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面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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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德穿了士兵的衣服跟在他身后,看了看周围统共不到五十个人,抹了把额角的汗,低声道:“主子,不,军师,咱们走吧,一会儿贺邈该过来了。”
“没事,”暮雪胸有成竹地看看天色,“他过不来。”
再说贺邈的士兵填了几个大坑,又往前走,不知道踩中了什么机关,埋在地下的弩箭突然自动发射登时又倒了一片。
耶!暮雪看得心潮澎湃,握拳笑道:“嘿,这机关真好,阎铁果然厉害。”
恒德在他身后汗如雨下,心说主子,弩箭这关也过了,人家可更近了,你就一点不怕么。
贺邈眼看路上一步一个机关,士兵被连续放翻了几十人,颇有些畏惧不前,大怒,催促道:“快些!再不努力向前,军法从事。”
话音未落,又有士兵踩中机关,前方浓烟大作,呛得人咳嗽不止,贺千山贺千岭连忙保护着贺邈后退,提醒道:“父亲当心有毒。”
忙活了半天才挪动了不到一里地,贺邈心中焦躁,哪里还顾什么烟不烟的,正待开口再催,只听连声炮响,火光冲天,山下大营处喊杀声响成一片。
贺邈心中一惊,暗道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看看前方又看看山下,终究舍不得丢下那三万士兵,只好命令下山,可叹他要是知道再继续坚持下去便能捉到司空暮雪,用以威胁阎铁的话战争局面甚至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说不定真的会气吐血。
贺家父子拨马下山,刚到山脚下,有兵士狼狈来报:“元帅,不好了,那阎铁放火烧了咱们的粮草和武器库。”
贺邈闻言大惊,粮草和武器相当于军队的命脉,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以说粮源的充足与否将决定战争的最后结果,并且贺邈的黑甲军不可能把所有的箭都背在身上,很大一部分都储存在武器库里,结果还没等用上就让阎铁报销了。
看着远处冲天的火光,贺邈咬牙切齿:“给我追。”
那来报讯的士兵看看贺邈的脸色,没敢说阎铁早跑了,这就是暮雪的计策,先唱空城计,再用激将法,实际上都是虚的,最后的目的就是烧粮草。
为此阎铁集中了手下所有的精锐,呼延东、谭震平等全体武将跟随,又精选了一千名骑兵,人人佩备火箭,准备完毕后,阎铁冲在最前面率军杀入敌营,是逢人便挑,遇马便刺,身后战将个个骁勇,砍瓜切菜一样一路杀过去,万箭齐发,将贺邈的大营烧了个烽火连天,来的快,去得也快,之前暮雪的安排就是速战速决,点着了就跑,一个敌将都不杀也可以,只要确保把粮草烧掉,所以等贺邈回来哪还来得及,人早就没影了。
贺邈忙活了大半夜,被耍得团团转,非但一个人都没捉到,还把粮草丢了,真是气炸连肝肺,错碎口中牙。怎奈人家确实比你棋高一着,当下只得安排两个儿子去再调粮草,一面重新整顿队伍另寻扎营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正文思泉涌,突然被断了电,有人说昨天整个地球都要关灯一小时,问题上升到了全地球的高度,我也不好不从,只得去睡,所以就没贴,还有明天放假了,我也放假,放完假再更。
☆、战败
阎铁得胜回来,询问恒德,说夫人往厨房去了,一径找到厨房,见暮雪正笑吟吟地看着厨子做饭。
“在这里做什么,看烟气熏了眼睛。”阎铁揽住暮雪问道。
“给将军庆功啊,我特别吩咐他们做了几个好菜。”暮雪笑答。
阎铁低头看时,厨子做好的几个菜都红彤彤的放着辣椒,不由皱眉道:“我不吃辣椒了。”
“酒也不喝了,辣椒也不吃了,将军干脆把饭也戒了吧。”暮雪显然心情甚好,竟主动跟阎铁开起玩笑。
“你不吃的,我就不吃。”阎铁低声答了句,将暮雪拖出厨房。
当晚红烛掩映,夫夫二人对坐桌前,享用二人庆功宴,长桌上摆了两排菜肴,暮雪面前是不辣的,阎铁面前是辣的,恒德被赶走,阎铁也卸了面具,放松地坐着,暮雪亲自斟满酒,举杯道:“这第一杯酒庆祝将军旗开得胜,先下了贺邈的威风。”
阎铁喝了,又给暮雪满上,举杯道:“还要感谢夫人的好计谋。”
“我今天真高兴。”暮雪把酒饮了,感喟道:“今天我才第一次知道,司空暮雪并非一无是处,原来我也可以做点事情。”
“岂止岂止,”阎铁夹起一箸菜亲自喂到暮雪口中,看他咽了才又说道:“我的雪儿原本是天下第一漂亮,现在又加上天下第一聪明,不得了啊,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偷偷羡慕我。”
“呵呵,”暮雪自饮一杯,嘿嘿傻笑道:“天下第一漂亮?天下第一聪明?我原来什么也不会。只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学而已。”
阎铁想想暮雪的身世处境,心头也自恻然,微微感喟道:“都道你是天之骄子,其中艰难又有谁知道。”
一句话说中暮雪心事,想起故乡,想起父皇,不由鼻酸,自己斟了一大杯酒灌了,随口吟道:“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
阎铁听了,越发心酸,双手揽过暮雪细腰,将人抱到自己膝上,温言细语:“想家了?等仗打完,我带你回去看看?”
