?”
“哦,”暮雪看了一眼,这才记起来有茶,看阎铁一口便把整杯茶灌进肚,连忙把自己那杯也递过去,说道:“把我这杯也喝了罢。”
。。。。。。
阎铁这样身强体壮的壮年男子,他需要X药么?不需要。现在却喝了双份的。
。。。。。。
当天晚上小夫夫房中传来的如下对话:
暮雪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吧。
讨厌。
我真的错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我怎么就。。。。。。
讨厌。
好暮雪,好娘子,不,不,好夫君,你就饶我这次吧。
讨厌。
我给你下跪还不行啊,看啊,我跪了,我真的跪了。
讨厌。
好,那你打我吧,让你打我总行了吧,好暮雪,来你打你打啊。
讨厌。
好暮雪,我的亲亲好宝贝。。。。。。
阎铁作低伏小地哄了半天,暮雪也只得罢了,到是阎铁自己不放心,命人请了大夫过来。
虽然是由于药的作用,阎铁孟浪了些,终究与喝醉的那次不同,大夫察看过后说有些许擦伤,并不严重,给暮雪用了药,阎铁仍不放大夫走,又让大夫给暮雪诊了脉,开了方子抓药调补。阎铁自己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健,所以总觉得暮雪太柔弱,好似风一吹就倒,更兼俩人之间的情事,终究与寻常不同,阎铁唯恐照顾不到伤了暮雪的身子,因此对于调养之事百般重视。
再说韩烈自己在边关无事,依回忆画了西武的地形图送来。阎铁和暮雪便凑在书房里研究。说着说着,阎铁就将暮雪抱到了自己腿上,一面说一面吃豆腐,暮雪也由他,夫夫二人调笑无忌,正亲热间,那刘南端着个托盘,里面是两碗刚炖好的燕窝,推开门就进来——只因他觉得自己在阎铁面前是有脸面的,又端着东西,连门也不敲就闯进来。
暮雪吃喝的东西,一向是恒德亲自伺候,他在宫里长大,为防人下毒,已经养成了习惯,凡是入口的东西,若不是恒德拿来的便不吃,来到南楚,自然再不能如此讲究,但是暮雪终究吃不惯别人送来的东西,看见刘南端了燕窝进来,刚要说我不吃拿下去,那刘南一抬头,正看见阎铁的脸——书房无人,阎铁便摘了面具下来。
刘南吓得惨叫一声,丢了手里的东西,跌倒在地,浑身抖成一团,上牙打下牙,连一句完整的话也吐不出来。
阎铁的脸色,在那瞬间变得苍白如死。
暮雪见状,立即起身挡住阎铁,厉声喝道:“来人!”
刘福带了人进来,暮雪吩咐道:“这奴才擅闯王爷书房,意图窃取机密,立即拖出去打死!”
啊?刘福闻言心惊,不由看向暮雪身后,阎铁却一言不发。
刘福见状知道没救了,挥挥手让人拖了刘南下去,刘南还在发抖,连句求情的话都讲不出来。
暮雪处治了刘南,转回头看阎铁,只见他眼中一片冷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