暮雪吃惊地抬起头,含着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阎铁:“不可能的,令狐傲然不会让我走的。”
“到时为夫帮你想办法。”阎铁轻轻咬了咬暮雪的鼻子,“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答应你了一定办到。”
“阎铁,”一滴泪从暮雪眼角轻轻滑落下来。
“不许哭。”阎铁轻轻把暮雪眼角的泪水拭去,柔声道:“哭着吃饭要伤脾胃的,咱不哭啊。”
阎铁千般温柔,万般缱绻,抱着暮雪只是哄个不停,终于令暮雪破涕为笑。
暮雪抹抹眼睛,自嘲地摇摇头,“瞧我,本来要给将军庆功的。”
“其实要给我庆功,只要夫人如了我的愿便好。”阎铁抱着暮雪,对着他的耳朵吹着气,说道。
“嗯?”暮雪一片懵懂,“什么?怎么如愿?”
“我一直想这样,”阎铁贴着暮雪的耳朵说道:“晚上的时候你穿那件银纱的衫子。。。。。。坐到上面。。。。。。我抱着你。。。。。。”
阎铁嘁嘁喳喳只管说,看着自己老婆脸上一阵红似一阵本身就是种享受,然而暮雪终于听不下去了,“你别说了。”暮雪的眼睛含嗔带怨地瞪着阎铁,不像生气,到更像撒娇。
“怎么了?”阎铁十分委屈,“不说清楚你怎么知道该如何。。。。。。”
“不说我也知道。”暮雪跳下地,刷的从阎铁枕下摸出本画册,“看到第几页了?嗯?是不是要我一页一页的做给你看啊?”
“你发现了。”阎铁脸皮的厚度远远超过暮雪的预测,不但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还一把搂过暮雪共同欣赏,“你看这个好不好?啊,你喜欢哪个?你看。。。。。。”
暮雪完全败倒,拼命回避了视线,“你喜欢哪个就哪个,我全听你的。”
当晚阎铁抱着老婆,换了好几种姿势狠狠疼爱,逼得暮雪后来只剩讨饶的分。
阎铁已经安然入睡了,暮雪还抓着被角在胡思乱想。从前真不知道世间有此极乐,那时暮雪心里房事便等于受刑,直到现在才尝到个中滋味,除了那悲剧的第一次以外,每次阎铁都对他百般温柔,搞得现在暮雪都有些食髓知味,乐此不疲了。想着暮雪又支起身子看阎铁的脸,那人真是狠毒,竟对自己的徒弟这般下手,暮雪心疼地轻抚阎铁的脸颊,若是世间有什么药能医好阎铁的脸就好了,便是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要寻来。
与贺邈的第一战结束后,季子林就轻骑简从去西武国都实施自己的反间计去了。军师一职暂由暮雪代理。
贺邈虽然战败,但积威犹存,西武王也没说什么又给他调集了一批粮草,这次贺邈不敢再掉以轻心,专门分出四个儿子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看守粮草,然后才摆下阵势出来向南楚叫阵。
暮雪登高望远,仔细看过一番,认出贺邈摆的是一字长蛇阵,兵书上说这一字长蛇阵的破法是击蛇首,定蛇尾,斩蛇身,令其首尾不能相顾。于是暮雪便安排呼延东和韩烈从东西两路进攻,然后从南北两边杀出,如此即可破阵,想一想暮雪又觉得有点不太放心,另外拨了五千兵马给谭震平令他随时接应。
话说这人手安排暮雪都是费了一番心思的,韩烈本领高强,但性格暴躁,因此在西武时很不受重用,被发配到边关守后山,韩烈自己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后来阎铁招降,他便降了。但是他降了之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信任他,南楚原来的那些将官自成一派,对他颇为提防。所以暮雪和季子林的想法都一样,尽量多给他表现的机会,一方面使他有机会证实自己,一方面使他能尽早融入大家,韩烈也明白军师们的意思,每次作战都舍生忘死的,拼出十二分力气求表现。
暮雪分派完毕,呼延东和韩烈一人手持方天画戟,一人拎一把錾银九环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各自引兵直奔敌阵而来。
贺邈在阵后观瞧,一看南楚派了两员战将,一从东,一从西,分别杀入,顿时大笑:“果然是无知小儿,竟把我这阵当一字长蛇阵来打,可惜我这不是一字长蛇阵,乃是玄武真龙阵。”
说罢令旗一挥,顿时阵势发生了变化。
处于阵中央的韩烈只觉得周围的士兵如风卷残云,将己方人马团团围住,而自己则陷入了漩涡的中心,此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拼了,可是敌众我寡,韩烈直杀得脱力,敌人却潮水一样不停涌至。
再说暮雪,一看阵势的变幻就知道糟了,不是一字长蛇阵,自己判断错了,稳住心神,又观察一下阵型,让谭震平从西侧杀入,汇合了韩烈一起去救呼延东。
韩烈正自绝望,突然喊杀声响,谭震平带着大队人马掩杀而至,韩烈立刻振奋精神,俩人合兵一处,齐向呼延东一边杀去,三人拼死杀了条血路出来,大败而归。
暮雪头一次破阵,就破得这么失败,既灰心失望,又惭愧内疚,简直都没脸去见阎铁,更别提三军将士。回到营帐里连饭也吃不下,一个人对着墙角发呆。
阎铁恐怕贺邈会乘胜来偷营,安排下诸般人手设防,忙碌过后才来看暮雪,只见暮雪满眼的沮丧,勉强忍着没有在脸上带出来,但是如今俩人心意相通,阎铁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难过。
一路上阎铁已经想过几种方案来安慰暮雪,见到了人还是忍不住一把抱进怀里,单刀直入地说:“不是说过了,你只负责出谋划策,责任有我担着。”
“不是责任的问题。”暮雪的声音都满溢着痛苦,“死了那么多人。”
是啊,死了那么多人,其实阎铁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这时不能再说这个了,“打仗本来就是互有输赢,谁敢保自己是